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淡说道,“花灼,助我毁掉懿国,我知你从未忠于我,万事皆强求不得,待懿国覆灭,天下便任由你行。” 许久,斗篷内溢出一声略显散漫的轻笑。 “好啊。” ☆、第1658章 美人妖艳贱(64) 自那次之后,易恒便没再出现。 染柒也从系统那得知易恒其实是懿国的人,正为懿国人办事,但想想也并不奇怪。 当年懿国领地占据将近整个天下,可以说,就连苍国里大部分的人或是他们的祖上都必定是前朝懿国的人。 但实际上,于子民来说,国家姓什么,在哪处,他们压根不会关心,他们只会关心,改朝换代之后,自己还能否过的好,会不会危及自身性命,至于其他,倒显得没那么重要。 苍国在女皇多年的统治之下,和乐安平,经济繁荣昌盛,虽不能说保证人人衣食无忧,但对待子民的某些方面,女皇的确已经做的极好,这么多年过来,要说苍国子民会向着如今懿国那些残余势力,染柒是不信的。 而易恒是从小便和原主一起在苍国长大的。 理应来说,易恒若是选择投靠,该是会向着苍国才是,毕竟懿国在之时,易恒未出生,对懿国也生不出多少情分来,如今他选择投靠懿国人,要么便是临时受制于人,要么便是蓄谋已久——从一开始,他的心就不是向着苍国的。 否则,难以说明他如今突然间的转变。 染柒觉得,自己好似忽略了什么,一个模糊念头在脑海里一晃而过,不留踪迹。 懿国那些事实际上早已被尘封,就连染柒知道的那些都是道听途说,不仅是因时间过久,还是因如今早已改朝换代,前朝之事拿出来光明正大的说,难免会被人认为是别有居心。 久而久之,懿国都快要从子民的脑海中褪.去。 谁知,如今居然又卷土重来。 快要褪色的记忆已被反复沾染上色彩,至于其中代价,无人得知。 被关在这不知外事的日子显然是百般聊赖的。 倒不是说染柒不担心女皇的安危,但她也明白,她若贸然逃出去,不小心引得女皇暴露了行踪,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毕竟那些人的目标从来都是女皇而不是她。 这些日子外面那些人渐渐少了去,留下几个看门的人情绪也略微暴躁,似是遇上了什么困难。 花灼如今在身边。外面太女迎娶花灼,甚至花灼与太女勾结的谣言却并未休止,染柒当即明白过来,当时易恒为了骗她心灰意冷地跟他离开,怕是说了不少的谎言来蒙骗。 也不知如今市面上的那些新谣言是否也是易恒的计谋之一。 关心则乱,染柒确实有那么一瞬没信过花灼,但她没想到的是,易恒居然会以那般决然的方式带走她。 易恒多日的不出现,显然说明,染柒在他们眼中的地位要比易恒来的高上许多,毕竟易恒有了想害她的“前科”,那些人又如何敢再放他过来。 染柒对于易恒是否出现倒不是多关心,反倒是花灼一天最起码要提起两三次,也不提易恒的名字,但染柒想想也知他在说谁,也不知是何居心。 并且每次都还带着明显嘲讽贬低的语调。 ☆、第1659章 美人妖艳贱(65) “小姐,那登徒子今日又没来。” “人品一看就不行!” “长的又极丑,品性还不好,又好打人...” “——谁要是喜欢他真是倒大霉了!” 染柒不喜欢易恒,自然于他的那些话没什么多大触动,倒是听他时不时提起,难得嘴角含笑地揶揄了他一句,“我听你天天念叨着,莫不是真的心悦上了他不成?” 谁知他倒也不避让,低头垂眼羞涩,白皙两颊绯红,任谁都能看出他此时的心。 就在染柒快要被他当下的不要脸程度给惊得完全说不出话来时,就见他忽地抬眸静静看着她,水墨般的眼眸流光潋滟,额外动人,轻懒的声音跟着缓缓响起。 似是还带着些难以察觉的轻微试探: “小姐,若是我...真的心悦上了他,你可会同我抢?” “......” 染柒顿在那久久沉默。 但她的大脑却是难得的飞速旋转,甚至还在思考着,要不要现在出去把易恒那货给砍个十八段,好一泄抢她男人的愤怒。 花灼安静着,垂下眼没去催促她。 本是白皙诱人如花般的面容却是随着静谧的时间流逝,而寸寸冷沉下去。 许久,染柒从“花灼如今到底是怎的想的,莫不是相爱相杀,真的喜欢上了易恒不成”的想法中脱离出来,当即一脸沉重地凝视着他,像是正看到一个已被洗脑想唤他回归正途的孩子。 语气痛心疾首:“你们两个...是不会幸福的!...反正我不许。” 花灼面色完全冷了下去,艳红的唇抿着,指尖透着明显青白—— 眸光晦暗幽深,却没看她,凝视着虚空,又似是在克制,声音极轻的问:“为什么?” 殿下...是还心悦着他? 有些事,并非不提不说,他便会不知的。 ......苍国四殿下相思成疾,为一男子日夜买醉,做尽混事,苍国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说服自己不介意过去,却不能克制自己不去介意如今和往后。 那股怪异的情绪席卷,难言的不安涌上,他生平第一次为自己的所为感到悔意—— 若懿国未亡,身为独一无二的女尊苍国便将不复存在,他的殿下又如何能遇上那人对其倾心? 但他也知,若是懿国未亡,历史的轨迹未按如今般一板一眼地发展,其中稍有差池,他和殿下... 也不会遇上! 甚至,有可能,她将不复存在于世。 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被世间所爱戴构造出来的,世间构造出了她,用所有的前因后果,接踵而来的事事堆积,岁月再慢慢推进,让他转眼一瞥,便看到了站在众人间的她。 ...仿佛天生身上含光,一眼吸引去了他的所有注意。 他看到她眼中如那些人般的痴迷惊艳,生平第一次为这祸世皮囊感到无比庆幸。 他恍然若失,眸光暗淡,明知不该去问,却偏偏仿若自虐般,静静看她,又问一遍,“为什么...不许?” 染柒还以为他被她的话给打击到了,这幅难得脆弱漂亮的模样,极容易令人心软。 她闭了闭眼,到底硬下心肠,郑重对他说,“因为你们俩个男子,在一起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第1660章 美人妖艳贱(66) “...嗯?”花灼怔然,瞳孔微缩,缓慢眨了下眼,像是没缓过来,“为何会这般言语......” 说到这,他像是想通什么,话语嘎然而止。 再是足智多谋的大脑如今像是进入瘫痪状态般,一时之间不知是该为自己会错她意而失笑还是为她想的过多而感到错愕。 既然招认了,染柒也不掩饰了。 她最近发现,不戳破花灼身份比戳破花灼身份还要来的煎熬,时不时要提防着自己会不会露馅,连调.戏的话语都不敢多说,大美人在眼前,能看却不能动。 现在倒好了—— 染柒将自己这几日被压抑着的心完全释放,微微俯身狠狠地捏了一把他的软软白皙的脸颊,看到上边的软嫩莹白被她掐出了一个极为醒目的红印子,才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 软软的,好贴心。 就这般扯过他仍旧呆呆的脸,凝视他的眸子,语气恶狠狠,“反正你们不准在一起!不然...不然我就......” 染柒哑然了会,想了想,严肃认真接上,“不然我就把你关起来!” “我真的说到...诶诶......” 花灼直接将染柒抱了个满怀,鼻尖在她颈窝里蹭着,他身上具有蛊惑性的冷香,因他略微高涨欢愉的情绪而变得渐渐浓郁惑人起来,染柒被他迷的头晕目眩的,他身上大半重量压着她,手又圈的紧,染柒有点呼吸不过来。 如此,还有何不明的。 这大抵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惊愕与狂喜。 恨不得将这人给揉进怀内。 却仍旧有点难以置信。 耳边传来具有蛊惑的轻缓声线,“那殿下...是只心悦花灼一个么?” 染柒本是迟钝难开窍的大脑在此时此景下,竟是难得的思路通畅,顷刻明白他意,美人在怀,自是心猿意马,连连出声道,“当...当然。” 姿容绝佳的美人直起身,微垂着眼睫,漆黑瞳仁静静凝视她,见她拧眉疑惑看向他,他微微俯身,勾起柔软艳红的唇落在她的眼角处,软着声音道,“...花灼也只心悦过殿下一人。” “——自此,往后,始终如一。” 那是他一贯虔诚的姿态。 - 人既然认出来了,但当下并非闲聊的好时候,在花灼问她是否想出去时,染柒静默了好一会,才忍住不上前掐死这货! 她以为花灼能进来已是难事,虽说这些日子她已找到逃出去的法子,但多带一个人,难免多一分风险。 尤其是花灼此时身份是侍女,若是真的逃跑失败,这里并非她的地盘,她怕她保不住他,尤其是这人最是能勾人的身子,指不定惹来多少祸。 如今告诉她,根本不用她辛辛苦苦琢磨着怎么出去,实际上他早已想好了办法,只是他就不说而已。 像是勤勤恳恳,日复一日地在那刨坑,已经掘地三尺,就差出去了,那人这时却出来告诉她,其实他早就有出去的钥匙。 染柒没一锤子下去锤死这货,都算是她脾气好的。 但现在显然不是追究的时候。 通过花灼得知的事情就更多了—— ☆、第1661章 美人妖艳贱(67) 其中一些正如染柒想的那般。 懿国覆灭,几国相争,难免会忽视一些人,以为他们都死在了战乱之中。 这其中就包括懿国的五皇子。 那也是个野心勃勃的阴谋家,政治家。 二十几年的布局,以苍国为主要盘踞地,用以旁门歪道将天下其他各国权贵给变相统治。 简单来说,这是一场以天下为棋局,众人皆为棋子的一副棋。 而对立的执棋子之人,其一便是佐以旁门歪道,野心勃勃的五皇子,而另一个则是当初幕僚遍布,扬名天下的三皇子。 两人皆躲在暗处,不显踪迹,却皆知对方的存在。 这是一场强者与强者的博弈。 而花灼,他没细说,染柒也不知他在其中何等地位,想来并不会太低。 尤其是他早已得知女皇和她父君的踪迹,足以证明,女皇应是信任他的。 只见花灼直接打开了门,在染柒略显错愕的目光下,站在门口,对她微微笑起来,“殿下,时间差不多,该走了。” 从染柒这个位置,还能看到外面一脸肃穆冷酷的守卫,手持利剑,额外不近人情。 “......”当着守卫的面这么大摇大摆地出去真的好吗? 染柒自是明白过来,那些怕是早已变成了他的人,否则以花灼做幕僚多年的心性,断不可能犯这么大的错误。 她也不知该作何表情,魂游天外般,呆呆地直接跟着花灼离开。 说真的,这样的花灼,好似一切尽在掌握,淡定从容,玩弄众生,如高高在上的神,怕是连易恒都未发现,这些人早已换了个透彻吧。 “唔...花灼,你有什么把控不住的事么?” 两人骑在马上,染柒摸着马头,不经意地问他,指尖穿梭着的软软毛发又顺又滑,手感尤其的好,正想再摸两把,手却被人抽了出来,她一时呆愣,只见手中深棕色的马毛变成了细滑柔顺的漆黑长发。 接着,手指缠绕着他的发,被他带着侧过身摁在了他胸口处,那人轻慢含笑的嗓音从头顶传来,鼻尖弥漫的香气引人迷醉,“之前我也以为没有......” 世间赋予他太多太多,绝佳的皮囊,出众的才能,精湛的武艺,就连随便学一件事,都能达到他人望其项背、难以追逐的地步,这样的人生,好似万事万物皆由他而控。 他人看不出来的谋局,他轻松可破。 弥漫花香草香的风里,掠过他轻轻的喃语: “但现在,有很多。” 他下颌靠在她头顶,抱紧了她,嫣红柔软的唇在她发顶上亲了亲,唇边漾起微微温柔的弧度,衬得他那精致到极致的面容有股勾人夺魄的艳丽。 “奇怪的是,我好像...并不排斥厌恶它们......” “相反——” “还很喜欢。” “花灼...最最喜欢殿下了。” - 染柒见到她娘时。 女皇陛下正认真的给她爹辫小辫子。 而她爹则是面无表情的坐在躺椅上看着书,素来温润如玉的脸庞还带着敢怒不敢言的微沉,时不时翻过几页书就要将自己饱受摧残的头发从女皇的手上扯回来。 带着一股傲娇劲。 ☆、第1662章 美人妖艳贱(68) 虽说这般,但在女皇的眼疾手快、与她爹时不时的斗智斗勇下,那细细长长的小辫子还是完成了几根。 和其他柔软细碎的漆黑长发混杂在一起,清晰却并不突兀。带着点塞外风情。 女皇点头,很是满意。 闻人赫从书中抬眼见他们正走过来,抿唇点头,到底没说什么。倒是女皇,辫子都不编了,直接甩开,猛的站起身来,迈大步朝染柒那走去。 “朕可怜的皇儿,被抓去受苦了吧。母皇这也是逼不得已,担心到连连几日都是吃不好睡不好的,来,让母皇好好看看你,你这都......” 女皇拂袖过来扶着染柒的双肩,面含担忧,顺手摸了把她的脸,原本担忧的神色瞬间变得面无表情,转身又坐了回去,眼眸含怒,嘴里控诉,“怎么回事?你居然胖了?!这才过去几日?!果然跟你那爹一样没心没肺!” 染柒:“......” 无辜中枪的闻人赫斜睨她一眼,女皇站起来,拢起宽大袖子,也顾不得皇室礼仪,显然真的是气急了,叉着腰不服气地回瞪,“你还敢看我?!敢说不是?这十几日我cao劳的身形消瘦,你们俩个倒好,呆哪都跟皇宫一样,真的...真的是气死朕了。” 苍国借给闻人赫肃清五皇子的势力,太女自然也是五皇子的人,就等着五皇子被胜利冲昏头脑,掉以轻心,将大部分势力转移至苍国,等到时机成熟,女皇便能调用苍国内暗藏的势力,关上城门,将五皇子的人都一网打尽。 同时,加上花灼的暗部势力,五皇子那些人怕是插翅难逃。 都说擒贼先擒王,五皇子是个小心谨慎的人,否则,也不可能在懿国覆灭之时,还能轻易独善其身地逃出来,他藏在暗处观察,闻人赫自然也不会在此时露面,以至于,大大小小的事,都是女皇亲自去打点的。 闻人赫便退居身后,设置谋局。 而染柒被抓,女皇只她一个女儿,虽说知道花灼过去怕根本不会有事,但难免还是担心会出什么差池,偏生分身乏术,外面几乎都是在找她的人,女皇更是不能轻易离开此处。 她在其中勤勤恳恳,几日下来瘦削不少,这两人倒好,气色红润有光泽。 她转眼看向花灼,直接将怀中的符牌掷到他身上,花灼笑吟吟的随意抬手,轻松接过,袖口轻纱在半空掠过漂亮弧度,他这幅闲适姿态倒把女皇弄的越发气恼,但对着那张脸,又实在是生不起气来,心中憋屈着,一个转身就在闻人赫手臂上猛掐。 闻人赫:“......” 染柒见状,赶紧给她爹打了个手势,直接扯着花灼离开了。 早前就有所闻她娘性格彪悍不已,小时候就把上面的几个兄弟给打趴下过,只不过这些年当上了女皇,性子难免收敛了些,变得稳重内敛,威严凌厉,如今看样子是要全部爆发出来了。 染柒自觉没这个能力去承受,还是让她爹好好享受去吧。 ☆、第1663章 美人妖艳贱(69) 染柒只在古道寺呆了几日。 但事情了解的七七八八。 早前的懿国一统天下,国家繁荣富强,国泰民安,但实际上,真正的情况却远没有传闻来的那般风光。 原因无他,整个懿国朝堂都是懿国先祖皇帝的傀儡。 先祖皇帝来自西域,谙熟蛊毒,以自身血液制蛊,当年的天下动乱不安,而先祖皇帝凭着一身帝王之才,辅佐巫蛊之术,一统了天下。 为了无后顾之忧,他暗地铲除了西域,毁去所有的蛊毒之术,不惜残害族人,却万万没想到,在多年之后,那些中蛊毒之人,子子孙孙长大到一定的阶段竟是皆逃不过蛊毒的命运! 此毒唯有懿国先祖皇帝的血液可缓解,先祖皇帝当年做的过绝,会巫蛊之术的人早已不复踪迹,茫茫人海,无处可寻。 起初先祖皇帝的也仅能勉强供得起朝堂的各位大臣,若是想再挽救他们后代性命,怕是整个身躯血液都不足以提供,更不用论,先祖皇帝又是那般自私自利之人,而懿国人偏偏注重血亲,子孙接连因蛊毒死去难免令他们对懿国皇室产生了怨怼。 先祖皇帝地位难以撼动,身侧更是难以靠近,其他人难免将心思打在了有了先祖皇帝血脉的懿国皇室子弟身上。 这代血脉自然没先祖皇帝来的纯正,制出的解药更是只能缓解几日,但无疑,却是令那些陷入迷惘痛苦的大臣们看到了能令子孙活着的唯一希望。 先祖皇帝暂动不得那些大臣,大臣更是拿先祖皇帝为无法,这般表面平和,私下极端对立的局面,懿国皇室子弟难免成为其中的牺牲品。 外表风光无限的懿国就以这般扭曲的轨迹在慢慢发展,直到大臣子子孙孙的数量愈发庞大,人丁稀少的皇室子弟于他们压根供给不足,以至于,懿国皇室子弟莫名接连死去,懿国趋向衰败。 然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是这般的懿国也并非是其他的小国联合起来就能攻破的。 “是内乱?”染柒拧眉问花灼。 花灼抱着她,头靠在她发顶,眸光深远,古道寺内空前安静,风中还弥漫着幽幽檀香,他看向远方渐渐沉落的如枫晚霞,回忆着当年那个动乱时代,“当年懿国的确发生过一次内乱,结果便是朝中大臣乃至他们的家眷都死了七七八八。” 话虽然残忍,但染柒到底没有言语。 果真,其中自有缘由,花灼笑吟吟说着,神情散漫,好似说得并非最初那个风雨肃杀,零落飘摇的国家,“懿国皇室子弟的血液能制出解药,自然会有人想试着用中蛊之人的血液制出蛊毒.......” 染柒了然,叹了口气,接上,“是有人想夺权对懿国子民下手?” “聪明!”花灼亲了亲她脸颊,“人心最是难测,钱权又太过诱人,难免有些人心底会滋生晦暗。”他们是先祖皇帝的子孙,骨子里的自私自利,对钱权的追求,岂是相隔几代便能磨灭的。 ☆、第1664章 美人妖艳贱(70) 染柒曾想过,她发现真相大概会是在兵戎相见,亦或是生死离别之际,却完全没想到过,竟是会在这般平静的傍晚。 听着那人淡淡的诉说着当年那个时代,懿国的繁荣,懿国的阴暗,懿国的一切一切。 还有...她的父君。 最开始站出来想要了结这如同噩梦般的纠缠,毁去早已腐朽的懿国大厦,还懿国子民求的一丝安稳的生机。 不论他们到哪居住,不论他们最后会变成谁的子民,也总的比呆在懿国为好。 “当年,是有人想把中蛊之人的血液投放在河边,子民素来以河水为食,就算中毒不深,但到底会造成什么后果,谁都不知,为了预防,你父君他先一步出手,毁去了将近所有中蛊的人。” “自然,本就岌岌可危的懿国变得愈发不堪一击......” 最后内忧外乱,懿国彻底倾覆。 在所有人感慨着懿国覆灭的可惜时,却很少人知道,繁华毁去,安定毁去,得到的,是生机。 是子子孙孙,安然无恙的生机。 花灼顿了顿,虽然他并不觉得闻人赫做的事多么伟大,但在殿下面前...他又郑重地道,“你父君他真的是个非常伟大的人,单看殿下你便知了。” “......”这恭维的话说得好不走心哦。 如今,危险的不是五皇子,而是那些当年并未清除干净残余的懿国中蛊之人。 如同瘟疫般,棘手之余,却不得不除去。 - 染柒的失踪引起了五皇子的暴怒,子休得知自己为易恒创造男女独处的好时机竟是被他给白白浪费了,气愤之下,前去与五皇子告状,自然是免不得一顿皮肉之苦。 “殿下,那中蛊之人万不可进入苍国!三皇子对他们的忌惮程度比您还要大,直接将他们送入了苍国,若是徒生变故,恐怕难移招架撤离!”子休俯身诚恳地劝诫。 染柒逃走,五皇子本就心情不佳,底下的守卫竟是斗不过两女子,何等耻辱,如今听他这般一言,好似他根本斗不过他的皇兄般,面色愈发阴沉,冷冷回道: “如今苍国女皇不知所踪,我们底下势力大部分入驻,现下的苍国便是我们的天下,那中蛊的人身子本就疲弱,怕是支撑不了多久,倒不如趁此时机,将苍国子民尽数钳制!” 五皇子派人试过,蛊毒血液越是稀薄,中蛊之人越是能活下来,疼痛也并不会太过痛苦,虽不致死,但恐吓苍国子民一番,绰绰有余。 “可万一这就是三皇子的计谋又该如何?!女皇失踪本就蹊跷,殿下请三思而行啊!”子休不赞同,他虽是不知三皇子在打什么计谋,但多年来对阴谋的接触,令他对此事的时局感到极为不安。 “我心意已决。”五皇子冷冷看他,子休本还想说什么,却被两个侍从给带了下去。 - 某日,染柒躺在藤椅上做了个梦。 她梦见原主含泪对她道别,表情悲怆,却声声凄婉。 醒来的时候,思绪迷愣,天边晚霞早已布满了天际,映照的整个古道寺融入橙黄,大雁南飞而过,安静的寺庙落入寂寥。 还...衬得心里愈发的空。 ☆、第1665章 美人妖艳贱(71) 没过多久,系统出来告诉她,任务已完成。 还有,易恒已死。 他用一把火,烧死了所有的蛊毒之人。 包括他自己。 约莫是幡然醒悟,迷途知返,亦或是,在他心中,他爱的向来都是苍国,爱那里的每寸土地,爱那里的风土人情,还爱那里的...人。 只是受制于人,又或是,不想再次的一错再错。 最后的隐患就这般被除去,染柒觉得自己应该要笑的,就算不笑,但也不应像这样一般,哭的撕心裂肺,痛苦哀嚎,唇边溢出沙哑痛极的哭腔,压抑的,克制的,绝望的,心死的。 原主临死前幕幕,都有易恒的影子存在。 恨极,也是爱极。 放不开便是放不开。 易恒并非对原主无感,临死之前,走马灯般的画面掠过,其中应是都有原主的存在。 也只有这般,那剩下的6%任务进度才能完成。 只可惜,生错了时代,站错了阵营。 染柒缓了好久才缓过来,大哭一阵,浑身轻松,像是原主在这身躯上的残念已完全跟着易恒的死亡而消退。 染柒吐出口气,远方的夕阳落下大半,可天际仍旧红的耀眼,云蒸霞蔚,勾勒出最普通最常见不过的日落,染柒凝视着天际,顾自低声喃喃,“其实...你早就知道了是么?” 知道易恒,是懿国的人。 知道他生来,便不会和你站同一个阵营。 知道这世道的残忍,绝不会容忍下爱的这般炙热的你。 没人回答。 染柒也不需要回答。 她只是觉得很庆幸,她爱的人在身边,爱她的人也不远在天际。 哪怕相隔万里,他也会跋山涉水,跃过琼海来迁就她。 ...真好。 前几日从她父君那得知花灼一直对自己在这局中所处位置含糊其辞的真正原因—— 他是一把最为锋利的利刃,无人敢遮其光芒。 高傲睥睨,漠然于世,从未屈居于他人之下,更勿论驱使他办事。 在这二十多年的局中,他左右逢源。 他知三皇子、五皇子任何时候的行踪,也知他们的计策,他在他们中间充当中间人,三皇子和五皇子竟是都未发觉他有任何异常,以为他定是自己人。 这般如花灼之人,在哪处都能混的极好还不露任何破绽,无疑是比她爹和五皇子加起来还要恐怖的角色。 不提他手上势力,但论他这人的手段心性,染柒敢肯定,他不管站哪一方,那一方最后必定胜券在握。 他便是有这种虽不做任何,却仍旧有令人畏惧的能力。 花灼最后自是选择了她爹,还将自己的老底全盘交代,就为换一个准确的能把他从侧君抬到正君之位的时间。 莫名...有点乖。 染柒进前殿找花灼。 他正和她爹以及她爹的下属们在议事,花灼瞥见她进来,懒散随意的坐姿不经意端正了不少,还眨眨眼,认真而诚恳地提出了不少极有深度的意见,时而拧眉纠正,时而提出反对。 像是完全没见到染柒进来。 那些下属倒是频频瞪大眼看他,脸上带着明显的讶异。 刚才还半生不死坐在椅子上软趴趴的跟坨泥似的,如今这是怎的了? ☆、第1666章 美人妖艳贱(72) 闻人赫见状若有所思了片刻,当即了然,不经意抬眼,果不其然,殿内靠近门边的红石柱旁正站立着一人。 染柒只站在一旁并未再上前去打扰。 不知是否被原主那段痛心至极的思绪所影响,她漫无目的走,一时不察竟是来到了此处。 但此时离开过于明显,倒不如在这站着安安静静看他们商议。 她正想往红柱内侧拐去,以免轻易被发现,才刚走了几步,一身着明黄艳袍的俏丽人影映入眼帘,那女子手扶红柱,上身微弯,微撅着个屁.股,侧着头,不知在作甚。 “......”挺翘的,有点想...捏。 染柒眨眨眼,正思考着,该如何叫她娘才不会令她惊吓过度而导致她们被发现,还未来得及开口,女皇倒极为惊觉,迅猛地侧过头来,见着是她,女皇连忙松了口气,拉着她过来,一起扶着红柱撅着屁.股。 染柒:“......” 女皇侧头低声附耳道,“你爹这个模样好看吧?平时总是臭着个脸屁都说不出来一个,每每谈及事关谋略大局之事,却又比谁都能说,”女皇咂咂嘴,回忆,“就是有点儿害羞,每每和我吵,吵不过他脸就红红的,在那板着脸不说话,一点都没有大丈夫风范。” 染柒沉默半响,艰难回:“...娘,您是不是对“害羞”这一词有何误解?” 女皇斜睨她一眼,冷笑,“朕饱读诗书三十近四十有余,又岂会不知?” 染柒松了口气,暗想约莫是她想歪了,却听她又果断道: “你父君他脸面都红了,朕并非无知小儿,又岂能察觉不出他的涩意!他虽是不言,但朕心里通透的很,也没过多去安慰,想必他正是羞于面对朕,如今朕光明正大地前来,便是要予他一倾诉情意的好时机。” “......”娘,您约莫不知,有种脸红叫...怒意冲冲。 我爹他能忍住没当场被你气死,真的是脾气算好了... 染柒默了,见女皇脸上的认真不似作假,不知女皇的脑回路歪到哪去了,她到底没说什么。 保不准女皇想通了,她爹倒是不习惯了。 女皇素来都是毫无忌惮的,更勿论做了女皇多年,早在大摇大摆进来之时,就已被下属们发觉,不过碍于闻人赫的不作为,他们到底没说什么,亏得女皇还深觉自己藏的极好。 也就这么一小会儿,花灼他们已是聊到了蛊毒之人死亡一事上。 连带女皇的神色都严肃不少。 他们毫不忌讳地聊,染柒也听了一耳朵。 花灼的暗部懿国势力并非在暗处,相反,这二十多年左右逢源的设局,早已让五皇子身边的懿国人转变成花灼自己的人,易恒以为自己烧死了所有蛊毒之人,但在五皇子看来,却是不痛不痒的。 原因无他,五皇子也是个难对付的小心角色,一部分的蛊毒之人在明面上,也就是被易恒杀死的那些,还有部分却私下被他藏了起来,甚至,还用以他们的血液制造出了更多的蛊毒之人。 也得亏五皇子手下大部分都成了花灼的人,五皇子吩咐下去时,那些下属根本没有照着他说的去做,只是装了装样子罢了,还借机弄死了不少真正的中蛊之人。 ☆、第1667章 美人妖艳贱(73) 可以说,如今中蛊之人,是真的不复存在了。 有下属提议,“危机已除,那我们大可现在出去,将他们一网打尽!” “且慢,如今还不是时候,有一人,不必多查,他身上必定有蛊毒。”花灼白皙指尖在扶手上轻点,潋滟水墨眸子此时黝黑深邃,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边微微露出古怪的笑意。 女皇见状侧头和染柒打小报告,“你这侧君着实要不得,到哪都太容易勾人了,连朕都差点没缓过来,等着,母皇回去就为你另择夫婿,到底要安安稳稳过日子的。” 女皇说这话时,并未刻意附在染柒耳朵旁说,不知是否真的这般想,声量略大了些,花灼和闻人赫两人哪个不是武功上乘,耳力极佳。 她虽说站的远,但话语仍旧一字不落传到耳边,花灼和闻人赫双双变了脸色,面上阴鸷的不行,周身气压骤降,连那些下属都能轻易觉察。 看的在一旁议事的下属们瑟瑟发抖,恨不得赶紧消失,一下属正踟蹰着,自己到底还要不要继续说下去,咬牙,终是颤颤巍巍道,“属,属下以为,应...应......” 他结结巴巴,死活就是说不出后面,冷汗都不由从额上滑下。 花灼往后仰靠在椅内,微抬起下颚,面容冷艳,眯起眼,冷冷看他,“应如何?” 闻人赫板着脸,唇抿成一条线,却没看他,语气淡淡,“说下去!” 那下属更是一哆嗦,仿若寒意袭来,浑身都抖的如秋风中萧瑟的落叶,好不可怜。 染柒从那边收回视线,下意识纠正道,“母皇,不是侧君,是正君,”她顿了顿,似是觉得自己没说清楚,“哎呀,反正不管侧君还是正君,儿臣此生定是只有他一个的,您也别想着四处给儿臣择人了,儿臣是不会娶的。” 花灼耳尖微动,苍白如玉般的脸颊瞬间掠过薄薄酡红,他视线飘忽,轻咳了一声,转而看向那僵硬不知该如何是好的下属,潋滟眸内盈盈笑意弥漫,略显亲和,“嗯?怎的不说了?” 闻人赫冷笑地轻“哼”了一声,吓得那个本想开口的下属又再次颤抖着把已到嘴边的话语给咽了下去。 女皇点头,也没强求,反倒笑着,“你就这点像朕,心悦一个人便认死了一生的,”女皇挑眉,得意,“朕就很是心悦你父君,世间约莫没谁能比的上他分毫,尤其脸红的时候,别提多勾人了,你母皇我每次都差点没忍住。” 那下属硬着头皮,再次开口,“属下以为,此事应再候多日...待五皇子将那人带入苍国后,便...便方,方能......” 闻人赫转头平静看他,嗓音含笑,“不急,慢慢道来,如今时辰还早着。” 下属:“......” 在一场莫名奇妙,又战战兢兢的商议后,诸位下属背后都出了身冷汗,待他们出去后,女皇和染柒才从柱子后边出来。 染柒和女皇自是不知他们早已听闻到她们间的对话,花灼和闻人赫自然心照不宣地都没提起。 有些事,放在心上便滚烫不已,又何必拿出来当面揭穿诉说。 ☆、第1668章 美人妖艳贱(74) 染柒对于谋略一事也帮不上忙,便又在古道寺里呆了几日。 又过了几日,中蛊之人已进入了苍国,闻人赫和花灼大早不见人影,连带被抛下的还有女皇陛下。 “回去就给朕继承皇位,听到没?”女皇陛下坐在石桌旁再次重复。 远处是青山绿水,空中摇曳着花香,没有权利繁华的纷扰,就这般安安静静的,却是极容易令人安定下来,心生向往。 这便是闻人赫努力毁掉懿国,设局二十多年除去残余势力,最终想要看到的画面。 染柒眸光微动,叹了口气,再次闲闲看她一眼,继而也重复,“不要。” “你敢不要?这是朕的旨意,你莫不是想抗旨?” “嗯。” “......” 见她娘有暴走的倾向,染柒赶忙道,“我觉得您和父君管理苍国就极好,又何必委托于我。” 谁知女皇怪异地看了她一眼,冷静而诚恳地指出,“错了,朕并非想委托于你,你不过是个什么都不会的蠢东西,朕只是想变相地把苍国这个烂摊子交给花灼而已,万不可自作多情。” “......” 然而,染柒到底看出了她的意图,“到时候母皇把苍国交予儿臣,不会直接跑了,带着父君浪迹天涯去了吧?” 女皇的表情已说明了一切,染柒扯了扯嘴角,“儿臣并不想要,若不然母皇将皇位传给其他姐妹......” “他们都不是朕生的,”染柒没说完,女皇直接打断了她,对上染柒讶异的神色,她坦然道,“他们都是懿国五皇子的人,这其中是你父君安置的,如何办成的母皇也不知。” 染柒像是想到了什么,“那母皇的奏折......” “哦,那也是你父君批改的,朕就在一旁画画。”女皇陛下回答的极其果断,毫无羞愧之色。 她一提画画,染柒难免想起那个时候被抓去谈话时,女皇在那涂着她的画像... “......” 染柒面色僵硬,又道,“那您说的,我父君其实是个只会绣纹的小商贩......” “那个是真的,”女皇陛下很是认真,“不过你父君不会绣纹就是了,朕将其娶回来才知原来娶了个草包回来,真是心疼死了朕的金银财宝。” 染柒眨眨眼,“母皇...” “嗯?” “父君在您身后,您自求多福。” “!!!” 染柒见着女皇陛下提着裙摆一溜烟就跑了,她父君在其身后沉着脸,一个动作直接将其抗走,难免发笑。 花灼过来抱着她,在她颈窝上蹭,染柒被他弄的有点痒,偏头,那张艳丽的姝容映入眼帘,哪怕早已看过多次,但每每都会不由思绪一晃,她稳了稳心神,问他,“事情处理完了?” 染柒不知那个名为“子休”的人和花灼有何过节,但唯一知道的是,那大概也是个懿国当年的风云人物。 也是如今,最后一个中蛊之人。 这盘棋不仅三皇子和五皇子在下,子休和花灼同样在博弈。 他的背后是蓝天白云,绿葱葱的树叶打着旋落下,清风吹拂而过,耀眼阳光铺散,落下斑驳橙黄的剪影,那人如融入风景内,构成了最为唯美的画卷。 染柒再次失了神。 “嗯,处理完了,”花灼吻了吻她的手,含着笑意的眸光浓黑,凝视她,如有缱绻缠.绵之意,“再过两日,我们便能回去了。” 花灼没告诉所有的人的是,“子休”二字,只为字,他还有个姓氏,是“花”。 花子休,是他的哥哥。 亲哥哥。 这场三皇子与五皇子间的斗争,花灼从一开始便没有犹豫,他选的其实是... 五皇子。 而这,才是他在其中含糊其辞他所处位置的真正原因。 ☆、第1669章 番外:花灼的年龄 染柒到底如女皇所愿,坐上了皇位。 其他皇室子弟不知为何竟相继死去,只余染柒一人,群臣于此自然无反对之意。 再者,反抗也无用。 单凭她身后坐镇的那位,便足以令整个朝堂的大臣光是想想都浑身发怵,连带对着染柒都畏惧不已。 某日,花灼在桌前散漫地批改着奏折,墨笔在他苍白瘦削的手指中来回打着旋儿,时不时在奏折上勾勾划划,轻松随意地像是在制作一副没有任何要求的“豪放画”,而染柒则是在一旁悠闲地喝着茶,懒懒地打着哈欠。 如今临近冬季,殿内燃着的微醺檀香气息混杂着微冷的空气在室内蔓延,侍从站在两旁垂眼静候,安静无声,染柒难免昏昏欲睡。 忽地想起某事,染柒放下茶盏看向他,“花灼,你今年到底多少岁了?” 花灼手上一顿,仍旧没有言语,低头在那批改奏折,微微垂着的面容极其认真,好似压根没有听到她的问话。 染柒见他又在装死,颇为无奈,这不是她第一次问,自从染柒把所有事情窜连起来想时,她就发现,自己只顾着当下时局,却忽略了一个与她更为相关的问题——花灼的岁数。 他是她父君的幕僚,而且当中又过去了二十多年的布局,想来岁数不会太小,但偏偏看他那似是比她还要年轻的容貌,染柒都会有股花灼才二十岁的错觉。 她原本也不是多么好奇,知道了岁数又如何,就算真的比她大几十岁又如何,反正打定主意和他走下去,就没道理因一个年龄问题而抛弃他,但他每次都避之不谈,染柒就算没有好奇心也被他逼的好奇心满满。 如今还真非得要问个明白。 她看着他的侧脸,眸光微闪,径自起身,伸了个懒腰就迈步向门口走去,嘴上慢吞吞说,“你不想说便算了,我去问我父君。” “慢着。”背后传来声音。 染柒露出个计谋得逞的笑,旋即转过身,花灼果真抬起了脸,却是笑意盈盈的,“殿下,他也不知的,你问了也是白问。” “......”我特么给你一锤。 染柒挑眉眯眼,凑近他,两人间的距离不过一指之宽,周围人见状,倒是识相的赶忙退了下去,染柒直言,“那我问你答,不然你今晚别上我榻上!” 花灼闻言有点委屈地看向她,凑过去亲了亲她的脸,才幽幽怨怨地说,“殿下好生无耻......” 染柒才不管呢,严肃看他,说,“四十可有?” 花灼摇头。 染柒微微讶异,为了不打击他,面上不显,不动声色又问,“四十五上下?” 花灼再次摇头,潋滟水墨眸子望过来的眼神愈发幽怨,还带着点控诉。 染柒轻咳了一声,她也不想把他想的那么老,但是她仔仔细细地推敲,还是觉得他年龄应该超出了四十。 “五十?”染柒说这话时,看着他那张白嫩的脸蛋,自己都带了点不确定。 花灼忍不了了,他只是不说,谁知她居然把他想的那般老,他抱过她,狠狠地在她面颊上啃了一口,又好生地在龙椅上折腾了她一番,两人汗津津时,他才吻着她满是泪痕的脸,凑她耳边轻轻诉说。 染柒闻言吃惊地回归了点清醒,微瞪大眼看他,嘶哑声线响起,“你,你八岁就去当我父君的幕僚了?怎的可能......” 染柒说完,自己倒先顿住,恍然明白过来,当年花灼遮住脸面的原因。 任谁看到一个可爱的小正太鼓着包子脸和自己辩论都会不由笑出声来的吧... 染柒想到那画面不由哈哈大笑,花灼忿忿不已,转身俯在其上,殿内又传来暧昧求饶的呢喃,引得人面红耳赤。 ☆、第1670章 番外:这间绣坊我承包了!(1) “公,公主,您慢点啊,奴婢都追不上您了......” 一女子提着裙摆急急跑到一身着红衣的俊俏儿郎身边,白皙的脸颊因跑步而蒸腾上来的热气变得红扑扑的,还在那大口喘着气。 下一刻,一把折扇就敲在了头上,伴随着一清脆声音,“这里没有公主,记得,要叫我公子!我长的这般英俊,难不成你还不能忘记我原来的身份?” “......”公主,您长的再俊俏您也是个女的啊... 那婢女缓过来,抬头看向四周,“那公...子,我们出来是要作甚?” 闻绰闲闲摇着把扇子,往前走,高高束起的长发随着动作一摆一摆的,身上衣袍紧身,像个俊俏的公子哥。 “明儿我就要回苍国了,据说,懿国的布匹很是不错,个个俊俏艳丽无比,我想带几匹回去,放在府里。” “......”婢女捂脸,那您也别站在青.楼前说这种话啊...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闻绰正打算迈步进去,转眼忽地见到旁边一锦绣坊门前空空荡荡,与青.楼前的门庭若市,形成极大反差。 她自然没那个善心过去买段布匹什么的,但却被那门前正低头垂目翻阅着书籍的男子给瞬间迷住。 肤色如玉,唇色淡薄,偏生那眼睫极长,尤为温润如玉。 她失神喃喃,“懿国竟是有这般男子...人如玉树,面容温和,跟暖玉似的.......”而这时,那人不知是否是察觉到了她望过来的目光,抬起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复而无起无伏地垂下。 闻绰捂住自己的胸口,眨眨眼,“他莫不是在勾.引我...” 那眼神,着实勾人的紧。 她想也没想,直接转个方向,朝他奔去。 婢女在她身后连连道,“诶诶,公子...您去哪儿啊?” 闻绰头也未转的对其摆了摆手,“你自个先回去,我有要事要办!” 接着,经过这条街来来往往的人便能望见这般的一幕—— 一小儿郎蹲在那,手捧着脸望向正坐在躺椅上,看书的温和男子,眼神极其专注,眸内如有亮晶晶的光。 远远经过的一人对着同伴疑惑地低声道,“三皇子看书时最厌恶人打扰他的,这是全国上下皆知的,平日里都不敢靠近那处三尺,如今那跟前的小儿郎是哪冒出来,怎的没见过?” “莫不是三皇子的侍读?” 众人皆摇头不知,却也没多想,转而绕道而行,进了青.楼。 闻绰凑近了看他,越看越和自己的心意,单一眼,就极快分析出了如今的情况—— 身上衣着不差,却毫无配饰,看上去也不像是哪家公子哥,爱看书,她想了想,觉得他约莫是个继承祖上家业,卖绣纹布匹的,因生意着实不好,没钱上私塾听课,便用以空闲自学,也没钱买衣,便穿以自家贩卖的衣物。 闻绰在那蹲了会,见他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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