穿进攻略文后她摆烂了（np）_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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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早上，晚上，都是如此。可她也只是跟着，并不打扰，甚至一直都保持在十米开外的距离。他也不好说什么。很快，时间就到了一周后。一大早，季湘萍就来敲响了叶宥齐的屋门。 “宥齐同志起来了吗？我们该出发了。” 叶宥齐睁开眼睛，外面还是一片漆黑。他打开手电，从枕边找到自己的怀表，看了一眼时间。才五点半。从基地到县城很远的距离，必须得早起。叶宥齐打了个哈欠：“给我一点时间，我马上就好！” 说完，他马上穿衣下床，快速洗漱好，就出了门。门外的季湘萍脸上的表情却没那么轻松。她压低声音：“那个顾团长怎么在这里？” “听说她最近一直在跟着你，是不是她找你麻烦了？” 叶宥齐偏头，才看见站在季湘萍身后不远处的顾秋澜。第22章她看着这个方向，一动不动。但天色有些黑了，叶宥齐也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他无奈地摇头：“没事，不用管她，我们走吧。” 季湘萍又转头看了一眼，这才点点头往外走。叶宥齐跟着她出了基地，才看见不止是他们，路上已经有了不少人。都是去往县城的方向。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顾秋澜跟了上来，还有孟绮丽。叶宥齐能感觉到身后那道目光一直盯在自己身上，也不在意。他跟着季湘萍，从天黑走到天亮，一直到上午十点，才进入县城。一路跟在后面的顾秋澜和孟绮丽早不知道去了哪里。叶宥齐也没多想，跟着季湘萍在县城里逛，最后在国营饭店坐下来吃了顿饭。他已经忘记上一次吃到肉是什么时候了，所以特别的满足。吃饱饭，他叫季湘萍带着自己去了邮局。一来是想看看爸妈有没有给自己寄东西，二来他也想寄封信回去，告诉爸妈自己在这里生活得很好。一条街之外的供销社。孟绮丽实在是没有耐心了：“我说大姐，你到底要买什么？” 两边的货架上物品很多，但是种类十分有限。顾秋澜来来回回走了很多趟，也没有看中想送给叶宥齐的东西。售货员也被顾秋澜来回的走动惹得心烦：“这位同志是想要什么东西？你说出来我好帮你找。” 顾秋澜抿唇：“我也不知道，同志，男同志一般都喜欢什么？” 售货员哟了一声：“同志是想送给谁？对象还是未婚夫？” 这个问题，顾秋澜张了几次嘴也没能说出来。最后，也只能干巴巴道：“我还是自己看看吧。” 孟绮丽摇头，干脆靠在一边看着。顾秋澜又转了好几圈，目光最后停在货架的一处：“我要那个。” 那是一盒雪花膏。她注意到叶宥齐的脸有些干燥。孟绮丽挑了挑眉，没说什么。等出了供销社，她才开口：“刚才我好像看到叶宥齐去了邮局，我们也过去？” 顾秋澜摸着手里的雪花膏，脸上是放松的笑意：“嗯。” 两人来到邮局的时候，叶宥齐还在写信。在他的脚边，还放着几个包裹，是刚才取的。季湘萍就坐在他旁边等着他。此时的邮局人有些多，大多数都是从基地出来的。一进门，顾秋澜一眼就看见了低着头的叶宥齐。她不由自主露出笑容，抬腿就朝这边走了过来。在叶宥齐面前站定，她突然又觉得有些紧张。 “宥齐” 她刚开口，孟绮丽就从后面将她拉走了。远离人群，她压低声音：“你要干什么？” 顾秋澜有些不悦：“当然是将礼物送给宥齐。” 孟绮丽气恼地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额头上，咬牙切齿：“这里这么多人，你给一个男同志送东西不是将你们两个送到风口浪尖吗？” 顾秋澜这才冷静下来：“我会等没人的时候再送他的。” 以前大学和在海市的时候贺宇承和叶宥齐都曾大胆的追求过她，她倒一时忘了分寸。在大学和海市，多的是接受了开放思想的人，也不会说什么。可这里，虽然基地的人不会说什么，可还有很多当地人。如果她就这么堂而皇之将东西送出去，不知道别人会说些什么。第23章孟绮丽见她懊恼，抬手在她肩上拍了拍：“也不用急于这一时，等回了基地，机会还多着呢。” 顾秋澜闷闷地点头。也就在这时，有人喊了一声：“有没有认识顾秋澜同志的，这里有她的信！” 顾秋澜一顿。她来这边也不过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谁会给她写信？想着，她直接上前：“我就是顾秋澜。” 柜台里的人立马将一封信递出来：“给，就是这封信，在这里放了好几天了。” 恰好叶宥齐写完信，贴完邮票走了过来。站在窗口处，他也看见了信封上寄信人一栏的名字。贺宇承。他随意扫了一眼，也没在意顾秋澜看见信封时皱紧的眉头。 “同志你好，我要将这封信寄出去。” 话音刚落，就见旁边的顾秋澜伸手，将贺宇承那封信撕了个粉碎。 “同志，以后这个人给我寄的信麻烦你全部帮我送回去。” “好，好的。” 叶宥齐被吓了一跳，手一抖，差点没拿住手里的信。顾秋澜看着他，想开口，却是转身走出了邮局。叶宥齐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干什么，居然连贺宇承的信都撕掉了，还说以后都不收贺宇承的信？他并不相信之前顾秋澜说过的喜欢他的话，只觉得可能她是跟贺宇承吵架了。寄过信，时间也不早了，叶宥齐便准备直接回基地了。走出邮局，一直在外面等着的顾秋澜和孟绮丽又跟了上来。还是跟来时一样，就在距离他十米左右的地方跟着，也不打扰。一路上也没有什么波折，就是带着几个包裹有些累。季湘萍自己也有不少东西要拿，帮不了他。走走停停的，休息了好几次。就在他又一次停下休息的时候，身后顾秋澜走出来，将他手上的包裹全部拿走：“我帮你。” 叶宥齐愣住，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她，没有反应过来。季湘萍看着两人，毕竟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她也就没有开口。顾秋澜就这么看着叶宥齐，等着他的回应。还是孟绮丽最先打破这种怪异的氛围。 “不要觉得难为情，就算是已经离婚的关系，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还在，后面的路还长，秋澜不帮才说不过去吧？” “再说了，身为军人，帮助群众也是应该的。” 这下，叶宥齐拒绝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孟绮丽说得没错，后面还有很长一段路，要是顾秋澜不帮忙，他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基地。以顾秋澜作为军人的体力和力气，这点东西，还真不在话下。他只好点头，疏离道：“那就谢谢你了。” 顾秋澜眉头微蹙，显然是不乐意听到他的感谢，但到底没说什么。回到基地的时间比叶宥齐预料的要早上不少。顾秋澜帮他将包裹在屋里放好，就离开了，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叶宥齐摸了摸鼻子，也觉得有些不自在。打开包裹，里面是他爸妈从京市寄来的麦乳精、红糖，还有一大包大白兔奶糖。另外几个包裹中是水壶和防寒的衣服被褥这些生活用品。第24章静坐了好一会儿，叶宥齐还是抓了一把奶糖，揣在口袋里出了门。今晚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外面漆黑一片。他举着手电筒，一路往前走。直到某间屋子前，他才停下脚步。稍微踌躇，他还是抬手敲了两下门。里面传来孟绮丽的声音：“谁啊？” 叶宥齐抿了抿嘴角：“是我，叶宥齐。” 就听里面响起一阵脚步声，然后他面前的门就打开来。屋子里点着煤油灯，光线昏暗。叶宥齐手里的手电也没有往上照。是以，手电筒的光只打在了顾秋澜下半张脸上。可他依旧能清晰看到黑暗中，她的眼睛里那不可忽视的笑意。 “什么事？” 她的声音很低，给叶宥齐一种温柔到要滴出水来的感觉。他在心里暗骂自己一声，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按了下去。从口袋里掏出奶糖塞进顾秋澜手中：“今天的事谢谢你，这是谢礼。” 说完，也不等她反应，转身跑开了。独留顾秋澜呆呆地站在门口，看着手心里的糖出神。刚才他将糖塞给她的时候，不可避免地让她触到了他的手指。跟记忆中一样柔软。她忍不住上扬了嘴角。屋外的寒风呼呼地刮进房里，她却丝毫不觉。直到里面孟绮丽的声音气急败坏地响起：“顾秋澜你在干什么！” “人都走多久了，你还站那干嘛，冷死我了！” 顾秋澜这才回过神，将门关上回了房间。她捏起一颗糖，剥开糖纸放进口中。浓郁的奶香味瞬间弥漫开来。很甜，是一种能轻易甜进心里的甜。她含着笑，将剩下的糖小心的包好，放进了床头的铁皮盒子里。孟绮丽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动作，有些无语：“不就是几颗糖，用得着这么宝贝？” “再说了，他只是表达一下感谢，又不是说你有机会了。” 顾秋澜笑容不变：“我知道。” 她知道叶宥齐给她糖没有其他的意思，可是她还是很开心。孟绮丽啧了一声，不说话了。送糖一事之后，叶宥齐跟顾秋澜又变回了原来的状态。她一直跟着他，看着他进实验楼，又看着他晚上从实验楼出来。而叶宥齐，也当她不存在。日子就这么平淡的往前走，直到除夕的这一天。整个基地罕见地热闹。平时忙碌惯了，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一天可以放松放松。食堂前的空地上点上了好几处篝火，从实验楼中牵出来的电线坠着几个灯泡，勉强将周围照亮。也没有什么不同部署间的讲究，大家三三两两的围在一起，各自说着一些趣事。还有人自告奋勇站起来唱歌跳舞，很是热闹。叶宥齐坐在一处篝火边，身边是顾秋澜。她坐下来之后也不说话，只看着面前的篝火，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时不时的，会转头看旁边的叶宥齐一眼。叶宥齐也没有管她，专心看着那边唱歌的人。顾秋澜发着呆，一手握着口袋里的雪花膏，暗自想：现在算不算是一个好机会？可她转头看了叶宥齐好几眼，也没有勇气将雪花膏拿出来。第25章她环视周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是唱歌的人那边。如果她这个时候将雪花膏拿出来送给叶宥齐，也不会有人发现。况且，错过这一次，下一次再有机会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可他真的会接受自己送的东西吗？有着这样的疑问，顾秋澜最后还是放弃了将雪花膏拿出来。她抬眼，看着叶宥齐的侧脸。周围的灯光并不强，照在他脸上的更是柔和。而他那双眼睛，更是像藏了星星在其中一样。顾秋澜一时看得有些呆了。周围响起一阵鼓掌和起哄的声音，她也没在意。直到叶宥齐实在受不了她的目光，转头瞪了她一眼，她才回过神来，神情自若的朝众人目光汇集的地方看去。只见一男一女牵着手走了出来。女人头发编成两个麻花辫，垂在两肩。男人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两人脖子上都带着红色的围巾。另外，他们的胸前，都戴着一朵红色的小花。两人的脸上，是如出一辙的羞赧。从周围人的起哄声中，顾秋澜知道这两个人是要趁着今天的日子结婚。这两人，她也都在基地见过的。男人是运输队的，女人在后勤部。平时倒没有看出他们还有着这样一层关系。顾秋澜想着，思绪又开始飘远。她跟叶宥齐结婚的时候，也同样很热闹。当时，她穿着军装，而叶宥齐，特意穿上了好看的中山装。那天的他真的很帅。为了记住那一天，她还特意叫来了照相师傅。那张照片，现在还压在她的枕头底下。想到这里，顾秋澜觉得自己得心脏开始不规律的跳动起来。她忍不住翘了下嘴角，又重新偏头看着叶宥齐。 “宥齐” 她轻声喊了一声。叶宥齐的注意力从前方转到了她的身上：“嗯？”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现场喜气的氛围影响，他耳尖也带着点点红。顾秋澜薄唇微动。眼眸一深，她露出一个笑：“没什么，就是看到这样场景，有些感触。”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我记得当时的我们” “行了，不要再说了。” 叶宥齐打断她接下来的话：“那都是过去的事情，现在再说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我们应该活在当下，而不是以前。” 顾秋澜看着他，眸光一点点暗淡下来。她笑容不变：“我知道的，刚才也是有感而发。” 叶宥齐扭过头，没再理她。顾秋澜只觉得心里某处地方好似塌陷了下去，被一片黑暗笼罩，不见光亮。她坐在原地，周围的一切好似都开始远离。她被隔绝在另外一个世界，无法融入。顾秋澜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离开的，又是怎么回到自己屋子的。等到她回过神来时，她已经坐在了屋里。孟绮丽还没有回来，屋门大开着。外面的月光照进来小小的一角。她坐在黑暗里，掏出了口袋里的雪花膏。 “什么时候有机会呢？” 她喃喃，声音很快消散在空气中。第二日基地中依旧喜气洋洋，叶宥齐出门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顾秋澜。第26章可这一次，顾秋澜没有光站在那里不动，而是抬腿走了过来。在叶宥齐面前站定，她从口袋里抓了一把糖出来。 “这是我来的路上其他人给我的，说是过年沾沾喜气，这些都给你。” 叶宥齐垂眼看着手心里的糖。大部分是水果硬糖和一些软糖，只有几颗大白兔奶糖混在其中。既然是其他人的好意，他倒是不好拒绝了。他返回屋内，拿了一个自己都舍不得吃的苹果，返回来给了顾秋澜。苹果是他爸妈前两天寄到，他拖季湘萍帮他从县城带回来的。顾秋澜看着他的“回礼”，笑：“所以，我们现在应该还算是朋友吧？” 叶宥齐顿了一下，点头。顾秋澜抛了一下手中的苹果：“谢谢。” 也不知道是在谢他的苹果，还是在回应他刚才的这句话。说完，她就转身离开。就连背影，都透着开心。叶宥齐摇摇头，关上门，朝实验楼走去。从这天开始，顾秋澜倒是开始正常了起来。她没有再刻意的来找叶宥齐，也没有天天像护卫一样跟着他。偶尔在路上碰到，她也只是友好地朝叶宥齐点点头。如此，叶宥齐反倒不习惯了。不过他也没别扭几天，也就适应了。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很快，天气就暖和了一些。不过也是相对过年那段时间而言，这样的海拔高度，再暖和也暖和不到哪里去。自从顾秋澜没有纠缠叶宥齐之后，他们的关系反倒诡异的升温了一些。叶宥齐也是后知后觉的发现，现在有什么假期的时候，他一般都会选择叫顾秋澜陪他去县城。而顾秋澜，也从来没有拒绝过。她话不多，一般就是充当着提包裹的作用，也不会刻意的找话题与他聊天。这样的关系，像水一样，好像淡淡的。可只有顾秋澜自己知道，这水喝着，是甜的。实验上的事情开始紧迫了起来。最开始，叶宥齐常常到后半夜才回去休息。可渐渐地，他直接就睡在了实验室中。顾秋澜还是十来天没有见到他，问了季湘萍之后才知道的。她心疼叶宥齐，可也无可奈何。她又开始天天蹲在实验楼外，想着如果叶宥齐出来了，她能见上一面。可实验楼就像是封闭了一样，除了几个传递消息和后勤的人，再也没有人进出。顾秋澜终于是死了心。虽然没有天天等在实验楼外，可她也时刻注意着这边的消息。简陋的办公室内，孟绮丽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地看着一张信纸。口中时不时发出“啧啧”的声响。顾秋澜被她吵得实在受不了，将手边的废纸团成一团，砸向了她：“你在吵什么？” 孟绮丽摸着下巴：“我在看贺宇承写给我的信。” 她捏着嗓子：“秋澜同志要不要听听？” 顾秋澜瞬间拉下了脸：“不听！” “啧，真是无情啊，亏人家还在信中问我你在这里生活得好不好，是不是还在生他的气，要不然怎么不理他，连他的信都不收了。” “他还说他知道错了，让我劝劝你。” “诶，我说秋澜，反正叶宥齐这里你是没有机会了，要不要再考虑考虑贺宇承？” 第27章说这些话的时候，孟绮丽的眼神一直盯着顾秋澜，嘴角带着揶揄的笑意。顾秋澜抬眼给了她一记眼刀。 “离开海市的时候我就跟他说得很清楚了，你不要再提我跟他之间的事情。” “现在我只想待在宥齐身边。” 孟绮丽挑了下眉，看着手里的信纸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