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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十次失去记忆了? 丸子头的话又重新出现在尤黎的耳边,他有些僵硬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股冰凉从脚底心窜过了脊背,直达头顶。 他神情有些痛苦。 尤黎一会儿在想自己是怎么失去记忆的,那个时候的自己会不会很疼?一会又在想他失忆了十次,大脑真的还是他自己的吗? 他的脑袋真的没有变成个漏洞破风的筛子,没有出任何的问题吗? 他好像回到了梦境里,站在了同一个十字路口,却不知道该往前走,还是往后退。 前方一片迷茫。 是两下短促的敲门声叫醒了镜子里的尤黎,他回过神的一瞬,久站的双腿顿时恢复了存在感,让他控制不住地跌落在身后的轮椅上。 尤黎有些狼狈地往身后看,是一个他不认识的护士姐姐,对方敲着门,“13号?是13号吗?” 尤黎点头,“是的,我是。” 护士推门进来,看着他的双腿目露关心,“你还好吗?” 尤黎摇头,“我没事。” 护士松了口气,“有问题一定要按呼救铃,我们护士站是24小时值班的。” 尤黎听着护士姐姐语气里的细心和照顾,又有些挣扎,他安静地点头,“我知道的,谢谢。” “对了13号,有你的家属来电。”护士像是想起什么,“可能是你的亲朋好友给你打过来的。” 她去推尤黎的轮椅,很热心肠地说,“你别动,我来推你过去。” 病人当然是不能拥有任何电子设备的,但是病院里的每层楼都在墙上安装了一个座机。 尤黎有些怔愣,“家属来电?” 护士说,“我看记录,外面有很多人关心你呢,以前你经常接到你家属的来电,只是现在你失忆了,应该都记不起来了。”她把尤黎推到走廊尽头的座机旁,旁边还有一个小册子,每次拨通电话都会记录在册。 上面的时间记载分明,后面还跟着病人的签名,在过去的两个月里,尤黎的签名出现了很多次,而现在,他又新签了一个。 每一个签名的字迹都一模一样,即使尤黎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也能确定之前的那些是他自己写的。 护士很贴心地帮他回拨过去,“你稍等,你家人说会一直在电话机旁等你的,应该很快就接通了。”她贴耳听了一会儿,很快道,“好了,快接吧。” 尤黎有些愣神地接过听筒。 护士很贴心地帮忙关了外放,再走远。 尤黎语气有些茫然,对着电话“喂?”了一声,“你好?我是尤黎。” 电话那边传来“滋滋”的电流声,像是信号不好,安静了一会儿,才响起一道语气有些夸张的男声,带着标准的美式腔。 “Hey,My cutie?” 像在称呼自己的爱人,嗓音年轻性感,却不失魅力,带着些许久违的笑意。 尤黎面对这样有些亲密的爱称,有些无措,“……你是?” 电话那方的人似乎有些失落,很快,他就调整好了心情,语气里带着玩味和调侃,“宝贝,你连跟你在同一个户口本上的老公都能忘了吗?” 尤黎有些反应不过来,表情都空白了。 一时之间理解不了他死去的老公怎么会给他打家属来电的这件事。 他丈夫如果没死,为什么不是昨天打,前天打,而是今天打,今天才来联系他。 没有任何准备,完全出乎意料的一通电话,带着迫不及待的意味,就好像……对方前几天都不存在一样。 直到今天才能出现, 才骤然能露一个面。 一出现就急切地给自己名义上的老婆打了这个电话。 电话那头还在兀自说着,“你忘了我。”滋滋的电流声夹杂在其中,语气都变得有些阴狠诡异,又很难过一般,带着对爱人的控诉。 “我真伤心。” 第7章 我失忆了07 好吵,好吵 尤黎对自己有个老公这件事一直没有实感,他习惯了独处,是个很难跟别人建立亲密关系的人,如果他还有记忆,估计他记忆中的亲朋好友可能都寥寥无几。 要不是那场车祸的记忆太真实了,他的大脑失忆了,但他的身体还深深记住了那份恐惧。 估计尤黎都会怀疑自己真的有个丈夫吗? 这就好像是谁强加给他的关系,因为车祸遗留下来的情绪他相信了,因为他面对死亡的恐惧太真实了他相信了。 但当这个活在别人口中,虚无缥缈的人出现时,足以支撑的论据被完全推翻。 尤黎开始怀疑。 如果他的丈夫没有死,那他到底为什么会这么害怕?如果他的丈夫死了,那现在跟他通话的人是谁?是人是鬼? 他的幻觉幻听又加重了吗? 尤黎看了一眼自己握着电话听筒的手,在光线下显得格外真实,有实感,是温热的,远处护士还在等他。 他深呼吸一口气,对听筒说,“你打错电话了。” 那边安静了好久,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片刻,才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说,“你精神状态一直不是很好。” “你习惯独处,但你一直很想有个人可以静静地陪着你。” “你不需要我做什么,你只需要我存在。” 尤黎捏着听筒站在原地,默不作声地垂着眼睑,像被人直戳进了心底,暴露在光底下的无措。 对方的语气就好像他们真的相爱过,通过老旧的听筒传过来的嗓音有些失真,里面的情绪却格外饱满,暧昧不清,浪漫又专一。 他继续说,“你有轻微的过度呼吸综合症。” “我们亲久了你会喘不过气,最多只能坚持五分钟,我就得松开你给你换气。” “有时候还得给你做人工呼吸。” “你的大腿内侧往上三公分有一个很小的痣,我亲它的时候,你会很敏感。” “宝贝,我很想你。” “你可以相信我了吗?” 他每一句话里都充满了性暗示,过分恶劣地侵犯进了尤黎的底线,声线低得好像他真的在亲尤黎腿侧那个真实存在的痣。 但尤黎没有从这些换个陌生人来可以称得上性/骚扰的话听出玩味的情绪,而是似乎真的确有其事的认真。 “你没想起来我的声音,也没记住我的号码,这些都没关系,但你不能否认我。” “我会很难过的,亲爱的。” “好久不见,你想我了吗?” 尤黎低头认认真真地掐了自己一把,是疼的,是真的,他没在做梦。 他的大腿内侧也确实有颗很小很小的痣。 他不说话,对方就自顾自地说,有种沉浸在话剧表演里的荒谬感。 “我手上……嗯……”他沉吟片刻,看清这次戴得是什么后,才说,“还戴着我们的结婚戒指,纯金的。” 这批次的玩家审美真差劲。 尤黎:“这样啊……”他认认真真地道歉,“我失忆了,记不起来你了,不是故意没听出来你的声音,把你的号码忘记的,对不起。” “医生说我好好配合治疗,就会很快出院,你会来接我回家吗?” “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给我一点时间可以吗?”他说,“快了,就快了,我很快就会来。” “没有多久了。” 那边的信号好像很不好,传过来的话若隐若现,配合着失真和不断的电流声,带给人一种分隔两地的世界被电话线缓慢链接在一起的诡异感。 听筒里话音刚落,护士就朝这边看了过来,“13号?通话时间到了。” 男声又恢复了正常。 “晚安宝贝,你会梦见我的,是吗?明晚睡前记得在这乖乖等我来电。” 这话的语境实在有些不合逻辑。 他们明明隔着电线交流,对方此时却好像知道尤黎现在站在哪一样,说的是“在这”,而不是在电话座机前。 或者说就在此时此刻此地,跟他站在同一个位置,面对面地静静注视着他一般。 尤黎莫名有一种自己面前有人站着,他被什么阴冷黏腻的视线盯上的错觉。 它一样跟他握着听筒,看着他俯下身,贴在他耳畔充满爱意地笑着说,“祝你好梦。” 可他身前明明空无一人,整条走廊除了他就只有远处静静等着他的护士。 电话被挂断。 尤黎坐在轮椅上,他身高有些不够,把听筒放回去的动作对他有些困难。 护士帮他放了回去,准备将人重新推回病房。 尤黎却不怕疼一般,把手放在了正在转动的轮椅上,硬生生阻挡住轮椅前进的趋势,“护士姐姐,不好意思,你可以带我去找我的主治医生吗?” “我刚刚好像发病了,产生了很严重的幻听和幻觉。”他说,“我有些害怕。” 尤黎很有礼貌,“麻烦你了,谢谢。” 护士立即应下,担心地推着他前去。 已经按下去的诊疗室重新亮起灯,医生原本已经下班了,不得不重新打开了电脑,调出尤黎的档案记录。 医生,“我都打算待会儿查完房就下班回家了。”他看了看腕表,“不过还早,我们不着急。” 有些自责的尤黎松下一口气,“医生,我时常能听见医院里有惨叫声,还能闻见肉被电烤焦的香味。” “我知道自己有一定程度的幻视和幻听,我想问,一个人可以分裂成多个人格吗?” “我好像因为太过想念我死去的丈夫,分裂出了第三个人格来替代他。” 第二个暂定成他脑子里那个东西。 医生好像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为什么说好像,因为尤黎觉得那个眼神有些冷,医生从不会这么看他,像是越过了他,在看他身后的人。 可诊疗室里只有他和医生。 他身后空无一人。 医生询问,“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尤黎将刚才的事复述了出来,他说话的时候很认真,但会习惯性地躲避人的视线,低着眼,突然看见桌面上摆着一个眼镜。 是医生的。 他有些出神,医生戴过眼镜吗?他怎么想不起来了,下一瞬,又从镜片反射出的光芒里好像看见了什么。 是一个人影。 一个半抱着手臂,倚靠在诊疗室的门边,漫不经心地看着里边的医生和他,身形修长,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把玩着,有些反光,叫人看不清。 似乎也穿着白大褂,里面却是黑西装。 尤黎的说话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他轻声问,“医生,我身后有人吗?” 医生往他身后看了一眼,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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