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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音,他回头看去,医生就站在门外的窗口前,眼神不躲不避,询问道。 他点头。 “那我一会儿再过来查房。” 医生说完就走了。 尤黎的手心潮湿,流着水,被烫出了粉,他挥了挥,“好的,医生再见。” 又说,“你看。” 他脑中连连冷笑三声。 尤黎的腿并不是断了瘸了,简单的站立他还是做得到的,他擦干净身体,换了新的病服。 他老公应该很有钱,他甚至还有专门的病服睡衣换,跟白天的蓝白条纹不同,这件的布料更丝滑贴肤,淡白和纯白条纹的。 尤黎打开淋浴间的门,很缓慢地把自己挪到了一步之遥,在门外放着的轮椅上。 他的呼吸已经有些发颤,成功坐下来后,才用力按住发颤的双腿,深呼吸几口气调整状态。 没过多久,医生又回来了。 “吃药了吗?” “……吃了。” 尤黎有些紧张,他的紧张并不是因为没吃药,还是将药藏了起来。 而是因为—— 医生检查完药袋里今天开的药都按照药程少了一天的量后,他精准地走到了浴室里,准确无比地拿起了塑料镜前放着的洗漱杯,将牙刷拿了出来。 特地转过身当着尤黎的面,手一翻,将杯底的药都倒在了手心里。 每一天,每一天,从他两天前醒来到今天第三天为止的每一天,无论他将药藏到什么地方,医生连找都不用找,每一次都像这种事发生过无数次一般,提前知道了他将药藏在哪里,连一分一秒的思考都不用,就会向他今天的藏匿点走过去。 “前天是叠起来的浴巾里,昨天是枕头底下,今天是杯底。” “我们医院是正规医院,病人不吃药,我们也不会动用强制的手段。” “但今天你的病情明显因为你前两天没吃药而加重了,你刚刚是不是还和你脑子里的那个东西说话了?” 医生一句又一句地逼问。 尤黎几乎无地自容,“是的。” “你已经开始对你的第二人格产生认同感了。”医生话语严厉,“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你会被它取代。” 尤黎的脑子里爆了一句全是乱码的粗,他神情有些茫然,“可我……” 医生反问,“你觉得你没有病是吗?” 尤黎沉默下来。 “没有正常人能和自己的脑子对话,也不会有正常人会觉得世界是虚假的,自己随时可能会死。” “你已经病入膏肓了,居然还拒绝医院的治疗,这样下去你这辈子都出不了院的,尤黎。” 医生话里的情绪很平静,仿佛只是阐述着客观的事实,他说,“你的丈夫去世了,可你的父母家人、亲朋好友都在外面等你,他们都希望你能痊愈,站起来,继续学业,未来会拥有一个明亮的人生。” “而不是坐一辈子的轮椅。” 医生俯下身,他将手里的药放到了尤黎的手心里,“你还这么年轻,选择权在你。” 尤黎的眼里出现了挣扎和痛苦,“……我真的……病了吗?医生。” 他从失忆醒来后直到现在都不太相信,因为没有真实感,像飘在了空中,虚无缥缈,没有任何落脚点。 “就算你不相信你有精神病,但你什么都想不起来是无疑的,你不想恢复你的记忆吗?” 过了许久,少年低下了头,眼睑静静地垂落下来,后颈呈现出一种柔软的低垂角度,他看着手里快堆成小山的药,五颜六色的,语气呢喃。 “……想的,我想的。” 第4章 我失忆了04 我觉得杀人这个行为是不…… 这些药有用分药器分成四分之一的,有二分之一的,也有一整粒的,甚至同时得吃好几颗的。 尤黎用一杯温水将它们一个一个都服用进胃里,他将整杯水都喝空了。 医生站在一旁看着,直到最后一粒药也被尤黎吞进去,他才帮人将水杯放回原位,“乖孩子。” 尤黎低着脸,眉眼不舒服地皱着,面色苍白,唇色也是白的,好像是因为水喝多了。 他还是强撑着像往常一样,礼貌地说道,“晚安,医生。” 医生离开时将房门带上,“晚安。” 脚步声逐渐远去。 尤黎靠在轮椅上,有些虚弱地捂着腹部,眉眼轻轻皱着,药效在缓慢地发作,他的情绪似乎和身体剥离,放空,消逝…… 安定成分使他全身都有些无力, 连搭在腹部上的指尖都在颤抖。 他像吃了一碗药做的饭,口舌喉都是苦涩的药味,胃部也被刚才那一杯水撑得发涨,很不舒服。 他颤着手去推自己的轮椅,一点一点把自己推回了浴室,对着马桶,若有似无的反胃感在心理排斥下逐渐放大。 尤黎捂着嘴干呕了几下,没多久,他刚吞进去的药就全被自己吐了出来。 有些已经融化了,但药液并没有怎么分解,他嘴巴里都是苦涩的药味,按了冲水键之后,又漱了好几次口。 镜子里倒映的面庞又白了几分,眼尾和鼻尖却因为生理刺激而通红。 尤黎连眼泪都快吐了出来,眼睑都是湿的,他好像习惯将所有痛苦咽进嗓子里,只是很安静很安静地舀起水给自己擦脸,每一根手指也用都冷水冲了冲。 一直没有把药冲进下水道里是因为他总觉得浪费它们自己会很有负罪感,他藏药的地点都在很干净的地方,都是为了以防万一自己以后犯病了,紧急情况下还会有吃到它们的时候。 可刚才尝试过,他吃进去就会吐出来,没有任何办法。 尤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用指尖给自己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下一瞬,他又发觉了不对劲。 浴室里的镜子是可以照到病房的大门的。 他以为早已离去的医生,此时正站在病房门口处的透窗后,和镜子里的自己无声对视中。 尤黎慌张地回过头和医生对视上,对方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又看到了多少。 看着他反胃,艰难地推轮椅,不停呕吐,漱口洗脸,却从始至终一言不发。 他们此时面对面对峙着。 医生诡异地对着他微微一笑。 尤黎下意识抓紧轮椅扶手。 少年的脸上毫无征兆地落下一滴水,不是泪,是用刚洗完手的指尖去擦眼时留下的,在现在掉了下来。 在仿徨的神情下,却胜似一滴泪。 最终,医生的眼神逐渐转变成失望,他无声走了。 尤黎很是自责,整晚都没睡好。 一大早,他就被推到了诊疗室。 医生语气如见老友,像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没睡好?” 尤黎却异常安静,他低头攥着十指,点了点。 医生询问,“你昨晚将药全吐出来了是吗?” 尤黎非常羞愧。 医生出乎意料地宽慰他,“不怪你。” 尤黎松了口气,一颗心又止不住提起。 从进来到现在,他一句话都没说。 医生,“这是因为你的病已经加重演化到会出现躯体化障碍的情况了。” 尤黎喃喃道,“这么严重了吗?” 他昨晚确实很难受。 医生语气很可惜,“如果药物治疗没有效果,医院可能会对你采取物理干预治疗。”他举例,“比如无抽搐电休克治疗,经颅磁刺激治疗。” 尤黎在听到这两个名词后呼吸一下变得紧张,下意识的生理性排斥反应格外严重,让他的语气变得近乎哀求,“医生我会乖乖吃药,听话治疗的。” 明明这些物理治疗都很正规,做个几十次也不会死人,真奇怪,他想。 他心里不害怕,或者说不觉得有什么,但他的身体在告诉他,他在极度的恐惧。 医生反问,“你要我怎么再相信你?” 尤黎指尖抓紧衣服,无话可说。 治疗室里长久的沉默,医生才很苦恼地长叹一口气,“这样吧,我们走心理疗程。”他询问,“下午我们会聚集跟你一样有被害妄想症的精神病病人,进行团体性的心理治疗。” “你一定可以积极配合的,是吗?” 尤黎如获重释,连连点头,“谢谢医生,我一定会的。” 医生今天很忙,只让护士推他出去。 午觉过后,尤黎被推到了特殊的诊疗室,除了他之外还有七个人,八个小桌椅围成一个小圆,中间是医院洁白的空地板。 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落座,等护士走后,互相熟稔地沟通起来。 医生还没来。 只有尤黎安静陌生得格格不入,在周围的窃窃私语,跟另外七人时不时看向自己的古怪眼神里,他低着眼睑,开始期待医生的到来。 昨天和他交流过的丸子头也在这。 “他不是npc吗?怎么也在这。”丸子头声音没半点收敛,把她眼里的npc当成了透明人,和空气没什么区别,“被通知来这里的都是玩家吧?” 她左手边的方脸男说,“角落里不还有个npc,那个锅盖头,估计副本安排来当氛围组的?” 她右手边是个双马尾,眼睛咕溜咕溜地转,有些警惕,“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这副本也太安逸了,怎么一点危险性都没有?” 这是之前和尤黎交流过,自称老玩家的人,他默默往后推了推轮椅,总觉得自己误入了什么大型精神病聚集场所。 对比他们,他觉得自己还是算个正常人的。 双马尾的另一边是一位寸头,他抱胸道,“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出院通关,这几天积极配合治疗的那些人要么失踪要么死了。” 最后两人是一对夫妇。 中年男说,“反而我们这些不配合治疗的一直活到了现在,那些查房医生和护士发现我们没吃药什么都没说。” 中年女,“我觉得这个副本的通关条件应该不是让我们按照常规的方法出院,现在只剩下三天了。” “这么点时间,怎么向医院证明自己已经痊愈,拿到出院手续。” “副本里也没有亲朋好友能接我们走。” “逃。”双马尾很有经验,她坚决道,“只要能离开医院就会被判定成出院。” 寸头,“安全通道都是上锁的,我们不知道钥匙在哪,只能走电梯。” 方脸男,“电梯需要刷卡,而且有监控镜头。” 双马尾,“大门呢?我们现在没人去过一楼,只知道来往病人都是护士带着出入的。” 中年男,“虹膜认证?” 中年女,“或者指纹?” 他们的计划逐渐周全。 “我有道具可以帮我勘测出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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