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齐殊宁看着那张太过俊美的脸,不觉得惊艳,只觉得毛骨悚然。 “明白。”溪降信心满满,“九哥你放心,这事儿我们兄弟几个熟。” “你放开我!放开我!”齐殊宁又挣扎了起来,“我不要下去!你们抓错人了,跟我没关系!司扶倾是因为海龙卷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都是成年人了,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沉影拍了拍她的脸,“你放心,这些鲨鱼口味叼,不吃酸肉,最多咬你几下,不过血腥味可能会引来其他的海洋动物哦。” “这些动物会不会吃你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你放心,主上说了,给你留一口气。” 他松开手,笑容不减:“祝你好运。” “扑通”一声,齐殊宁掉进了游泳池里。 她彻底崩溃,声嘶力竭,歇斯底里地尖叫着:“你们是魔鬼!魔鬼!” 这动静已经将周围的九条鲨鱼吸引了过来。 它们确实对齐殊宁没什么兴趣,只是撕咬着,并没有吃她。 但它们的牙齿都十分尖利,深入到了皮肤之下,是彻骨的疼痛。 齐殊宁根本反抗不了。 一旁沉影将摄像头架好,开始录像。 他叹气。 今天可真够忙的,还得把录像给千军盟以及灵盟那边都传一份。 少跑几天外卖,可少挣不少钱。 齐殊宁还在惨叫,凄厉至极。 水面被她伤口里流出来的血逐渐染红,鲨鱼还在围着她转。 游泳池也很深,她虽然会游泳,但根本没有力气。 周围都是海水,全面压迫着齐殊宁的神经,她从来都没有这么绝望过。 可一旦她失去力气沉下去,那个先前把她扔到海里面的年轻人就会把她提起来,再给她吃了什么药,她的力气又回来了,想昏死过去都难。 齐殊宁叫得嗓子都哑了,眼睛里满是血丝。 身上伤口交错,狰狞可怖。 她从来都没有经受过这么可怕的事情。 这里的隔音很好,也完全吵不到隔壁卧室里的司扶倾。 “这女人,心歹毒。”溪降啧啧,“让她体会一下掉海里是什么感觉,她还以为剪个安全带就能害司小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 沉影并不关心齐殊宁,只关心一件事:“你说这次干得不错,九哥会不会发点奖金?” “我不知道。”溪降面上十分无辜,“不如你等司小姐醒来,问问司小姐能不能分你点钱?” 沉影想了想,还点头了:“有道理,一会儿等司小姐醒来了让她观赏一下,说不定能分我点钱。” 溪降望着天。 总算有人陪他了,他看沉影要把裤子都输了。 凤三走到郁夕珩身后:“九哥,你说司小姐的脑袋,真的没什么事吗?” “嗯。”郁夕珩声音淡凉,“还知道钱。” 凤三:“……” 啊,那确实没什么事。 “要不要通知其他人司小姐已经找到了?”凤三又问,“我看他们挺着急的。” “通知下去。”郁夕珩颔首,“人就不要过来,等她醒了再说。” 凤三点点头,出去联系各方。 网上等待的人不少,尤其是慕司军团。 慕司们见司扶倾和节目组的微博一直没有动静,都快急疯了。 直到消息传来,超话里终于开始庆祝。 黑粉的评论很快被淹没。 慕司们一肚子气正没出发呢,战斗力狂飙。 医院这边。 被司扶倾救起来的渔民们也都放心了,已经约好等出院就去给司扶倾送些自家制作的土特产。 一楼大厅。 江水寒让千军盟的人开始撤离。 “队长。”他面前,商陆耷拉着脑袋,“都是我不好,没跟着司小姐。” 他这几天都在姜家住着。 毕竟神医盟的考核刚结束,姜家四口人风头正盛。 司扶倾为了防止方明泉这类人心生歹意,让他保护好姜长宁一家。 谁能想到会有齐殊宁这样为了一己私欲害人的毒瘤。 “人心叵测。”江水寒摇摇头,欲言又止,“刚才那个人口中的‘主上’……” “是司小姐的老板。”商陆忙说,“姓郁。” 江水寒挑眉:“郁?” 郁这个姓很罕见但却很大。 到底是四九城第一豪门,名声还是极其响亮的。 但放在三大世家和四大盟会眼中,就远远不够看了。 “我觉得他很神秘,和我见过的郁家人又不太像。”商陆挠了挠头,“反正我只见过几次,每次都想给他下跪,气势太强了,队长,可能也是进化者吧,我也不清楚。” 江水寒若有所思:“这样么……” 顿了下,他微微莞尔:“那有机会,我肯定要见见。” 他抬起头,看着窗外飞走的几架搜救机。 别人认不出来,但江水寒不会不知道。 这样表面普通但实用性极高的装备,只能是墨家的风格。 保护平民的确是千军盟的分内职责,风家离得近,自然要出面。 海龙卷又是被人恶意制造的,超自然管理局定然也要动手。 可墨家? 江水寒眼神一点一点地变深。 他收回视线,给慕青梦那边打了个电话:“夫人,司小姐无恙,但还在静养中,我准备多留几日,请夫人一定要照看好自己。” ** 另一边,东岭海和南无海的交接处。 谢砚秋也接到了电话,她松了口气:“还好倾倾没事,另一个龟孙子也抓到了,一定要好好审问审问。” 谢砚秋和姬行知同时出马,收拾一个阴阳师自然不在话下。 姬行知封锁住了这个阴阳师体内的阴阳五行之力,海上龙卷风也才停止。 所幸所有人都被司扶倾救了出来,否则这一次的海龙卷至少也会死伤上百人。 谢砚秋用脚踩着昏死过去的阴阳师,冷冷:“用心险恶的狗东西。” 其心可诛。 “确实是个狗东西!”姬行知一边附和,一边端详了一下谢砚秋。 这灵盟的这位脾气爆的大姐确实和他大哥长得有些像。 不过世界上相像的人不少。 他也会对和他长得像的人有好感。 “哼,老娘好久没动手了,正愁没手可动,打瞌睡了也有人送枕头。”谢砚秋抬了抬下巴,“你看看他是哪一家的,或者是散修?” 姬行知查看了一下:“藤山。” “藤山?”谢砚秋皱眉,“东桑排第一的那个阴阳世家?” “是他们,这群不要脸的!”姬行知愤愤,“早知道我就应该把他们家祖坟也炸了,一个祠堂还不够教训他们。” 竟然害他大哥! “好小子。”谢砚秋着实地惊了下,“前阵子上新闻的是你啊?” 她还以为是藤山家的阴阳师坏事做多了,祠堂才会着火。 “那可不。”姬行知得意洋洋,“我还炸了酒井家的宝库。” “不错不错。”谢砚秋点点头,“小子,有没有兴趣加入超自然管理局?我们薪酬很高的。” 姬行知回想起谢砚秋的手段,他嘴角抽搐了下:“这个,您看,我是姬家人,我爷爷就我这么一个独苗苗。” “也是。”谢砚秋叹了一口气,“怎么也得给姬家留个后。” 她有些发愁。 也不知道去哪里能够找到足够的人手。 “行,那你自己用板子回去吧。”谢砚秋说,“我把这个龟孙子带走了。” 姬行知:“……” 这里离南州足足有几百公里,他得划水划到什么时候去?! 他果然只是个工具人。 这么一对比,还是他大哥对他好。 姬行知只能人任劳任怨地重新将长板放到水中,生无可恋地返回。 ** 这个时候,北州的州会城市。 很普通的一个住宅楼里。 女人坐在沙发上正在看电视。 大门被打开,一个男人走进来,见她眉头直皱:“看什么新闻呢?” “南州那边发生了海龙卷。”女人叹了一口气,“还好没有人员死亡,去年也发生过几次这样的灾难,真是让人揪心,生命无常啊。” 男人看着电视机里播放的海龙卷画面,他抿了下唇,轻声安慰:“你别担心,这些都有专门的部门管呢。” “什么部门?”女人笑了,“你不会真的说有超自然管理局吧?这都是电影上的,而且这是自然灾害,和超自然有什么关系。” 男人摇了摇头,也笑:“都没有关系,我们就是普通人,普通人就很好了。” “以安快回来了吧。”女人看了眼时间,又叹气,“他开学升高三了,这学习成绩怎么也提不上去。” “又不是只有学习这一条出路。”男人倒是乐观,“看他以后想干什么了。” 电视机里传来女主持人的声音:“本报讯,前方记者已经接到消息,司扶倾小姐正在医院接受治疗,目前无恙。” “据获救的渔民们讲述,危急时刻,是司扶倾小姐把他们救了出来,之后我们会继续跟进……” 电视屏幕上放出了司扶倾的一张照片。 难得的正脸照,依旧是素颜,没有带妆。 “这个小姑娘真厉害啊,她居然能救这么多人,她——”男人只是随意地看了眼,下一秒,目光死死地定在了电视上,失声,“她、她……” 女人也愣了下,又快速起身,去书架上拿了一个一直摆在那里的相框。 那是一个双人合影。 第211章 全网曝光齐殊宁的所有恶行! 二十多年前的老照片了,相纸边缘已经泛黄。 是两个并肩而立的年轻人,穿着高中校服。 眉眼轻狂,意气风发。 正是韶华倾负的年少时期。 女人将相框里右边的年轻人对着电视机里司扶倾的照片比了比:“是很像,尤其是这个神情,太像了。” 顿了几秒,她犹豫着开口:“虽然可能性不大,但你说你大哥的遗腹子如果还在,今年也就是十八九岁的年纪,刚才新闻还介绍她是孤儿,是被别人收养的,会不会……” “我现在就请假,去南州一趟。”男人又把外衣穿了回去,语气急速,“不管是不是,我得看一看。” “你别急啊。”女人拉住他,“新闻里说她还没醒呢,而且她还是个明星,那边肯定有不少记者,你这么过去像什么话?明天再走,我跟你一起去。” “对对对,还是你考虑周到,是不能这么就过去了。”男人勉强冷静下来,“我先查一查。” 他立刻开始搜索和司扶倾有关的所有消息,一丝一毫也不放过。 左家收养司扶倾的事情不是秘密,他很快就查到了她是十三年前被左老爷子从四九城带回临城的。 一养养到十八岁,直到几个月前左老爷子去世。 四九城。 男人皱了皱眉:“这个地点对不上,按理说应该是在东洲那边,不过问题不大,做个亲子鉴定就能知道了。” 十八年前,他接到了一条来他的同胞兄长的紧急短信。 短信上写让他去东州接一个婴儿,襁褓里有信物,一看便知。 他打过去,那个号码就成了空号。 可等他马不停蹄赶往东州,却没有找到短信里所说的婴儿。 开始他以为是孩子走丢了或者是人贩子恶意拐卖。 但是第六感告诉他这件事情十分不对。 所以在这之后,他和妻子立刻搬到了北州,改名换姓,选择与过去的一切人际事物都断开。 但是兄长的孩子不能放弃了。 这些年他一边打工一边往东洲跑,依然没有找到一个能对得上号的孩子。 男人看着电视机,手忍不住地颤抖着,捂住眼睛:“我真是没用,连个孩子都找不到……” “说不定她就是呢?唉,但如果真是你大哥的孩子,那她也苦啊。”女人擦了擦眼泪,“她还这么小,让她知道她父母都不在了,得多难过。” 听到这句话,男人沉默下来:“所以如果真是,我们才要把她接过来,算算年纪,她的力量也该……” 女人一怔:“什么?” 男人摇头,缓缓吐了口气:“没什么,就是她万一遇到什么危险,我们也能保护保护。” 电视上,新闻还在继续报导。 “据当地人口述,他们原本已经深陷海龙卷中心,是司扶倾小姐出现救了他们,我们有幸从他们的手中获取到了几段录像资料。” 画面一转,开始播放视频。 视频拍到司扶倾跳海救人,一次又一次地浮上来又沉下去。 男人看到她的手臂在颤,身上还被碎石木屑割出了不少伤痕。 然而,即便是如此境地,她依旧义无反顾地再次游了回去。 没有人知道更没有人能理解,到底是什么在支撑着她。 “她真是太厉害了。”女人倒吸了一口气,忍不住赞叹,“我在她这个年纪,还因为不想军训抱着宿舍门哭呢。” “我越来越觉得她是你大哥的孩子了,你不是说你大哥也很厉害,救过很多人。” 男人怔怔:“是,他很厉害。” “下面插播一条紧急通知。”女主持人看见纸上的字后,神色也是一变,“有人实名举报这次不仅仅是自然灾害,还有蓄意谋杀,我们将镜头切到前方的记者手中。” 镜头一换,是镇上医院的病房。 “我是宁络瑶。”宁络瑶拿着话筒,很激动,“倾倾下水的时候身上绑了安全带,但我们获救后,她的安全带却断了,是被利器隔断的!” “我相信这个人一定会被抓出来,不管是谁,他都会遭报应!” 看到这一段,男人的脸色大变。 屋内的空气在这一刻有着逐渐凝结的趋势。 “这什么人啊?”女人神情厌恶,“被救了居然还恩将仇报,还不如死在海龙卷里算了。” 她刚说完,就感觉到呼吸有些困难。 女人甩了甩头站起来:“有些闷,我去开个窗。” 男人这才回神。 空气停止了凝结。 “奇怪。”女人重新坐下来,“你刚才没有感觉到空气变稀薄了吗?” 男人抿了下唇:“没有,可能是你在房子里待久了。” 大门又被推开,一个宽肩长腿的少年抱着篮球走了进来:“爸,妈。” “嗯,我和你妈明天去出差,几天后回来。”男人说,“我们不在家这几天,你照顾好自己,放学直接回家,不要在外面逗留。” 少年更疑惑了:“你们一起出差?” “有点事。”男人没多说,“回老家去看看。” 少年点点头,也没再问。 他以前不是没提起过老家这个词。 但每次提起,他爸都是一副压迫感十足的表情,他吓到不敢说话,久而久之他也不问了。 少年将篮球放下,进到房间里,很快响起了键盘的敲击声。 “又打游戏去了。”女人十分发愁,“学习不见有长进。” “儿孙自有儿孙福。”男人很乐观,“能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安稳地活着,我就心满意足了,反正我没钱留给他,他要是不努力等咱们死了他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女人按了按太阳穴:“你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 “真话。”男人站起来,“我把东西收拾好,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 ** 司扶倾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精气神完全恢复了。 没合眼的是辜徽言。 辜徽言得到司扶倾平安的消息后,就坐不住了。 但她一直没醒,他也没法进去看她。 所以今早辜徽言是第一时间跑过来的:“丫头,你没事吧?” “没有没有。”司扶倾正在吃苹果,“辜老,你说说你年纪这么大了还跑什么,该注意身体的是你。” “我可健康着呢。”辜徽言微哼了声,“你真的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你尽管说,天上的星星师……老头子我都帮你摘了。” “真没有了,我身体素质好,恢复得快。”司扶倾眨了眨眼,“我现在都能去录节目,来个徒手爬刀山。” 辜徽言:“……” 他这颗心脏有点受不住。 “你现在是大英雄了。”辜徽言在一旁坐下,“大夏台的新闻栏目都报道你救了很多人,那些人都等着你醒了来感谢你呢。” 他叹口气,还是后怕:“你说说,你没事儿跑回去救人做什么?这种时候其他人保护自己都来不及。” 被海龙卷波及到的渔民不少。 和节目组也没有关系。 可司扶倾跳下去救了,也只有她去救了。 “为什么救人?”司扶倾怔了下,眼前出现了夜挽澜的脸,她沉默一瞬,笑了笑,“因为有人和我说,救人不需要理由。” 辜徽言猛地震住。 半晌,他神情复杂:“可你不知道,你救的人里,有人想要你的命。” “那就是之后的事了。”司扶倾懒洋洋,“一码归一码,我又不会以德报怨,我向来有仇必报。” 轮椅声响起。 凤三推着郁夕珩进来。 辜徽言转头,突然间跳了起来,张大嘴巴:“你、你、你不是……” “幸会,辜老先生。”郁夕珩抬眼微笑,“又见面了,能给我一些私人空间么?” 辜徽言有些不乐意,但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气哼哼地出去:“那我一会儿再来。” 司扶倾抬头:“诶,老板,你认识他?” “嗯,拍卖会上碰见过。”郁夕珩拿着碗,“当时不知道,抢了他手里的古董,” 司扶倾说了然了:“结果你还是捐给了天地盟博物馆。” 郁夕珩和她对视:“是。” 下一秒,他又开口:“喝药。” 司扶倾看着碗里黑黢黢的中药:“我能不喝吗?” 郁夕珩拿起勺子舀了一勺,也没说话,直接递到她唇边。 司扶倾认命地喝下。 喝了几口,忽然传来“咚”的一声响。 “九哥,一晚上了。”溪降将齐殊宁扔在地上,“没死,还有一口气呢,先喂颗药,要不然撑不过去了。” 司扶倾转过头:“啊,和我猜的一样。” 听到熟悉的声音,齐殊宁的神情凝固了,她几乎不敢置信:“你没死?!” 司扶倾没死,她受的这些伤算什么? 她被困在鲨鱼的包围下一夜的担惊受怕岂不是白费了?! 司扶倾为什么没死?! 司扶倾狐狸眼弯起:“真遗憾,让你失望了。” 她的头又被掰正,耳边传来男人冷色的音调:“吃了。” 他抬起手,将一颗剥了糖纸的大白兔奶糖塞入她的口中。 司扶倾快速地吃下。 舌尖轻轻地划过指尖。 郁夕珩的手指微微一顿,没什么情绪地收了回来。 齐殊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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