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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吐槽,“我就知道这个副本结合现实的设定不是什么好事,我都快信了。” 医生继续说,“我们可以在脑海中树立一个虚假的敌人,他可以是任何人。”他举例,假设,“任何你觉得对你有危险性,会加害你,杀了你,让你没有安全感的人。” “闭上眼,请尽情去想象。” 医生语气温和,带着诱导性。 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 “这里是真实的,医院是友善的,他是你们虚构的,你们在幻想中可以无所不能,轻而易举地消灭掉你们的假想敌。” “没有人可以再伤害你们,你们是安全的,不再需要有什么人、事、物来保护你们。” “那么,你觉得他是谁呢?” 中年男女几乎默契地脱口而出,“是西装……” 医生耐心询问,“西装?” “……我们没有见过他。” “他可以不需要有脸。” 中年男女喃喃自语,“他很有钱,是投资商老板,每天都会穿西装……” 锅盖头也说,“手术刀……”他瑟瑟发抖,“他拿着手术刀。” 医生询问,“你觉得他是一个外科医生吗?” 锅盖头肯定道,“一定是。” 双马尾和丸子头都紧紧闭着嘴巴,一个字都没说,方脸男和寸头出了冷汗,有样学样。 医生看向尤黎,“13号?” 尤黎有些恍惚,听见医生在问他。 “他是谁呢?” 西装对应了这对夫妻买到的烂尾楼开发商形象,他们憎恨。 手术刀对应着锅盖头心底的害怕,怕自己的身体器官被无良外科医生贩卖。 那么他呢? 他心底想得是谁呢? 他害怕恐惧憎恨的是谁呢? 医生这么问自己。 尤黎心底一片茫然,又觉得有点怪异,就好像他们八个人此时正在医生的领导下,准备凭空一起造出一个本不应存在的人。 被这种负面情绪汇聚出的人真的能作为他们轻易消灭掉的假想敌存在吗? 而不是他们反被这个假想敌为所欲为地掌控? 医生还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尤黎唇色发白,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医生……” 他心底藏着极深的恐惧,却并不知道恐惧的来源是什么,他失忆了,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成了一个没有过去,也看不到未来的人。 他怕自己真的是个精神病吗?他怕这个世界是假的吗?他怕医院的治疗手段吗?还是说他怕的是那场导致了他的丈夫死亡,自己因此得了应激障碍和抑郁症不得不进医院的车祸。 不是,都不是。 尤黎做了一个梦。 他大概是真的很累了,今天病发的精神损耗对他来说实在过大,医生还在说着些什么,好像是在让他去睡吧。 他听不太清,慢慢闭上了眼睛,趴伏在那小小的桌面上,蜷缩起的肩背单薄到可怜。 尤黎在梦中好像走了很久很久,周围的世界都带着一种模糊在黑暗里的灰冷。 好像人刚醒过来,在眨眼的黑晕。 他站在一个十字路口,像一个旁观者,又像是上帝般置身事外,可因为他离得这么近,又仿佛身临其境。 好像事故的主人公就是自己。 所有的人与物都像打了一层马赛克般模糊,他看不清,他怎么也看不清,只能看见似乎有个人站在了路口。 有那么多人,但尤黎却一眼看见了他。 尤黎潜意识里似乎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于是全身都在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他急促地呼吸,看着那个人走向了十字路口。 他想说别过去,别过去…… 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尤黎只能作为一个旁观者。 却又能感知到对方的情绪,像是终于能迎接新生一般的如释重负,周围似乎有很多车,又好像是因为在梦境里,又一辆车都没有。 空无一人一车的十字路口中央毫无预兆地出现了一辆车子,它像是凭空出现,目标明确地撞了过去。 刺眼闪烁的红绿灯灯光,车流此起披伏的警鸣声,大片大片流出的血液…… 尤黎耳膜快被吵得破裂,他感同身受的剧痛,在一阵又一阵急促的喘息中,他逐渐冰冷的身体突然什么都听不见,感受不到了。 如同一滩死水般平静,恍惚。 他看向了停在路中央的车子,和正在开车的人对上视线,被黑雾遮挡住一般,他只能看见一双畅快又冰冷的眼,带着玩味般的邪恶。 是尤黎的眼, 是他的眼睛。 开车撞死人的是他自己。 尤黎突然呼吸不过来,他几乎要被自己梦杀死了,如坠冰窟的恐惧窒息感笼罩了他的全身。 他真的是他吗? 他杀了谁? 谁杀了他? 他又在害怕谁? “尤黎,你梦到了什么?” “你在发抖,身体很冰,你在害怕吗?” “快醒来,告诉我,他是谁?” 有人在问他, 医生在问他。 “他是谁?” “……是我。” 尤黎快醒过来,他的眼皮在挣扎地跳动,眼睛在眼皮下转着,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终于从这个噩梦挣脱开来,睁开眼。 他重见天日般恍惚,看着医生痛苦地喃喃自语,“是我……医生,是我。” “是我。” 第6章 我失忆了06 Hey,My cuti…… “乖孩子。” 医生很满意般奖励道,“只要你配合治疗,你很快就会出院的。” 尤黎的眼里泛空,他看着虚空的上方,轻声询问,“……真的吗?” 医生肯定道,“当然。” 尤黎茫然眨眼,“医生,我在哪?” 他正被横抱在医生怀里,因为瘦弱,单薄的身躯在高大的怀抱中蜷缩成一小团,双腿无力地垂落。 医生抱着病人,不紧不慢地往前走着,“你睡着了。”他说,“我们的团体性心理治疗结束了,但诊疗室还有其他病症的病人需要使用,为了不妨碍到他们,我只能先带你回去。” 尤黎问,“我的轮椅呢?” 他不是做轮椅来的吗?为什么现在是被医生抱回去的。 医生话里都是为病人的健康着想,“你的精神衰弱越来越严重了,好不容易睡着,轮椅的推动声会吵醒你。” 尤黎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安静地道谢,“这样吗……谢谢医生。” 尤黎又张了张口,却一个字都没说出声。 医生询问,“你想跟我说什么?” 尤黎有很多事想说,他想说自己做了一个稀奇古怪的梦,希望医生可以分解他的梦境,开导他的情绪。 但最终他什么都没说出口,只是摇了摇头,一片无言。 医生把他抱回了病房就走了,护士已经将他的晚饭盒放到了他的桌子上。 尤黎很安静地吃着饭,他不爱说话,很多时候也喜欢一个人待着,安安静静的,吃东西的时候会放空大脑。 他想着很多事情。 他一边觉得那个梦格外离奇,一边又觉得这个车祸真实得他无法把它当作成一个梦。 尤黎甚至觉得梦里的那个主人公好像是他自己,发生车祸后躺在马路上静静淌血的感受,跟他记忆里觉得自己应该有过一次濒临死亡的感受一模一样。 可是医生不是说,发生车祸的人是他的丈夫,他只是旁观者吗?难道他爱他丈夫爱到已经全身心代入进那场车祸里了吗? 可是开车的人又为什么长着一双他的眼睛?是他开得车吗?是他开车撞死了他的丈夫吗? 那他为什么还这么感同身受? 这么爱他的丈夫? 尤黎吃完饭,把一次性饭盒和筷子都扔进了垃圾桶里,他拿出纸巾,认认真真把桌面擦干净了,还推着轮椅去了洗手间,漱了口,洗干净手。 洗手台和镜子都是正常高度的,他只能撑着轮椅努力站起来,因为不能久站,站不太稳,还得撑着洗手池的台面,低着脸,有些艰难地清理自己。 他面对着镜子,但因为低着眼,没怎么注意镜面,余光好像看见镜面里他的背后闪过什么人影。 好像有人路过了他的病房外,在房门上的那个透明窗口一闪而过,应该是来往的护士或者医生吧? 尤黎看着汩汩的水流,片刻,又觉得不对,他抬起头,认认真真地看着镜面倒映出的那扇门。 玻璃窗后已经空空如也, 一个人影都看不见了。 医生和护士都是穿得白衣服的,可刚刚他似乎看见了黑色,白裹着黑,不太明显,像是西装外裹着一件白大褂。 所以尤黎现在才反应过来。 不是医生和护士,那是谁呢? 是其他病人吗?可病号服都是蓝白条纹。 他看错了吗? 尤黎摇了摇头,觉得还是自己精神恍惚衰弱得太过,他没再深想,只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长久地看着。 想从自己那张脸上寻找出一点半点自己患有精神分裂症的迹象。 片刻,尤黎又静静地垂下眼睑,试探性地轻声询问,“你在吗?” 他想,他应该好好地跟自己脑子里的那个东西聊一聊了。 系统的声音一如既往,平稳低沉森*晚*整*理,带着些不近人情的冷漠,说出来的话却全然相反,“我在。” “我一直在。” 尤黎试图学着那些病人说话,“我们在通关一个名字叫精神病院的副本吗?” 系统没有任何停顿,“是的。” 尤黎问,“我在这里停留了六十七天了吗?” 系统,“是的。” 尤黎问他,“你真的不是我的第二人格吗?” 系统,“当然不是。” 尤黎问,“那你是谁?” 系统,“我是04。” “我要怎么相信你呢?”尤黎有些为难,“别人的系统好像都是可以操作的面板,但你好像寄生在我脑子里的某种奇怪东西。” 系统好像在笑,“因为我专属于你。” 他的话语里好像在彰显着某种特权。 其他玩家都是普普通通的系统面板,只有尤黎的,是个可以真真切切,能实实在在沟通的GM。 只是他,是最特殊的。 低沉的男声像是贴在尤黎的耳畔,它极其诡异,反问着,“你是相信我的,不是吗?” “你没有向任何人告知我的存在。” 尤黎沉默片刻,换了个新话题,“我是第几次通关这个副本了?” 系统,“第十次。” “宿主,你是第十次通关该副本了。” 你确定你是第一次失去记忆吗? 你怎么知道你是第一次失去记忆。 你怎么知道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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