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喂狗,借赌消愁,差点一辈子栽在她手里,比她先一步见阎王。我俩从认识起,互相折磨了十余年,她要的心灵慰藉我给不了,于是她不避讳的将早年的厮混转成了职业——她就是个人尽可骑的婊子,嫁给我之前是,嫁给我之后也是。她今日如果还活着, 我倒真想问问她是什么品种的狼心狗肺,吃人心就这么心安理得么?” 什么夜班,什么总在家中出入的程铭海托人送抚养费的“叔叔”,甚至当年在窗前看到,在信报箱里悄悄放钱的人,都是有过“交易”心怀不忍的常客,耗空感情的程铭海之后再没走过一步回头路。 可也正是因为多年前窗前的一瞥,与断断续续的抚养费,才让程安心中有那么分毫的动容,对这份离失的亲情还抱有一分不切实际的幻想,投入了寻找。 原来不是程安在跟警方报失寻人时,官方不通情理,想必也是听过程铭海为他们讲过故事大纲,才会选择尊重“受害人”的隐私。 “你说谎——你是不是喝酒了。” 饮酒后程铭海被酒精麻痹的脑子,可以听他喋喋不休的讲学校里鸡毛蒜皮的小事,和他平常的聊天说笑,许下各种承诺——帮开家长会,一顿美食,一根好看的水彩笔。酒醒了,就像是美梦醒了,从没兑现过。 “你在骗我。”程安不自觉的一步步后退,声音像被闷在镜子制造出的空间里,耳听的既是旁人用言语打造出的故事,又是遥远的现实,“你总是骗我。” 背后忽然撞到了一个坚实的怀抱,视线慢慢变黑,带着熟悉气息与温度的掌心覆在了他的眼睛上。黑暗总会令程安心安,爱人的怀抱亦然。 “抱歉宝贝,我不是有意听你们的谈话。”冯川的声音在他身后轻缓的响起,“刚刚听到了杯子摔在地上的声音,担心你出意外。” “我没事的。”程安用有些发凉的手,拿开冯川遮在他眼前的手掌,十指相扣,叫停住被冯川下逐客令的男人。 “爸。” “我没你这个儿子。” “后天是她的忌日,你能去看看她么,她很想你。” 程铭海再度迈步。 “她真的想你,病重的那些年,意识不清时叫的都是你的名字。” 那人仍旧没回头,只是声音哽住了。 “早他妈干什么去了?” 一场情不知所起的盛大遗憾,主演相继谢幕,最无辜的看客,空坐到了最后才离场。 看客当天一直跟没事人似的,与他的爱人拥抱亲吻,互道晚安,躺下许久后,冯川伸手,在背对着他的程安的脸上摸到了满手的眼泪。 “不许为无关的人哭。” 背对着他的人从静默无声,到肩膀微微颤抖。 冯川将程安扳向自己的胸口,“小安,来我怀里。” 外壳坚强的人在这一刻失声痛哭。 程安心缝里多年由怨怼,遗弃,愤恨,促成的心病好像被这些酸苦的泪水融断了根,随眼泪宣泄了出去,随程铭海这个曾经的病瘾开启词的谢幕演出,而释怀。 今天是程安回校就职,站在讲台上的第一天。 最初站在讲台上那天,他接到了母亲的离世通知。而今他将一束白百合放在了母亲的墓碑前。 墓碑照片上的人,亦如他记忆中那样温婉端庄。 杜梦瑶教导儿子对情感专情负责,是因为她从不曾拥有过忠贞的爱情,却一辈子都在向往那样的美好。 没嘱咐完的临终遗言——“照顾好自己,将来有了家庭要好好珍惜,不要学你父亲……也不要学我。” “我不怪你。”程安抚摸着墓碑柔声的说。 她人生中的是非恩怨难评说,但她至少是名合格的母亲,纵然脏污不堪,却在程安面前粉饰太平一切,用所能给予的全部母爱给他织了一颗健全的良心。多年立行在社会边缘的程安没有“理所当然”的成为一名丧病的恶徒,并不是侥幸。 有些恨意可能会随时间消磨,爱却不会。 爱是一种积极美好的情绪,很温柔,很伟大。 “程老师的工作又要迟到了。” 冯川立在不远处,淡笑着冲他说。 墓园里的雪已经消融了,迎面而来的风不再冰寒,程安在起身时,看到了一株顶破土壤复苏的青芽,盛着晨露,盛着朝阳。 程安的冬天终于渡过去了。 进入阅读模式7040/696/15 病愈 身为一名美术科任老师,即使坚持自己每一节课不被抢课,日常还是很清闲的。 程安趴在自己的办公桌上,以每节课间一条的频率,跟电话里只备注了一个单字那位发短信:想你。 男人陆续回了两条。 ——在开会。 ——午饭多吃点。 程安觉得自己有点太“橡皮糖”了,怕打扰到冯川,于是下午没再一个劲的黏上去。 两节课后,冯先生一通电话找过来了。 “不想我了吗?” 程安摆弄着学生送给他的一盆多肉植物圆滚滚的叶子,不自觉勾起嘴角,“放心里想了,你平时那么忙,不占你时间了。” “想你的时间还是有的。” 手机游戏玩得飞起的秦双雨听到那边的悄声对话,耳朵竖得像天线,忙碌得在游戏和群聊之间切换了起来。 双鱼的春天在哪里:又在秀。 双鱼的春天在哪里:有男朋友了不起吗!自抱自泣,我也想整一个。 吸毒者扛过生理戒断期后,复吸的原因多是源自对“毒”愉悦的心瘾,在复吸后的月余内都是心瘾发作的高峰期,程安的愉悦不来自“毒”本身,几番板正后,“心瘾”现下也很专一,才挂了电话,在自身扼制下厉害不起来的心声就哼哼唧唧的跟他“要男人”。 程安苦口婆心的劝他的心声:“我用你说吗?那是我男人,显得着你献殷勤?滚去惦记你的赌局去。” 病愈后的心声传达的是程安内心的真实想法。 随心声去了——安静下来的内心里,思念的感觉并不差。 无所事事的程安不慎扯掉了一瓣多肉的叶片,他在自己手欠的爪子上打了一下,拿铅笔在花盆里挖了个小坑,将其“安葬”好后,有点坐不住了,总圈着骨头都懒了,于是上校操场上跑了两圈。 遭到了体育老师惨无人道的驱逐。 “程老师哪凉快哪待着去,你在这晃晃的,我这课还怎么上?” 满班的小姑娘,性格羞怯的假意系鞋带,弄肩膀,悄悄的回头瞥他,胆大一些的,直接视线追着程安三百六十度的绕,也不怕把脖子扭了。班上的男生有暗恋的女孩,目视对方的,心里不服气,想知道自己跟这货差哪里了,也跟着伸头看。 “——都笑什么?喜欢跑步是吧,体委带队跑圈去。” 众学生哀怨的跑远了。 “你管不好学生怪我?” 程安面无表情的向王兆彬举了个中指,在对方追上来和他施展拳脚前,马不停蹄的滚了。 戒一样东西,习惯是最难戒的。 戒烟后总觉得嘴边少点什么的程安,移步食堂门口的副食商店,买了一根棒棒糖,隐约记起早前给他家那位爷跪口的时候,想着以后都不吃这玩意了。 撕开糖纸,放嘴里尝了尝滋味,觉得不错,想到小猫喜欢吃甜食又折回去买了一口袋。 就这么几进几出的功夫,这个时间段没什么人往来的食堂边的空地上,有几个人突兀的聚在了那里。 程安分辨了片刻,认出被几名社会青年围在中间的那个人是肖晓。 “干嘛呢!”程安边喊边一个冲跑,上前将对肖晓连锤带踢的男人猛力推开,将肖晓护在了身后。 差点被程安推摔的男人被身边的人扶正了身子,恶狠狠的看着对方,边上的社会青年同样面色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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