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的宫殿,还有底下乌泱泱一堆头戴冠帽,手持笏板,头埋得一个比一个低的大臣。 最让她觉得辛苦的是每日都得舔一舔暴君,以表达自己的欢喜。 燕沅不由得在心下感慨,当狸奴可真难! 她伸了个懒腰,然定睛一瞧,却发现自己并未在朝明殿,而是她熟悉的御书房。 再三确认暴君不在殿内后,她不由得惊喜地自小榻旁的窗子跳出去,跑到御花园的院子里,尽情撒欢。 在泥地里打了会儿滚后,燕沅便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她伸长脖子一探,果见季渊阔步往殿中而去。 虽说暴君每日带她上朝的行径确实有些奇怪,可她最近的伙食和玩意儿也因此提升了许多。 人都是懂得感恩的,更何况她如今是狸奴的样子,要什么出息,得讨好主子,才能有美味的鸡腿和小鱼干吃。 她软软地“喵”了一声,朝殿门的方向跑去,圆滚滚的身子随着跑动一晃一晃的。 待凑到季渊脚边,她斜着脑袋在他腿上蹭了蹭,极尽讨好之意。 一只大掌旋即将她捞了起来,燕沅本以为自己又能落入宽阔的怀抱时,对上的却是一双格外冰冷阴鸷的眸子。 她身子一僵,只觉这眼神让人瘆得慌。 她回想了半晌,实在想不到自己到底又做了什么得罪了眼前这人。 但与她对视了一会儿,季渊到底还是将她抱在了怀里,提步进了殿内,只是没像平素那般摸她的头,也没将她放在了膝上,而是随手搁在了花梨木桌案上。 还沉浸在季渊方才可怕的眼神中,略有些瑟瑟的燕沅很安分地团起了身子,缩在那里。 虽身侧的暴君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可燕沅总觉得今日的气氛格外压抑,连殿内的温度都凉了几分,且总有一道令人发寒的视线时不时落在她身上。 暴君这人时常阴晴不定,燕沅已然习惯了。 她索性装作不知,闭上眼休憩,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听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 她睁开眼,便见孟德豫疾步进了殿内,神色略显慌乱,同季渊禀报道:“陛下,淑妃薨了。” 本躺在桌案上懒洋洋的燕沅霎时清醒了过来。 淑妃死了! 她不是被打入冷宫了吗?如何死的? 底下的孟德豫继续道:“今日一早,冷宫附近的一个宫婢去井里打水时发现的,听淑妃身边的婢女说,她家主子自被打入冷宫后便一直神智不清,整日嚷嚷着要见陛下。昨夜那婢女一时疏忽打了个盹,不曾想被淑妃逃了出去,许是天黑,一时不意掉进去的……” 坐在上首的季渊始终默默地听着,丝毫不为所动,直到孟德豫说完了他都不曾言语,还是孟德豫等了半晌,忍不住问道:“陛下,这淑妃的尸首该如何处置?” 许久,季渊才淡声道:“问问苏衍之可愿意要,若他不要,该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 说到此处,燕沅突然见他侧首看来,神色冰冷,一字一句道:“朕最厌欺瞒设计朕的人,能留她一个全尸,已是朕的仁慈。” 留全尸? 燕沅吓得一个哆嗦,这是何意? 难不成淑妃并不是失足落井,而是…… 想起季渊从前的心狠手辣,燕沅倏然觉得一股寒意窜上来,更加确定,淑妃应当就是眼前之人杀的。 毕竟他睚眦必报,淑妃先前设计给他下毒,这等大罪,他不可能只是轻飘飘给一个打入冷宫的惩罚。 那她呢,若她就是那晚竹林之人的事暴露,下场又会怎样? 孟德豫领命退出殿外吩咐几个小黄门,坐在殿内惶惶不安的燕沅清清楚楚地听见他说了一句“蠢货,按以往的方式处置,自然是丢进城外的乱葬岗”。 燕沅脊背顿时一僵,倏然怔忪在那里。 直到未时前后,在凝玉阁醒来时,她仍有些恍惚,被夏儿伺候着洗漱用膳后,她坐在小榻上,倚着窗子,抬首久久望着被朱墙围起的一片晴空。 夏儿端来熬好的汤药,见燕沅望着外头发愣,低低唤了她两声,“姑娘……姑娘……您该喝药了,这厢儿啊药还是温的,正好入口,再过一会儿怕是要凉了。” 燕沅回过神,看了眼那碗漆黑的药汁,端起瓷碗,抬头一饮而尽。 她今日这般爽快,着实让夏儿有些惊诧,若是换做平时,她家姑娘定会再三推脱,与她撒娇说药苦,不想喝药,今日这般,多少有些反常,她迟疑半晌,问道:“姑娘可是有什么心事?” 燕沅抿了抿还沾着药汁的朱唇,倏然抬眸,定定地看向夏儿。 “夏儿,你想离开这儿吗?” “离开?”夏儿愣了愣,“离开哪儿?皇宫吗?” 燕沅重重地点了点头。 想到先前那么嚣张跋扈的淑妃,却落得个这样悲惨的下场,虽说她算是罪有应得,可燕沅念及自己,多少有些害怕。 到底狸奴是狸奴,她是她,纵然暴君对狸奴再好,也与她无关。 暴君正在宫中大肆搜寻刺客,若是她的秘密泄露,定然难逃一死。 若是能逃出去,她真的很想去寻她娘亲,再与她娘亲好好地生活在一块儿。 不求过得多么富足,燕沅只是想要一个能真正关心她疼爱她的亲人,如此便足矣。 夏儿低叹了一口气,一出声便打碎了燕沅所有的幻想,“姑娘,这里是皇宫,我们根本出不去!” 燕沅浅淡的笑意顿时凝在了脸上。 是啊,皇宫里外守卫森严,固若金汤,她们就算真的想逃,又该怎么逃,往哪里逃。 沉默少顷,她朱唇轻抿,看着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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