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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 但陈默的算盘已经打好了:“我来做,你可以买菜,或者洗碗。”说着自己都笑了,“实在过意不去,交伙食费也行。” 梁津元越听,脸上的表情越难看,他不是在开玩笑,而是认真地提议。梁津元本想吃完这顿饭,从此和他做对点头之交的邻居。但显然陈默不这么想,他的想法让自己感到不适,有种私人领地被强行造访的感觉。 梁津元一字一顿说得更清楚:“我不想买菜,也不想洗碗,更不想交伙食费。” 言外之意,不想再和你有瓜葛。 陈默立刻住嘴,低头扒饭。他也觉得自己的提议十分冒犯,之所以如此,只是因为担心她一个人待着出事。他之前也直接问过,奈何梁津元不肯承认,只能出此下策,换个方法“看”住她。 吃完饭,陈默刷碗,梁津元洗水果。忙完后刚坐下没一会儿,梁津元就要回去。陈默叫住她问:“接下来几天你怎么安排?” 梁津元态度敷衍:“没怎么安排。” 陈默斟酌道:“要不然我们……” 还没说完,梁津元就打断他:“陈默,你到底想干嘛?”她的脸色彻底垮下来,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浑身的刺都张开了。 梁津元是个防备心极重的人,对别人的示好谨慎有余,对过分的热情退避三舍,更别提陈默把“别有用心”几个字写在脸上,要不是看在从前认识的份上,这顿饭她都懒得应付。真诚是交往的前提,倘若带着目的,梁津元只会比对方更不坦诚。 陈默只好坦白:“我说实话,就是一个人待着太无聊了。我又刚来这儿,谁都不认识,只有你一个朋友,所以才……”他摊摊手,剩下的话已经不用说了。 这虽不是真正的目的,却也不是假话。 梁津元态度稍稍松动,仍继续审问:“为什么不直说?” 陈默苦笑:“因为你不一定想和我做朋友。你拒绝我太容易了,我又不能把你绑过来坐在这里。”他顿了一下:“除非……是你心甘情愿。” 好一个心甘情愿。 一想到他以退为进装可怜,梁津元火气又冒上来,气得骂道:“……神经病。” 陈默也不恼,还开起了玩笑:“我一个人逛五天菜场,那才是真的神经病。” 梁津元想笑,又不想让他看出来,转头盯着别处,心里默念“冷静冷静”。陈默早看出她脸色缓和下来,又问一遍:“所以搭伙吃饭的事你怎么想?” 梁津元没好气:“再说吧。” 陈默了然,再说就是有戏。 “那我们明天去哪里?” “我管你去哪里。” 陈默装作听不懂,认真思考起来:“路还封着,我们就在镇上逛一逛吧,先熟悉一下住的地方。你对这里熟吗?” “我说了要和你一起吗?” “你也没说不要呀。” 如此理直气壮的“曲解”,谁听了不大呼奇才。梁津元直言:“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死皮赖脸。” 陈默笑着反问:“我认识你的时候,你也没这么冷漠刻薄。” 两人各踞餐桌一角,视线锁定对方,誓要看清眼前这张脸到底是面具,还是真容。半晌,梁津元手肘撑着桌面,身体往前探了探:“那我们可真幸运,看到了对方的另一面。” 陈默也学着她的样子凑上前去,两人之间只隔着一拳的距离。 他难得严肃:“梁津元,我说真的,虽然你来得比我早一点,也没见得和同事关系多好,没有朋友,没有家人,一个人住在顶楼,半夜醒过来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梁津元看到他眼中自己的倒影闪烁了一下。她本能地拉开距离,又靠到椅背上。陈默还保持着刚刚的样子,继续说道:“我有时候半夜醒过来,好一会儿都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周围一切都是陌生的,感觉下一秒就会掉下去。我才来几天,你呢?你会这样吗?” 梁津元不答。陈默的视线像一张网罩住她,每一根绳索都缠住她,一声声地问“你呢”。 你呢?你呢?你在想什么? 她想到自己闭上眼睛,越睡越清醒,仿佛漂浮在无垠的真空里,没有人声,没有车流声,一片死寂。这和从前一个人住的感觉是不一样的,那时候她嫌租的房子离马路太近,抱怨隔壁室友的笑声太大,早上被接连不断的洗漱声吵醒……但她能感觉到自己生活在人群中。 现在不一样了,这里虽然是家乡,但她离家很多年,家乡也变得陌生了,有人突然和她说方言时,她还得反应一下;同事们讨论的孩子、房子、幼儿园、入学摇号,她既插不上话,也不感兴趣;一个人在家说了句什么,回应她的只有安静……夜半醒来,仿佛全世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从前她语出豪迈,说自己不怕孤独,就喜欢一个人待着,那是因为触手可及的地方就是热闹;现在她独自待在这个偏僻小镇的顶楼上,第一次真正尝到孤独的滋味,差点溺毙于此。 陈默又叫她。梁津元回过神,听到他问:“我真的需要一个朋友,你需要吗?” 她不得不承认,“需要”这个回答太诱人了。 5.限定假期(1) 被人看穿的感觉并不好。 梁津元猛然起身,椅子在地面上拖出怪异的长音。她低头,居高临下地看陈默,看他的表情里是否暗藏着嘲讽或其他。 刚上大学时,有一回和家里视频,她随口说起和室友们都还不太熟,周末大家在宿舍各干各的。吴平惠终于扳回一局:“你自己要去的,怪谁?”梁自强也问:“那别的宿舍怎么就能相处得那么好?” 从此他们听到的都是宿舍和谐、学业进步、工作顺利。梁津元不想在人前示弱,在父母面前尚且如此,何况别人,谁要上赶着由人奚落? 那现在陈默又是什么用意?戒备心让她谨慎,做朋友的提议又让她心动。 陈默仰头迎上她的视线,他也想站起来,想了想还是没有动。她要看就由她看,要审视也由她审视,信任的建立是漫长的过程,他经得起考验。 僵持良久,梁津元撂下一句“随便你”便离开了。 陈默得意,翻译一下不就是“我同意”嘛。 * 永洲镇很偏僻,偏僻到镇上只有一条公交线,每趟间隔一个半小时;永洲镇也真的很小,小到根本找不到什么可逛的地方。 梁津元想不明白陈默哪来的兴致,早上八点半就来叫她。她昨天很晚才睡着,一路上哈欠连天。陈默问她为什么这么困,她说熬夜看电影了,他还很天真地追问什么电影。 梁津元面无表情地回答:“料理鼠王。” 陈默闭眼叹气,然后非要告诉她自己不属老鼠。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戳中了梁津元的笑点,梁津元大笑的样子又戳中了陈默的笑点,早上八点多,人来人往,两人站在小区门口互笑了五分钟,收获了不少关爱傻子的目光。 梁津元收住笑,问他去哪里。陈默早有安排:“先去吃早饭吧,我昨天看到菜场门口有好几家卖早点的。” 又是菜场。逃不过的菜场。 梁津元觉得不妙,果不其然,一吃完,陈默就把她拽了进去。她哭笑不得:“你怎么会这么爱逛菜场?” 他回答得简洁明了:“解压。” 梁津元想,你是解压了,我可就增压了。 陈默是真的兴奋,语气里藏不住激动:“其实我昨天没敢好好逛,好些菜都没见过,你今天一定要给我介绍一下。”说着就停在一家蔬菜摊前问:“那是什么?” 梁津元看了一眼,还好自己认识。 “菊花脑。” “怎么吃?” “我家一般凉拌或者烧汤。” “好吃吗?” 摊主这时拽了个袋子递过来:“来点吗?好东西,清热去火的。”陈默双手插在兜里,摊主便递给梁津元,她才不可能接,掩耳盗铃似的把手背到身后。摊主立刻变了脸色,转头招呼别人去了。梁津元觉得尴尬死了,推着他往外走。 “不好吃不好吃,你可千万别吃。” 陈默不以为意,边走边比划:“还有一样东西和茭白长得有点像,下面圆圆的,上面有根长长的嘴,皮是淡黄褐色的,那是什么?” 梁津元倒是想到一样,但和他的描述相去甚远,她搜了张图问:“是这个吗?” “对对对,”陈默看了眼搜索框的关键字,“原来是茨菰。” 梁津元简直无话可说,茭白和茨菰完全是两个东西,怎么看也不像,真是陈姥姥进菜场。 她往前走了几步,和他拉开距离,陈默追上来,和她并肩走。梁津元突然慢下来,陈默也慢慢往前挪;梁津元又跑起来,他也跟着加快脚步。 跑了没几步,梁津元就开始喘气,只好投降:“不玩了不玩了。” 于是陈默陪她慢慢走:“我是真的觉得逛菜场很有意思。一日三餐吃什么是最普通的烦恼了吧,大家两手空空地进去,然后提着各种食材出来,烦恼就这么被解决了。这让我觉得世上那么多难题,肯定也会找到解决办法的。” 梁津元不同意:“那是你站在外面看,等你自己走进去,吵闹嘈杂、吆喝推销,想想就头大。还要比较哪家蔬菜更新鲜,哪个摊位更便宜,小葱有了没,配料齐不齐,买的东西怎么搭配在一起……哪有那么容易?” “如果不想那么多,只要选定一家,买齐就行了。至于吆喝推销,不理他们就好了。” 梁津元半天不说话,然后冷笑一声:“……难怪你不接老板递的袋子。” 陈默笑而不语。 说话间已经沿路走到头,不知道该往哪,梁津元也没来过。陈默冲她伸出个拳头:“咱们石头剪刀布吧,谁赢了跟谁走。” 梁津元吐槽他“幼稚”,过了马路往左走。半晌也没见他跟上来,回头一看,陈默被花店门口的芍药绊住了脚。 梁津元折回去,老远就听到他问老板娘:“你们有什么比较好养活的卖吗?” 老板娘一边修剪花材,一边回答:“你是要鲜花,还是盆栽?” 陈默道:“盆栽吧,我家有个大阳台,有地方放。” 梁津元纳闷,哪里有阳台了?再一想,他说的是露台。 老板娘一听,原来是个不识货的大客户,专挑贵的推荐。陈默左看看右摸摸,还转头问梁津元喜欢哪个,她抱着手不回答。陈默又进店里转了一圈,像模像样地挑挑选选,最后摇摇头砸砸嘴:“我再看看吧。” 梁津元快笑疯了,等走得远了,才揶揄他:“怎么不买了?” 陈默看了眼身后:“我看你不说话,就知道肯定要被宰,但是立马走太明显了,所以就进去逛了一圈装装样子。” 倒也不傻。 太阳已经上来了,梁津元双手挡在额前,在断断续续的树荫下跳着走,刚好她今天又穿着背带裙,陈默看她那样子,有几分像袋鼠,想笑又不敢,只能偷着乐。 “陈默。” “啊?”他吓了一跳,以为被发现了。 梁津元继续道:“你现在就像我刚来的样子,看什么都新鲜,对什么都好奇,还想养花养鱼,以为这里是世外桃源。” 陈默被她说中:“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你想象的那种美好的乡间小镇生活,是时间和金钱堆出来的,你两样都占吗?”陈默没回答,听她继续打破滤镜:“如果没有的话,你很快就会失去新鲜感的。” “很快是多快?” “第一次发工资的时候。” 陈默心领神会:“因为很少吗?” “不仅仅是因为少,而是看着那可怜的数字,花钱也会有压力。”梁津元拽了拽自己的裙子,“比如说我这条裙子 249,以前我会毫不犹豫下单,但现在一想到我每个月的房租才 500,一条裙子就占了一半,我就下不去手。” 陈默长舒一口气,梁津元以为自己说到他心坎上了,结果人家说:“还好我不靠工资生活。” “……” 梁津元气得闭上嘴,转身就走。 午饭两人随便找了一家面馆,梁津元点了一份雪菜肉丝面,陈默看着菜单犹豫不决,最后点了招牌的三鲜皮肚面,又纠结要不要来份小吃。 他指着春卷的图片问:“这是什么馅儿的?” 老板用塑料普通话答:“yǎ菜。” 陈默丝毫没觉得不对,伸出一根手指:“来一份。” 等老板走了,他让梁津元找个哑菜的图片给他看看。梁津元假装擦桌子没听见,陈默就自己搜索,搜了半天还是来求助她。 梁津元这才憋着笑告诉他:“不是哑菜,是野菜。” 刚好老板端着面过来,也跟着梁津元附和:“对对,是 yǎ菜的,很好吃。” 陈默埋着头,笑得筷子直抖,面条挑了好几次才成功。 三鲜皮肚面面如其名,汤鲜味美,皮肚吸满了汤汁。陈默吃得尽兴,开始搜索皮肚的做法,知道原来是猪皮经处理后油炸而成的。他跃跃欲试,准备找个时间自己做一做,还邀请梁津元一起。她自然又是拒绝。 “你不觉得它的样子……” “停!”陈默已经猜到她肯定没好话。 但梁津元非要说:“……很像洗碗的海绵。” “……”陈默看着碗里剩下的皮肚,怎么也阻止不了自己的联想。 梁津元早就吃完了,刚好店里没什么人,老板就坐下和她聊天,问他们是不是游客,梁津元简单解释了一番,老板便热心地推荐起来,说再走远一点有间寺庙,还可以逛一逛。 陈默听得云里雾里,只依稀听懂了寺庙、房间几个字。直到梁津元叫他走,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 路上陈默抱怨方言太难懂,梁津元告诉他,说之前有个新闻,有人用这里的方言伪装外国人行骗。 “不会有人真的上当了吧?” “你就比较像会上当的那种人,刚刚不是以为野菜是什么特别的东西嘛。” 陈默哑口无言。又问她和老板说了些什么,叽里咕噜那么久。梁津元总结大意:“老板说那间寺庙很神奇,据说那里的房子只能盖到 99 间,超过的都会倒塌。” 陈默不信,又好奇:“那老板说原因了吗?” 梁津元点头,陈默一脸期待,等着她继续说下去。但梁津元看着他眨眨眼睛:“……我没听懂。” “……” “我们的方言差别很大的,我也就听了个大概。” “……” 不知不觉已经来到寺庙门口,黄墙黑瓦,肃穆宁静,两人也收敛起来,在门口领了香,见到菩萨就拜。无论信不信,在寄托别人信仰的地方,总归要尊重些。 拜完后梁津元坐在廊下休息,陈默独自去了别处。 庙里没什么人,仅有的几个香客说话时也轻声细语的,更显得安静了。梁津元看到飞鸟立在翘起的屋檐之上,以假乱真似小小的吻兽。香烟缭绕,熏得人眼睛疼。她倚着栏杆闭上眼睛,阳光融融,清风徐徐,是很久没有过的温暖和轻松,恍恍惚惚竟睡着了。 醒来时日头已经斜了,陈默也回来了,坐在她身边看手机。见她醒来,拧开瓶水递给她。 梁津元还是迷迷糊糊的:“几点了?” 陈默收起手机:“菩萨要下班了,我们也走吧。” 她总觉得陈默有些不对劲,好像憋着什么话要说。果然,一出寺门,他就凑到耳边:“我数过了,这里连 99 间都没有。” 梁津元翻了个白眼,怎么会有人真的去数啊? 等寺庙的屋檐消失在枝桠间,两人终于放开声说话。 陈默让她给今天的行程打个分,梁津元二话不说打了零分:“走了太多路了,我要累死了。”他自己倒很满意,理由很简单:新鲜。 “不过我今天还有别的收获。” 梁津元不问,憋死他。陈默马上就主动分享:“我发现你对我的态度只有三种。” “哪三种?” 他学着她样子,双手交叉抵在胸前,板起脸道:“第一种,抱着手像看傻子一样看我。”梁津元想反驳,一看自己这会儿正抱着手看他呢,立刻把手放了下来。 陈默继续说:“第二种,看着我,然后冷笑。”梁津元忍住了照做的冲动。 “还有呢?” “第三种就像现在这样,审问我‘还有呢’。” 梁津元小声笑骂他神经病。陈默听到了,模仿她的语气:“第四种说我神经病……” “陈默!”她再也忍不住,又要笑又不想让他说中,“你烦不烦?” “第五种,问我烦不烦……” “……” 6.限定假期(2) 梁津元这晚没有失眠。开玩笑,微信运动上步数过万,想睡不着都难。 陈默也很识趣,第二天过了午饭的点才来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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