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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真道:“我、我一定考上秀才!” 腊月:“我才不稀罕秀才。” 文贞:“我、我考举人!” 腊月:“我也不稀罕举人。” 文贞咬咬牙,虽然他天赋有限,但是:“我考进士!” 腊月拍他脑袋:“我也不稀罕进士,不稀罕状元榜眼探花,不稀罕大官,不稀罕钱,我只稀罕颜文贞。” 文贞脸红彤彤地看她,“我也……我也只喜欢腊月,我从小就喜欢你。” 腊月脸更红了,不好意思地挪开视线,凶巴巴道:“那你以后也要像从前那么听我的。” 文贞:“嗯。” 他紧张地牵起腊月的手,“我不叫你姐姐你也不许把我当弟弟。” 腊月:“笨蛋,我才没把你当弟弟!” 现在没有,小时候也没有。 庆文元年,也就是腊月十六岁那年,发生了许多大事。 西部战乱,弟弟离家出走,文贞考上了秀才,还有…… 腊月和青梅竹马的邻家弟弟定了亲。 作者有话说: 青梅竹马来啦~ 第341章 番外3 颜文贞是在观阳卢家村出生的。 相比哥哥和父母,他对他们曾经的老家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他不像哥哥记性那么好,太年幼时候的事很多都记不清了 但印象深刻的,他一直记得。 比如阿爹打芦苇编席子,时常从河里捞小鱼给他,去镇上卖席子,会给哥哥买纸墨,还会给他带一点儿糖吃。 纸墨很贵,阿爹不是次次买,但十次有八次会给他买一点儿糖。 他一直记得,麦黄色,拇指大的小糖块儿,一点儿都不紧实,含在嘴里没一会儿就化光了,其实也不怎么甜,但每次想起来,都觉得很幸福。 另外,印象最深的,就是哥哥读书了。 文贞从记事起,对哥哥的印象就是读书。 他每日睁开眼,哥哥不在读书,就是在院子里拿树枝练字,帮阿爹阿娘干活儿时,哥哥也经常是边干活边背书。 文贞印象里,他哥哥其实有两半,一半在和他们生活,一半沉浸在书里。 小时候别人都夸他哥哥天才,将来读书出息能考上举人当官。 但文贞知道,至少哥哥小时候读书不是为了考什么举人进士,他哥哥只是的喜欢而已。 他已经不记得了,但是阿娘和他说过很多次,他才一岁多时,那年过年前阿爹想趁着年尾多卖些席子,他们带的席子多,阿娘怕阿爹一个人背不动,忙不来,便叫哥哥在家看着他,她和阿爹一起去赶集。 那天生意很好,镇上又恰好有人杀猪卖肉,卖得便宜,他们赚了钱,又排队卖肉、买年货。 带着年货回来,天已经擦黑。 他小时候白天很好哄,但到了晚上天一黑就要找娘,他们怕他在家哭,匆匆往回赶,还没进门,果然听见他在哭。 但除了他哭声,还听见他哥哥哄他声音—— 他哥哥在给他讲诗。 十三岁的颜君齐抱着一岁多的弟弟在屋子边转圈边讲他新学的觉得有趣的诗。 可一岁多的文贞只想要娘,一点儿都不想听什么诗,更不想知道某一句里为什么要用某一个字,里面有多少巧思。 他饿了。 天黑了。 他要娘。 …… 文贞每次听他娘说起来,都忍不住暗暗腹诽:由此可见,他聪明的哥哥根本不会哄孩子,可能也不是个好老师,一点儿都不懂因材施教。 当然,也不止他一个人这么想。 他娘每次提起这事,都是调侃他哥哥是个书呆子。 别人口中的天才,在他娘心里,是个只会读书的笨孩子。 尤其哥哥离家去京城后,阿娘数落哥哥小时候的囧事就愈加的频繁了。 能干的哥哥,在阿娘眼里,是个连按时吃饭,天冷加衣都做不好的笨蛋。 文贞想,多亏他哥哥有卢栩哥哥陪着,不然他娘可能连做梦都得追着问他哥哥吃饭了么、穿衣了么、盖好被子了么? 明明哥哥在家时,阿娘其实不怎么管的。 不过,文贞想,哥哥实在是不笨的。 那次失败的独自带娃后,他哥哥就默默找到了新的带娃方法—— 去邻居家。 有大他两岁的腊月姐姐带他玩儿,文贞就很好带。 等文贞长到两岁大,走和跑都很稳当了,便不用哥哥领着,他自己就会跑去找姐姐玩儿了。 那时卢锐还没出生,可腊月好像天生知道怎么当姐姐。 她打小就牵着文贞勾树叶、玩泥巴、过家家,还会带着性格文静害羞的文贞去村里找其他小孩一起玩。 在文贞的记忆里,如果去掉睡觉的时间,他和腊月相处的时间比谁都多。 在文贞的记忆里,他童年大半的快乐,几乎都是和腊月共享的。 小时候的文贞总想,为什么他阿娘没给他生一个像腊月姐姐那么可爱的姐姐呢? 没有姐姐,妹妹也行的。 可是没有。 没有姐姐,也没有妹妹,只有一个教他读书的哥哥。 腊月姐姐还有亲弟弟了。 卢锐出生后,最失落的就是文贞了。 那阵子总爱出去玩儿的腊月都不怎么出门玩了。 不过很快文贞就想到了解决方法,腊月不出去,他就来找她。 腊月给阿娘倒水,他端杯子。 腊月捡蛋,他就轰走鸡。 腊月晾衣服够不着绳子,他就搬凳子。 腊月给弟弟擦脸,他就递手绢。 腊月去摘菜,他就提篮子。 …… 只要他跟得紧,他们总有时间一起玩儿。 院子里,鸡笼边,菜地里…… 哥哥教他念诗,他也把腊月领到旁边。 一个人背总是枯燥的诗,两个人一起背就变成竞赛游戏。 一个人读总是无聊的书,两个人一起读就变得有趣起来。 同样是背错,被哥哥说他总是忍不住想哭。 若是被腊月说,他却总想笑。 “笨蛋文贞,你背错啦!不是那么背的……” “我背过了!你听听我背的对不对……我都背过了,你肯定也行的。” “你不如我是正常的,我比你大,舟舟哥哥比我大,你哥哥比我们都大,所以你不如我,我不如我哥哥,我哥哥不如你哥哥,等你也长大,就和我们一样厉害了!” “你快背,先背给我听,错了我告诉你,等你背熟再去找你哥哥。” …… 文贞整个人生里,只要看到字、看到诗,总能默默脑补出腊月从稚嫩到长大的声音。 “笨蛋文贞,那句不是他说的……” “笨蛋文贞,你写错了!” “夫子的意思是……你在书院有没有好好听课?” “不信明日你去问书院的先生,我分析得对不对?” 好脾气的文贞总是笑着:“嗯,你对。” 你说得对。 你写得对。 你分析得对。 你理解得对。 你做得也对。 …… 腊月则会说,“我本来就对。” 文贞听到就忍不住笑。 嗯。 你对。 我们两人,你永远对。 七八岁的颜文贞已经不再对不是腊月的亲弟弟耿耿于怀。 他们两家越来越亲密,他们一直生活在一起,他们已经不仅仅是邻居。 腊月的哥哥,也是颜文贞的哥哥。 腊月的弟弟,也是颜文贞的弟弟。 文贞想,虽然他没有亲姐姐,也不会有妹妹,但他比有姐妹的人更开心,更幸福。 直到…… 直到某一天,他听到来成衣铺取衣服的客人调侃,他才忽然意识到腊月已经长大了。 腊月那么好看。 腊月…… 是要嫁人的。 腊月不只是姐姐。 文贞背着腊月给他缝的书袋,愣愣站在角落,听完了大人们的寒暄,直到那位客人离开走远,他脑海中不住回想着她们说的一切一切。 他忽然发现,原来他比腊月小。 他家条件不算好。 他没有功名。 读书也不如哥哥那般厉害。 少年有了心事,长大只在一瞬间。 对读书没什么自信,也没什么抱负的文贞,突然想要考试了。 本就文静腼腆的文贞,变得愈加沉默。 他愈加勤勉认真地读书,还翻出了哥哥留给他的所有书,一本一本拿来细读。 家人只道他是随大流报了童生试,报完了又紧张,阿娘、腊月,甚至卢锐都来安慰他,叫他放轻松。 阿娘让他顺其自然。 卢锐则说:“文贞哥哥,姐姐说她考不了童生,你读书都不如我姐姐,考不上也没事的。” 文贞被深深扎心。 是啊,他读书的天分还不如腊月…… 腊月那么好,若他们不是邻居,她凭什么会看他呢? 若他是腊月的亲弟弟,会让姐姐嫁给这样条件的一个人么? 文贞深深地、深深地自闭了。 考童生时文贞紧张地拉了三天肚子,也一直没睡好,但好在是考上了。 名次不高不低,低调的保持在中游。 出了名次,他总算切身感受到了哥哥走科考这条路的不易。 他娘也吓坏了。 带着他去看大夫抓药。 他娘说,他们家已经出了一个传胪,祖坟青烟都快通了天了,哪怕再考个状元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事,她才不在乎。 她也根本没想过要小儿子跟着大儿子的路去走。 聪不聪明是其次,在她看来,重要的是两个儿子性情不同。 大儿子天生好强有主意,是个不服输的脾气,个性更是又臭又硬,认定的事认死理,读书是,感情也是。 想好什么,那是八匹马也拽不回来。 可小儿子不一样,小儿子像丈夫,性情敦厚腼腆,心软善良,不喜争斗,总是忍不住为别人委屈自己。 别人要他做什么,哪怕他不愿意,也会勉强自己去听。 所以她从不提什么要小儿子向大儿子看齐。 也不想文贞过早去考什么科举。 她从前就问过,也有人二三十才考上童生呢。 大儿子是大儿子,小儿子是小儿子,就像卢家,卢栩、卢舟、卢锐,三兄弟各有各的不同。 她觉得那样最好了,每个人选自己喜欢的路走。 “你爹从前种地,后来编席,你们俩谁也没学会。” 她好好开导了文贞一番,还偷偷找腊月帮她看了文贞写给哥哥的信。 儿子对她这母亲兴许是有秘密的,但对腊月可从没防备。 腊月满口答应了。 她也担心文贞。 文贞虽然身体不如她的几个兄弟那么强壮,但从小到大也甚少生病,这次倒好,考个试,人都瘦了一圈。 不过腊月关心文贞可不像他亲娘那么细腻,而是直来直去地问。 “你为什么紧张呀?” “我……我想考上。” “你是怕别人笑话你不如君齐哥哥吗?” 腊月知道,书院先生看到文贞总是忍不住提君齐,更知道文贞的同窗里,也总有人拿他们兄弟俩比。 那些不学无术的一被家里数落,他们就会说“你瞧颜家兄弟,哥哥那么厉害,弟弟不也就普普通通么?”“颜家出了个传胪呢,他弟弟连个童生都没考上呢。” 更有那些侥幸考上的,在先生那儿受了比对,先生勉励他们要向颜君齐看齐,他们就拿文贞找自信,嘲笑文贞考不上童生,也不管自己比文贞大几岁。 但是…… 文贞性格那么软,他自己就很崇拜哥哥,其实是不怎么在意别人拿哥哥挤对他的。 文贞摇头,“不是的,不是因为哥哥。” 看吧!她就知道! 腊月这么想着,人却更纳闷儿了,“那你紧张什么?” 文贞:“我……我……我……” 腊月手肘放在桌上,双手托着腮,眨着眼,好奇地盯着他瞧。 文贞脸倏地红了,他抓起书,拿起笔,快速道:“我就是想考上,我要看书了。” 他一番不想交谈的架势,搞得腊月莫名其妙。 她哼一声,跑去厨房端一叠点心,照旧和文贞分坐一头各看各的书。 看完半册,腊月推推盘子:“我撑了,你把那些吃了吧。” 文贞应一声,放下笔拿起糕点低着头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眼睛垂着,依旧盯着书上的字看个不停。 考前他都没觉得,哥哥的批注写得竟是如此的精妙。 他看得专注,却没瞧见对面的腊月早已不看书,正双手叠搭在书桌上,下巴压在手臂上,盯着他边瞧边笑。 她喜欢看哥哥和弟弟大口大口豪气地吃饭,也喜欢文贞这样小口小口文静地细嚼。 斯斯文文的。 眉清目秀的。 不惊艳,但耐看又温柔。 “好吃吗?” “嗯。” “我有些撑了,一会儿你陪我去走走。” “嗯?” 文贞从书中愕然抬头,三两口吞下点心,急匆匆先给腊月倒了杯水,又连忙去提灯笼,追着腊月问:“是撑到了还是噎到了?是不是吃太急了?先喝两口水试试?” 腊月杏眼瞧着他嘴角的点心屑,咕哝一句:“笨蛋。” “嗯?” “文贞笨蛋。” 文贞呆了片刻,笑道:“撑到了才笨。” 腊月瞪他,嗔怒道:“笨蛋,傻瓜!” 作者有话说: 腊月:我说的是考不了,不是考不上,弟弟是笨蛋!还有你,都是笨蛋! 卢锐:OvO 文贞:QAQ 第342章 番外3 腊月从小就有一个梦想,想要像哥哥一样进书院读书。 可观阳没有收女子的书院。 这件事,连她眼中无所不能的哥哥也没有办法。 等腊月了解到女娃娃是不能去书院读书的,她就不再提这事了。 不过,她还是爱读书的,甚至看得比在书院读书的哥哥更广泛。 诗书经典她看。 话本故事她看。 游记小札她也看。 印的,抄的,刻的,她都有兴趣,她都想看。 有一次她陪奶奶去上香,无意间在小庙后山发现一块儿石壁,上面不知是何年何月的路过的文人在山上刻了字,那些字已经风化得不甚清晰了,可腊月莫名觉得有趣,她站在那儿看了大半天。 同样陪长辈来上香的女孩儿们瞧见了,好奇地跑来问她在看什么。 腊月将模糊不清的字念出来,加上自己的猜测,给她们讲石头上刻的是什么字。 那天她觉得特别充实。 文贞休沐时,她还叫上文贞,拿上工具,一起去拓了那块石壁。 随后,他们又在县城附近其他地方寻找到许多零碎的碑文。 有墓志铭。 有建楼盖房子的记录等等。 不过观阳文教不兴,这样的碑文很少见到。 见她有兴趣,三哥去南边跑商时,给她带回来好些碑文拓贴。 据说南郡自古文教兴盛,到处都有文人留下的诗篇碑帖。 腊月读着有趣,尤其是那些有缺损看不清的,她就会猜缺的到底是什么字。 其中有一篇,是前朝的前朝一名南郡才女写的悼亡长诗,悼念她不慎落水早亡的丈夫,从他们幼年相识,写到天人两隔,写得感人又真挚。 腊月与朋友们分享,小姑娘们感叹着几百年前的爱情故事,腊月却想,原来女子也可以写流传几百年的诗。 这篇长诗,一点儿都不输她读过的许多名篇。 腊月忍不住想,那位写长诗的才女,她上过书院学堂吗? 她忍不住开始查阅,还托三哥哥帮她从南边找那位才女的生平。 三哥帮她找了,时隔将近一年,腊月读到了那位才女的生平,还有她流传于世的诗歌文章八篇。 原来她也没有上过书院,不过她的祖父曾经做过官,父亲开过书院,她从小是在书院长大的。 腊月忍不住又萌生了想去书院的想法。 她很好奇,很好奇。 尽管文贞每日都会把从书院学的东西一字不落地教给她。 某一天,弟弟从家里的成衣铺偷拿了一身书生装,怂恿她穿上混进书院。 腊月心动了。 她挽好头发,照着文贞打扮成书生,趁着早上人多时,由弟弟吸引书院门口先生的注意,文贞牵着她趁先生不备跑进书院。 那时卢锐还没入书院念书,但他对书院特别地熟悉。 由他带着,腊月找到了书院先生极少经过,也不会注意的角落,他们俩躲在角落里,偷看文贞上课。 没一会儿卢锐就烦了。 他跑去书院假山附近玩弹弓,腊月则蹲在角落偷偷听了一天课。 下学时,书院的先生有时也会在门口,他们不好跑掉,文贞和卢锐就带她偷偷跑到矮墙附近,文贞蹲下,让腊月踩着他肩膀翻上墙,他再跑出书院,从外面接她。 那一日无比的刺激,无比的有趣。 但腊月发现,她能听懂的。 书院教的东西,她能听懂的。 而且,先生讲课比她一个人看书有趣多了。 再之后晚上文贞讲课时,腊月的问题开始变多,若文贞答不上来,他就记下,第二日去书院问先生,问懂了再回来教她。 他们这样讨论式教学,一直持续到哥哥从北庭县回来,给她和卢锐找了先生。 腊月终于有先生了,她长年累月积累的见识和问题勃发而出,让她的先生总是忍不住叹息,她要是个男孩就好了,一定能考上举人,甚至进士的。 腊月却想不通先生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既然她能证明女孩儿读书是不输于男孩子的,那便让女孩子也去书院念书,念会了去考科举不就好了吗? 博学的先生沉默了。 后来腊月读了更多的书,见到更多规矩制法,她明白了,书上有一堆理由反驳她,先生不是不知道,而是不忍心否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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