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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他挑挑眉,梁津元便觉得受到了挑衅,蓄了力要赢过他。到后来甚至作弊,往前几步,特意把种子吐在陈默的前面。 他一反常态,颇不服气地问:“你就非要压我一头?” “对!我就是要赢。” 陈默不吭声,继续啃瓜。没意思,谁要和作弊的人玩。 梁津元用肩膀蹭蹭他:“你生气啦?” 陈默往旁边移了两步,他也不想和作弊的人蹲在一起。 梁津元跟过来:“好啦好啦。我认输,你赢。” 这叫什么话?本来就是他赢,怎么听起来像是她让给自己的。陈默真的有点生气了。尽管他知道这很无理,但他就是忍不住。 因为他在借题发挥,他气梁津元背着自己投简历,他也气自己没理由生气。 打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梁津元并不是心甘情愿回家的,所以当然会再离开。更何况他自己也会离开,又有什么立场因她的离开而生气呢? 陈默忽然有点体会到她被裁时的心情了,一切都是正确的、合理的,然而这样的正确和合理却让人感到委屈。它就像个完美闭环的圆,圆上却长满了刺,扎向圆外的人。 因为正确和合理都是于别人而言,你不在考虑范围内。 梁津元哪知道他此刻内心里的翻江倒海,以为他只是像之前那样端着,等着自己给他个台阶下。于是她继续“讨好”他,帮他拍掉蚊子,又帮他止痒——在蚊子包上掐十字。 陈默倏地站起来,脸色如旧。 梁津元也生气了,闹着玩而已,她都“低声下气”成这样了,他居然还不领情!热脸贴冷屁股的事,谁爱干谁干吧,反正她不干了。 她也站起来,转身往楼梯口走。 陈默忽然跑到花圃对面,“呸呸”,把最后几粒种子吐出来,心里忽然畅快了许多。 他赢了!就算是作弊,他也彻彻底底、无可争议地赢了。 梁津元站在楼梯口,侧着身看他,她的表情掩映在昏黄的灯光里。但陈默知道,她这会儿心里一定在说他幼稚。 随便她怎么说,他就是幼稚,他要用幼稚对抗她的正确和合理,也想用幼稚挤进她完美无缺的圆里。 陈默这么一想,忽然兴奋起来,兴奋到莫名其妙随梁津元进了 605,也不知道自己来干什么,像影子一样跟着她转。 梁津元更恼火了! 这算什么?生气像弹簧,你强他就弱吗?她好声好气的时候,陈默偏臭着脸,等到她生气了,陈默倒开始示好了。 她从冰箱里拿出冰镇的气泡水,咕嘟咕嘟几大口,火气没压下去。她又去厨房洗杏子,撕开皮咬一口,啧,好酸!再折回客厅,陈默正喝着她的气泡水。 梁津元找到理由发泄:“你干嘛喝我的水!” 陈默不理她,继续仰着头喝。 梁津元伸手去抢,陈默把她的手拦下;她又跳起来去够,陈默一手把瓶子举高,另一只手扣住她的手腕背到身后,倒把她圈住。梁津元要踩他的脚,陈默推着她靠到墙边,双腿抵住她,令她动弹不得。 梁津元恼怒到极点,怎么有他这样不讲道理的人,她在认真生气,不是在配合他玩游戏!她气他不请自来,气他莫名其妙,气他……心里有一万个生气的理由,话到嘴边却捋不清,总之就是气他这个人。 她喋喋不休地列举他的恶行,前言不搭后语,想到什么说什么,陈默一句都没听进去,满眼都是她生气时晶亮的眼睛和微红的脸颊,还有张张合合的嘴巴。 他仰头喝尽最后一口,梁津元忽然冷静下来:“你喝吧,我不要了,冰箱里还有唔……” 毫无征兆地,陈默捧住她的脸吻下来,共享的最后一口气泡水在舌尖激动地跳跃着,像欢迎的列队跳着让人迷醉的舞。 仿佛期待了很久,且她的怒气也亟需抚平,所以这个吻变得正确且合理。列队之后是主角,舌尖探进来,立刻纠缠在一起。 于是怒意也好,别扭也罢,都成为软化躯体的药剂,她的手也很自然地环上他的脖颈。身体像磁石的两极,密不可分地嵌在一起。 陈默脑中骤然响起“叮”的一声,他好像找到问题出在哪里了。 为什么他会生气,和梁津元无关,有问题的是他自己。 他不舍地分开,又拉下她的双手,梁津元靠在他怀里,两人的呼吸还轻颤着,眼中的雾气散去,他仔细地搜寻着她的眼神和表情,想要看出她是否也找到了症结。 但梁津元忽然拽住他的衣领,踮起脚在他唇上咬了一口。陈默揽住她的腰,正欲加深,又被她推开。 他双手撑在她身侧,将她困在身前,逼她只能看自己。 “这是什么意思?”陈默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 梁津元毫不躲闪:“我就是要赢。” 要掌握主动权,要由她来说可以不可以、开始或结束。 陈默还在出神,梁津元弯腰从他胳膊下钻出来,从冰箱里拿了瓶饮料贴在脸上。脑袋里在放烟花,噼里啪啦闹着,梁津元提醒自己,要冷静,要慎重。 她听到陈默的脚步声靠近,一步、两步、三步……他停在自己身后,视线灼烧着她。 梁津元放下饮料,猛然被陈默拽着胳膊转身,他的吻又压过来,比刚刚更甚,横冲直撞扫荡一番,她正要回应,他却又迅速撤退。 陈默抵着她的额头,笃定道:“这次你输了。” “嗡——”,冰箱发电机的声音响起。 🔒17.愿者上钩 说不清谁输谁赢谁主动,等反应过来时,两人又缠到了一起。 陈默抱起她坐到桌边,一下一下啄着她的唇。梁津元故意往后躲开,他便前倾追上去,左手撑在她身侧,右手托着她的腰,半遮半掩地挑起衣角,手指来回摩挲着。 梁津元觉得痒,扭着身子蹭他。陈默便亲她的耳朵,含她的耳垂。梁津元反应更大,身子绷紧,双腿勾起来锁住他。陈默抱紧她,深深地吻下去。 你追我逐,你进我退,许久才难依难舍地分开。 两人都觉得失了力气,交颈相拥,感受到对方怦怦的心跳。 梁津元的手贴到他胸口:“它跳得好快。” 陈默含糊应了一声,偏头亲她的脖子。 梁津元痒得耸起肩膀,搂住他的腰,耳朵贴在他胸前:“是因为我才跳这么快的吗?” 陈默稳住气息,承认道:“是,它很激动。” 于是梁津元隔着衣服在他胸口亲了一下。陈默觉得自己快站不住了,整个人要飘起来,一股冲动在身体里激荡着。他只能用力将她按向自己,手重重地抚着她的后背。 梁津元忽然害羞起来,觉得自己刚刚的举动太大胆了。她的胳膊攀上陈默的脖子,埋首在他肩头:“那你今天要好好休息。” 陈默只说好。梁津元把他搂得更紧。 陈默又亲她的发顶:“嘘,不要动。” 这一刻一切都正正好,桌子的高度正好,空调的温度和风向正好,相拥的姿势正好……让这一刻多停一会儿。 停到激荡的心潮稍稍平复,停到梁津元勾着的腿都酸了,陈默松开她,半蹲下去帮她揉腿肚子。揉着揉着心思又野了,他站起来亲亲她的眼睛:“我回去了。” 梁津元下来,腿还有些软。她送陈默出去,关上门后靠在门板上回味,一想起来又脸红心跳。 正想着,有人敲门,她心里一颤,好像终于等到似的,在第二声响起前打开门。 陈默手放下来:“我的手机忘拿了。” 梁津元拿给他。 陈默说:“早点休息。” 梁津元点点头。 门又关上,她站在原地,心里开始计数,一、二、三……数到十,陈默又敲门。 “我的眼镜没拿。” 梁津元拿出来帮他戴上。 她说:“晚安。” 他回:“你也是。” 门再次关上,梁津元继续计数,数到五,陈默没敲门。耐着性子数到八,还是没动静。她一把推开门,看到陈默正背对着自己蹲在 606 门口。 听到动静,他转过头来。 实在没别的东西忘拿了,梁津元只好问:“你是不是没带钥匙?” 陈默不着痕迹地把备用钥匙塞回门口的地垫下,站起来答道:“对。” 梁津元看他一眼,又看了眼窗户。 “防盗窗很贵。” “那你怎么办?” “我去找个酒店。” “酒店也很贵。” 沉默片刻,他走近几步:“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陈默把决定权交给她。 这是她期待却没有如此预设的答案。梁津元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问题,生活中常有不舒服的时刻,感觉自己被冒犯、被窥探,一些言语或行为在别人眼里或许很正常,可是她常想,换做是她,她一定不会这么做。 是自己太苛刻太敏感,还是这些行为本身就是不尊重?是该坚持自己的标准,还是要换位思考?她也没有答案。 只好降低预期,做些半推半就的选择。这样也可以吧,虽然不是我最想要的,但也没有触及我的底线。 所以倘若陈默提出要留宿,她也不会拒绝,只是他们从此便止于春风一度了。 梁津元想知道他的态度,而他给了一个惊喜的答案。她觉得自己划下的那些界限正因尊重而一点点后撤。 梁津元的手握上门把:“我记得你的备用钥匙在地垫下面。” 陈默笑起来,而后又叉着腰假装严肃:“你故意的。” “愿者上钩嘛。” 他上前一步,搂住她的腰狠狠亲一口:“你等着!”然后将她推进去,从外面合上门。 陈默长舒一口气,再不关门就忍不住了。 * 隔了不久,梁津元请了一天假。 中午热饭时,陈默听到许敏和别人闲聊,说羡慕梁津元今天休息,连着周末可以休三天。那人问,她为什么请假。许敏说,听说家里有事。 应该不是,陈默心想,算算日子,该是去面试了。 但梁津元没提,他就当不知道。 晚上回来,他买了一盆薄荷。梁津元之前看到别人做手打柠檬茶的视频,心血来潮说自己也行,接连下单了香水柠檬、小青柠、糖浆和雪克杯,还缺点缀用的薄荷。 只是糖浆寄过来时洒了,卖家重新发的还没收到,最先到的柠檬已经快干了。陈默的期待也干瘪了,也不知道夏天结束前能不能喝上。 经过楼下时,老六坐在老地方拆纸箱,头上顶着块湿毛巾,两颊黑红,背心已经洗得很薄了,破抹布似的挂在身上。 陈默问他收不收废旧电器,老六说了句什么,他没听懂。陈默干脆道,要不我拿下来给你看看吧,老六局促地笑着点头。 他拿下来的ˢᵚᶻˡ是个小风扇,看起来竟是新的,和废旧完全不搭边。老六插到接线板上试了一下,好用得很! 他收好还给陈默:“没坏,好用。” 陈默不想要,有空调,用不着风扇,放着还占地方。他提着风扇又问老六一遍:“你收吗?不收我扔了。” 老六继续拆纸箱:“好用,不要扔。” 陈默不听,直接放到垃圾桶边上。老六这下心疼了,跑过去捡起来,又塞给陈默。 陈默拒绝:“你要你拿去,我不要。” “没坏,没坏啊。”老六抱着风扇左摸右看,手上的灰蹭上去,才勉强有些用旧的痕迹。但他心里明白,这不是什么废旧电器,是陈默有意要给他,又怕他不收。 他看着看着眼睛忽然疼起来,撩起毛巾的一角擦擦眼睛,边擦边笑,说天太热了,坐着都出汗,汗流进眼睛里疼得厉害…… 越说越扯,越扯越多,絮絮叨叨说了一堆,陈默都没听懂,但他也没离开,站在旁边时不时点头附和几声,好像自己明白了似的。 老六重新拧了一块毛巾顶在头上,回来时陈默正帮他拆着纸箱,口中也念念有词,说自己要是早一点学会关心别人,是不是就不会发生那样的惨剧……他还说了很多,什么对不起、很愧疚之类的,老六也没太听懂。 他打开风扇对着两人吹,把眼里的汗和口中的话吹散到暮色里。 吹着吹着聊起天来。陈默会的方言不多,老六会的普通话也不多,两个语言初学者用短句艰难交流,像接头暗号似的。 老六问他今天怎么没看见梁津元。 陈默说:“她要走了。” “你们去哪里?” “没有我,是她。” “你们吵架了?” “没吵架。” “她生气了?” “她没生气。” “你不去找她?” 陈默扔下手里的剪刀,这天聊不下去了,完全是鸡同鸭讲。 他放慢语速再解释一遍:“我们没吵架,也没生气。她有更好的工作所以马上要走了,我还没到时间,所以不走。” 老六笑眯眯地看着他:“你跟她走。” 陈默无语了,你说他听懂没听懂?要说听懂了,这根本不是谁跟谁走的问题,要说没听懂,他说的却也是个方法。 可是他不会跟梁津元走,梁津元也不会跟他走,至少现在,他们都要先做其他事。 生活和工作、学习一样,有些事情“紧急且重要”,有些“重要不紧急”,不紧急的事往后拖一拖,时间一长,或许就变得可有可无。 哇,可有可无,一想到这个词,陈默忽然难受起来。他站起来,来回踱着步。 老六怂恿他:“去找她。” 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陈默回:“我上去了。” 老六赶紧拉住他:“香瓜香瓜。” 陈默推辞:“不要不要。” 老六用了蛮力,拽着他不放:“要的要的。” 陈默怀里被塞了五六个香瓜,老六还要塞,他闪到一边,抬脚指着一边的花圃:“我要这个。” 老六没明白,陈默又说:“要土,种薄荷。” 他想的是用纸包一捧就够了,意思意思,好让他有个借口把手里的香瓜放下来。结果老六拿了个大袋子,用铁锹挖了满满一袋,又把香瓜埋进去。 陈默提着袋子上楼,越发觉得这就是他脑子里的土! 那头梁津元的面试当场出了结果,双方都很满意,只是最后谈薪资时,hr 提了一句“每周二、四晚上要集体学习”。 把加班说得这么清新脱俗,梁津元也是第一次见。她保持职业微笑说:“好,我考虑一下回复你。”但心里已经画上了大大的叉号。 回来过江时,想到上次陈默问江面有多宽,梁津元掏出手机,录了个过江的视频,时长显示将近两分钟,才发现原来以前她都数错了。 但视频存在相册里,并没有发给陈默。这回来面试,她只告诉了邱一宁,对别人,借口都是家里有事。 车窗外的房屋、树木一闪而过,梁津元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从前她通宵加班时,也曾发誓下次一定要找个朝九晚五、双休还不加班的工作,舒舒服服躺平。现在的工作的确是这样,可她却并不满意,每天重复一样的内容,未来的日子一眼望到头。于是又重找工作,请一天假,奔波几百公里来面试,坐在会议室里等待时,居然在怀念镇上的日子! …… 既想要钱,有想要闲,最好的永远是现在没有的那个。 下了动车又换出租车,今天最少有六个小时都被绑在座椅上,梁津元拖着步子到楼下时,老六还没睡。电风扇只开着最小档,手里还摇着蒲扇。 一见到她,他高兴得站起来,对她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什么不要生气不要吵架之类的,又说他把花圃翻了一遍,让陈默把东西种到楼下来,省得把土搬上去,那不是麻烦吗! 梁津元越听越糊涂,她不过就离开了一天,怎么有这么多事? 她连连点头,好好好,行行行,我跟他说一声。老六笑得欣慰,挥挥蒲扇,快上去吧,他等你呢。 上楼一看,陈默也还没睡,坐在露台上擦薄荷叶子呢。 🔒18.夜半汽笛 听到梁津元的脚步声之前,陈默并不觉得自己大半夜擦薄荷叶子的行为有何不妥,但现在他需要一件隐身衣。 梁津元故意跺脚,他装没听见。梁津元走到他身边,他头也不抬。梁津元蹲下来,他装不下去了,演技拙劣道:“呀,你回来了。” 她摇头:“没回来,这是你的幻觉。” 于是陈默捏她的鼻子,捏完又揉她的脸:“果然是幻觉,真人早就要打我了。” “但是幻觉会咬人。”梁津元偏头咬他的手,又立马吐出来,“呸呸,都是土!” 陈默毫不掩饰地大笑,梁津元被这笑声烦死了,全报复在薄荷身上。好好的一盆薄荷,被她薅秃了一半。 陈默抢过来:“要薅也薅得对称一点,这样多丑。” “那当然比不上你,还一片一片地擦叶子。” “……”精准狙击,他无可辩驳。 “你无聊到这种程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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