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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怎么会跑到舒雪的肚子里的，我也不知道。” 张安誉道：“把人带上来吧！” 只见舒雪的丫鬟春香被带到了金銮殿上，春香没有死，她被救活了。唐尚书看着明明已经中毒身亡的丫鬟，又盯着谢齐和张安誉，暗忖着：他们不仅隐瞒了他红宝石耳坠的事情，连丫鬟毒发身亡也是假的，他们防备着他，是江皇后授意的，还是皇上？章雨柔看着来人，她自然认出了是舒雪的贴身丫鬟，可是她明明身中剧毒，怎么会好好地活着出现了。张安誉道：“春香，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春香战战兢兢地道：“元宵节那天晚上，小姐从皇宫出来就跟着四王妃走了，她对我和秋菊说要找王妃问一些事情，之后就让我们在马车里等她，可是我们等了好久都没见小姐出来，后来王妃身边的嬷嬷来找我们说小姐要留在王府，不走了，还让我们也去偏院休息。” 春香眼角流出眼泪，“没想到那天晚上四王妃不仅要杀了小姐，连我和秋菊她都要杀我们灭口，因为我们小姐知道四王妃的秘密。” 章雨柔听到这里瞬间傻眼了，谢阳不是说春香和秋菊根本不可能开口说话吗？到底是怎么回事。章雨柔冷声道：“她乱说的，我没有杀舒雪。” 江凤华道：“原来李少夫人最后是和四王妃去了四王府啊，难怪李家没有人看见她回府，可是李橙为什么说是在舒府接到舒雪的尸体的啊！真是奇怪，人如果是四王妃杀的，尸体为什么会在舒府，舒侍郎当初口口声声指责让金骥杀人偿命，呵！你们联合起来陷害金骥的这出戏码演得漏洞百出，到底为什么要陷害金骥呢？本宫实在想不明白。” 李橙跪在地上，“皇上，皇后娘娘请明查，卑职真的不知道舒雪是被四王妃杀害的，是舒侍郎让卑职去接舒雪，卑职才知道舒雪已经死了，也是舒侍郎让卑职带舒雪出城，后面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 舒朗连忙道：“是四王妃让微臣这么做的，因为雪儿知道了四王妃的秘密……皇上请借一步说话。” 谢觞双眸里闪出寒光，“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只见舒朗欲言又止，“因为雪儿知道四王妃的女儿其实不是四王爷的孩子，而是皇上的孩子。” 此话一出，整个朝堂都变得闹哄哄的，大家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小郡主是皇上的孩子，怎么回事？谢觞冷声道：“胡言乱语，一派胡言，朕和章雨柔清清白白，谢若怡与朕一点关系都没有。” 章雨柔捂着脸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怡儿真的是皇上的孩子，这件事被舒雪知道了，她威胁我，我一时失手才掐死了她，舒雪一直和我说她嫁给李橙过得不好，李橙冷落她，还打她，她想让我用王妃的身份替她出头，我不愿意掺合他们夫妻间的事情，更不想得罪要李家，她怀恨在心就说如果我不帮她，她就把怡儿的身世说出去，让我身败名裂。” 江凤华盯着章雨柔，又看了谢觞一眼，不论真假，现在整个朝堂都在议论谢若怡的身世，四王爷被戴了绿帽子，现在她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敢堂而皇之地陷害金骥，因为这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往谢觞的身上泼脏水。现在谢觞和四王妃有一腿的消息只怕会一传十，十传百。只怕还有更难听的话传出来。现在章雨柔哭得就有多委屈，她的嘴脸就有多可恶，她不顾自己的名声说出谢若怡是皇上的孩子，在外人看来这些都是皇帝的风流史。谢觞脸都都气了，“章雨柔，朕什么时候和你有什么了，你胡言乱语说些什么，你解释清楚。” 章雨柔泪流不止，“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怀了皇上的孩子还嫁给四王爷，我一直很愧疚，可是当年皇上喜欢的女人只是苏婷婉，我们背着她做了那种事，我一直想去死的。” 张安誉和谢齐等人也没有回过神来，明明是查杀人凶手，现在却变得越来越复杂了，两人也不知道怎么办案了，只得看向江凤华的方向。只见江凤华从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她端正坐着，姿态雍容华贵，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谢觞气得要死，冷声道：“来人，把四王妃关进大牢，把四王妃身边的所有人都关进大牢，去把谢阳带来见朕，退朝。” 第743章见谢阳御书房。谢觞从来没有被气成这样过，他朝江凤华解释道：“阮阮，你相信朕，朕从来没有碰过她，她是诬陷，杀了人还敢往朕的头上扣屎盆子。” 江凤华一直很淡定，看着谢觞丰富的自证表情，所以当时她问过谢觞，和章雨柔到底有什么没有。谢觞见她不说话，“你也不相信朕？” 江凤华道：“现在臣妾相不相信皇上已经不重要了，章雨柔当着满朝文武大臣的面说出谢若怡是皇上的孩子，皇上该担心的是言官和天下的文人学士们要怎么评判皇上的德行。如果章雨柔是一个寻常身份的女子，臣妾可以将她纳入后宫，可是她偏偏是四王妃，简单的事情却变成了复杂了，小叔和嫂嫂行苟且，还有了孩子……” 谢觞怒吼一声：“朕已经说了，谢若怡不是朕的孩子，朕和章雨柔什么都没有，当年朕已经明确拒绝她了。” 江凤华见他生气了，连忙道：“臣妾相信皇上没用，要天下人和文武百官相信皇上。” 谢觞想说些什么好像都显得很无力，即使杀了章雨柔，现在脏水已经泼在他身上了，他甩都甩不掉。 “章雨柔为什么愿意背负骂名都要承认和你有一腿，还生下了孩子，她在怕什么？”江凤华道。谢觞皱着眉头，沉声道，“问题出在谢阳的身上，她唯一怕的人是谢阳，朕也是才知道真实的谢阳和现在的谢阳有些不一样……” 这种事情谢觞是想要替皇族摭丑的，但是现在摭不住了，就把谢阳有另一面的事情和江凤华说了。江凤华听后，“谢阳曾经也做过割……” 她不敢想一个女人的胸部被人割了该有多痛，他如果真的这样做了，他还是人吗？ “舒雪的胸也被割了。”江凤华又道：“所以凶手可能并不是章雨柔，或者是她和谢阳一起杀害了舒雪，最后却推章雨柔出来顶罪。” 谢觞也是这样想的，“可是章雨柔当众承认是她杀了人。” “凭她小胳膊小腿的有能力掐死舒雪吗？从体力上看舒雪比她强壮，而舒雪是窒息而亡，她身上还有被虐待的痕迹，还有她死后还被人糟蹋了，章雨柔有这个能力吗？” 江凤华又道：“我猜她有什么把柄被谢阳拿捏在手中，所以她才会当众说这些话，谢阳的确是阴险，章雨柔承认杀了舒雪，她担了罪名，却又让人知道谢若怡是皇上的孩子，现在皇上不管杀不杀章雨柔都会被人认为心虚。贵妇圈里大家都知道舒雪是出了名的大嘴巴，爱嚼舌根，不管她的死是意外，还是被人有意杀死，她都是因为议论皇上和四王妃的丑事而被章雨柔杀死了。” 谢觞道：“如果一切都是谢阳搞出来的，朕要杀了他。” 江凤华又道：“皇上先冷静一下，现在谢阳若是死了，皇上更说不清了，章雨柔的孩子可能就真的是和皇上生的私生子了。” 谢觞竟不知道这个局该怎么破，原来被人诬陷会这么难受，如鲠在喉，“阮阮，现在怎么办？” “皇上让人带四王爷进宫，咱们先看看他怎么说。”江凤华也仔细想过了，又道：“我们来推测一下四王爷和章雨柔这么做的真实目的。” “假设说四王爷要造反，可是他又没有任何动静，没有造反的痕迹，皇上不能拿这个治他的罪。假设他这么做的目的是要斗垮江家，斗垮江家的目的肯定是拉我这位皇后娘娘退位，现在突然出了这事，他其实是要让皇帝名声扫地，所以臣妾猜测，他真正要对付的人其实是皇上，我和江家都是被你殃及的池鱼罢了。” 谢觞听后没那么生气了，凭谢阳要夺他的皇位，他还嫩了点，想要做皇帝，不是只靠这些腌臜手段就能成事的。他道：“朕和江家同生死共存亡，阮阮是朕的妻子，咱们夫妻自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江凤华只觉得自从和谢觞扯上关系就一直麻烦不断。 “自从阮阮和朕成亲以来，父皇和朕都一直在提拔江家，父皇说过江家三父子会协助朕让大周朝更加繁荣昌盛。”谢觞知道他的兄弟靠不住，反而是江家一直帮他当好皇帝，治理好大周，守好大周的边塞。难怪伍子大师说江凤华是他的福星。很快，谢阳被带进宫了，只见他穿着厚重的斗篷，身体像是很虚弱的样子，跪在地上：“臣参见皇上。” 谢觞脸色十分难看，“宫里的事你都听说了吧！” “臣略有耳闻，没想到李少夫人是章雨柔杀死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杀人偿命，皇上不用顾忌微臣，她这些年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谢阳脸上满是焦急与委屈，“这些年但凡微臣要娶侧妃，她就不高兴，一直阻止，甚至杀害怀有身孕的姨娘，手段极其残忍。” 谢觞静静听他指责章雨柔的所作所为，仿佛要将章雨柔打造成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模样，这要一来，她虐杀了舒雪就顺理成章了。 “吴奶娘，你还记得她是谁吧！”谢觞突然道。谢阳顿了顿，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谁是吴奶娘？” “朕知道四哥从小身体就不好，所以常太妃就一直找奶娘进宫替四哥调养身体，朕若没记错，四哥十岁了还有奶娘进宫喂你喝奶，吴奶娘就是最后一位给四哥喂奶的夫人。”谢觞说的是事实。听到了这里，谢阳藏在斗篷里的手紧紧握成一团，他眼中满是怒气。他胸腔里满是怒意发不出来，“微臣身体不好，多亏了当时的皇后娘娘照顾，奶娘也是她帮忙找的，臣想起来，吴奶娘去了什么地方可能要去问一问皇后娘娘。” 谢觞愣怔，和母后有什么关系？吴奶娘明明被谢阳杀死了，并且是虐待致死的，他现在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了。谢觞又道，“谢若怡是怎么回事？她是你的亲生女儿吧！” 谢阳道：“皇上都知道了吗？怡儿其实是皇上的孩子，臣也不瞒着皇上了，谢若怡在王府中悄悄喊皇上作父皇，这些都是章雨柔教的，臣什么也不敢说，只得忍着装不知道，不管她是谁的女儿，她都是姓谢的。” “胡说八道。”谢觞冷声道。第744章谢觞的表演谢阳跪在地上，“皇上不想承认是因为怕皇后娘娘知道你和雨柔曾经的事吗？” 谢觞怒道：“朕和章雨柔曾经有什么事，谢阳，你说清楚，她是你的王妃，谢若怡也是你们的孩子，你们为什么要说她是朕的孩子，朕和章雨柔并没有私情，你们这样做是什么目的？” 谢阳声音低沉，“雨柔喜欢的人是皇上，其实臣早就知道了，我只不过一直在自欺欺人罢了，她亲口对我说她从来没有喜欢过我，我才明白她怎么会看得上我这个窝囊废，不管我怎么努力让她喜欢我，我都比不上皇上。” 谢觞眉头紧皱，他什么意思？谢阳像是在苦笑自言自语道，“七年前，我娶了柔儿为妻，我很高兴终于能和喜欢的女子成亲了，可是她心里一直有你，即使成亲了，我们并没有真正在一起，突然有一天，皇上心情很不好，我请皇上到四王府喝酒，不知道皇上是不是还记得，那一晚我们都喝醉了，你和柔儿就在一起了……自那以后，她就怀孕了，因为我喜欢她，我只好当成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把怡儿当成我的亲生孩子。” 谢觞听了这个故事后，他自己都差点信了谢阳的这套说辞，他的意思是因为章雨柔一直喜欢他，他即使是她丈夫也要成全她和别的男人生孩子。简直荒唐。谢觞清楚地记得他和章雨柔并没有做出任何不知廉耻的事情，他硬要往他身上扣这盆屎，只让他觉得恶心。谢觞努力忍着怒气，放缓了声线，“四哥，从小到大，朕自认没有对不起你，朕和其他皇子关系都不好，只有你与朕是亲兄弟，朕怎么可能做对不起你的事情。父皇从来都不喜欢朕，所有的皇子当中，他挑选朕做太子，做大周朝的皇帝，你们都以为他是疼爱朕，其实他只不过是在挑选最合适的人坐上皇位。” 谢觞佯装成很伤心难过的样子，“你们可知高处不胜寒，朕重用江家，是因为朕需要江家来替咱们谢氏守江山，江氏一族身家清白，咱们大周有多少学子是江太傅的学生，你们知道吗？有江太傅的威望在，咱们谢家的朝堂就不会乱，可是现在有人要害江家，就是要害咱们谢家。四哥，现在咱们想要让大周变得强盛，还需要这些学子替咱们谢家打江山，江家的名声毁了，江家被踢出朝堂了，你们可有想过是如了谁的意？” 谢阳听到这里他突然抬起头来，他一直觉得谢氏的江山稳不稳定与他们都没有关系，谢觞是皇帝，就与他有关。换成任何一位皇子坐上皇位，他们都会扶持自己的心腹，组建自己的势力，谢觞只不过是组建了江家这股势力，要对付他肯定要先瓦解他身边的势力。谢觞叹气，“四哥，当年的事你真的误会了，朕可能是喝醉了，很多事情都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