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说些气话罢了,甄侍郎莫要当真。” 太子依旧笑着,但笑容已不如方才明媚。 第214章 七度 他倒是想说破,他与甄青殷私下亲吻多次,她的清白早已给了他,除了生孩子,能做的都做了,不嫁给他,还能嫁给谁? 强忍着,才将这些孟浪卑鄙的话吞回肚子。 这话,于他是羞辱,于甄青殷,更是羞辱。 甄世廉深感惋惜,只能看看太子能否说服青殷回心转意,总之,年轻人的事,他是不敢多插手的,嫁与不嫁,最终要看青殷的意愿。 “那殿下多哄哄她,若哄回了青殷,臣这里自不会拆散鸳鸯。” “多谢侍郎大人提点。”太子拱手施了一礼。 “使不得,使不得。”甄世廉扶住太子的手臂。 太子亲送他上马车。 马车远去一段路程,他仍站在原地,眉头紧蹙,半晌,他回头望向明月楼。 隔得太远,不知明月楼窗口处的小娘子们,其中有没有甄青殷。 “冯有喜。” “奴才在。” “去查查甄侍郎在明月楼订的包厢,孤一会儿过去。” “是。”冯有喜会意,太子过去,肯定是去找甄小娘子的,他要尽量挪出一间包厢给他们私会。 冯有喜吩咐小太监们去办事,忙回头牵马,跟上太子。 殿下此时的步子,比来时越发沉重了。 冯有喜心里沉甸甸的。 不久后,太子在皇帝圈出来的场地,遇到晁国公府的人。 晁国公府的人乌泱泱一片,纷纷向他见礼。 太子看向舅母殷如珠,殷如珠目光躲闪,用袖子掩着脸,不敢与他对上。 一副心虚模样。 得,不用问,甄青殷必定也向殷如珠说了分手的事。 她是真的要与他决裂,不愿意原谅他,不想嫁给他。太子的目光沉了沉,忽觉后背的伤口灼痛难忍。 比灌了盐水更难忍。 冯有喜轻轻触碰一下太子的胳膊,太子回过神来,对诚惶诚恐的宋家人道:“父皇尚未驾到,舅舅舅母们自便,席位已安排好,大家快去入座。” 晁国公心虚道:“多谢殿下提醒。” 他先入场,其他的宋家人随行。 入了座,晁国公才稍稍定心。 幸好太子没有询问甄青殷。 罢了罢了,年轻人的心事,他是再也不管了,反反复复,今日晴明日雨,白白提心吊胆。 视线瞟到大摇大摆的宋蹇,晁国公忽地沉下脸。 这个大儿子越来越叛逆,他寻了好几家贵女,催他去相亲,他都带着那个黑丫头,当着人家小娘子的面卿卿我我,气哭贵女。 他怒斥宋蹇张狂孟浪,是不是不想好好娶妻了。 宋蹇居然阴阳怪气笑着回他:“我断子绝孙我自己的,国公爷儿子多,指望别的儿子给你传宗接代吧。” 气得他当场眼前一黑,差点就晕过去。 因受了宋蹇的气,甄青殷与太子这里,他越发感到无力,把从前的那些想头都掐了,一心要先把宋蹇驯服,不然这小子将来不知要闯出多大的祸事。 ——不想娶妻生子,说明他不想好好过日子,一个男人若没有繁衍后代的欲望,没有后顾之忧,能做出什么疯狂事,晁国公不敢想象。 宋蹇穿着一身大袖青衫,手持羽扇,头戴纶巾,像极了一个不羁落拓、大隐隐于市的居士。 迎面撞见太子,他将大袖一甩,不卑不亢地朝太子行个君臣礼:“殿下,别来无恙否?” “多谢大表哥关心,已无恙。”太子朝他身后看,温凉的目光直接落在董素素的系统面板上。 太子的目光着重落在“春风七度”上。 心想,大表哥真不中用,一个多月过去了,才春风六度。 董素素也不中用,都春风六度了,宋蹇的爱意值才96。 没事,之后给他们来点刺激的,希望董素素能抓住机会,刺激刺激大表哥的爱意值。 董素素见太子的目光看向她的头顶,下意识一缩肩膀,脸颊腾地升起热气。 好羞耻! 太子一定看见“春风七度”四个字了! 她莫名有种和宋蹇嘿咻时,被太子扒了窗户偷看的既视感。 哈巴狗系统一抖: 董素素心想:知道不对劲,你还不赶快收起系统面板! 可惜,和太子面对面,她不敢有任何小动作,更不敢发出声音。 哈巴狗系统咻一下跳到太子面前,悬浮空中,几乎与太子鼻尖对鼻尖。 太子眨了一下眼,直勾勾地盯着哈巴狗。 哈巴狗打个寒战,咻一下飞回董素素的肩头,哇哇大叫: 太子心酸。 看来甄青殷把他们最大的秘密告诉董素素了。 为何她和董素素可以没有秘密,和他就有秘密了呢? 这么一想,他唾弃自己。 怪他自己隐瞒了甄青殷很多秘密,才使得甄青殷不信任他。 太子眨了眨酸涩的双目,隐隐地嫉妒董素素。 哈巴狗系统狗毛倒竖: 宋蹇见太子不停地看董素素,心生不悦,挪动一步,将董素素整个儿遮挡身后,皮笑肉不笑道: “殿下足足一月未归朝,某以为殿下生死悬于一线,我连怎么在殿下的葬礼上哭都想好了,真是上天保佑,我还能见到活生生的殿下。” 董素素怜悯地望着宋蹇的背影。 这家伙还不知道他已经完全暴露了吧? 真惨! 太子的死期在哪儿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宋蹇的死期快到了。 太子能容得宋蹇闹剧般坑杀自己,却绝不容许宋蹇勾结卫峥和杨家,谋刺他的父皇,再带累整个晁国公府。 第215章 离经叛道 太子掀眸瞥了宋蹇一眼,这一眼极冷,眼底蕴含几丝悲悯,淡淡道:“大表哥大孤两岁,要哭是大表哥先哭,要举行葬礼,也是大表哥先举行葬礼。” 言罢,他擦着宋蹇的肩膀,径直错身而过。 等爱意值满百,董素素消失,他倒要看看宋蹇怎么哭。 宋蹇的阴阳怪气顿住,拉着董素素的手,问:“他发什么疯?竟前言不搭后语起来。” 董素素眼皮一跳,垂眸掩住心虚,负气道:“我怎知道?我跟太子不熟。” “不熟?”宋蹇嗤笑,“不熟,上回在梅雁山,你能急吼吼地救他?” “我那是救青殷——懒得跟你说!解释一百遍,也是白费口舌!” 董素素甩开他的手,气哼哼地走向晁国公府的席位,找到宋蹇的座位,老老实实站在椅子后面。 宋蹇大咧咧朝自己的位置上一坐,对弟弟妹妹们的问好充耳不闻。 他端起一盏茶递给身后的女人,语气带笑问:“谁惹你不高兴?喝点茶,润润嗓。” 董素素没有甄青殷的洁癖,当即就着宋蹇的茶盏咕嘟咕嘟喝了半盏,见宋蹇不介意地喝她的剩茶,撇撇嘴抱怨道: “这种场合,也就你们这些贵公子、千金小姐喜欢来,你们是来享受的,如我这等丫鬟便是来给你们端茶倒水、当牛做马的。我一点不想来,你坐着,我站着,又不是犯贱,非上赶着来晒大太阳,站得腿疼……” 忽地,宋蹇握住她的手腕,猛地将她拉入怀中。 董素素一个旋身,便坐在他的大腿上。 周围有小娘子发出娇呼。 董素素脸爆红,狠拧一把宋蹇腰间的软肉,压低声懊恼道:“宋蹇!你干什么?这么多人看着呢!你疯了不成?” “我没疯,是你疯了。”宋蹇对外界打量的目光、晁国公恨铁不成钢的怒视,统统视而不见,沉下脸斥责董素素,“你一个小丫鬟,竟不想站着,非要坐着,你自己听听你的话,到底是谁疯了?” 董素素抿唇,心中咒骂:万恶的封建制度! 她好好一个人,只是想坐一坐,在宋蹇这等贵族公子眼里,竟是发疯! “不,是你疯了,是这个世界疯了!” 她要回去,回家,回现代! 哪怕回去吃土、要饭,她也不想待这里! 宋蹇见把她惹毛了,这才戏谑道:“我给你当凳子,你还不高兴?你自己说说,你这小丫鬟除了给我找麻烦,还做过什么丫鬟该做的事?一直以来,当牛做马的人是谁,你心里没点数?” 董素素顿时不吭声。 她按照系统发布的任务,攻略宋蹇,什么端茶递水铺被,因从来纸上谈兵,没有实操过,头一回实操,闹出许多乌龙。 都是宋蹇给她收拾烂摊子。 宋蹇探出指尖,摩挲她的唇瓣,附耳低笑:“在榻上也是。” 董素素差点弹跳起来,没脸看左右吃瓜群众的目光,用脑门撞了一下他的下巴,疼得他嘶嘶抽冷气,这才消停。 她悄悄挪了挪,最后与宋蹇挤在一张椅子里,这才没了浑身芒刺的感觉。 过了好一会儿,空置的席位渐渐填满,人潮拥挤,无人再特别关注两人。 董素素捻了一块蜜枣松糕,吃了半块,轻声问:“宋蹇,你到底拿我当什么?” 宋蹇举着装松糕的碟子,听见此问,气笑:“爷当你是丫鬟,难不成你想当牛马?” 董素素瘪着嘴,松糕吃着不香了:“对,丫鬟,暖床的丫鬟。所以,你不在乎别人怎么轻看我。” 宋蹇的脸唰一下黑了,似笑非笑:“你在乎这些虚的?” 在乎的话,也不会写那些离经叛道的话本。 董素素并没有留意,她是在写了那些话本之后,宋蹇才一步步对她打开心防,容许她走进他的心,再一步步将董素素绑在他身边。 虚的?那什么是真的呢?董素素脚落不到实地,忍下涌到眼底的泪意,轻松地笑道: “我当然不在乎,我在乎的话,早跑得远远的。哼!谁愿意天天跟个用死亡威胁自己的男人待一起呢?睡觉都不安稳,生怕半夜冷不丁被你掐死。” 宋蹇淡淡笑道:“董素素,你敢跑试试,我把你的腿打断。只要你乖,你听话,老老实实呆在我身边,我不会杀你的。” 董素素气极,大口大口吃松糕,咀嚼声吧唧吧唧。 宋蹇笑得像头恶狼:“真可爱。” 董素素险些把吃下去的松糕吐出来。 毛病! 随着人多口杂,大家说起今日趣闻,董素素听到“甄家”,忙竖起耳朵,接着就听到甄世俭宠妾灭妻、张姨娘大闹甄家的八卦来。 她吸吸凉气,青殷挡了谁的路? * 太子到达明月楼时,龙舟赛恰好开始举行。 楼上楼下,欢声雷动,人们热情地放开喉咙,为自己喜欢的队伍加油。 大殷氏和小娘子们挤在窗户边,远眺昭明河,被火热的气氛感染得紧张起来。 她眼里浮现怀念之色。 想起云英未嫁时无忧无虑的时光,情不自禁露出微笑。 甄青殷看了一阵,便没了兴致,退到房中把位置腾出来,给她们宽松宽松。 明月楼的女侍端了点心和茶水进来。 甄青殷奇怪:“这是谁点的?” 女侍便低声说:“是一位公子为您点的。那位公子在外面等姑娘。” 女侍送了茶点,带了话,便退了出去。 甄青殷坐了一刻钟,看看正高兴得手舞足蹈的三人,笑了笑,起身出去。 该来的,躲不掉。 快刀斩乱麻方是上策。 走廊上空荡荡的,大家都去看龙舟赛了,只有个冯有喜穿了一身常服,站在尽头那间包厢门外。 看见甄青殷,他忙朝这边无声地拱手,面露哀求。 甄青殷好笑,走了过来,低声道:“公公何须向我行礼,可是折煞我了。” 冯有喜是有品级的,而她是个平民老百姓。 冯有喜苦笑:“姑娘可别这么说,奴才岂敢怠慢。太子殿下等您多时了。” 话是这么说的,好像很着急似的,但冯有喜不慌不忙,并不着急开门。 第216章 你让我恐惧 甄青殷也不想这么快与太子面对面,便停下步子,耐心等待下文。 冯有喜果然有话说:“前几日,殿下划开后背的刀疤,不准奴才上药,天气炎热,才过两日便化脓。昨儿,殿下去见皇上之前,命奴才以盐水冲灌伤口。因疼痛难忍,殿下生平第一回涂抹脂粉,用的还是姑娘在行宫时用剩的。” 甄青殷脸色微微苍白,袖下的手指一根根蜷缩,悄然紧攥成拳。 好了的伤疤划开,任由它化脓,再灌盐水——那该多疼啊! 用在犯人身上,这不就是酷刑吗? 他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只想象,她便觉眼中有泪水快要涌出。 冯有喜揉揉湿润的眼睛:“殿下打小习文练武,不怕苦不怕疼,但从未这般作践自个儿。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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