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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静不下心。 心绪起伏宛如连绵的山脉,看不清头尾,却足以遮掩一方。 梁见舒却是静的,耐心地等着身边人开口。 凌挽苏的目光落在她卡其绿的风衣领口,白色的衬衣领口和修长漂亮的颈线在那里交汇。 下颌是被美神亲吻过的画笔所勾勒,鼻梁高得恰到好处,既有夏城人的婉约,又有其优越之处。 双目狭长又收敛,眼尾弧度精巧,长眉如黛,乌发盘起,清冷自出。 她望过来,眸子未被寒风沾染,只从星辰间沾取几分亮意,微微含着点儿笑,“怎么不说话了?” “你真美。”凌挽苏由衷夸她。 她第一次见到梁见舒就被吸引,现在每天睁眼看见她,心里都是满足的。但因为近在咫尺,她已经许久没像今晚一样,仔细打量人了。 被夸得愉悦,梁见舒矜持地点了下头:“谢谢。” 即便凌挽苏不说,她也知道自己刚好是其喜欢的那一款,眼神太直白坦荡了。 凌挽苏看向她时,爱慕与欣赏多得可以流泻出来,让她时常溺在里面。 分开的那段时间,离开了充满爱意的视线,她顿感自己变回了平庸无聊的一员。 清楚自己还是梁见舒,可以轻易地办成许多事情,但无力感和挫败感却挥之不去,找不到那份满眼都是她的目光,情绪便一路低沉下去。 在感情开始之前,她最先想的就是索取和交换。 即便到现在,她还是认为恋爱是各取所需,或者说,任何一段关系都是各取所需。生育之恩,养育之情,不外乎如此。 只不过索求精神在某种意义上,稍稍比索取物质方面要理直气壮上那么一些。 也只是一点,并不值得歌颂。 但歌颂者却不在少数。 她对此既不歌颂也不自责,从一段关系中或许自己想要的东西,相应付出,这也没什么不好。 若一点精神和物质方面的东西都没有,这份情还有价值和存在必要吗? 即便是做慈善,她们这些所谓的慈善家,有几个是真善呢。 她禁止摄像师拍摄村里人,只许镜头记录所捐物资和参与活动者,留下凭证,也到底是需要这样一份凭证的。 作为梁见舒,她不能做好事不留名。 凌挽苏问她:“你为什么喜欢喊那两个字?” 梁见舒不像喜欢甜腻称呼的人,当初喊“凌小姐”都喊了很久,现在虽然不客气了,却不怎么喊名字。 她们俩在一起时,称呼是多余的,很容易对上目光,直接开口说话就是。 夜风携着湖水里的幽冷,从远远的山上吹拂而下。 凌挽苏将外衣的领口拉起来,风还带来了梁见舒身上隐隐的香味,原本就闻得到,这样一吹更明显了。 “才喊第二次,就叫喜欢吗?” 梁见舒帮她理了理从耳畔跌落的发丝,好声地说:“如果你不喜欢,不喊就是了。” 凌挽苏怕她觉得扫兴,忙道:“我没说不喜欢。” “那怎么不回应?” 纠结了会,凌挽苏坦白道:“我觉得还没到那个时候。” 可能对旁人来说,这个词没分量,在一起第一天就可以喊,不代表情意深浅。 但凌挽苏从未如此喊过恋人,这个词在她的世界里相对陌生,接触陌生的事物总需要一个契机,一份勇气。 梁见舒也不勉强,人在她身边足矣,她不纠结这些小事。 只是称呼罢了,原本她也无所谓。是见凌挽苏在别人面前说得顺口,在自己面前却说不出口,觉得她可爱才喊上一喊招她。 “好,等你认为到了那个的时候,我们再互喊。” 凌挽苏欢快地挽住她,靠在她的肩头,夸奖说:“梁总你真善解人意。” 新鲜感让梁见舒沉默,然后她总结:“我第一次被人这么夸。” 凌挽苏笑出声:“你在黑你自己吧。” 这人得多不善解人意。 轻笑了声,看她往自己怀里缩,梁见舒抱紧了她:“冷?要不要回去?” “再坐一会。” 可遇不可求的氛围,凌挽苏不舍得结束,她享受屋顶上的每分每秒。 “好安静啊,一点声音都没有。” 话音刚落,传来两声狗叫。 两个人对视着,无语地眨了眨眼,又同时笑了。 笑的时候好几家的狗都被先出声的狗招惹到,此起彼伏地吠起来。 好在,不一会就安静了。 “没有光和噪音污染的地方,好也不好。”梁见舒不忘此行的目的和原因。 她们在城市生活得腻了,短暂来住上一夜,自然各种称赞。 然而这样的称赞,有时便显出不知所谓的残忍来。 有这样的思考,还是因为梁真。 去年的某次,陪梁真在书店里买参考书,梁真挑着挑着,忽被某句话刺激到,跟她聊了几句。 “在文学作品里歌颂乡村质朴、落后、安宁的人,虚伪得没边,自己早早逃离了却还不忘恶心别人。文人和富裕者挂在嘴边的乡愁和落叶归根,似乎成了一句时髦的话,借此展示自己的清雅,表明身在‘樊笼’的无奈。其实呢,为了逃离乡村,为了在繁华处扎根,他们狼狈得可笑,也只能在文章里装模作样了。” 梁见舒一直认为,梁真是个生活在温室里的小孩,经历的风雨只是小打小闹,所以她们之间没什么可说的。 但梁真这番有些犀利的话语,却让她感觉,梁真有时比她想得深沉。 她给了赞扬,同时不忘调和:“不排除年轻时渴望繁华,老了以后真的喜欢宁静,想要回家乡养老,又回不去了。” 梁真合上拿本书,轻蔑地笑了一下:“那他们更是异想天开,事实上老人哪能住在乡村。富庶的地方就不提了,交通不便的地带,若有个急性病,都没命等救护车了,还养老呢。” 梁见舒没有过这方面的生活经验,自然没心去思考这些,梁真说的时候,她便认认真真地听着和看着。 无论梁真说得浅薄还是深刻,她都不在意,她在意的是梁真说这番话时的气质。 与平时乖巧和礼貌的模样大不相同,似乎这些文字伤到了她一样。而梁见舒清楚,这些文字跟她没什么关系。 梁真像是一时兴起,才脱口而出,被她观察以后,立刻腼腆地垂下头,然后又不好意思地抬头,对她笑了笑,微微娇气地抱怨:“因为最近几次的语文考试,阅读总是出散文,乡愁、故土写得我不能理解,丢分严重了,所以发发牢骚。也不是我这么想,我同学们都这么说,妈妈肯定觉得我们偏激吧,喜欢批判别人。” 梁见舒的注意力被考试转开,安慰梁真不必烦恼,散文学不好,着重攻克就是。 就算永远学不好,也没什么要紧,没有人靠阅读散文活命。 梁见舒的女儿更不需要。 此刻身处这里,在她享受给当地人带来幸福也带来不便的天然环境时,梁真彼时稚嫩却尖锐的话语出现在耳畔。 她想,无论是不是牢骚,能说出那番话的梁真,跟她想象中的女儿都不一样。 这次顾甄的事,更让她明白,梁真已经是一个有着各种感情和渴求的人,可以跟她平等交流了。 也很快就会成年。 而她做母亲的这十几年,的确糟糕。 比那些写散文,不痛不痒矫情几句的人,还要糟糕。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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