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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嘴吧你,什么地方都敢想,胆子也太大了! 梁津元推开他:“你烦死了,我想一下都不行吗?” 陈默又堵住她的嘴,半天才分开,傻笑着说:“我也想。” …… 人设这种东西,在梁津元面前,早不知崩塌多少回了。 陈默以前一直觉得自己人如其名,沉默、无趣,除了学业没什么感兴趣的事。但自从和梁津元在一起后,他就解锁了许多个新的自己。 比如有段时间他对路边的植物很好奇,总是问梁津元这是什么花、那是什么树。有天看到路边的黄色小花,又问她是什么。 梁津元也不认识,不耐烦地敷衍他:“这是故事的小黄花。” 他想都没想就开始唱:“刮风这天,我试过握着你手,但偏偏,雨渐渐,大到我看你不见……周杰伦《晴天》” 再比如有天下楼梯,梁津元挽着他,要他学自己新设计的“小天鹅舞步”,他不肯,说下楼梯要注意安全。梁津元无视他,教他先让左脚跳到下一级台阶,紧接着右脚跳到更下一级。 “左右左右……”她的口号越喊越快,两人的脚步也交换得越来越快,就这么一路从六楼跳着下来。 还有一回,他们一起看《相亲大会》,女嘉宾要在两个男生之间做选择,她问:“如果有天回家,你一开门,发现我变成了恐龙,你会怎么办?” 男生甲支支吾吾没有主意,干脆答不知道;男生乙天马行空扯了一通。轮到女嘉宾说出选择时正好进入广告,梁津元问:“你猜她会选谁?” “选乙。”他很确定。 “我也觉得!” 广告回来,女嘉宾果然选了乙。 梁津元激动地亲他一口:“猜对啦!”又问他:“要是我也变成了恐龙,你怎么办?” 陈默发现自己竟比那个男嘉宾还能扯,而梁津元居然还捧场,甚至顺着他的话继续往下说。他们说说停停,停停说说,等结束时,已经记不清最开始的话题了。 他们经常这样,有时候ˢᵚᶻˡ说一整天的话也不觉得累,只遗憾时间为何匆匆而去;有时候一整天都不说话,光对视一眼就觉得满足;有时候讨论些正经的话题,有时候胡扯些无厘头的话。 刚重逢时,他曾和梁津元开玩笑,说自己攒了二十多年的话找不到人说,结果竟像是预言一般,现在不仅有话可说,有人可说,还有人愿意和他一起说。 陈默很喜欢这样的状态,梁津元为他打开了生活的大门,让他日渐充实、丰盈。他喜欢空气里飘着的烟火气,喜欢双脚踩在地上的实感,也喜欢和她一起探索,出于好奇,或者仅仅只是为了刺激。 爱是什么呢?从前他听别人说,爱是一起变成更好的自己。 可什么是更好的自己?谁来为“更好”下定义?倘若今天觉得这样更好,明天又觉得那样更好,难道要把时间用来辨别哪种最好吗? 陈默觉得,爱是一起变成更舒展的自己,爱是接纳自己,同时也接纳对方。 在爱人面前,你可以做成熟的大人,也可以做幼稚的孩童。你可以理性、优雅、坚定,也可以犹豫、脆弱、情绪化,更可以后悔、放弃、想要逃避。 你不必完美,尽可以有缺陷。 我们当然爱月亮的光辉,但我们也更想知道它背对着我们的阴暗的那一面。 然后我们惊喜地发现:哇,原来你也是这么普通的一个人。 而普通的你居然爱上了同样普通的我。 普通的我们在人海中相遇、相爱,这是多么幸运又可贵的事! 更可贵的是,他和梁津元还都在为继续相守下去而努力,一想到这里,陈默心中就激荡着幸福与满足。他抱紧梁津元,细细密密地啄吻她,梁津元也回吻他,不带任何欲望,只想将此刻无限延长下去。 * 梁津元最后选定了高中附近的那套房子,八十多平的小两居,虽然不大,但交通方便,社区成熟,最重要的是还款压力也相对小一些。 这件大事总算是尘埃落定了,但它也消磨了许多时间,转眼这一年都快到头了。 岁聿云暮,一件事结束,另外的事又冒出来。 比如梁津元又要找工作了,从市区跑到镇上上班,每天来回几十公里,太折腾了,所以她决定把把工作换到城里去。 招聘信息看得眼花缭乱,她把电脑往前一推,烦躁地说:“我年初就在找工作,年中也在找工作,怎么到了年底还在找工作?” 陈默没比她好到哪里去:“我年初就在读文献,年中也在读文献,到了年底还在读文献。” 对了,他上周辞职了,因为过完元旦就准备回学校了。 一想到这件事,陈默就喜忧参半。直接放弃吧,他做不到,总要尽力了才不会后悔。可是回去吧,又有点舍不得。 梁津元倒是洒脱,巴不得他赶紧走,还说等他一走,自己就天天去隔壁看高中生。 陈默根本不放在心上:“看归看,你别影响人家高考。” 她早计划好了:“那我先物色好,等他们高考完再下手。” 陈默又说:“高中生都很幼稚。” 梁津元拍拍他的肩:“大哥莫笑二哥。”也不想想自己,还好意思说人家幼稚。 “高中生没什么生活经验,和你没有共同话题。” “可人家 18 岁。” “高中生年轻气盛,容易冲动,思考问题也不成熟。” “人家 18 岁。” …… 无论他说什么,梁津元都只回这一句。陈默气得把自己的电脑也往前一推:“谁没有过 18 岁?” “就是啊,但你现在 28 了。”梁津元火上浇油。 陈默扑倒她,恶狠狠地说:“我这十岁可不是白长的!” 梁津元捂着脸笑得停不下来,陈默把她的手扒下来按在两侧:“再笑!” 她立刻变脸,收了笑,注视着他的双眼,无比温情地说:“我会很想你的。” 陈默的心一下子被攥住了,拉起她的手环住自己的脖颈,小狗似的蹭着她的鼻尖。 梁津元的手插到他头发里,轻柔地抚摸着:“无论你拿不拿得到这个学位,我都会喜欢……”说到一半,还是决定不讲违心的话,“……我也不一定都会喜欢你。” “为什么!” “我好怕你废寝忘食最后秃了,一个秃头……唉,我真的接受不了。” 陈默无语了,他只不过是换季掉了几根头发而已。 “……我可以去植发。” “植发要用自己的头发呀,那不是相当于拆东墙补西墙?你都秃了,拆来拆去有什么区别呢?” 陈默甩甩头坐起来:“你对我的喜欢真是不堪一击。” 这回是梁津元贴上他,任他怎么像橡皮糖似的甩着胳膊也不松手,还嘱咐道:“所以你要好好吃饭、好好休息,保护好头发,知道吗?” 陈默还想继续别扭,就见一道泪沿着她的鼻翼滚落下来,梁津元本想趁他不注意低头抹掉,被他抢了先。 她别过脸,有些难为情。明明不难过的,一瞬间就被悲伤笼罩了。她安慰自己,都快 2023 了,交通便利,通信发达,她也不像刚毕业时那样手头紧,想见面随时都可以,哭哭啼啼的实在不成样子。 陈默伸手抱住她,两人依偎着,默默无言。 是外卖送达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陈默拿进来,发现是个蛋糕。 “你订的?” “嗯。” “为什么要订蛋糕?” 梁津元的情绪已经平复好了,开心地把桌上的东西收掉,腾出一片空:“提前给你过生日。” 陈默的生日在一月中旬,赶不上,那就提前过。但她订得仓促,商家打电话来,说没有“2”这个数字的蜡烛了,她灵机一动换了一个,所以此刻,陈默看着蛋糕上的“30”陷入了沉思。 梁津元解释:“按我们这儿的虚岁算法,就是 30,刚刚好,没错。” 陈默皱着眉看她一眼,不太愿意相信的样子。 她又搬出第二种解释:“还有一个含义,那就是等你 30 岁的时候,我也想陪你过生日。”陈默的神色顿时飞扬起来,梁津元见状继续画饼:“不光 30 岁,还有 40 岁、50 岁……” 他可太满意这个说法了,当下点了蜡烛要许愿。刚要闭眼,又问能许几个愿。梁津元竖起三根手指,三十岁嘛,就许三个愿望吧。 陈默拉着她坐在身边:“我们一起,你也许一个。” 于是两人一起闭上眼睛。梁津元很快许完,睁开眼偷瞄他,他极认真,神态庄重而专注,口中还默念着。 梁津元问他许了什么愿。陈默嘴巴严得很,摇着头把蜡烛拔出来。她更好奇了,但陈默依旧义正言辞地拒绝:“说出来就不灵了。” “事在人为,说出来才好朝那个方向努力呀。” 好像有点道理。陈默毫无意义地挣扎了一下,还是被说服,缓缓道:“第一个愿望,希望我们明年都能比今年更好,各个方面,各种意义上的好。” “好!”梁津元拍手喝彩。 太夸张了,陈默自己都不好意思看,握住她一只手放在桌上,半天才继续说:“第二个愿望,希望每天都能有一段只属于我们自己的时间,我们说说话,吵吵架,或者什么也不干,一起发发呆。” 梁津元这回不喝彩了,笑着靠在他肩头:“我也想。” 陈默偏头看她柔和的脸庞,因为笑显得更加温暖。 “你呢?你许了什么愿望?” 她目光狡黠:“我许的是,希望你的愿望都实现。” 别的不好说,陈默的第二个愿望轻轻松松就能实现。 离开前的最后几天,白天,梁津元去上班,陈默在家打包收拾,做“田螺姑娘”;晚上,他们就从容地享受静谧而美好的专属时光。 有时是陈默给梁津元讲自己正在看的文献,他一边说,梁津元一边点头,于是他受到鼓舞,说得也更起劲。 讲完后陈默问她感受如何,梁津元无辜又真诚:“你的普通话挺标准的,有一乙吗?” …… 有时是梁津元给他读自己正在看的书。 “女孩问男孩:‘你喜欢我到什么程度?’……总之正是夜深时分,我完完全全孤单一人,身边谁也没有……我忽然觉得自己正被隔离开来……在这广大世界上不为任何人爱,不为任何人理睬,不为任何人记起……”村上春树《关于夜半汽笛或故事的效用》,出自《夜半蜘蛛猴》一书。下面几句也是同一个出处。 陈默点点头,认真地反馈和回应着,才不像梁津元那样敷衍。他说他明白这种感受,因为他曾一度有过这样切身的体会。梁津元满意,继续往下读。 “……不过当时听见很远很远的地方有汽笛声……很快,我的心脏不再痛了,时针开始走动,铁箱朝海面慢慢浮升。而这都是因为那微弱的汽笛声的关系。” 陈默说这种感受他也有,他也曾半夜醒来时听到过江面上货轮的汽笛声。对,他们还一起听过。陈默感慨:“这段话就像是我们真实生活的写照。” 梁津元鼓励他:“很对,继续往下说。” 陈默想了想:“我听到汽笛的时候觉得,这世界上原来不只有我一个人。” “还有呢?” “……还有吗?” “比如你想想开头那句?” 但陈默实在想不到了,喜欢到什么程度,这段话里也没说呀。梁津元无奈地合上书,抓住他的肩膀使劲儿摇晃着:“你呆死了!你就是个带不动的呆头鹅!” 她不解气,还把那只玩偶大鹅塞进他的行李箱,让他带着笨兄弟一起离开。 陈默当时不明所以,直到后来他准备求婚,苦苦思索着如何把求婚誓词写得真诚而不失文采,忽然就想起了梁津元曾读过的这段话。他凭着记忆搜到了原文,这才发现,接下来那句是: “而我就像爱那汽笛一样爱你。” 总之,他们就这样平静而心怀期待地迎来了离开的那天。 那天早上,陈默送梁津元去上班,要到时,她一边对着镜子整理围巾,一边随口说道:“今天把我送到门口吧。” 于是陈默稳稳当当停在门口,有三三两两的同事经过,投来八卦的眼神。梁津元也毫不在意,拿好东西,下车前还亲他一口:“到了给我打电话。” 等进了电梯,许敏第一个忍不住问:“谁送你来的?是男朋友吗?” 梁津元大方地点头。 她惊道:“瞒得可真好啊!” 梁津元心虚一笑:“下午请你喝奶茶。” 🔒35.前途无量 转眼过完春节,年后返工,大大小小的事情纷至沓来,跟九头蛇似的,你按下这颗,另外八颗就窜到眼前晃。为了提醒自己,梁津元把所有的屏保、壁纸都换成白底大黑字:一件一件来。 第一件是她的新工作,绕了一圈算是回到老本行,但她一年没干这行了,多少有点生疏。面试的时候虽然能糊弄过去,真正干活儿就差点露馅儿了。 她表面不动声色,背地里偷偷补课,然后再云淡风轻地表示,“可能是因为我之前就干这一行,所以上手比较快。” 邱一宁对她这种行为只有六个点要说。 第二件事是装修。梁津元买的是二手房,虽说可以直接拎包入住,但她实在不喜欢猪肝色地板和红木家具。以前租房不便改造,改了也带不走,如今毕竟是自己的家,当然得符合自己的喜好,所以她还是决定翻新一下装修。 开工前,梁自强拉下脸去要钱,说要装修了,处处花钱,多少还一点吧,再不济也约定个还钱的时间,总不能一直这样拖下去,又不是一笔小数目…… 梁津元不知道他们具体是怎么沟通的,反正梁自强回来时,带回了一万块,以及一张借条,约定好年底再还一笔。吴平惠满意地收好借条,终于稍稍放下心来。 梁自强又发挥自己在建筑队工作的优势,找了几个熟人来帮忙。 熟人装修,唉,不提也罢。他们看不上梁津元那些华而不实的设计,梁津元也拉不下脸和他们较真,最后还是吴平惠来监工,一是一,二是二,她才不怕得罪人。 但梁自强又不乐意了,说人家也是一片好心,而且和自己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搞成这样,将来怎么相处?梁津元在旁边嘀咕,我家的房子干嘛要装成他们满意的样子? …… 开工没几天,又有麻烦事。因为靠近学校,所以小区里很多租房陪读的,一到中午,学生回来吃饭午休,家长就恨不得让方圆十里都消音。毕竟是省重点,能考进来的都有望考到不错的大学,必须要排除一切干扰因素。装修也因此变成了限时游戏。 总之,一团乱麻,到处都是事儿! 还有第三件事,那就是陈默。 并非故意把他排到最后,而是他也挺忙的,两人的时间总凑不到一起,只能见缝插针制造机会,比如梁津元给他直播刷墙。 陈默点进去,只见梁津元戴着用报纸折成的帽子,身上的工装外套沾满了漆点,双手举起浸了乳胶漆的滚筒,上上下下刷得起劲。 陈默以为她要看过来,但很可惜,他的吸引力远不及刷墙。梁津元宁愿趴到墙上细看有没有不平整的刷痕,也不愿分给他一个眼神。 陈默私心决定再给她五分钟的时间反悔,但她并不珍惜,刷完手头这面墙,转向另一面,这回直接背对着镜头。 谁要看她!陈默继续忙自己的事。 耳边不时传来几声鸟鸣,还有滚筒撞到塑料漆桶的声音、梁津元在防尘油布上走动的声音……仿佛又回到顶楼的小房间里,两人各忙各的,偶尔抬头,心有灵犀般撞上对方的视线。 陈默这么想着,便也抬起头来,果然看到梁津元蹲在镜头前看自己。 她小声问:“这样会不会打扰你?” 他摇头:“天然白噪音。” “那你现在在哪里?” “一个小会议室,”他拿着手机转了一圈,“只有我一个人。” 梁津元这才放开声音:“奖励你休息五分钟。” 她毫无形象地坐下,摘了帽子狂扇风,又拧开杯子大口喝水。陈默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梁津元忽然别扭起来,盘好腿,挺直腰,改成小口啜饮。陈默依旧看着她,不光看,还笑。 梁津元佯怒问:“笑什么!” “你的脸好红。” “热的。”她解释。 陈默又在自己额前比划了一下:“你这里的头发都湿了。”梁津元随手拨了拨,听到他继续说:“好像条形码。” …… 她猛地起身:“你忙你的吧,我接着刷墙了。” “五分钟还没到呢。”陈默这下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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