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 何璟川侧着头看她,“所以你就威胁我将人放了?” 小妮子有胆量的很,不仅坏了他的计划,还让他在那么多人面前没面子。 何岁岁扑到他怀里,蹭了蹭他的胸口,“我只是把你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 何岁岁没骨头似的瘫在他怀里,像只无辜的小猫。 何璟川所有的怒气都被她哄好,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下不为例。” 何岁岁隔着衣服摸他的肌肉,“我今天自己从别墅里跑出来的,厉不厉害。” 何璟川眉梢染着缱绻,唇角轻扬,“厉害~” 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事,何岁岁有些不明白,“你说顾太太为什么要帮何清臣绑架我?” 何璟川喉结滚动,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大概,是两人有利益纠缠吧。”何璟川语气平淡,指腹摩挲着她的头发,“顾太太心思太重,以后尽量离她远一点。” 何岁岁趴在何璟川怀里,敛了敛眉,什么都没再说。 …… 何太太站在老宅门口,裹着丝绸披肩,脚上动作不停,来回的走动。 身边的佣人安慰她,“二少爷说已经将人接到了,太太您不必担心。” 何太太满脸担忧,“他只说接到了人,也不知道有没有受伤,岁岁年纪那么小,肯定被吓坏了。” 越想心里越难安,何太太伸着头看巷子口,“怎么还没来。” 过了几分钟,看着黑色迈巴赫驶入巷子,何太太的心才渐渐平稳些。 何璟川将人从车上抱下来,何太太赶紧迎上去,握上何岁岁的手。 何太太心疼,“岁岁吓坏了吧。” 何岁岁摇了摇头,“我没事,您不必担心。” 这么懂事的孩子,何太太越看越喜欢,更是心疼。 何太太牵着何岁岁进门,“家里做好了饭,岁岁肯定饿了,先回家。” 饭桌上,何岁岁坐的乖巧,捧着碗吃饭。 何太太得知是何清臣绑架了何岁岁,气不打一处来。 “乒乒乓乓。”何太太直接摔了杯子,“这个何清臣,得了疯病吧,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绑架岁岁。” 何璟川不为所动,剥了虾,递到何岁岁嘴边。 两人忙着吃饭,没人理会何太太。 何太太自顾自地说,“今天中午,集团的几位董事来老宅见你父亲,不知道在书房说了些什么,你父亲气得吃降压药。” “现在何清臣又绑架了岁岁,怪不得连忙把人给叫了回来。” 何璟川终于抬头,“大哥也在老宅?” “在神堂。”何太太捏着桌角,愤愤不平,“父子俩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不让别人进去。” 神堂是何昌群用来放亡妻陈芸遗像的地方,何太太嫌晦气,从来不去。 “这次你大哥犯了大错,要是你父亲还偏袒他,我非得大闹一场,与他离婚,这日子彻底没法过了。” 何璟川轻笑,“难不成你俩还真能离婚?” 何太太一拍桌子,“离就离!” 沈家的大小姐从来都不怕什么。 “当年两家联姻是为了商场地位,何昌群一个鳏夫带着儿子,还大我16岁,原本就配不上我。” 何太太伸手摸了下头发,“离了婚以后我回娘家住,不在何家受这些窝囊气。” 何璟川皱眉,“怎么,孙儿也不要了?” 何太太一本正经,“你的抚养权归我,孙儿自然也归我,我带回沈家养着。” 越说越离谱,何岁岁也忍不住笑。 何璟川脑壳疼,眼皮直跳,这个家实在是太乱了。 …… 神堂 何清臣跪在陈芸的遗像前。 何昌群手里握着鸡毛掸子,不遗余力,狠狠地抽在他的后背上。 抽了十几下,鸡毛掸子上粗粝的羽毛簌簌散落,何清臣衣服的布料也皱的厉害。 何昌群被气得不轻,体力也不撑,踉跄着扶住八仙桌,坐到椅子上休息。 何清臣脊背依旧挺的直,后背绷起青筋,嘴里一声不吭,压抑着痛苦。 何昌群将秃了毛的鸡毛掸子扔到他面前,“你个逆子,你说,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做假账,挪公款,把集团的水搅的乌烟瘴气。” 何清臣喉间泛着血腥味,望向他平日里最尊敬的父亲,“我这都是为了您啊。” 何昌群胸膛剧烈起伏,“你还敢说是为了我,何家的家业都快让你败光了。” “父亲,我只是不想让您失望而已,作为您的长子,寄托了何家所有的希望,我学金融、娶世家小姐、进集团,每一步都是为了满足您的期待。” “为了讨您的开心,我不得不这么做。” 有一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父亲,使得何清臣的压力越来越大,父辈的荣耀、何家的功勋,这些所有的东西压在何清臣的身上,让他一步一步走错了路。 听着他的话,何昌群的脊梁一点点的弯了下去,自己最寄予厚望的儿子,让自己大失所望。 而那个最不在意的小儿子,确是最像自己、最有成就的。 第87章 一家人 何清臣接着说,“你爱我的母亲,就应该在她死后一人生活,而不是娶了沈见秋以后还对我母亲念念不忘,既对不起母亲,也对不起沈见秋。” 何昌群颤抖着手,“是我的错,惹得夫妻不睦,兄弟不和,家宅不宁。” 何清臣对着他磕了个头,“父亲,我想辞去董事长一职,璟川比我有能力,更适合管理集团,这些事我一直都知道,现在也应该让所有的事情回到正轨上。” 何昌群叹了口气,“你不想待在何氏了吗?” “我想换个城市生活。” 何昌群气愤,但又不得不问,“为了那个宋文杰吧。” 何昌群知道两人同居,但一直没戳破,对这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实只是不想面对罢了。 何清臣低了下头,破罐子破摔,“父亲英明,我喜欢他,想与他在一起。” “放肆!”何昌群被他的话彻底激怒。 何昌群起身,一巴掌扇到何清臣脸上,“我怎么会生出来你这样的儿子,你对得起我吗?对得起你的母亲吗?” 何清臣半边脸火辣辣的疼,但他没有退缩,“父亲,我做了四十几年的乖儿子,可我现在想做回自己,璟川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我也想。” “幸福,你的幸福是跟男人在一起吗?” 何昌群可以接受他一直单身,却不能接受他与男的在一起。 “一旦传出去,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放,让何家的脸往哪儿放!” 何清臣一意孤行,“父亲,我不想违背自己的心。” 何昌群怒哄,“滚!你给我滚!” …… 何清臣出了神堂,何岁岁在对面的凉亭里等着他。 看见他出来,何岁岁抬头看过去,淡淡的笑,既干净又美好。 何清臣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回到了刚领养何岁岁的那一年。 小姑娘换了新地方生活,对周围的环境怯生生的,但却不认生,谁抱她多会笑,一笑露出两颗大门牙,可爱极了。 何清臣抬腿走过去,内心的愧疚与难堪涌上来,突然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 不等他开口,何岁岁递给他一管药,“我小时候摔伤了以后就涂这个药,消肿止痛最好了,您试试。” 何岁岁指了指他脸上的淤青,“您是集团的董事长,脸上挂着伤不好看。” 何清臣看着手里的药,苦笑了一声,“我已经不是集团的董事长了。” 何岁岁没说话,她听说何清臣犯的错误了,好像还挺严重的,但没想到已经被撤职了。 何清臣看着攥着的药,问何岁岁,“你不恨我吗?我这个坏人。” 何岁岁如实摇了摇头,“我不恨你。” 何清臣心里五味杂陈,“是我对不住你,孩子还好吗?” “挺好的。”何岁岁摸了下小腹,“在别墅里发生的一切,我都不会说出去的,也请您保密。” “为什么?” 他可是差一点害死了她的孩子。 何岁岁坦诚,“因为我们是一家人,我想好好过日子,不想再节外生枝了。” 以德报怨从来不是何岁岁的风格,但现在或许是有了孩子,她突然不想计较那么多了。 “我明白。”何清臣欣慰,“过几天我就要离开江城了,你与璟川好好过日子,孩子要是出生了给我发个消息。” 何岁岁错愕,“您要去哪儿?” 何清臣没骗她,“何氏集团在外省有分公司,我去当部门经理。” 从集团董事长到分公司部门经理,何清臣一降到底了,何岁岁心里不安,“是因为我吗?” “不是,是我自己的选择。”何清臣长舒一口气,“离开江城,去一个陌生地方,没有何家的压力,没有人认识我,我也能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与喜欢的人在一起,过自己喜欢的人生。” 何岁岁敛了敛眉,挤出一抹笑,“那祝您一路平安。” 见何清臣要离开,何岁岁问他,“我想知道,顾太太有什么把柄在您那里?” 听见她这么问,何清臣像被扼住了喉咙,突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何岁岁看他的反应,心里明白了大半,“是关于我的身世吗?” 何清臣身躯一震,“谁告诉你的?” “没有任何一个人告诉我,是我自己猜到的。” 从在茶馆见到顾太太时,她问的问题,再到山顶别墅时,她反常的举动。 何岁岁是个聪明人,隐约能猜到顾太太与自己的身世有关。 这么多年,何岁岁不是没想过要查自己的身世,可当年她被人遗弃时年纪太小,没有任何线索。 如今终于知道了,她是顾太太的女儿,可她却不想接着往下查了。 现在的宁静生活来之不易,她不想亲手打碎了它。 何岁岁笑了下,“我只是问问,没什么其他意思。” “岁岁。”何清臣喊她,“你真的长大了。” * 那天晚上,江城市发生了两条大新闻。 一条是何氏集团收购了盛世集团,何清臣下位,新任董事长何璟川上位。 这一局,何璟川赢的漂亮又利落。 另一条是何氏集团发布公告,何清臣的女儿,何家的小孙女在绑架案中去世,何家上下哀悼。 而电视台主持人何岁岁并非何家人,只是何璟川的未婚妻。 与此同时,江城市电视台 贺舟望办公室已经被搬空了,他拎着瓶红酒,坐在办公桌上。 领带被解开,衬衣也皱皱巴巴的,完全没有平时的矜贵样子。 林锦踩着高跟鞋进来,敲了下办公室的门。 贺舟望直接对着瓶口喝酒,指着林锦,“你故意的,对不对?” 林锦面无表情,将辞职信扔到他脸上,“能让你体面的离开,就已经很不错了。” 贺舟望擦了下嘴角,“我输得一败涂地,你高兴了。” 林锦盯着他,“你知道吗?我是真的想过与你结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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