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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存款这东西,就像小时候做的蓄水池应用题,进水比出水快时,挥霍一些也不担心;可现在情况反过来了,进水没多少,出水口倒是哗哗淌,早晚会有流干的一天。 如果买辆车,意味着池水一下子没了一半。如此一来,干涸的速度就更快了。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梁津元从没告诉别人:她打算改改简历,回上海重找工作。如果真的回去了,车就闲置在家了。 梁津元退出手机银行,还是先不买了吧。她劝自己,又不是天天下雨,也不是破得完全骑不了,且先用着吧。 但“座驾”不这么想。它想罢工。 这辆车的电瓶老旧她是知道的,最开始两天充一次电,后来每天充电。 这天早上,当梁津元骑着电动车经过小区门口减速带时,四格电瞬间掉成两格,她隐隐感觉不妙,果然,没走多远,只剩下一格电了,偏偏还是在半路,前不着小区,后不着公司。 梁津元有点着急,骑又骑不快,扔又扔不得,像甩不掉的累赘,拖得自己越来越慢。环顾四周,也没有认识的人路过,今天铁定要迟到。 她只好把右把手拧到底,身体前倾,左脚时不时向后踮一踮地,妄图人为增加些动力,心里祈祷ˢᵚᶻˡ哪怕快一点点都行。 缓慢移动了一段距离,身后传来鸣笛声,梁津元不用回头就猜到是谁。 陈默隔着副驾驶问她怎么了。 梁津元索性停下:“没电了。” “我带你走吧。”他看了眼时间,“快迟到了,先去打个卡。” “那车怎么办?” “打完卡再来推,停这儿也不会有人要的。” 梁津元在迟到扣五十和车停路边被偷之间犹豫了半秒,果断坐进了副驾驶。 上了车就要担心第二件事——被同事看到怎么办。大家只知道他们住同一个小区,却并不知道两人私下关系如此熟络。 车快开到单位门口,围墙尽头拐进去便是露天停车场,这个点正是大家陆续来上班的时候。她和陈默商量:“你不要进去,在围墙外面就把我放下来。” “你怎么办?跑进去?” “对。”梁津元左手抓着包,右手搭在车门上,已经做好了下车准备,眼见快到头,她指挥道:“好好好,停停停!” 陈默看了眼后视镜:“没人。” 梁津元迅速打开车门下去,一溜烟跑远了。 “坐车像做贼一样。”陈默对着她的背影吐槽。 好在梁津元听不到这句,她一口气跑到门口,打卡机前果然都是熟人。正边平复喘息边排队打卡,王伟志非要多嘴:“你干嘛了?喘成这样?” 好好说的话,这也不过是一句正常的询问,但他非问得暧昧,让人无端联想。梁津元吃过他一次亏,之后再没跟他说过话,这会儿也不想给他什么好脸色,直接回了句滚。 哪知王伟志继续油腔滑调:“津元儿脸红了,不好意思了。” 他拔高了声音,引得大家都看过来,梁津元又羞又愤,脸上更是火燎燎的。车没电已经很让人烦躁了,又被他占了口头便宜,更是恼火,当下垮下脸。 还没来得及开口,许敏抢先骂道:“你一大早发什么癫?” 王伟志仍嬉皮笑脸的,仿佛被骂的人不是他,但没人接他的话,转头又撞上陈默。他个子高,往人跟前一站自带压迫感,又摆着张臭脸,王伟志直呼无趣,漫无目的地转了几圈便外出摸鱼去了。 梁津元压下火气,和许敏交代一声,说自己车坏在半路,要去推回来,许敏让她放心去,因为院长今天出差了。 这辆车没有脚踏,没电了只能推着走,往来路人无不投来打探的目光,梁津元恨不得蒙上他们的眼,再把这堆笨重的金属扔到垃圾桶里。 等她满头大汗地把车推到车棚里,正准备充电,却发现充电桩是投币式的。 2022 年了,一个高新科技产业园的充电桩居然要投币! 梁津元气得踢了一脚立柱,钢板发出闷响,脚尖也一阵锐痛。她拨投币箱上的联系电话,她要投诉,连移动支付都不支持,算什么高新科技? 电话里一阵忙音,像在重复说着:“无理取闹——无理取闹——” 梁津元挂了电话,叉着腰站在车边,支起的手臂像充气筒的把手,正不停地往身体里打气,她觉得自己在爆炸边缘徘徊。 梁津元打开文件传输助手,手指飞快地点击,给自己发了一串爆炸猫猫。 她还给陈默发微信:晚上载我走! 随便吧,毁灭吧,管他有没有人看到。 陈默回:好。 梁津元又说:一下班就走! 陈默依旧回:好。 她看着两个“好”字说不出话,什么意思,他不愿意吗?梁津元气冲冲地编辑:你要是不愿意…… 没写完,陈默那头又来了消息:晚上我在楼下等你。 梁津元删去编辑的内容,准备重新回复。 他又发来一个表情包——爆炸猫猫。 梁津元忽然觉得自己的气被放掉,收起手机上楼工作去了。 等到下班时,她早已冷静下来,故意磨蹭了会儿才下楼。或许是因为明天休息,大家早早就走了,楼下只剩陈默一人。 梁津元上了车,他却没有立刻启动,而是问:“要不要顺便把电动车带回去?” 梁津元摇头:“我不要了,明天去买辆新的。” 绕了一圈,最后还是买了车——一辆新的电动车。 隔天梁津元先来园区充了会儿电,然后把旧车骑走了,一来扔在车棚里也没人处理,二来以旧换新,至少还能抵 200,这让她觉得这也不全是一堆无用的废铁。 梁津元选了款最简单也最便宜的车,小巧轻便,新电瓶马力十足,试骑一圈,心情都舒畅了,只是在付钱时纠结了一下。 老板人精,趁机给她推销其他款,说贵一点的质量更好,用的时间也更久。 她摇摇头,坚定地只要这一款。 骑着新车进小区时,正巧遇到取快递回来的陈默,梁津元停在他面前:“看,我的新车。” 陈默毫不客气地把快递盒子放进车篮里,又绕了两圈仔细瞧瞧,这回终于点头:“这个看起来还不错。” “你以后取快递就骑它去。”梁津元大方道。 镇上的快递站点散布在对面小区里,开车去显然不方便,走过去又费腿,有辆电动车刚刚好。 梁津元绕着陈默骑了一圈说:“上来吧,我载你回去。” 陈默比划了一下,后座比他手掌长不了多少,他皱起鼻子:“坐这里吗?” 不然呢? “你想蹲前面踏板上也行。” 蹲踏板上的是什么人?还没没上学的小朋友。陈默很有志气地坐上了后座,但这辆车又小又矮,他的双腿只能艰难地曲起,盲踩了半天也没找到脚踏。 “好了没?”梁津元催他。 “等一下。”他侧身弯腰,手伸下去摸了半天,才把脚踏掰下来。 “现在好了吗?我要走了。”梁津元提醒他。 “走吧走吧。” 结果车子一启动,歪歪扭扭地走起了 s 形,陈默差点向后仰倒,慌乱下抓住梁津元腰侧的衣服,梁津元又差点被他拽倒,车头径直钻进花坛里,拱翻了花坛边上阿婆刚剥好的一篮毛豆。 两人灰溜溜地把车倒出来,又帮阿婆拾起散落的豆子。 梁津元小声嗔怪他:“都是你太重了!” 陈默反驳:“是你技术不过关。” 再走时,两人换了下位置,梁津元坐在后面,陈默将右把手拧了几次都没反应,奇怪,明明电量还显示满格。 梁津元像敲山门似的拍他的背:“怎么不走?你是不是不会骑?” “这车有问题。”他又拧了一下把手,还是没反应。 梁津元从他身侧探出脑袋,见他又是拧钥匙,又是拧把手,却怎么也启动不了,吃吃地笑起来:“你求我,我就教你怎么启动。” 陈默把她推回去坐好,宁死不从,非要自己摸索,结果还真被他碰对了,原来得先捏一下刹车才通电。 他稳稳当当地走起直线,得瑟的声音从前面传来:“看到没?我技术比你好吧。” 梁津元切一声,让他停下。她载人从来没摔过,一定要再试一次。陈默只好又坐回后座,这次双腿再不敢收起来,像两片桨悬空挂在车身两侧。 夏日的午后,居民楼的阴影倒落在路两侧,梁津元把着方向和速度,陈默控制着平衡,他们穿梭在光斑与阴影之间,晃晃悠悠地回到楼下。 因为车身小巧,所以随便找个空档就能插进去,梁津元边锁车边问陈默:“你工位上东西多吗?” 陈默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但还是一一列数了下:“有一支笔、一个本子……杯子、数据线,还有……一包纸。” “纸是后勤发的。” “那就没有纸。” 梁津元总结:“你东西好少。” “这样才方便我随时跑路。” 梁津元和他是同一种人,她一直觉得只有对一个地方产生了感情,才会想要布置和装饰。若本就待不长,非必要无需添置。 她沉默了好一会,才微微叹气道:“可我却买了新车,有种要在这里待很久的感觉。” 不过新电动车至少有一样好处,跑起来快,有时候早上出门晚一点,也不用担心迟到。 但事实证明,除了迟到,她还有别的要担心。 过了几天,梁津元早上出门又晚了,跑到楼下才发现忘了拿头盔,她侥幸地想,就一回,应该没关系。结果晚上下班时,她就被拦下了。 交警在马路对面开罚单,拦下她的辅警是个五六十岁左右的叔叔。 他背着手厉声问梁津元:“为什么不戴头盔?” 生平第一次被拦,梁津元难为情死了,只庆幸还戴着口罩,她小声说:“忘了。” 叔叔又问:“多大了?” “2……27。” 他没听清:“多大?” 梁津元立刻改口打感情牌:“还没毕业呢。” 叔叔的语气果然柔和了些:“下回还忘不忘?” “不了不了。” 于是他在只有两人能看见的角度做了个手势,示意梁津元快走。 梁津元心虚,忘了要先捏一下刹车,磨蹭半天刚启动,交警就在后面喊:“前面那个!跑哪里去?” 梁津元本可以加快速度一走了之,但她实在没有做坏事的本事,被这么一喊,无论如何也不敢动了。她安慰自己,20 块,就当是进城喝了杯喜茶。 这头刚收下罚单,她就收到了陈默的微信: 快回来帮我吵架! 13.快拦着我 还没到楼下,远远地就看到围了一圈人,梁津元把车停路边,赶紧挤了进去。 陈默叉着手抱在胸前,脸黑得像暴雨前夕,对面的老人唾沫横飞,身后还护着两个小孩。梁津元听了一会儿,大概弄明白了原委。 原来是两个小孩骑着车互相追逐,一头撞到陈默车上,人没事,就是把前保险杠划了道印子。两人闯了祸撒腿就跑,被陈默逮住,要求他们道歉。孩子奶奶闻讯而来,指责陈默以大欺小。陈默想开口,但根本找不到插话的机会。 双方僵持不下,刚好后面一栋楼又有办白事的,看热闹的人里三圈外三圈围得水泄不通。 梁津元也发怵,这样的大场面她没经验。 跟老人吵架的秘诀是各说各的,拼的是词汇储备量和重复能力,梁津元掌握的词汇量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更重要的是,她也脸皮薄,开不了口。陈默端着姿态要讲道理,她难道就不是个文明人了? 梁津元默默往后退了几步,但陈默早看见她了,一把将她拽出来。别的不说,至少撑个人场。 孩子奶奶见多了个人,觉得她看起来好说话,连说带比划又重复一遍,说陈默好大一个人拽着两个小孩打,简直是恶霸! 梁津元朝陈默使眼色,陈默冲她眨眼睛,孩子奶奶又拉着她的手说得起劲。梁津元在心里狠狠骂他,报警就完了,非要心软,这是以理服人的地方吗? 她把孩子奶奶拉到边上,哄她道:“这个车很贵的,修一下要几千块,趁他还没反应过来要钱,赶紧走吧。” 孩子奶奶不信,说拉倒吧,你们就是一伙的。 梁津元也不管了,心一横开始胡编:“是真的!你听我口音就知道,我是本地人,怎么可能帮外人说话呀?而且我跟你讲,这个人很难搞的,我上次就被他讹了几千块。” 她说着翻出和房东的聊天记录,镇上房租半年一交,刚好有个 3000 块的转账记录。 “你看,3000 块!他一句客气话都没有就收了。” 孩子奶奶凑近看,梁津元料定这个年纪的老人家不认字,还特意指出来。她果然动摇了,将信将疑,转头剜了两个“肇事者”一眼。 梁津元见他们身上穿的校服是隔壁小学的,便唬他们:“快给叔叔道歉,不然他明天找到学校告诉你们老师!”她随手指了一下外面,“你们学校是不是在那里?” 两个小孩嘴一瘪,想哭又不敢出声。 孩子奶奶一手拧一个人的耳朵:“让你们看路看路,眼睛看到天上去了!”边说边拽着耳朵把人拖回家了。 好戏收锣,围观的人也陆续散去。 陈默脸色稍微好看些,蹲下来检查划痕。梁津元也蹲到他身边。 陈默问:“你跟他们说了什么?” “我说你大人有大量,不和他们计较了。” 她摸了下,划得挺重,底漆都露出来了。 陈默这段时间从梁津元那里学了不少方言,虽不完全听得懂,大概意思还是能猜出来的。 他很不满意最后连句道歉都没听到:“我是让你来帮我吵架的,不是让你来帮我认错的。” “吵架我也不行,我擅长冷战。”她站起来叉着手,“就像你这样,一句话不说,眼神好吓人。” 陈默也站起来:“我没有。” 梁津元懒得和他争:“对,你没有。你特别和蔼可亲,所以才感化了他们。” 陈默气笑了。 两人正说着,斜里走出一个人。梁津元认得他,平时总在垃圾桶附近翻找些纸箱空瓶,大家都叫他老六。 老六走到他们面前,语气直冲冲的:“你的车下次不要停这里了,走路不方便。”说完便离开了。 停车这件事可由不得陈默。滨江花园是拆迁安置房,小区里没有固定车位,停车基本靠抢,抢不到的只能靠边停。 陈默问:“他什么意思?” 梁津元翻译道:“他说停在车位里更安全。” “我觉得你在骗我。” “那你说他是什么意思。” 陈默说不上来:“……我要是知道也不会问你了。” 梁津元点点头,表示他说得对。 陈默又想起来另一茬:“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开会了吗?” 梁津元这才想起罚款还没交,她掏出罚单扫码付钱,付完了把罚单扔到陈默怀里:“我没戴头盔被交警拦了!” “活该!”他毫不掩饰幸灾乐祸的笑意,“我还特意打电话提醒你,谁让你不接?” 梁津元委屈死了:“我那会儿在等电梯,周围都是人,而且我以为你又要问晚上吃什么。” …… 吃完饭,陈默拿了工具下来简单处理划痕,梁津元也跟着下来,说要帮他打手电。 等到楼下一看,完全没必要。办白事的人家拉了几盏大灯,照得席面亮堂堂的,连带着停车的地方都照亮了。 陈默用毛巾蘸了牙膏擦黑印子,梁津元支了张塑料凳子坐在旁边刷抖音,耳边忽然传来锣鼓声。 本地习俗,办白事要请戏班子唱戏。 说是戏班子,也不准确,应该叫“乡镇流动文艺团”。演出内容除了地方剧目,还有相声、小品、舞蹈、流行歌曲……主人家定价位,文艺团定节目。 陈默听了半天:“这调子这么欢快,一点不像是办白事的。” “本来就是为了热闹嘛,都是些哭来哭去的节目,也没人愿意看。” 梁津元好多年没见这样的演出了,她想起小时候,村里喇叭一响,大家就自觉搬着板凳去看戏,到了夏天还会有人推着小车卖小布丁。 她从那时起就觉得,死亡或许不是一件可怕的事。 陈默收起工具,和她排排坐看戏。他听不懂,只觉得台上的人眉重腮浓,粉裙翩跹,格外喜庆。他想到那个跳楼的同学,不知道他最后一程是否也走得欢欢喜喜。 梁津元用手肘拱他:“你看懂了吗?” 陈默摇头。 “我讲给你听。”她拉近板凳,腿几乎要和他贴着。 夏天出过汗,皮肤碰到便黏在一起。两人自觉扯开些距离,没一会儿又贴上去,捂得汗津津热哄哄的,谁也不好意思先分开,显得刻意。 梁津元说:“这个讲的是一个男的发达后抛妻弃女,和小三组成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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