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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才学远超颜君齐,但看问题的视角,破题的切入点与颜君齐大为不同。 这也是因他们读书的境遇不同所至,也没什么可比性,不过贺颂之对颜君齐的才华相当欣赏,看完卷子就想和他结交了。 颜君齐恍然,没拒绝贺颂之的结交好意,笑道:“好。” 他也想和贺颂之这样的正统名门的才子交流,看一看自己的差距所在。 时辰到了簪花巡街,一甲三人加上二甲、三甲头名,五人在御林军帮助下爬上御马,从宫门而出,绕半个京城巡游。 其他进士和同进士们,则跟在马后步行。 锣鼓开道,巡游京中,这也许是他们一辈子唯一一次。 看热闹的百姓早就在街边、巷口等候这两年一次的热闹,胆大的女郎则早早占了楼上的位置,就等着探花经过时瞧瞧这一届的探花好不好看,若是好看,就往他马上抛花。 卢栩和卢舟也早早等在酒楼上,和许多看热闹的百姓往宫门张望个不停。 “出来了!” “哪个是状元?” “中间那个!穿大红色衣服簪金花的!” “嚯,好年轻啊!” …… 卢栩则一眼就看到了骑马走在第二排的颜君齐。 颜君齐虚握着缰绳,坐姿笔挺,目视前方,表情特别淡定,可卢栩一瞧就知道他在紧张。 卢栩嘴角忍不住挑起来,他们君齐不但晕船,还有点儿恐高。 这马也不愧是皇城御马,比寻常的马匹还要高两分,瞧着特别精神。 可他家君齐坐个驴子都害怕! 卢栩忍不住笑出声。 贺状元和宗探花家境都很好,从小就是练过骑术的,街边的百姓一喊,他们便循声望去,友善地挥手,点头。 榜眼和三甲的头名,则和颜君齐一样不会骑马,都下意识将注意力放在马上,听见什么飞快转头看过去,互动一下再赶紧看马,紧张地肉眼可见。 唯独颜君齐,无论四周是呼喊还是抛花,他都盯着前方岿然不动,显得比状元还高冷清贵。 别人把花扔到他身前,他也不接,任由花从他胸口、马背上落下,惹得楼上抛花的姑娘大骂他是木头。 卢栩哈哈大笑。 待他们游到他所在的酒楼,他趴在窗边忽然高声喊了一声:“颜传胪!” 颜君齐闻声抬头,只见卢栩和卢舟趴在栏杆上,卢舟正朝他用力挥手,而卢栩则嗖地一下将登楼时买的花抛向他,颜君齐下意识接花,连缰绳都松开了。 打马楼前过,抛花香盈袖,不想他们有一日也会享受一把这样戏文里的场面。 鲜艳的石榴花稳稳落到他怀里,在簇新的蓝袍子衬托下火红一片。 颜君齐捧着怀里的花,朝他们笑起来,一路的高冷骤然消失,积雪消融似的,冷后更衬春意暖,楼上的男男女女都看呆了。 过了酒楼,颜君齐依旧回首仰头往楼上望着,卢栩探出半个身子往外追望着,也用力挥了挥手。 走在后面的进士、同进士们也忍不住朝楼上望去,结果刚刚光顾着看颜君齐笑忘了抛花的姑娘们猛地回过神来,将买的花往人群中猛砸。 买都买了,哪能浪费?! 接到花的进士们又茫然又惊喜。 卢舟怀里的一捧也扔向了一个他们聚会时认识的三甲同进士。 那位落在队尾,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爹的同进士,抱着花怔了怔,笑得无比开怀。 他抱着花朝楼上的卢舟、卢栩抱拳。 琼林宴,游京城,这不只是状元的盛会,也是每个苦读多年,荣登天子门的读书人的盛会,荣耀属于所有人。 热闹持续了一整天。 晚上卢栩又给颜君齐做了一桌子的家宴,用馒头做了好多的花。 只有状元到探花才能簪花,颜君齐这传胪是没有的,卢栩怕自己做一个会犯什么忌讳,就做了一桌子的花菜。 馒头是花,菜摆成花,家里还插着他特意买回来的鲜花,石榴花,月季花,荷花,芍药花…… 能买到的他全弄回来,屋子里闻着都有淡淡的花香。 颜君齐换下了袍子,被卢栩小心翼翼挂起来瞻仰一番。 这衣服明天可要还给礼部的,一场殿试,只有状元、榜眼和探花的礼服能自己留下,别人的全要还。 卢栩吐槽了一番礼部之抠门,还让颜君齐明天还衣服时候一定要问问,能不能掏钱买下,他们愿意出钱,礼部给下一届的新传胪做新衣服不好吗。 颜君齐失笑,要是能这么干户部肯定是乐意的,只怕首先不乐意的就是礼部了。 今天后,颜君齐能有两三月的假期,他不回乡,也没太过分,只打算请假十天,在京中安置,然后就是到吏部报到,看看他被安排到了哪个衙门。 卢栩好奇地听卢舟和颜君齐分析,推测八成也是进翰林院。 刚考上的书生们,没一点儿为政经验,却有一手锦绣文章,可不就是进翰林院编编书,陪天子下下棋,写写字,若能力出众的,或有什么一技之长的,则可能被调任到各个衙门去锻炼,写写文书,甚至参与政事讨论。 大岐的翰林们属于砖,哪里需要哪里搬,不止皇帝能用,三省六部哪儿缺人手一时又不好找到合适的,都能去翰林院逮人。 若特别能干的,还能挂名在翰林院,实际干着好几份儿活。 当年的贺太师就是个中翘楚,他在翰林院三年,把六部的活儿都干遍了,等他从翰林院出来时,就直接被提拔进了中书省。 所以,在翰林院熬资历苦逼是苦逼,但只要有能力,前途无量。 如今三省六部的高官们,大半可都出自翰林院。 若运气好,得了皇帝青睐,说不好就能像贺太师一样,仅三年就进了中枢。 另外,若有实干才能,也可能会被派去地方,大岐也有不少出身翰林的郡守。 只不过大家更愿意留在京中,京中机会多,前途广,也远比地方繁华。 若是能力不突出,在翰林院熬上个十年八年的,认真编书写文章,将来说不好也能混个不错的清水衙门,比如进秘书省看管图书,进国子学当个助教、直讲什么的。 只要不犯什么大忌,或是倒霉受了什么牵连,翰林一辈子还是比较顺畅的。 颜君齐也听说了户部和御史台都想招揽他,若是可以,他也愿意去。 毕竟翰林薪资微薄,若能去其他衙门“兼职”,虽然只能拿相应职位三成的薪资,好歹也比没有强。 更重要的是,他得先搜罗证据,认识御史,才能帮卢栩把瑞祥楼欠他的连本带利拿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卢:我们君齐是整个队伍最靓的仔!!! 第209章 入职 这次找房子,卢栩把所有银票都拆出来了。 翰林院在皇城内,要想上班近,就要往东城北部找,这个位置已经没什么出租的房子了,全都要买。 颜君齐嫌太贵,说还是先租着,卢栩没同意。 从他们现在住的位置到翰林院,早上天不亮就要起床,步行将近一个时辰,坐车也要小半个时辰。 按惯例,进了翰林院一般要在里面熬五到十年,最少也要三年。 三年,一千多天,哪能天天把时间浪费在通勤上? 有这时间还不如多读两本书,多陪他睡个懒觉呢。 既然君齐考上传胪了,九成九要留京当翰林,那就可以找个好宅子,在京城定居了。卢栩相信,以君齐的能力,熬完资历准能进个好衙门,往后在京城的时间还长着呢,不说住一辈子,住个十年八年的总是有的。 居住环境和幸福指数直接相关,既然他有钱,就绝对不能委屈了自己。 “省了买房子的钱,就要花钱买马,咱们平时又不出远门,还是买房子划算。” 如今他也知道了,只有平民百姓才坐骡车,朝中官员坐骡车会被人笑话的。 “而且住靠北点儿,也能给舟舟找个好点的书院。”卢栩补充道。 以他们的条件,太学、国子学就别想了,上不了。 出身、家境就不够。 不过京城书院多,东城尤其多,如今颜君齐也算个官儿了,能给卢舟做推荐,但推荐是一方面,人家也很看家庭条件。 他要是住在南城,颜君齐再举荐人家也不会收的。 他们住得越靠北,可挑的选择就越多。 在京城这样的地方,投石问路最好用的一是权二是背景三是钱,权和背景他们暂时没办法,卢栩这哥哥也就只能在钱上努努力了。 卢栩他们跑了三天,来回的对比,总算找了个尚可的宅子。 这里距离北城已经不远,徒步抄近道走到皇城入口只需要两刻左右,附近也有家口碑不错的私塾。 问题就是要价贵。 卢栩、颜君齐、卢舟把三人所有的现钱、银票加在一起,才将将凑够。 另外就是房子有些老旧,他们得再收拾。 买完房子,卢栩把藏金子的鞋拆了,拿出一部分兑换了银子,先找人把屋顶修了。 往下就是雨季,别处他能慢慢修,至少屋子不能漏雨。 他们又花了五天修房子,把东西从原本租的小院子搬过来,拿回押金,采买日用品。 颜君齐的十天假期,竟然还不怎么宽裕。 可现下也不好再去请假了,到了日子,卢栩送他去吏部销假。 从他们家走近道,一路穿过小巷子能到皇城外,但那些小巷子都是各家房屋留出来的小道,宽的地方是人家院子开了侧门、后门收柴、收炭、收菜的,窄的地方不到一米宽,连个小车都过不了。 这些小巷平常也没什么人走,虽然皇城下治安好,但这里太偏僻了,万一被人敲闷棍半天都发现不了。 颜君齐自己走,卢栩不放心,一来怕他迷路,二来他怕遇到什么危险。 虽说他们初入京城,谁知道有没有哪里不小心得罪了人,就颜君齐这“状元之才、探花之貌”,据说已经招了一大帮人看他不顺眼了。 卢栩想来想去,他还是接送吧。 又不远。 他头一次来,卢栩也算是认认门,他将颜君齐送到皇城入口,就不能再进了。 颜君齐将身份文书交给卫兵,搜身后才能进去。 六部、翰林院都在皇城外城,虽说进不了宫墙内,但距离东宫和上朝的紫薇殿已经很近,没有通行的令牌,皇亲国戚来了都要搜身。 对方检查完,还让颜君齐脱了帽子和鞋检查了帽顶、鞋底,都没问题才让他进去。 等他销假完毕,从吏部领了身份令牌,就不用日日搜身了。 颜君齐穿好鞋帽,整理了下衣服,朝卢栩点点头,进去了。 卢栩站在远处,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应。 搜身他能理解,搜他,他也行,不过见颜君齐被搜身的时候,他就尤其的不舒服。 就他们君齐这样的书生,给把刀能杀谁? 卢栩在心里腹诽了好一阵子,无比怀念金属探测仪。 颜君齐销假完毕,吏部的郎中给他分了出入皇城的令牌,还有翰林院聘用他的文书。 卢栩将牌子翻过看,上面也刻了翰林院和他的名字。 另外还有官服、礼服各一身,翰林院的官服也算常服类的工作服,不是上朝正式的朝服,他这新晋的翰林学士不配上早朝,连朝服都没有。 礼服则是预备万一他们得了哪位大人物青眼,要去参加什么典礼仪式的时候穿的。 礼服一年也穿不了几次,穿旧了要到礼部上报,交钱由礼部安排订做。 平时穿的官服则可以找礼部订做,也可以自己做。 一身不够做两身,两身不够做三身,这个礼部不管,只要制式上别出错,他们自己去街上找成衣铺子定就行了。 京城有专门做官服的成衣铺,有钱用好点儿的布料,没钱用差点儿的,靠谱的成衣铺都能保证不凑近了细瞧,大致上瞧不出差别。 从前大岐有钱的时候,每两年给三品以上的官员发一套官服,如今国库空虚,已经七八年没发过衣服了。 好在大岐官服风格简洁,没那么花哨,除了不同品阶官服颜色不同,也就领口袖口不同品阶要绣不同的花纹,自己找绣娘订做也不贵。 以清廉著称的户部尚书绸衣穿破了,官服又不能打补丁,他索性买棉布做了一身。 每天早朝他往人堆儿里一站,别人的紫袍都闪着光,就他的一片黯淡,显得特别穷酸,搞的大家都不好意思去户部要银子。 户部尚书一瞧还有这作用,也来了瘾了,棉布朝服洗的都脱色了也不换新的,谁找他们要钱,他就跟谁哭穷,特别有说服力。 有一次大将军范孝找他要军饷,他不给,两人惯例的互怼,那天刚巧赶上他们俩心情都不怎么好,吵着吵着动了手,也不知是不是他那身破衣服洗了太多次布料不行了,范孝才挨着他,还没怎么样呢,他衣服刺啦一声,破了。 场面一度尴尬。 弘安帝早看他这姿态不顺眼了,眼下大岐是穷了点儿,但是穷到正三品要穿洗脱色的破衣服了吗? 他还没死呢,他的朝臣就恨不得赶紧把衣服洗白给他戴孝吗? 弘安帝借着他殿前失仪发了好大脾气,逮着户部尚书臭骂了一顿,罚了他和范孝各三个月俸禄,给国库省了一笔小钱,把老头骂的老泪纵横的,范孝也挺没脸,当天下朝买一匹布给户部尚书送家里去了。 颜君齐领着他入职唯一,也可能是人生唯一的两套免费衣服,到翰林院报道去了。 翰林院是个相当弹性的衙门,若没别的部门需要帮手,他们平时都挺清闲。 一大早的,颜君齐进来一看,除了已经在这儿干了十天活,每天早到晚走的贺颂之和几个新翰林,没人了。 贺颂之见颜君齐来了,很热情地招待他,“颜兄,你坐我旁边吧?” 颜君齐自然没意见。 贺颂之将一旁的桌子收拾干净,又领着颜君齐到休息间换了衣服,对着还空着的位置先领他认了一遍上峰都是谁。 “其实也没什么事,每日就是誊抄些文书。” 他们这些新人,连编纂书的资格都没有,上峰让他们先帮户部抄公文磨磨性子。 然后磨着磨着,本就坐不住的榜眼磨跑了,这位大才子仅用了一天就摸透了上司的脾气,耐着性子表演了三天,随后就开始每天比上司早半刻到,晚半刻走,时间卡的特别精准。 他一带头,新人也有样学样,有三分之一都跟着懒散起来。 另外还有三分之一见状元都天天早到晚退的,卷不过也不能差别太大,每天勤勤恳恳来抄文书。 探花郎则两头不占,有事就摸鱼,没事就早来,他是个活泼性格,比颜君齐早来三天,也是新丁一个,已经和上上下下打成一片。 剩下的三分之一,则是还在假期中,没来呢。 几天下来,宗探花人缘最好,梅榜眼我行我素,贺颂之这个状元显得特别卷,他家世好,学的快,干的久,人还聪明,在朝中本来就有人脉,几天下来,各部的领导都很喜欢他。 于是,他就特别不接地气,特别不招人喜欢。 其实贺颂之也不想来这么早走那么晚,只是他家教太严,又有贺太师这个大家长在朝中当榜样,贺太师都在加班,他敢早早下班去玩儿吗? 他爹还不打断他的腿? 至于卷,他也是无心的。 他人都来了,总不能坐在那儿发呆吧。 给他们的活儿又没啥难度,抄抄公文而已,他看一遍就背过了,写起来当然快。 他意识到自己太快后,已经当练字那么慢慢写了,于是又因为字比别人好,惹领导把别人训斥了一遍。 他也很无奈。 最初还是挺多人想和他坐到一起的,但没几天,他身边就没人了。 他被同期们默默孤立了。 翰林们的座位本就不是固定的,谁爱坐哪儿坐哪儿,只要你胆子大,去把大学士桌子占了都没人说什么,他旁边没人坐,这能算什么大事么? 他母亲见他不高兴,问他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让他去找长辈们请教。 贺颂之苦笑,这么点儿事,难不成还去找贺太师告状么? 那只会更被人笑话了。 为了不太尴尬,他干脆自己选了个挨墙的角落,把没处放的东西都摆到他旁边的桌案上,这样就像是他旁边占满了,不是他被孤立了。 颜君齐起初还不太知道怎么回事,一上午过去,他大致也弄明白了,这位学识扎实能干的贺状元被排挤了呀! 第210章 户部尚书 颜君齐觉得贺颂之和他们家卢舟性格有点像,都是内秀不太擅长交际的类型。 不同的是,卢舟是从小自己干家务,主动放弃了玩,把时间都放在给家里帮忙和读书上了。 虽然卢栩总担心卢舟没朋友,但卢舟人缘其实不错。 在村里时候,他不爱玩,村里的小朋友都挺喜欢找他的,喊卢舟十次,他九次不去玩,第十一次别人还是会喊他。 他在县学人缘也很好,尤其是家里条件变好,不需要他天天把时间都用在给家里帮忙后,他在县学交了挺多朋友的。 贺颂之不太一样。 他像是从来没经历过一个人独处,有点儿懵,也不知道怎么主动和别人搭讪。 这么说来也不对,琼林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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