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她: “我在医院,去不了。” 她第一次被我拒绝,愣了一瞬满是不耐烦: “你把这小事跟我办了,我就不追究你害阿野过敏的事了!” 她所谓的小事,是让我以肇事者身份和受害者道歉赔钱。 原来,和我相撞那段路,开车的人是傅野。 不待我多说,她已经转了二十万赔偿款过来。 所以,能画出她引以为傲的佳作的手,就值二十万。 “好。” 得到满意的答案,顾兮也大方原谅了我的“过错”。 而她从头到尾没有问我为何在医院,也没听出我嗓子不对劲。 更没想过,受害者会是我。 挂了电话,我如顾兮所愿,选择了不追究。 她是我创作的灵感源泉,如今她另有所爱,我即使不受伤,要想再回到巅峰状态也难了。 而我贪心的后果,便是断了自己的画家梦。 交警劝说我这种情况可以起诉获得赔偿,我苦笑着拒绝了。 出院回到老宅,顾兮已经帮我把所有的东西都搬了过去。 她很贴心,甚至让管家把东西都归置妥当: “老宅和你学校更近,免得你以后要来回跑,在我结婚之前,别给我整幺蛾子,懂吗?” 在傅野嘲讽我是替身时,我还有什么不懂的呢? 可笑我自欺欺人,以为那一夜足以证明她也是爱我的。 原来,我只是一个替身。 过去的美好都被左手钻心的痛击碎。 我收敛心绪,拨通了一个电话: “学长,我想和你一起去山区支教。” 学长心思细腻,高兴我愿意加入的同时,试探着问我: “邵川,你姑姑能同意你去那么偏僻的地方?” 学长有这个担心很正常。 顾兮和我一夜荒唐后,她不戳破窗户纸,我便想假借醉酒,好再试探她一次。 却因不小心撞到一个刚出狱的混混,而被人拖进巷口殴打。 砖块即将落在我头上时,是顾兮带着警察救了我。 她把我紧紧抱住,整个人都后怕到不受控制的颤抖,好似我于她而言,极其重要。 事实证明,那只是我的错觉。 如今,她的心上人回来了,她便把我赶到了她最不喜欢的老宅。 她极力想同我撇清关系,我也不想看她和心上人如胶似漆。 “学长,她没意见。” “好,那我这就给你把名单报上去。” 看着学长发过来的资料,我给自己定了七天后的火车票。 正好处理完毕业事宜,就能离开。 买完票,心无所念的我沉沉睡去。 睡梦中,好像又起火了。 熟悉的烟味,让我想赶紧逃跑,却怎么也逃不掉。 直到门被急促的叩响。 “邵川?开门!” 2 顾兮焦急的声音,让我得以从噩梦中惊醒。 来不及换湿透的衣服,我先开了门。 她见我人没事,松了口气后怒火中烧: “电话不接,信息不回,起火了也不知道逃生,你在搞什么鬼?” 我拿起手机,才发现顾兮给我打了很多电话。 而就在我睡着的时候,老城区的线路老化,引发了火灾。 还好不是我这户,消防来得快,火也被扑灭了。 “对不起,我睡太沉了没闻到。” “骗鬼吧!这么大的动静,焦味还这么重,你怎么可能睡得着?” 亲眼目睹妈妈和继父死在火海,我确实对烟味和焦味特别敏感。 所以顾兮很少让我进厨房做饭,就怕我对火还有心理阴影。 可她却在傅野回国时,把这一切都抛之脑后。 我看了眼她脚下不登对的鞋,心下莫名一暖。 她终究还是在乎我安危的。 但她胸口处的红痕,叫我别自作多情。 她也仅仅是因为和我一样痛失亲人,才愿意和我相依为命。 “可能是太困了吧。” 顾兮明显不信,盯着我的脸看了几息,冷眼训斥我: “所以你压根不怕火,也不怕烟味,以前都是跟我装的?” 我抬眸,看清她眼底的不快。 以前厨房烧糊点东西,我都会吓得立马去拿灭火器。 苦学过消防指导知识的她,会娇笑着投入我怀里,一遍遍告诉我她绝不会再让悲剧重演。 如今我刚出院,吃了止痛药睡得沉了些,她就质疑我以前的害怕都是装的。 我轻扯唇角,内心却如同被凌迟。 “就当我是装的吧,不早了,姑姑回去吧。” 这是我第一次唤她姑姑。 脱口而出的称呼,让顾兮的杏眉不悦的蹙在一起。 顾盼生姿的眸子里是我看不懂的情绪。 “你跟我一起回去,等我找人把老宅重新检查翻新,你再住。” “省的你又跟我各种装。” 我站在原地不走。 顾兮耐心告罄: “你现在怎么变得一点都不懂事了?” 我已经不追究她撞伤了我的左手,不在意此生无望的画家梦,也决意不声不响离开了,这还不叫懂事吗? 变的人是她,而不是我。 顾兮的铃声适时响起。 低沉的男声,满是醉意的问她: “小兮,邵川没事吧?要不要我去帮忙?我现在出门……” 顾兮听他醉得不轻,连忙离开: “阿野,他没事,你就在家里等我,我马上回来!” 顾兮脚步匆忙,下了楼才发现我没有跟上。 她又折回来拉我,我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她的手。 她能在得知火灾的第一时间想到我,我已经很知足了。 急着回家照顾傅野的她,立马怒了: “邵川!阿野喝醉了都还知道关心你,你跟我回去煮醒酒汤!” 不容我拒绝,她将我拉上了车。 顾兮将我塞到副驾时,看到傅野的皮带,又将我拉到后排了。 为了掩饰尴尬,她淡淡问我: “你手怎么了?是腱鞘炎又犯了吗?” 我轻托着左手,没有回答她的话。 她自讨了个没趣,脚踩油门火速往家里赶。 一路上,超车七次,别车八次,就只差闯红灯了。 所以,不过是一个醉酒,她便能这般火急火燎。 那天,她也是这般火急火燎,纵容皮肤发红的傅野飙车去医院,才把我的左手撞伤的。 比我急性阑尾炎发作时,还要着急。 见我不吱声,顾兮也不在乎,径直给傅野打起电话。 听着她用那夜情到浓时的娇俏嗓音,给傅野唱情歌,只为缓解他醉酒的难受,我便手脚冰凉。 末了,傅野还不忘让她带点计生用品上去。 顾兮听了,脸红如沁血。 这个时候,她才从后视镜看到自己脖颈处密密麻麻的红痕,多么扎眼。 恰好路过一个药店,顾兮找不到外套遮掩,便让我下去帮忙买。 我了然的下了车。 却在店员问我买什么口味和尺寸时,被问住了。 想到海鲜那事,我硬着头皮给顾兮打了电话。 她用手捂着胸口下车,黑着脸走向药店的货架。 “直接全部买了不就行了?” 她怨怪的话,让店员笑着夸她好福气: “美女,你男朋友对你真好!还能在这种小细节上照顾你的感受!” 顾兮红着脸矢口否认: “她不是我男朋友。” 出了药店,她浑身都散发着冷气: “一个大男人,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不嫌丢人吗?” 说罢,她指着旁边的酒店: “你自己住酒店吧!” 非要我回家的人是她,使唤我买东西的人也是她。 如果这就算丢人,那她迫不及待拿我买的东西,回去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又算什么呢? 雨瓢泼而下,下在了我的全世界。 浑身冰凉的我,再也撑不住身子,软倒在雨水里。 店员听到动静,忙冲着离去的车大喊: “回来,你男朋友晕倒了!” 3 意识模糊的我,只看到车尾消失在拐角处。 再睁眼,小护士正替我接顾兮电话。 “邵川,你要是再给我搞事情,以后都别想回家了!” 护士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满是气愤。 转身发现我醒了,忙把手机递给我: “醒了?刚替你接了个骚扰电话。” 我没有拆穿她善意的谎言。 安心在医院待了几天,回到老宅拿行李。 屋里遭了贼似的,一片狼藉。 难怪顾兮那么生气,她以为我把老宅给抄家了。 好在重要证件都齐全,我也没有心思去报警和收拾了。 拉着行李箱打车前往火车站,我收到傅野发给我的烫金请帖。 原来,明天他就要和顾兮订婚了。 刚到火车站,一对中年夫妻冲出来,抱着我哭到不能自已。 “儿啊,爸妈终于找到你了!” “你一声不吭就离家出走,害我和你爸一顿好找啊!” 我用力挣扎,不断告诉他们我并不认识他们。 男人却因为我的话,恼羞成怒的扇了我两巴掌: “逆子!你是非要把我和你妈气死才肯罢休吗?”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却没有一个人帮我。 只因,我的脸和男人有七八分相似。 任谁看了,都只会认定我们是父子。 碗秐黽峒岍岇丵豤兺仐埾蘚蘓柷猋扁 不明所以的众人,纷纷劝我跟他们回家。 夫妻俩拽着我的手劲极大,根本不给我任何逃开的机会。 受伤的左手,因为拉拽,疼得我眼冒金星。 就这么被他们拽上了车,我才从疼痛中慢慢恢复清明。 趁女人不备,我偷偷在手机报警求救。 可才按下一个1,女人就发现了我的小动作。 她擦了擦脸上未干的泪水,满是狠厉道: “还想求救?你那姑姑可没兴趣管你!” 女人抢过我的手机,猫戏老鼠似的按下了拨通键。 她说的没错,1是顾兮的专属设置,但顾兮不接。 后面更是直接挂断。 最后一通她总算接了,我试图朝她呼救,却被傅野的嗤笑打断: “你找小兮有事吗?她正在洗澡呢!不想被她骂,就别总在她开心时给她找不痛快!” 说罢,他大声喊顾兮接电话。 问清是我找她,顾兮不耐烦的声音传了过来: “别理他,先把他拉黑!” 顾兮的声音,混着傅野的嘲笑,刺痛我的耳膜和我的心。 中年夫妻他们将我带到了一个闲置的空房,好似在等人。 一直等到昏昏欲睡间,有人把东西摔在我脸上: “邵川你挺有心计啊!故意留下一个钻戒和暗恋日记不声不响离开,是想毁了我的订婚宴吗?” “若非我去老宅看到,恐怕真让你得逞了!” 熟悉的声音,让我瞬间明白,老宅被翻得如同遭贼,到我如今被限制自由,都是傅野的手段。 4 我咽下心头的苦涩,笑的比哭还难看: “你误会了,我走了就没打算回来。” “误会?你这招欲擒故纵玩的很熟嘛,我不在的这些年,听说都是你帮小兮挡了桃花,但我如今回来了,你就不该再痴心妄想!” 他拍了拍手,便有几个小混混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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