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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甄圆圆红着兔子眼,死盯了一眼甄青殷的断发,哭得伤心欲绝:“姐姐,你怎么就剪了头发?呜呜,这得多少年才能长得回来?” 甄青殷哭笑不得,剪个头发而已,有什么好伤心的,她拍拍甄圆圆的肩膀,柔声道: “吓着你了?别多想,我有分寸的,就是天太热,头发又厚又长,热得慌,所以我才剪了,吓唬老太太罢了。剪头发嘛,不疼不痒的,还最能唬人。真想不开的人,不会当着人前闹。” 真想死的人,静悄悄地就死了,不会给人反应时间。 那些跳楼引人围观的,犹豫不决,其实是希望天降奇迹,甚至连奇迹也没期待过,只是期待一根救命稻草。 孟如兰正暗暗窃喜,大表姐当着她的面吐露心机,是有些信任她的表现,就见甄圆圆哇一声大哭,突然转身,死死抱住甄青殷的腰。 她唬了一跳。 甄青殷也唬了一跳。 甄圆圆哭声哽咽:“姐姐,下回你跳大神,我一定跟你一起跳!呜呜呜……” 她也不知为何,胸口闷闷的,堵了块石头似的。 隐隐约约感觉,姐姐好像破罐破摔,要撕破脸离开了。 前几日去皇宫,大家说是为太子选妃,她感觉姐姐和太子之间有猫腻,有不为人知的联系。 老夫人为什么非要在此时坏姐姐的名声,拖姐姐的后腿? 为什么他们都欺负姐姐? 大伯父不靠谱,他们就半点不顾及爹爹的体面吗? 她从前挺喜欢贾萦萦的,温柔、大方、宽厚,愿意为了她,退让一步,与贾彤彤握手言和。 可现在,她很讨厌贾萦萦,很讨厌贾相。 甄圆圆再次痛恨自己不是男孩,如果她是男孩,就可以获得老夫人的重视,在老夫人面前光明正大地为姐姐撑腰。 姐姐一个女孩子,离开京城,能去哪里?会不会回来?何时回来? 第245章 断发 甄青殷没料到甄圆圆反应这么大,她只是断发,不是断头。 揉揉额角,掏出帕子为甄圆圆擦拭眼泪,语气轻松地说道:“好了好了,我真的没事,别哭。在我眼里,头发和手指甲、脚指甲一样,长长了就该剪掉。指甲长了,藏污纳垢,头发也是。 长发是很漂亮,可以戴漂亮的首饰,可打理麻烦啊,尤其冬日,不能天天洗头,大家都抹很重的头油,一屋子女眷凑一块,桂花味的、玫瑰味的、兰花味的……杂七杂八的味道混一起,喘气都喘不过来。 你不知,头发剪一段之后,我感觉凉快多了,脑袋轻松,身高好像都要继续拔高了——我怀疑,之前我个头没长起来,就是因为头发太长。” “噗——”甄圆圆破泣为笑,轻轻捶一下甄青殷的肩膀,“姐姐,你就嘴皮,我哭得多伤心,你怎么能解释得这么搞笑?害我哭不下去。” “不哭就对了,多大点事。”甄青殷敲一下她的脑门,“快成亲的人了,别动不动哭鼻子。剪头发这个事,见仁见智。别老听圣人言。你瞧瞧那些古圣人的画像,个个秃顶,谁敢指责他们不孝?” 甄圆圆连连点头:“姐姐说得对。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如果剪头发、掉头发便是不孝,那头发稀疏的贾相等大人们,第一个该被谴责,是不是因他们不孝,所以上天才惩罚他们,让他们秃头!” 甄青殷摸摸鼻子。 她就自个儿剪个头发凉快凉快而已,怎地跟贾相那些老大臣们扯上干系了? 这小丫头,不知揣摩了什么,对贾宰相怨气挺大。 “行,眼泪收收,瞧你的嘴巴,能挂油壶了。” 甄圆圆胡乱擦两把眼泪,用手捂住嘴巴:“哭泣伤身子,我哭了,就替姐姐省省眼泪。” “狡辩!我一点没伤心,反觉好玩。”甄青殷把脏了的手帕塞甄圆圆掌心里,“你弄脏的,洗干净给我送来。我回去受罚啦!” 说罢,甄青殷摇着扇子回去了。 南星捧着她的断发,宛如捧着一颗破碎的心,满脸丧兮兮跟在后面。 甄圆圆想跟上去,又觉姐姐那话的意思是嫌弃自己,不让她跟,到底不能彻底打消担忧,低声吩咐一个小丫头悄悄去朝雨阁探听动静。 孟如兰羡慕地望着甄家的两个表姐。 她想要个甄青殷那样狡猾聪明的姐姐,也想要个甄圆圆这样软叽叽的妹妹。 可惜,她家姐妹不是忙着刺绣贴补家用,便是像继母亲生的两个妹妹般,为争夺爹娘的宠爱,争夺有限的资源,勾心斗角,打得头破血流。 甄圆圆有些不好意思在孟如兰面前丢了脸,见她眼里露出嫌弃的表情,不由嘟起嘴问:“如兰表妹,我们亲姐妹说话,你跟来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是嫌弃你,除了哭,什么忙也帮不上。”孟如兰很久没私下跟二表姐打交道,颇为硬气地回了句。 她说的也没错,甄圆圆就知道哭,啥也帮不上,起码她还偷偷向大表姐告密了。 思及此处,孟如兰便觉得自个儿的硬气有了底气。 甄圆圆死死瞪着孟如兰,暗暗攥紧掌心里湿润的帕子。 孟如兰后悔多嘴,生怕甄圆圆揍自己,或者让丫鬟们揍自己,正想说两句软话,就见甄圆圆又红了眼眶,扭头就走。 孟如兰悄悄松口气,不敢逗留,忙回去老夫人身边。 她可没忘记,她能在甄家有一席之地,全仰仗老夫人的恩宠,讨好老夫人才是头等正经事。 正好,大表姐闹一场,又给了她安抚老夫人、表现孝心的机会。 当她脚步匆匆赶回福荣堂,刚抬手准备打起竹帘时,便听室内传出啪的一声响。 孟如兰脚步滞住。 这声音她不陌生,是掌掴之声,在孟家、在甄家,她都听过不少次。 紧接着,里头传出老太太嘶哑气愤的吼声:“你这老货,年纪越大,越不中用!若非你挑唆我做法事驱邪,青殷也不会气到绞头发!你让我怎么跟老二和老大交代?殷如珠那个疯婆子来闹,谁来收场?” “老太太息怒,老奴是为了老太太好,为了大姑娘好,为了甄家好啊!大姑娘对老太太多有不敬,老太太为此多次生气,老奴也只是为了给老太太分忧啊!” 曾嬷嬷砰砰磕头,额头磕得青紫。 她心里恨极了甄青殷。 谁家贵女这般嚣张的,长辈好心给她请了道姑尼姑做法事驱邪,多大的体面,她竟不知好歹,非要剪了头发,闹得不可开交! 真想出家,怎么不把头发贴着头皮剪下去呢? 分明是吓唬老夫人。 放在贫苦人家,有姑娘天生头发好的,还会特意留长了剪掉,做成发片、发髻,卖给高门大户秃头的夫人、老夫人。 只有老夫人这等金尊玉贵的人,才把剪头发当成一回事,搞得像甄青殷投缳上吊了似的。 不管心里怎么恨,怎么腹诽,曾嬷嬷都吓住了。 主贵奴贱,主子咳嗽一声,比他们这些当奴才的病死了都严重。 老夫人可能念在多年陪伴的份上不发落她,但二老爷不可能放过她的。 越想越恐惧,曾嬷嬷抱住老夫人的腿,哭嚎:“老太太救我……” 情绪刚上来,外面有人着急忙慌地冲进院子,大喊:“老太太,不好了不好了!” 那丫头直冲进来,孟如兰无处可躲,装作刚进来的样子高声问:“石榴姐姐,什么不好了?可别瞎说,再惊着老太太!我送大姑娘回院子,才从外面回来,怎么没听说什么不好了?” 石榴来不及朝她行礼,哗啦一声掀开竹帘子,进去便噗通跪地上,哭道:“老太太,二姑娘回了院子,悄没声的,抄起剪子,咔嚓一下子,也剪了头发!” “完了,完了!”曾嬷嬷耳朵嗡鸣,眼一闭,晕了过去。 老夫人颤声问:“你说什么?谁剪了头发?甄青殷?” 石榴哭着重复一遍:“老太太,大姑娘在福荣堂剪了头发,二姑娘回了二房,也剪了头发!” “嗬嗬嗬……”老夫人脸色一白,白眼一翻,朝后倒去。 第246章 不折腾,就被折腾 “老太太!老太太……”石榴惊慌无措,后知后觉自己莽撞,老夫人连受两回刺激,哪里受得住? 孟如兰双腿一软,不由自主扶住身后的椅子。 甄圆圆剪头发,不会是被她的几句话给刺激了吧? 完了! 早知道不嘴贱了! 她赶忙跑进房内,抱住老夫人,冲石榴喊:“还不快去请大夫!” 老夫人若惊出个好歹来,这一家子别过了,她也别想好过。 石榴连滚带爬跑出去。 好容易平静下来的福荣堂,再度兵荒马乱。 小殷氏打发走了尼姑道姑,回到福荣堂,便听了这则消息。 她:“……” 双眼发直,满脸麻木。 折腾吧,可劲儿折腾。 反正不是折腾别人,就是被别人折腾。 她搓了一把脸,哭都哭不出来,不怒自威喝道:“慌什么?谁再哭,即刻发卖!老太太的院子,是容得你们哭天抹泪的地儿?成何体统!” 像无头苍蝇乱转的丫鬟仆妇们,赶忙收了泪,一时没了主心骨,纷纷安分规矩地听小殷氏调度。 而此时,大殷氏听闻女儿剪发的消息,匆匆来到朝雨阁,刚踏入院子,便有小丫鬟冲进来喊道:“姑娘,不好了!二姑娘剪了头发!” 南星正把甄青殷的断发捋顺,编成辫子,闻言,手一抖,连忙朝甄青殷看去。 甄青殷愣了愣,有些心虚。 她安慰甄圆圆的话,她不会当真了吧? “二姑娘头发剪了多长?”默了默,甄青殷关心地问。 小丫鬟摇摇头:“不知道呢,奴婢是从福荣堂的姐姐们嘴里听说的,是石榴姐姐报给老太太的,老太太气晕了,二太太正在福荣堂侍奉。奴婢这就去二房瞧仔细了再来回报姑娘。” 说罢,不等甄青殷发话,便拔腿朝外跑,迎面撞上大殷氏,忙朝她行个礼。 甄青殷放下梳子,浑身不自在,起身福礼:“娘,怎么还惊动您了呢?” “青殷!给娘看看你的头发。”大殷氏眼眶通红,把甄青殷转过来,看见齐腰的短发,又看见南星正在整理的一大把发辫,眼泪簌簌掉落。 甄青殷无奈:“娘,我没事,正巧天热,这般多的头发,委实不方便,这才剪了一截……” 她把安慰甄圆圆的那套说辞搬出来,再说一遍。 “终归是娘不中用,才叫你受人欺辱。”大殷氏捂住嘴巴,泣不成声。 甄青殷拉她坐在凳子上,亲手为母亲沏茶:“娘,跟您没关系。孝道大过天,不然为何常言会说,多年的媳妇熬成婆?一个‘熬’字,便可看出,当媳妇的不容易。您瞧瞧二婶,二叔那般敬重宠爱她,不也经常在老太太手里吃亏吗?” 一个孝道,一个以夫为天,是死死压在妇人头顶的两座大山,不可逾越。 被婆婆磋磨的媳妇,将来做了婆婆,要么已经被磋磨得心理变态,要让儿媳妇也尝尝自个儿吃过的苦,要么心疼儿媳妇,立规矩只做个表面功夫。 磋磨儿媳妇竟是“规矩”,由此可见封建礼法的变态严苛。 因此,甄青殷从未怪过大殷氏关起门来自己过日子。 婆母磋磨,丈夫憎恶,小妾嚣张,关门礼佛是大殷氏最好的选择。 人是自私的,大殷氏图自己轻松,是没有给过她太多庇护,可若是她硬要把大殷氏拉扯出来搞宅斗,那便是她自私到极致。 因为,殷如珠不可能天天盯着甄家,随时准备给妹妹撑腰,而老夫人则有一百种阴损的法子折腾大殷氏。处处弱势的大殷氏,或许会受不了诸般折磨,再次选择自尽。 儿媳妇受不了婆母磋磨跳井跳河的例子,甄青殷可没少听说。 大殷氏兀自哭一会子,擦擦眼泪:“青殷,娘给你梳头。” “好。”甄青殷莞尔一笑,“娘,头发剪了真凉快,若非怕戴不了那些漂亮的发簪头花,我真想再剪短一些。” “不许再说这话!”大殷氏心惊肉跳,生怕她想一出是一出,轻轻拍打一下她的肩膀,嗔责道,“再敢剪头发,我定罚你!” “好好好,下回我剪头发之前,一定询问娘的恩准。” 大殷氏气结,手下却很温柔,将女儿的“短发”握在手心顺下去,顺到半截没了,眼眶不由又是一酸。 “娘,我说真的,您要觉着热,也可以将头发剪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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