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对我爸说:「阿茹父母走得早,一个人过了太久苦日子,我心疼她得很。既然我的身体已经撑不下去了,那我还得帮她最后一把。」 我爸含泪看着家徒四壁的瓦房,和吐血不止的我,艰难点头。 从砖缝里掏出一个塑料袋,塞到我手里:「惊鸣啊,爸爸没用,这两万块棺材本,你先拿去用。」 后来我爸肺癌晚期,一万五一剂的止痛针我付不起钱,去求功成名就的珊茹。 她正跟林硕吻得欲仙欲死,电话里,我甚至能听见津液吸吮时的激烈交缠。 她让我在别墅外面,跪到她满意为止。 我强忍着器官衰竭的剧烈疼痛,在瓢泼大雨中跪了一整夜。 第二天,林硕走出来,故作惊讶说:「天啊怎么办,姐姐刚把那两万块钱,给我冲游戏币了呢。」 我狼狈不堪,不想空手而归,去签了献血黑合同。 看看,挣两万块钱,也没有多难。 顶多不过是,会要了我的命而已。 第4章 第二天,珊茹匆匆赶到医院,看见空无一人的病床,咬牙切齿道:「夏惊鸣,你耍我!」 那是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对她发脾气。我将她摁在病床上,极力压抑满腔怒火:「对,我就是要耍你。」 压住她的头,用力在病床上砸了三下,从牙缝里挤出:「你能,拿我,怎么样。」 那天珊茹走后,我步履蹒跚地去太平间,对着我爸静悄悄的尸体,泣不成声:「爸,您最喜欢的儿媳妇给您磕过头了,您一路,走好啊。」 早上,保安拎着林硕浇在我身上的空酒瓶,把我摇醒:「夏哥,你怎么醉醺醺地睡在车库,听说珊总昨晚等了你一夜。」 我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摸了摸脖子上被老鼠咬掉的血肉,满不在乎地扔到垃圾桶:「哦,是吗?那就让她再多等等。」 我摇摇晃晃、踉踉跄跄。眼前天旋地转,新伤加旧痛,疼得我只想蜷着。 不知用了多久,才艰难走到厕所。刚想喘口气,就被人大力甩到墙上。 珊茹揪着我皱巴巴的衣领,眼底一片赤红:「夏惊鸣!你就这么不愿多看我一眼吗?宁肯去喝酒也不回家陪我过生日!」 她恨我在她事业低谷时的抛弃,也恨我贪财。 应激反应让我的胃一阵翻江倒海,扶着马桶呕吐不止。这一幕落在珊茹眼里,让她觉得可笑极了。 分手那天,她死死抓着我的手不放,流着泪苦苦哀求。 我将她推开,难受到心在滴血,喉咙立马涌上一股腥甜,转头对着垃圾桶呕出一大口黑血。 那天她站在我身后,笑得凄凉又无助:「我没想到,我竟让你如此恶心。」 如今她看着我,又哭又笑地自我嘲讽:「怎么,已经过了三年,我竟依旧让你如此恶心吗?」 我没说话,擦掉嘴角的血迹准备走,她却眼尖地发现,我衣领下被鼠虫爬过的红痕。 她怒目圆瞪,疯了似的用力掐我的脖子,发出尖锐暴鸣:「你昨晚去找唐姣姣了?」 唐姣姣是我的主治医师。但在珊茹眼里,我每次去医院,都是打着子虚乌有的看病名义,去找人欢好。 我坐在地上,指着监控癫狂大笑:「珊总,麻烦你去调下监控,看我昨晚,有没有从公司出去。」 珊茹根本不信,恨恨道:「你没出去,不代表那个贱人没进来接你走!」 自那个雨夜后,我说的每个字,她都不信。她以为我脖子上留下的,是与姣姣暧昧后的痕迹。 我笑了。 虽然知道不可能,但我还是极力解释。 我嘴唇嚅嗫了几下,颤栗着告诉她:「林硕昨晚找了好多人,来打我。」 第5章 她眼眸紧张地收缩了下,将我上下检查一遍,接着目光一点点变冷:「惊鸣,我真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这么久以来,你想方设法诋毁林硕,有意思吗?」 「你总说林硕打你,可你看看自己身上,哪有一点伤痕?」 越说越气,她抵着我的下巴,发狠般说:「打死你才好,你这种烂人,就该死在臭水河里,慢慢腐烂发臭!」 我靠着墙壁无力滑落,直到瘫坐在地上。 这就是林硕的高明之处,上次他把我害到大出血,也是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 我觉得可笑极了。 是啊。 珊茹怎么会相信,那个在她绝望时伸出援手、又对她关怀备至、人畜无害的林硕,背地里竟这般心狠手辣呢? 我的心像被拴了块石头似的,直沉下去,盯着她的眼睛说:「我快死了。」 珊茹似乎被刺激到了,想起昨晚枯等一夜,狠狠踢了我一脚,出声吼道:「赶紧死,警告你死远点,别死在我面前碍我的眼。」 其实我本来可以,不这么快死的。 医生说我底子好,扛住发病初期,配合治疗,以后只要不大出血,能再活十年。 我开心坏了,每天努力锻炼身体,即使因为瘸腿、身体差,只能勉强干修理工,我也很满足。 可黑合同利滚利,息滚息,两万变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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