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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我,我得回家看看,我回家去!” 元蔓娘扶她没追上,三婶匆匆忙忙从屋子里跑出来,跑得太急被门槛绊倒,爬起来又跌跌撞撞往回跑。卢栩在后面撑着伞追都没追上。 她一路摔了两脚,一身泥进了家,三叔和卢辉沉默坐在屋里,其他几个孩子眼睛红彤彤的。 三婶慢下脚步,慢慢进了家里。 卢辉道:“爹,娘,这回就让我去。” 三叔拍着桌子:“你爹还没死呢,轮得到你?!” 三婶身子晃了晃,被卢辉扶住,她抱紧了卢辉,无声地落泪,没一会儿嚎啕大哭。 “不能去,不能去,咱们有钱,不买牛了,咱们交钱,娘去借钱,咱们卖地,咱们交钱!栩娃……”三婶松开卢辉,抓住卢栩,满面哀求和希冀,“栩娃,你不是认识衙门的老爷,找他说说,咱们交钱,你二叔征兵走了十几年了音讯全无,小辉才十六,才十六啊。” 卢栩眼睛也红了,“我这就去,我现在就去县里找人。” 卢辉拉住他,“大哥,没用,大爷爷说,这次不许买替。” 卢栩:“总要试试!” “对对!”三婶跑回她屋里,翻出来家里所有银子,“栩娃,婶子跟你一起去,走,咱们这就去!” 卢辉:“还下着雨怎么去?” 三婶:“游也要游过去!你要我看着你去送命吗?” 她捂着脸嚎啕大哭。 卢福、小雨跟着也放声哭起来。 卢栩拍拍卢辉,“你好好看着三婶,别气她了。” 卢辉抹着眼泪,哽咽着,“大哥,我征兵走了,家里就靠你了。” 三叔打他一巴掌:“守着你娘去,栩娃,我跟你去。” 爷爷、四叔、四婶和卢轩也赶过来了,卢栩没再多说,撑伞大步回去。 他到家把所有银子翻出来,一并揣进怀里,穿上蓑衣,拿上两个火把,摸摸忧心忡忡的卢舟,“哥哥和三叔出去一趟,你看好家。” 卢舟:“嗯。” 他们没再耽搁,卢栩和三叔冒雨走山路往县城去,“三叔,咱们快一点儿,县城关城门就来不及了。” 泥泞的山路,卢栩和三叔几乎是跑着,阴云蔽日,天将变黑雨又大起来,火把点燃又被浇灭,卢栩扔了火把,全凭多日走熟的感觉在前面带路,埋头往前冲,将将赶在关城门前进了观阳县。 守卫认得他,门关到一半听见他喊,停下等他进城。 卢栩扶着斑驳的城墙,喘得说不出话来。 守卫:“这么大雨你怎么从山路过来了!” 卢栩:“谢、谢二位大哥,我,呼,我急着找罗大哥。” 守卫:“罗头在县衙,不过这会怕是没空见你。” 卢栩:“我去看看。” 卢栩喘匀了气,又和三叔疾步往县衙去。 县衙大门外灯火通明,船帮的人、裘家的人,还有一群百姓正围在门口闹,罗慎带着衙役和他的族中兄弟站在门口,双方对峙,剑拔弩张。 县衙大门都被人撞歪了,罗慎身上更是被人扔了烂菜叶子臭鸡蛋。 卢栩一看这形式,心里咯噔一声。 事情怕是不好。 第52章 尽力 三叔懵了,怎么还有人胆敢闯县衙的? “这,这怎么回事?” 卢栩:“我去瞧瞧。” 他让三叔在县衙对面街边等他,自己朝裘家兄弟那边绕去。 卢栩混进去,敲敲谭石头,低声喊他,“石头。” 谭石头瞧见卢栩,吃了一惊,忙从人群里出来,“你怎么来了?”他借着一片火把光看见卢栩一身的泥,狼狈不堪,“你走山路来的?!” 卢栩哪有工夫和他叙旧,把拉他到三叔那,询问情况,谭石头给卢家杂货铺子送货见过三叔,乖巧叫人,“三叔。” 三叔匆匆应了声。 卢栩:“怎么回事,你们怎么把县衙围了?” 谭石头:“哪是我们围的!” 他悄声道:“现在城里消息乱七八糟的,有人说易原失守,吃了败仗,现在朔州郡乱成一团,要从隆兴郡大征兵,也有人说北边打了胜仗,朝廷要决战了才征兵,还有说前一阵子两边主力对峙,死伤惨重,要补人,真真假假咱也不知道。” 三叔脸色白了白,“还能买替么?” 谭石头摇头:“不能!这次不许买替,不许冒名顶替,查到了全家发配充军,连我们村都这次都要服役,这不宋家正带头闹呢。” 三叔心凉了。 卢栩咬着牙飞快地琢磨。 谭石头没察觉,照旧说着:“他们宋家人多,又不能找人代替,谁去谁不去,已经吵了好几天了。这会儿除了宋大和宋二,其他人的全回来了,宋三爷和他们家十二爷咬定了是罗慎要针对船帮,明天就要出人了,今天带着船工、苦力来围衙门,非要罗慎也一起去,否则就都不去。” 卢栩皱眉,“你们也要去?” 谭石头一脸郁闷:“这次我们村也要出兵役,一个不能缺,县令老爷说,缺一个,就把我们赶出观阳,派兵剿了我们村。” 卢栩:“……” 他朝人群里望去,心道说不定宋家猜得不错,搞不好还不是罗慎,而是县尉或县令大人想趁机打压船帮和裘家。 宋家看得明白,裘虎不见得想不明白,所以才陪船帮来闹,出一出气。 卢栩问:“罗慎大哥可是官差,按道理他可不去。” 谭石头:“可不是嘛,而且罗慎家兄弟三个,他两个弟弟都要去的。就他旁边站那两个。” 卢栩瞧着,有一个年岁不大,最多就二十来岁。 不管是为了堵人口舌,还是大公无私,罗慎既然已经让自己两个亲弟弟去,他再找罗慎,怕是没用了。 卢栩有些黯然。这档口,罗慎还能帮他吗? 卢栩摸了摸怀里的银子,他们两家凑到一起,也不足百两,杯水车薪。 卢栩发着愁,着实不知该如何是好。 卢栩问:“大哥怎么说?” 谭石头:“大虎哥说,既然非去不可,那他也去,带兄弟们搏个军功出来。” 卢栩怔住了,“大哥要去?” 谭石头:“听说朔州就在咱们正北边,要是朔州完了,咱们也好不了,与其让蛮子闯进来,还不如咱们兄弟打出去,咱们也到他们地界去走走,叫他们知道大岐有的是不怕死的好儿郎!” 卢栩点头,“说得对,没有叫人打到咱们家门口的道理!” 人群里宋六高声喊:“凭什么姓罗的不去要我们去,他就是想叫咱们送死,不去!都不去!” 罗慎暴呵:“宋六,你是要带头违反朝廷的征兵令吗?” 宋六:“你吓唬谁呢,我违反了怎么着吧?” 罗慎:“来人,随我去抄了——” “慢着!”宋十二笑吟吟地出来,“罗爷不要动怒,我们宋家一向遵纪守法,六哥不懂政令,只是怒气下一时嘴快胡说。” 罗慎冷笑一声,“既然不敢,那还不赶紧散了回去准备东西!再不走,全抓牢里去!” 宋六跳脚:“你抓呀,你抓了我还不用去参军了呢!” 船帮的人一听,纷纷跟着喊起来:“就是!抓我坐牢!”“我要坐牢!” 罗慎:“县牢空得很,要坐牢的站出来!” 这下众人有些不坚定了,没人敢再喊。 罗慎:“闹啊,今天进了牢里,明日我就禀报大人先把这些目无法纪贪生怕死的派到前线去!” 宋六懵了,连忙把高举的手放下,火把也塞给一旁的人,抱着胸绷着脸哼哼。 宋十二冷了脸,笑道:“都是乡亲,罗爷何必仗着权势难为咱们?我六哥说话不中听,但喊得也是大伙的心声,罗爷,咱们兄弟听你的,总不能咱们兄弟都去了,就你不去吧?” 罗慎:“放心,罗某奉陪。” 罗慎弟弟急了:“哥!” 他小弟弟指着宋十二骂:“你瞎还是聋,四丁征二,我们替大哥阿爹去,你数不清数吗?” 宋十二:“二爷、三爷高义,只是路上兄弟们渴了饿了,走不动了,罗爷不在没人能服众啊。” 卢栩眯眼,问谭石头:“那是谁?” 谭石头:“宋十二,宋槐。” 卢栩:“宋三呢?” 谭石头翻个大白眼:“装病,不知道死了没有。” 卢栩:“……” 这宋家,还真是绝了。 谭石头幸灾乐祸:“宋十二和宋大是亲兄弟,他哥不去,他得去,这不死活要拖罗慎下水。” 卢栩有些佩服了,心想这个宋十二也不知怎么想的,罗慎好歹是官身,去了军中指定能混个头目,他把罗慎拖走了,家里是轻松了,路上罗慎能让他好过么? 不知道他是特别相信罗慎的人品,还是特别相信自己。 宋十二如何都不肯松口,咬死了非要罗慎去不可,天都黑透了,雨越来越大,人群毫无退意,罗慎进了府衙,没一会儿出来,豪迈道:“劳诸位抬爱,罗某特去请示了大人,这趟由罗某来护送诸位,保证路上有罗某在,一定安安稳稳把你们送到军营里。” 宋十二眯眼。 片刻,府衙内有人出来,刻板模样神似罗慎。 下属替他撑伞,被他推开,他径直走到罗慎前方,负手而立,问面前的宋十二:“你不想去服役?” 宋十二赔笑:“不敢,县尉大人说笑了。” 罗县尉:“你要敢,就带着他们回去,要不敢,就叫你哥哥回来替你。这么多人跟着你,你不教他们好好收拾衣物,做足准备,而是叫他们冒雨陪你围堵县衙,怎么,想造反?” 宋十二:“不敢。” 罗县尉:“我看你敢,无非是仗着县令大人慈爱,怜惜百姓。他们今日若是病了,伤了,到前线丢了性命,就是死在你的手里!” 宋十二阴沉着脸不言。 罗县尉转头看裘虎,“裘爷,你怎么说?” 裘虎拱手:“裘虎自然是听从县令大人、县尉大人吩咐,只是裘虎日后不在县中,手下兄弟都是粗人不懂事,若惹了麻烦,还望县尉大人慈爱,能高抬贵手,莫同他们计较。” 罗县尉:“你放心,县令大人爱民如子,只要他们不行大逆不道之事,不作奸犯科,自然没人找他们麻烦。” “谢过大人。”裘虎一抬手,“兄弟们,走。” 罗县尉一番恐吓劝慰,又勉励一番,说了好些要做准备衣物,把人群劝散了。 谭石头见裘虎带人走了,叫卢栩,“栩哥,三叔,一起到咱们院子里将就一晚上吧。” 卢栩:“好。” 他往人群瞧着,见裘虎一走,船帮也松动了,便道:“我有事要找罗慎一趟,你带三叔先去,我一会儿就到。” 谭石头:“行。” 三叔:“我等你一起。” 卢栩:“也好,那一会儿我和三叔去。” 谭石头:“那我陪你们等着得了。” 卢栩好笑。 他们往衙门走,三叔后了一步,卢栩回头,忽然看见三叔走路有些跛。 他定睛细看,忽然看见三叔裤子上有一长片血迹,他们刚刚站的地方,血流了一片。 卢栩:“三叔你腿怎么回事?” 三叔捂着腿连连摆手,“不碍事,他们要关门了,咱们快去找人!” 卢栩看看正关的衙门,再看三叔,负面情绪不受控地涌出来,想发泄想骂街。 谭石头搀着三叔,“栩哥你去,我扶三叔到那边避雨。” 卢栩抬袖子抹抹眼睛,“嗯”一声大步往衙门口跑去。 一定是来的路上他滑下山三叔为了拉住他才被石头划伤了,他竟然一路只顾着快跑,这么久都没看见。 卢栩快步跑到衙门:“罗大哥!” 罗慎清理身上衣服,满脸晦气,见到卢栩也颇为意外,可卢栩一身的泥泞,衣服还破了,脸上也有划伤,眼睛红红的,无比的狼狈,罗慎本不欲在这时候多事,见他这样,料想他定是走山路赶来的,心一软,问道:“你怎么这时候找到县衙来了?有事?” 他记得卢栩丧父,弟弟还小,不用从军。 卢栩:“我堂弟今年要随军。” 罗慎皱眉,点点头,“那便回去好好准备。” 卢栩把他拽到衙门门口,二话不说就往外掏银子。 那钱袋子上,还沾着血,罗慎看,卢栩手上也擦破了一片,浸着血。 罗慎:“收回去吧,这次不许买替,我也帮不了你。” 卢栩快语道:“我刚刚都听到了,并非要罗大哥为难,当去,自然是去,只是我弟弟今年才十六,还没说亲,他胆子小,心眼又实在,从来没出过远门,我三叔本要替他去的,来的路上为了拉我伤了腿,人就在外面,流了一地的血。” “若我爹在,就该是我们兄弟俩一起去,如今我爹不在了,我这当哥哥的不用去了,反而要看着他去,他比我还小一岁,比我这大哥更照顾弟妹,被亲弟弟欺负了都不会吭声,没人照看我实在是放心不下。我不求别的,只求叫他别头一次上战场就上前线,他有力气,也老实,先让他运运东西,卖卖力气,长长见识再去上阵杀敌。” 罗慎不语。 卢栩再次强塞银子:“这是我和他家全部的银子了,我家还有些铜钱,若是不够,明日我就全兑换了银子……” 罗慎:“不是钱的问题。” 他叹气,“不是我不愿帮你,只是我在军中并无关系。我听闻要打大战,一切全凭大将军调遣,只怕有银子也使不上力气。” 卢栩:“尽人事听天命,既然我是哥哥,总要替他试试,我弟弟同您两位兄弟一样,绝非贪生怕死之人,也敢英勇杀敌,只是他平日心善慈软,连鸡都没杀过,寻常百姓毫无历练突然到了阵前,哪有不慌乱的?只求能给他寻个训练的机会,活命的机会。” 罗慎沉寂一会儿,扭头看见在衙门内撑伞等他回家的两个兄弟,眸子暗了暗。 他垂头收了银子,“我尽力试试。” 卢栩后退,朝罗慎深深鞠躬,“大恩大德,卢栩铭记于心。” 罗慎拍了拍他肩膀,“今日无宵禁,你既然与裘虎交好,再去找找他吧。” 卢栩:“多谢罗大哥。” 见卢栩跑了,罗慎的两个弟弟走过来,稀奇道:“大哥,他找你做什么?是不是也想买替?”“大哥,你怎么还收了他银子?” 罗慎摇头,忽然笑道:“我能送你们一趟,也许是好事。” 卢栩隔千山万水也要替他堂弟谋划,他有地利之便,自然也该为自家兄弟谋划。 第53章 送行 谭石头和三叔见卢栩进了衙门,忧心忡忡,不停在衙门外徘徊,等了好一会儿,见卢栩出来,终于是放下心。 卢栩急着找大夫,到了医馆,他一拍脑袋,怎么忘了留点钱给卢辉买点药,“石头,你有银子么?” 谭石头摇头。 卢栩想了想,先扶三叔去医馆,医馆已经歇下,他急着敲门,小徒弟出来开门,见三叔一腿血,急忙让他们先进去,跑去后堂喊大夫。 大夫点着灯出来,叫徒弟去烧水,给三叔清洗伤口,“伤这么重,怎么也不知道包一下?这么大雨,要是化脓了你这腿还要不要了?” 卢栩:“还能走路吗?” 大夫:“最好是别走,等伤口愈合再动。万一化脓溃烂了,这腿就废了!” 三叔抿着嘴不说话,眼睛忍不住有些湿了。 卢栩问:“您这儿还有多余的金疮药吗?我弟弟要去从军,我想给他带些。” 大夫:“我这儿不多,你到东街药铺去问问。” 卢栩:“好!” 安置好三叔,卢栩领着谭石头去药铺敲门,“掌柜,睡下了吗?我要买药!” 药店没动静,卢栩锲而不舍地敲。 谭石头心惊胆战,医馆就算了,观阳衙门还算通情达理,会念着他们着急治伤救人,到别处哪能这么敲?“栩哥,宵禁了,闹夜是要抓去坐牢的!” 卢栩砸门不止:“罗慎罗头说今晚没宵禁,掌柜,你再不开门我可翻墙了!” 店中掌柜这才应声,“来了,来了。小卢呀,这三更半夜你要买什么?” 卢栩:“创伤药,伤寒药,能治发烧、流血、水土不服的药,我全要!什么治虫子,治蛇毒的,也要!” 店掌柜一听就知道他家有人要去从军了,“行行,我帮你拿,你要多少?” 卢栩:“有多少,要多少!” 掌柜:“……” 卢栩拍傻了的谭石头,“愣什么呢,回去喊大哥来拿药!” 谭石头:“哦哦哦!” 卢栩殷切:“掌柜,那些药能做成方便好带的药丸子么?” 掌柜:“这……” 卢栩:“我们人多,一会儿来了都能帮忙磨药煎药。” 掌柜咬咬牙:“行。” 卢栩谢过掌柜,又匆匆跑去敲布店和杂货店的门。 “我要干净的棉布麻布,裁成这么宽的条。”“有没有布口袋,这么大,能装药、布、水壶。” 别人准备衣服时候,卢栩把整个杂货店所有竹筒、陶壶全买了。 裘虎听见消息跟谭石头来结账,只见卢栩在东西街疯狂扫货,连针线都不放过,有多少要多少。 卢栩接了三叔到裘虎的院子借住,却并不睡,而是把要服役从军的叫齐了,开始紧急补课。 “衣服鞋袜破了补一补,到万不得已,就拿针线缝伤口,一定要用干净的,水也要喝干净的,如果没有干净水,你们就用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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