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片刻,陈程和苗女的煞白的脸色得到缓解,体温也在慢慢下降。 “把他们抬回床上吧,半个小时后他们会再呕吐一次,找人照看着。” 祭雁青收拾起地上的杂物,嘱咐道。 沈决吩咐周雅看着两人,跟着祭雁青走出吊脚楼。 “阿青。” 祭雁青转过身来,手中端着碟子。 刚刚祭雁青用的是‘神树’叶子加上什么液体,捣碎了混在一起喂给他们的。 沈决在想那棵树难道是什么罕见的药材。 他向祭雁青打听:“阿青,你刚刚用的树叶是不是祭祀后山上的那棵树?” 祭雁青盯着他的眼睛,幽深黝黑的瞳孔给沈决一种看穿他心思的错觉,“是。” “那棵树是什么很珍贵的药材吗?还能解毒?” 祭雁青眸子低垂,他将捣碎的树叶,虔诚郑重地埋进土里,动作间,沈决望见祭雁青食指上多了道新鲜的小口子。 “神树是大地赐予我们的庇佑,它的叶片和花粉能消百病,神树在,寨民们便能百无禁忌。” 这话在沈决听起来有些过于神化了,作为高塔长大的先进人类,沈决自然是不信一棵树能庇护整个村子。 大概是那棵树具有什么特殊的药性或者某种有益于身体的物质,所以这里的寨民才会把一棵树当成神圣的存在供奉起来。 不过这毕竟是别人的信仰,沈决还是尊重的,“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祭祀的时候,都在拜那棵树。” 他从口袋中掏出随身携带的创口贴,对祭雁青伸出手,“阿青,手给我。” 祭雁青未动,沈决直接自己拉过他受伤那只手,将创口贴贴在他食指伤口上,“伤口小也要当心,你们这儿医疗水平落后,万一感染了就不好了。” 既然神树的叶子就能解毒,那为什么苗女的母亲还要来求祭雁青,她自己去摘一片不就行了? 转念一想,祭雁青在回来的时候,手里端的碟子中还有半盏红色液体,大概是祭雁青自己配的什么草药水吧。 晚上的时候,陈程和苗女苏醒。 祭雁青那碗药下去,两人除了身上还很虚弱和疲惫之外,倒是好全乎了。 怪不得那妇人苦苦哀求祭雁青,祭雁青的医术的确很有水准。 “沈老师,我怎么了……”陈程虚弱地捂着肚子。 周雅将事情经过跟陈程说了一遍,陈程出乎意料没有大吵大闹,而是很懊悔地说:“我不该招惹卓然的,是我不对在先,而且现在我也没事了,这事就过去吧。” 陈程自知理亏。 这么一闹,两人都没了继续再在寨子留下的心思了,周雅说:“沈老师,明天早上天一亮我们就回去吧。” 这里的人们生活水平落后,更没有法律约束,卓然敢为了报复陈程给陈程下毒,下次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多留一天就让周雅不安一天。 谁知沈决说出的话让两人都震惊不已。 沈决说:“你们明天和阿布先回去。我得留下。” 周雅和陈程大为不解:“为什么?沈老师您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是这样的,寨民们祭拜的那棵神树你们还记得吗,我觉得那棵树可能有着比山泉还要高的研究价值。陈程你的毒就是祭雁青用那棵树的树叶解的。” 沈决启动过高塔的特殊通讯频道向高塔汇报了‘神树’,高塔命令他继续留下观察,如果可以,尽可能多的采集‘神树’样本。 光是树叶都有解毒的奇效,那颗形状奇异的果实是不是研究价值更高? 目前沈决对神树的了解还太少,他不知道那棵树除了解毒以外还有没有其他作用。 泉水样本也很重要,周雅和陈程先回去送泉水样本,沈决打算独自留下继续观察,等待时机取一部分神树果实的样本再离开。 “可是,沈博士你一个人留下真的可以吗?”周雅担心道。 “放心吧,不是还有阿青呢。” 周雅欲言又止,她对祭雁青仍然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祭雁青给她的印象实在是太过神秘和未知了。 而人对未知的事物一向感到恐惧。 可是沈决又对祭雁青毫无保留信任,周雅只愿是自己多想了。 夜深人静,沈决洗漱完准备回房间休息,今晚祭雁青也没有回来,自从他回到寨子以后就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常常见不到人。 沈决也没有过多惆怅,毕竟他又能留下了,还有很多时间可以追祭雁青。 刚躺下,窗外忽然喧哗吵闹起来,火把的火光摇曳折映在墙面。 第18章 适得其反 外面有很多人声,嘈杂混乱。 沈决掀开被子趴在窗台往外看去,不知为何寨中聚集了很多人,还有卓依。 卓依身边站着表情严肃的长老,长老老态龙钟,丝毫不见前几日病态虚弱的模样。 沈决以为长老已经…… 心念一动,沈决记起那天晚上有人给长老喂了神树的汁液。 望着健康健壮的长老,沈决沉默了。 那棵树,似乎远超过沈决想象的研究价值。 周雅和陈程同样被吵醒,一脸迷惑瞅向窗外:“怎么回事。” 竹门嘎吱一声被从外面推开,祭雁青满脸疲色回来,沈决快步上前,“阿青,你怎么这么憔悴,外面怎么了?” 祭雁青只回答了后半句:“卓依的丈夫失踪了。” 卓依丈夫是在一个幽深的竹林中被找到的,找到人时,人已经没气了,尸体在深山竹林中待了几个小时,尸体损坏程度难以入目,被寨民用白布遮着,一路抬回来。 那片竹林正是沈决误入寨子前不小心迷路的那条路,也是生寨唯一通往外面的路。 那条山路崎岖难走,如果没有人带路,极易失去方向,且离寨子很远,一般寨民从不往哪儿去。 卓依的丈夫怎么死在那片竹林? “志文!”卓依扑到被白布遮住的担架边,颤抖着手去揭白布。 白布揭开,卓依难以置信地跌坐到地上,眼泪狂流,她趴在志文的尸体上撕心裂肺痛哭。 瞥见男人的尸体,沈决眉心一跳,除去被野兽撕咬的惨不忍睹的伤外,从男人大张着的口中竟有虫子在蠕动。 视线往下,男人的喉咙,胸腔,都有微微的蠕动感。 祭雁青平静吩咐:“拉开她。” 两名青年拉开悲痛的卓依,在所有人都对死状惨烈的志文退避三舍时,沈决面不改色上前,正要去触摸志文的腹腔,手臂被祭雁青攥住。 祭雁青微蹙眉心,好听的声音不低不高,却让人很安心:“你不用过去。” 沈决愣了愣,祭雁青的手依旧温凉,牵着很舒服。 他笑笑,随便扯了个谎:“没事,我有个朋友学法医的,跟他待久了了解一点,我去看看。” 祭雁青扫了一眼志文的尸体,确定并无危险才放手。 沈决摸了下志文腹部,手下虫子蠕动感强烈,掀开他身上破烂的苗服,顿时露出一个被豺狼虎豹咬出的血窟窿。 血液还温热,那猩红的窟窿里,竟然全都是疯狂蠕动的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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