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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不是盲目自信,她就算不信花灼,不了解花灼,但她信萨罗的为人。 这么多个世界过来,没理由不信他。 就算是多层黑暗面,单层黑暗面,就算身份不一,面目虚伪可憎,萨罗仍旧是那个萨罗。 对于染柒,他从来都是会立即抛开应付外界的层层虚伪面孔,用以最真实的一面对她。 门外忽地传来了脚步声,染柒眸光微闪,躺了回去。 她现在倒是有点怀疑易恒的真实身份...甚至,还有太女。 但系统不在,辅助道具暂时用不了,也只能先按耐不动。 染柒阖着眼,侧身装作熟睡,但注意力却放在了他们的对话上。 易恒明显很忙,似是在那低声交待着谁,定要好好服侍她,等她醒来和他通报一声云云,之后,说完便立即离开了,脚步略微急促,这倒是令染柒愈发生疑。 染柒现在的位置着实有点尴尬。 女皇的不知所踪,足以证明,女皇手上仍旧有势力,也就是说,可能有翻盘而来的机会,易恒显然也有背后势力,并非个人单打独斗。 染柒不知易恒在女皇、花灼、懿国人、太女亦或是其他人当中究竟是谁的人,但无疑,易恒站谁那一方便要和其他几方对着干。 而他手上的她,便是最好的人质。 ☆、第1645章 (加更)美人妖艳贱(51) 若易恒是太女的人,太女便能借着她逼出女皇或是花灼。 若易恒是女皇的人,那倒还好,最最怕的是,易恒根本不属于其中一方,那便说明,苍国的这场多方混乱政权斗争,极有可能有他国人的参与。 一下从国家内斗,变成了世界级的斗争。 易恒身份可疑,他说的那些话,便更是要斟酌一番了。 如果易恒说的都是真的,无论这是否是花灼的权宜之计,染柒都已经打定主意,到时候看到他,定要好好收拾他一顿,以正夫纲。 门“咔”的一声被关上,室内归于寂静。 染柒耳朵动了动,发觉门外面的呼吸声不止一道,想来易恒还是没放心她,担心她跑了,所以找人来看着她。 除此之外... 还有道呼吸声离她越来越近,而且... 这扑面而来的香味... 还真特么的熟悉啊... 染柒转过身睁开眼。 那是一张与花灼完全不同的脸。 美的并不张扬,算是耐看,除开那双极为勾魂夺魄的墨眸,有股小家碧玉的温婉气质。 当然,前提是忽略那身高。 那漂亮的女子似是没想到她会突然转身睁开眼来,直接顿在了那,随即看着她,不知怎的,弯下了腰,对她眨了眨潋滟异常的眼,薄薄红唇露出个讨好的笑意。 “......”一来就卖萌? 染柒面无表情,复而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不接受。 花灼顿在那,眨眨眼,不知道她有没有认出他来。 但这也没事。 染柒转过身去没多久,便听到背后传来低低的呜咽抽泣声,断断续续的,带着克制隐忍,又很像是在床上那种暧.昧的叫声,弄的人面红耳赤的。 染柒原本不想搭理,但这小妖精明显有越哭越大声的趋势,叫的也越发暧昧,生怕门外的人听不到似的。 两个女人在一间房里没过多久便发出了诡异的叫声,一群大男人在外面听的面红耳赤,想入非非,那场面,怎么想都极其猥琐。 真是服了! 染柒头疼的坐起身来,看向他。 他面容抽抽搭搭的,哭的那叫个梨花带雨的,染柒早前大有领教过这人“撒泼”起来的架势,完全扛不住,直叫人骨头都酥麻了去。 没曾想,如今改了个面容,那股蛊惑能力仍旧未减退多少。 单看一会,就直叫人心疼的不行。 见她坐了起来,“小家碧玉”哭哒哒地扑了上去,圈着她的脖颈,垂着漆黑长睫,在那低低哭诉。 说自己是被人怎么怎么卖过来的,身世多么坎坷艰难,都快要活不下了,乡里的每个男人见她长的好看,都对她别有所图,还动手动脚的,她不愿意,他们还打她,她真真的好可怜啊。 “......”别开玩笑了好吗?还别有所图,你掏出来比他们都大。 “小家碧玉”哭着抬起眼看她,透过漆黑纤长的眼睫,那染满水雾的潋滟眸子美的惊心动魄,像是能勾魂般,他抽泣着垂眼,染柒前衣襟上一大片地方已经被他的泪水所打湿。 他似是有点惊慌,手覆在染柒胸前,像是想擦干净,还狠狠捏了捏,嘴上可怜兮兮道,“唔,抱歉小姐,我...我看你长相就觉得你一定是好人,所以...所以多说了点......” 染柒咬牙切齿:“......” 所以你特么的手往哪摸呢?!! 都要探进我衣服里面去了!! ☆、第1646章 美人妖艳贱(52) “花灼这个臭不要脸的!” 女皇将信纸拍在桌上,咬牙切齿。 桌面信纸上仍旧泛着浓郁墨香的几字写得颇具凌厉风骨,荡气回肠—— ——兵权已交待下人交付于尔等,吾即刻去伺候殿下,归日不定,勿扰。 细节之处还隐隐透着笔划的凌乱,不难看出当时书写之人的焦急,女皇都甚是怀疑,他是否是边骑着马边书写这封信的。 相较于她的暴怒,闻人赫倒是平静了下来,像是完全没有重大麻烦的担子忽地落在身上的痛苦感。 他又端着茶垂眼在那慢慢品茗,倒是弄的正站在不远处,等候着吩咐的侍从面面相觑,略有恐慌,不知现在该如何是好。 这能号令懿国暗藏军队的符牌三皇子这到底是接还是不接啊... 见他这般清闲漠然,女皇难得怒气更盛,她站起来到他跟前,那本就妆容艳丽的脸因怒气衬得愈发千娇百媚,低吼着,“闻人赫!你不是同我说过,花灼他其实是你的幕僚么?怎么如今说跑就跑了?!还把全部的事情都推给我们,我才不想管你们懿国的那些破事!” 闻人赫倒也不恼,他放下茶盏,伸手接过下人递过来的符牌,转手就交给女皇,女皇虽是不愿,但到底还是忿忿地接过。 他随即示意周围人先退下,拉过她入怀,没回答她,却是说起另一话题,嗓音略凉,“起初我曾设计令花灼前来苍国助我,据我所知,当时你的确有纳他之意。” “......” 女皇闷闷抠着符牌的动作一顿,心虚之下,头埋的低了点。 不可否认,第一眼见到花灼,被蛊惑后的那一瞬她的确生有这个想法。 她想应该世间没多少人能抵挡得住花灼那像是完全渗着毒般的美貌,还根本无药可解,就连她那长着个榆木脑袋的女儿都还时不时被迷的七荤八素的,她有过想娶他,想占他为己有的想法实属再正常不过。 但那只是人对美好事物素来有的追求,就如见到一品相极佳的翡翠玉镯,只想自个占据着,但却并非是真的男女间的喜欢。 这般一想,女皇难免有了几分底气,声音还是弱弱的,“...最后不是没纳么。” 果然多年浸泡在权谋之下的人眼光就是毒辣,她就失神了一会,他居然也能将她当时的心思猜个七八分。 闻人赫垂眼看她,一针见血,“不过形势所迫,若非花灼是祸国美人,你怕是早已将其纳入宫中,你只纳不得,并非不想纳。” 女皇看了他一眼,又下意识地揪着手指,弱弱道,“那...那不是放在后宫里好看嘛。” 什么女皇强势的不行,一.夜驭七、八男那完全是虚构的假象,真正驭八男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这些事情都是闻人赫去做的,就是为了将本是男尊女卑的苍国变成完全的女尊,好为日后染柒的登基而铺路。 有了女皇这个例子,在此之后,女子登上皇位,怕是没多少人敢提出抗议。 在很早之前,女皇和闻人赫就已对染柒百般溺爱,提早为她规划了前程,甚至不惜夺权,只为让染柒日后能成为名正言顺的苍国女帝。 ☆、第1647章 美人妖艳贱(53) 有些时候,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更何况,两人都并非什么良善之辈。 闻人赫斜睨她一眼,他有着一张温润如玉般的面容,如同谦谦君子般,但偏生那双眸却尽显刻薄无情,他这般看着,难免有股淡淡的疏离在内,总令人觉着不太好惹和亲近,但偏生女皇就爱死了他这幅表情。 女皇眨眨眼,见状赶紧表忠诚,“但我娶你绝对绝对是真心的,要不然,我也不会在懿国快要覆灭的时候,跑去找你。” 女皇话音刚落,心就猛的咯噔了下,倒是闻人赫听完,面色不改,他头靠在她肩上,眸光深远。 实际上,闻人赫才是真正的懿国皇室子弟。 正如花灼告诉染柒的,他的身份不过只是懿国三皇子身边时不时为他出谋划策的小小幕僚。 至于,那“小小”到底有多小,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当时懿国临近衰败,如今的五大国趁势出击,共同瓜分了懿国,加速懿国的覆灭,同时从懿国掠夺的那些财富令他们从一小国慢慢成长为如今的大国。 自然,其中的掠夺者也包裹苍国。 因此,在懿国人的眼中,苍国甚至其他四个大国都是他们的仇人。 花灼身为懿国人,又怎么可能会赞成懿国的皇子和苍国人在一起! 这便是女皇最为担心想将花灼送出去的原因。 花灼手上的势力有多大女皇并不知,但未知,才最是可怕的,她赌不起,只能将其驱赶在外,就连闻人赫都没有把握能真正把控住花灼。 当时懿国覆灭,主要皇室成员被抓的被抓,死的死,就连闻人赫都是女皇用尽办法才将其救出来的,而花灼,身为一小小幕僚,居然能靠着自身安然撤退,甚至毫发无损。 之后更是凭着祸国美人这一身份在天下浪迹,这般张扬的懿国人,怕是只有他一个。 女皇见他不语,手心发汗,抿唇,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激愤癫狂的情绪,压着嗓音沙哑地说,“当时我父皇攻打懿国,我确实是出了份力......” 而就是这份力,加速了懿国的国破,导致了他的家破人亡。 “我当时并不知你真实身份,还真误以为你只是个锦绣坊里的店家。”女皇说得断断续续,眸光却带着怀念,当时天下是懿国的也没什么不好,最起码,很多事情都不会改变,那段回忆早已褪色,却承载着他们全部的青涩年华。 女皇吐出一口气,轻声喃喃,“这么多年来,我知你仍旧在怪我......” 闻人赫淡淡叹着气,再次重复道,“我真从未怪过你。” 每每谈及此事,女皇的情绪都极为不稳定。 在她看来,仇人这一身份,就早已隔断了他们之间的所有情分,如今闻言他这般生疏冷淡的话语,倒是忽地极为委屈地痛哭了起来,鼻涕眼泪不管不顾地抹他身上。 她像是压抑不住般大声控诉着,“你还说没有!这些年里你对我都不冷不淡的,若非我坚持,若非有染柒在,你定要自杀陪你父皇去了!” “不冷不淡?”闻人赫看向她,面色古怪起来,“我还以为我表现得很明显了。” 女皇微愣,抽搭着没能明白他的意思,泪眼朦胧地呆呆望着他。 “你居然真的不知?”闻人赫见状眉头拧的更紧了,“因为我害羞啊。” 女皇瞪大眼:“......” ☆、第1648章 美人妖艳贱(54) 另一边。 染柒正眼疾手快地一把握住那快要探入她衣襟内的手。 她本想着直接戳穿他身份,再板着脸审问他,最后以狠狠惩罚他一顿作为结束,好让他长长记性,知道什么叫荣辱与共,看他还敢不敢做事瞒着她,但一个抬头看到他那梨花带雨的柔弱面容,又一时下不了手。 反倒心疼的只想将他搂入怀中好生安慰一番。 真是好想打架。 她都要怀疑他是故意的了。 怕她生气,所以就先发制人,扮作柔弱。 染柒想了想,自己总不能一直这样被他吃的死死的。 到底还是没戳穿他身份,反倒起了戏谑的心。 花灼抬起泪水蒙蒙的潋滟眼眸,被泪水染湿透着漂亮色泽的漆黑长睫微颤,手腕被扣着,他轻轻扯了扯,没扯动,继而含羞带怯地扫了她一眼。 这一害怕动作,若是一般女子做出来,自然显得局促又紧张。 然而被他这般眼神一弄,本来身上还有几分小家碧玉的纯真温柔,如今完全退了去,跟个勾人的荡(防)妇似的。 染柒差点就想对他礼貌性地硬一下。 最好再翻来覆去地踉踉跄跄,把人弄哭才好。 花灼这般熟稔的引诱,想必是以为她已经认出了他。 染柒眸光闪了闪,在他动唇正想开口说话时,提前打断他,面带压抑与沉重,“姑娘,我虽是同情你的遭遇,但却也无可奈何,并非我不想帮你,我如今也是受制于人。” 说话时,染柒如愿地看到,面前的“女子”身躯略微僵硬了下,显然被她那句完全没认出他来的“姑娘”这一称呼给惊的不清。 染柒接着叹气,面带忿忿不平,唇抿着,似是在自言自语,“要是让我看到花灼那混蛋,我非得抽他一顿,再扒了他的皮!” 闻言,“女子”身体越发的僵硬了... 花灼扮作女子自然有提前试探之意,就生怕他的殿下生气不理他了,她被易恒带走,的确有他的疏忽存在,虽说第一时间知道消息就过了来,但中途到底还是耽误了几个时辰。 再者,他也不知某个歹人有没有对他的殿下说他的坏话。 如今,真的看到了最坏的结果,简直如晴天霹雳。 本是想对她阐明身份的,这般一来,只得推后,看看情况再做打算。 但若是真的被殿下给狠狠抽一顿,再扒皮... 染柒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不知他低头垂眸在想着什么,那沾满泪痕的白皙脸颊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上了两抹绯红,在染柒不明所以时,就见他微侧着头,又飞快抬眸望了她一眼,像是极为害羞,“那小人跟着小姐也是极好的,小姐去哪,小人便跟着去哪,还望小姐千万不要嫌弃。” “...不...嫌弃。” 染柒虽是觉得他现在好像想的不是这件事,但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也没过多追究。 她暂时也不打算逃跑了,反正花灼在身旁,到底多了几分安心。 任务还需易恒的帮忙,再者,她已对易恒生疑,总要查个清楚。 ☆、第1649章 美人妖艳贱(55) 客栈某处偏僻院子聚集着一群人。 经过好一会儿的商讨,众人接到各自任务后接连散去。 易恒从院中出来,那“小二”叫住他,难得面容严肃,“方才你也听到了,苍国女皇如今下落不明,她之前那些手段想必你也清楚她并非是个好对付的,对殿下来说到底是个隐患,尽早除去方可永绝后患! 如今凤染柒在我们手上,这是唯一能逼着女皇现身的棋子。我方才已为你铺好了路,就算今晚你们二人住一间房,想必她也不会生疑,听说之前她对你是有意的,抓紧让她站到我们这边,若是不出所料,女皇手上必定还有一股庞大的势力!若是这势力能为殿下所用,那一统天下,指日可待!” 既想杀了女皇,又想要她手上的势力,做人就是这般的贪婪。 易恒冷笑了声,没有回话,转身便大步离开了。 那“小二”见状面露沉思,随即招人过来,附耳,“盯紧他,再去告诉殿下,让他提防着点易恒!至于太女那边,不足为惧,先让她得意几天,只要让人时刻盯着便是。” 若是闻人赫在这,看到这“小二”,怕是会讥讽一笑。 早前懿国子民有言:三皇子旗下惊才绝艳的幕僚甚多,当中随意之一都足以轰动全国,然而,就算是最为优质的一批,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仍旧是存在的。 当中风头最热的当属那两人。 论才情论谋略两人不分仲伯,就在谈论两人姿容之时,当中其一幕僚虽是常年遮盖脸面,但那身姿气度却尤为不凡,红衣似火,衣诀翩翩,单一背影都足以引起一阵狂潮。 以至成为子民心中当仁不让的第一鬼才幕僚人选。 就连三皇子都出面作证,曰:此人姿容绝艳,懿国乃至天下都不可多得。 有了素来淡漠之名的三皇子高度赞扬作证,子民更是信服。 其一光芒过强难免遮掩另一方。 大有“既生瑜何生亮”之感,另一幕僚只觉倍感耻辱,没过多久,便离开了三皇子,投奔到了五皇子那处。 甚至不惜散播谣言,宣称其常年遮掩面容,不过是因姿容丑陋过甚,至于三皇子为何出面以证,却徒留空白,令人想入非非。 脸虽丑,但身姿极佳,想必同样蚀骨销魂。 有了这般一个开头,流言蜚语自然不止不休。 但怪异的是,三皇子和那幕僚却从未出来澄清过,就在子民认为其事应该为真之时,却传出—— 三皇子旗下幕僚才情谋略竟是比五皇子那位幕僚还要高出不少,谋略会上,不出一回合,便将其斗得哑口无言,丝毫看不出早前两人还不分仲伯的情况! 自此,那幕僚销声匿迹,退出子民的视线。 “子休,进来。” 子休眨了下眼,从回忆中抽回,眼眸内阴鸷之色仍旧存在着,泛着冷意,他极快掩去,进了屋内。 - 易恒悄声进入房内,一眼望去,看到的便是两个女子正亲昵抱在一起熟睡的画面。 “......” ☆、第1650章 美人妖艳贱(56) 他心下有股怪异感涌上,却又不知是哪里怪了。 理应来说,按身份尊卑,两人怎的都不会靠在一张床上熟睡。 那侍女看着又是个极其安分守己的,想来也不会贸贸然做出这种以下犯上的举动,这般一来,很可能,是染柒认可她上来和她相卧而眠的。 易恒自然难以指责。 就是他们间的睡姿... 他微拧起眉,终于知道是哪处格外的怪异了。 眼前这两人相拥而眠的睡姿属实亲密过甚,甚至无端还有股暧.昧亲昵的气息,发丝交缠,紧紧相拥,根本就不像是刚认识的人会做出来的事,反倒像是熟稔已久。 就连两男子不得已睡在一张床上,都会尽可能保持应有的距离。 但易恒从未见过两女子一起熟睡的姿态,却也知,女眷在一起时,往往勾肩搭背,行为举止的确比男子间要放的开来,因此,心下虽有疑惑突兀,却没深究,只在原地顿了顿。 他如今心下的确很乱,子休让他劝服凤染柒站他们这边,易恒到底是怕自己感情用事,坏了殿下大计,也没再往前去吵醒他们。 此时夜已至深,易恒只得另寻他处暂为歇息,劝服一事,子休说得简单,自以为凤染柒对他仍旧有情,将他们关在一处不过是为了让凤染柒旧情复燃,好多加几分劝服她的胜算。 但子休哪知,凤染柒如今早已对他毫无留恋。 又企是单单两人相处一.夜便能重拾旧情的! 易恒眸光深深地向床榻那处看了眼。 由于姿势问题,他只能看到那婢女的背影,染柒被她抱在怀里,倒是看的不甚清晰。 他眸光微闪,没过一会儿,便转身离开。 易恒进来,到底还是吵醒了熟睡着的染柒。 陌生环境下,她本就睡的不沉,易恒关门出去后,她拧眉微眯着眼,侧头迷糊问,“怎么了?” 花灼睁开眼,眼底毫无刚醒的迷茫之色,尽是透彻的清醒,他俯身亲了亲她的发顶,将她搂紧了些,低声说,“没事,我在这呢,睡吧。” 花灼用的是他自己的声音。 染柒迷迷糊糊的,闻言还当真没反应过来,以为自个仍旧在王府,闭上眼直接又睡了过去。 - 易恒出门没多久,忽地心下绞痛,他只得停下,扶住墙壁,捂着嘴,止不住地闷哼咳嗽。 那断断续续的剧烈咳嗽像是无休无止般,他脸色苍白,神情隐忍又痛苦,仿若在遭受着酷刑,很快,捂嘴的指缝间渐渐有鲜艳的血红溢出,伴随着难以停歇,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颜色鲜红的刺眼。 周围一群看守的人见状却神色未变,像是早就习以为常。 其中一人面无表情地上前,从怀中拿出药瓶,喂了一粒药在他嘴边,易恒接过,看都不看直接吞咽下去。 咳嗽声仍旧断断续续,却未有先前那般剧烈,渐渐地平息下来,他靠在墙边喘着气,身上早已被冷汗浸湿,红艳的血迹染的到处都是,显得极其狼狈不堪。 ☆、第1651章 美人妖艳贱(57) 女皇脚踩在凳上,双手撑着闻人赫的肩膀,身躯前倾,满脸的狂妄与嚣张,对着身前正给闻人赫扎针的大夫冷冷说道,“你再敢给朕扎进去试试?” 女皇在位多年,身上的威压自然不容小觑,更别说这般冷言冷语之时,那大夫显然被吓得不清,一个哆嗦,赶忙跪下连声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小人医术着实不精,实在不明不取药引又该如何制出解药?还请陛下宽恕小人......” 大夫连连求饶,女皇仍旧板着脸一脸不虞,一副谁惹她就打死谁的模样。 倒是闻人赫见她这般面露无奈,“闻绰......” 女皇拧着眉,没回他,她从凳子上下来,抓过他已被针扎出一极小道口子的白皙指尖,他的指尖修长莹润,指腹处被扎出的小道口子渗出了丁点的血迹,如同雪地里的艳红腊梅,极其醒目。 大夫身边还放置着一碗略显浑浊的水,似是由什么药材特意熬制出来的药浆,如今,还需一味重要的药引,那便是懿国皇室子弟的血,大夫本以为这是件轻松事,他之前暗地里没少为三殿下做过这事,没想到,这三殿下的女皇夫人竟是如此的彪悍。 他这才将银针扎了一点进去,甚至血迹都没能冒出太多,就被她气势汹汹地直直打断了去。 这药引,最少要一滴血才可,如今这夫人在,怕是难事。 闻人赫手上的血迹只冒出了零星的一点,女皇朝那大夫撇了撇嘴,示意他把那碗药材端过来,大夫虽是不明,但却不敢不从。 下一刻,就见女皇满脸认真地蹲在那碗水前,手指拼命挤压着闻人赫的指尖,本是只有一丁点的血迹冒出,被她这般压迫着,殷红的液体渐渐增多。 女皇鼓着脸,期间还侧头得意地斜睨了他一眼,哼哼唧唧道,“这样不就好了?干嘛要扎那么大个口子,真是个蠢东西!” 闻人赫:“......” 那大夫微瞪大了眼,见闻人赫被骂居然脸上连半分恼怒之色都未见,连连觉着惊奇。 要知道,当初懿国还在的时候,全国最不能惹的人便是三殿下了,看上去温润如玉,实际上,心里别提多黑,那时甚至还流传着一句经典的流言:不怕鬼敲门,就怕被三殿下惦记着。 在懿国子民心中,三殿下的确是不啻于鬼煞的存在。 大夫从回忆中抽回,不经意地低头,忽地见女皇这般举动,赶忙张了张嘴,正想上前去阻止。 这般挤压虽是外表见着好似指尖上只有一小口子,但实际上,指尖上的疼痛会因被挤压着而放大,且持续的疼痛时辰将愈发地长,还不如一针扎下去来的痛快。 然而,他只发出了个促音,就见闻人赫对他摇了摇头,对他做了个口型——随她。 女皇根本不知他们间的互动,还在那暗自嘀咕着闻人赫真是蠢死了,会医术还不如她这个不会医术的人来的聪明,真是白长脑子了。 大夫端着碗很快退下。 ☆、第1652章 美人妖艳贱(58) 女皇素来是高高在上端坐着的,如今蹲的有些久了,竟是额间都冒出了不少的汗。 一个抬头,见那人正悠闲地把玩着一串佛珠,狭长凤眸垂下,褪.去不少的淡漠,女皇见状一下就恼了,她如丫鬟般辛辛苦苦地蹲在那劳作,这人倒好,悠闲的跟个佛爷似的! “起开,给我坐。”女皇叉着腰命令,同时在那微喘着气,热的脸都是红扑扑的。 闻人赫抬起下颌,淡淡的眸光扫过她那红扑扑的脸蛋,微闪了闪,随即努了努他腿上,明显是不会起来,女皇见状也奈他无法,跟泄愤般,直接狠狠地坐了下去,又指使着,“那给我捏肩。” 这闻人赫倒没多说什么,指尖捏着她后颈处,在那轻揉着,女皇眯着眼一脸享受,似是想到了什么,她板着脸严肃道,“懿国的残余反叛势力私底下大概清理了十之七八,最多半月时间,就能完全清除完,到时候带着你的人,给我赶紧撤出苍国!” 闻人赫闻言手上一顿,眯眼,“嗯?包括我?” 女皇果断说,“你自然是留下来当人质,你那些年对我不冷不淡我还没找你算账!” 闻人赫轻笑,捏着她的后颈,不紧不慢地回,“那我们先算算你想纳花灼为妃之事如何?” 女皇:“......” 太女和懿国人联合,不出一日便能这般快攻破皇城自然是因为女皇的故意退让。 否则,就以女皇在皇城中暗藏的势力,太女和懿国人就算里应外合,想要攻占皇城也需废较大的时日。 许是懿国人和太女处心积虑多年,自以为计划极度周密,竟是完全没发现这一端倪。 起初懿国瓦解,皇室子弟本就余下极少之人,侥幸逃脱的几人,难免分成两派,一派极力想重夺天下,回归懿国往日的风光,甚至不惜使用旁门歪道,这种阴毒的小人,自是天下的毒瘤。 闻人赫并非慈悲之人,只不过,这事牵扯到懿国,便要由懿国人亲自肃清门户! 闻人赫不过是借苍国之地,引蛇出洞罢了。 很久以后,女皇每每想起这事,都会不由感慨,“得亏花灼是站我们这边的,否则,谁输谁赢还真不一定。” 花灼手上权掌着懿国所有的暗部势力,当初懿国皇帝上吊自尽,就连闻人赫都以为,只隶属于皇帝的暗卫军队怕是都跟着皇帝的死亡而消失踪迹了,谁知竟然会被花灼所得。 光是他能令那素来只服从于懿国皇帝的军队变成现在这般只服从于他,就这般能力,都足以证明,当年闻人赫并没有看错人。 闻人赫设计使花灼前来苍国,并非坚信花灼会帮他,不过抱着侥幸的心态,起初花灼当他幕僚之时,他就多有看不懂花灼,更别说中间还过了这么多年。 他起初便是看上了花灼的谋略才情,计谋用的好,大局布置的得当,以一敌百怕是都不在话下,聪明人通常不会硬碰硬。 谁知后来,花灼居然还带来了另一个惊喜。 就是自己女儿被他占了,难免还是有些不喜的。 ☆、第1653章 美人妖艳贱(59) 染柒醒来时,已到了早上。 一.夜无梦,睡的极其安稳,甚至她醒来时,还有些云里梦里的,以为自己还在王府里,对上那人潋滟的水墨眸子,差点就想唤他名字。 得亏他修饰易容了一番,看清之后,染柒硬生生地将“花灼”二字咽了下去,转头便唤他“姑娘”。 见他微僵的面容,染柒心里美滋滋地起身洗漱。 桌上昨日小二端来的饭菜根本没人去动,如今早已冷却,染柒唤人进来将其撤下,再送早餐过来。 花灼早餐吃的斯文秀气,似是在尽力符合“小家碧玉”这个的角色,但不知是否是他那尤为蛊惑人的气息早已深藏在骨子里,哪怕他如今姿容平平,但偶尔转头侧目间,都会有股难言的无端吸引人侧目的气质。 易恒进来时,染柒和花灼也吃的差不多了。 他一来就面无表情地让花灼退下。 显然和染柒有事要说。 花灼要是能乖乖妥协,听话离开,那便是负了他“爱气人的小妖精”之名了。 只见花灼略显害怕地望着一脸清冷的易恒,缩了缩身子,转头就抱着染柒,嗓音含着哭腔,在那低低哭诉,“我才不下去!我就要在呆在小姐身边,我要是下去了,他们肯定还要打我,不过就是比他们长的好看了点,他们...他们居然打我...我才不下去,死都不下去!” 颇有泼妇撒泼的风范,哭泣之余,还不忘赞美下自己的美丽。 染柒也是服的。 但他话说到这份上了,染柒没理由不安慰下他。 易恒面色古怪,显然并没想到她回来这一出,虽是觉得话语有些古怪,但还是拧眉下意识问,“谁打你了?” 花灼不语,就在染柒怀中低低呜咽哭泣着,还丝毫不掩饰哭声,似是怕极了,他颤了颤沾染泪水的长睫,怯怯地看了易恒一眼,然后像是害怕般闭上了眼睛,最终像是下定了决心,小声说,“小姐,就是这个人对我动手动脚的......” 染柒面色古怪。 若非知道他是花灼,怕是染柒都真的要认为易恒是个连村姑都不放过的禽兽了... 易恒看了眼染柒,脸色沉下去,“你别胡说!” 花灼似是被他吼的有些害怕,完全将“没见过世面,但却勇敢为自己争取”的小村姑形象展现的淋漓尽致,他指尖捏紧了染柒的衣袖,颤着声,也大声说,“我才没有!昨天你都把人家摸遍了,你居然还不认账!” 辩解素来不是易恒的强项,听他这般胡乱言语,气的脸都红了,“我何时......” 花灼根本没理他,像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眼泪说流就流,“可怜我一个小女子,被人欺负了也没处可说,你不想负责就算了,我还看不上你,呜呜...本来,本来我想着你又丑又难看,好在有点钱的,嫁了也不是坏事,但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一个吃干净了就跑的衣冠禽.兽!我的命真的是好苦啊......” 说着,他将满含泪痕的脸埋在了染柒胸前。 染柒:“......”够了哦,明明是委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赞美自己贬低他人的句子混在里面?? ☆、第1654章 美人妖艳贱(60) 易恒脸色早已完全阴沉下来,似是从未见过这般胡搅蛮缠,满口胡言的女子,分明昨日还好好,谦卑胆怯,如今竟是如同变了个人般,简直不可理喻! 他辩解不过,也不想再和她辩解,只紧拧着眉慌乱地凝视着染柒,急急解释着,“你别听她胡说,我与她不过只有昨日的一面之缘,又怎的可能会对其肆意妄为,想想也知定是此人......” “这有何怪异。自然是因为我姿容绝佳啊,”花灼边抽泣边懒洋洋地打断他,还侧过头对他极为无辜地笑了笑,“哦...我知了,以你这般的卑贱身份大抵结识不得如我这般的美人,如此想来,一时被美色冲昏头脑,按耐不住对我动手动脚,也实属常理之中......” 易恒气的浑身发颤,别看花灼说话带着不紧不慢的懒散,但语速却并不慢,一点都没给易恒反驳的机会,反倒令他怒意更盛。 这完全是将他看作为没见过世面的登徒子了! 易恒素来高高在上,生活优渥,就算是如今受制于人,那些人对他也是礼待三分,除却那时在王府被花灼气的好几天吃睡不得,又何时受过这等的气。 “你!”他咬着牙,胸口起起伏伏,猛然向前一步,似是想抓她过来。 花灼捂脸尖叫了一声,躲在染柒身后,水墨眸子泛着盈盈水光,一副控诉负心汉的模样,嗓音哀婉悲恸,“说不过你就想打我!我怎么就这么的命苦,我从未想过,你居然真的敢做而不敢当,真是枉为君子!你这个无耻小人!” 三言两语,又将易恒的注意力转移到了他自个的身上。 别看花灼面上尽是运筹帷幄,轻易玩弄于易恒的随意妄然,实际上,心下早已咬牙切齿,忿忿不已,要不是怕在殿下面前暴露,他早把这个敢和他抢殿下的丑东西给设计弄死,就算不弄死他,他也非得要耗去他半条命。 泡在醋缸里大半天的男人就是这般的不可理喻。 花灼顿了顿,长睫掩去眸内晦涩,看着他,语气沉重地总结,“你真真是不要脸极了!” 到底是谁不要脸,谁在搬弄是非!! 易恒站在那捏紧了拳,再也克制不住,被怒意冲昏了头脑,也不管男女有别,一个上前,伸出手就想不管不顾地将他从染柒的身后扯出来。 外面的守门人其实早已听闻屋内的动静,却不知该不该进来,眼看形势愈演愈烈,里面又有个身份尊贵怠慢不得的大人物,赶在易恒坏事前,连忙进来就想阻止他! 他弄伤了那个侍女不是问题,但要是把人质弄伤了,那可就不太好了,不然到时候女皇见了,怕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若是坏了殿下大计,谁都担当不起! 然而由于距离问题,他们到底还是晚了步,只能眼睁睁看着易恒那蠢货动作狠戾地伸出手。 易恒武功自是不凡,只是在女尊男卑的苍国内并没有多少机会展露,如今单看他那凌厉的架势,明显是动了杀心。 ☆、第1655章 美人妖艳贱(61) 倒是染柒眼疾手快,眸光蓦地冷凝,一个急速侧身,正想擒住他伸过来的手,却在花灼夸张地跟玩似的连连尖叫声中,被他抱着直接轻易地闪躲开了去。 染柒对他压根没设防,一时不察,就这般被他带了过去,猛的摔在他身上,直接将他面前微凸起的小包,给压的瘪了进去。 染柒:“......”还别说,真挺软的。 也不知道是馒头还是布包。 易恒一次没得手,倒也稍微冷静了下来,他焦急地看向摔在花灼身上的染柒,上前一步,动唇正想说些什么,却猛的被身后的侍从给钳制住。 “大人,多有失礼了。” 一侍从过来,低声对着冷着脸的易恒说道,随即不待他回答,对着钳制住他的那两个小兵说,“带走。” 他们素来不是易恒的属下,自然不会多留情面给他,尤其是在他做出这样的事后。 有时候,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都足以令精心布置的全局,尽数崩溃,那些人自然谙熟此道理,更是不敢掉以轻心。 见侍卫长面目严肃,易恒本想询问染柒可否有事的,见状也只能作罢。 于性命而言,儿女情长似是都是小事。 易恒被带了下去,那些人本想把花灼也给赶出去,但碍于染柒的坚持和花灼的巧舌如簧,那些侍卫被他三言两语吓得又惊又喜,一时间被唬的愣愣的,竟是全凭他摆布,说什么便是什么。 最后甚至还觉得他说得极其有道理,到底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依照着花灼的话,又多派了些人手过来看着他们。 染柒在一旁看的那叫个津津有味,仿若看到了全国性的高端辩论决赛里的多人精英对决,直直叹为观止。 等到那些侍卫离开,染柒还沉浸在花灼的话中迷迷怔怔的,绕不出来。 “小姐?”花灼凑前来,又轻声叫了她一遍,眨着水墨般潋滟的眼,勾人的要命。 “啊...嗯?怎么了?”染柒愣愣回过神来,似是在掩饰着自己也被唬住了的尴尬,轻咳了一声,对他说,“没看出来,你还挺会说的。” 花灼垂了垂眼睫,仍旧沾染有泪痕的白皙脸庞微低着,似是有些害羞,“不瞒你说,其实这些都是我家那人教于我的,她见我时常被人欺负,心悦我又不好意思开口,便寻了个由头,想着与我多亲近罢了,如今,到底学着了三分,倒是让小姐见笑了......” 染柒微愣,正思考着这货是不是偷人去了,却见他抬起眼定定看她,眼眸内好似布满了漫天繁星,漂亮的令人神智微恍。 不用多说,他的行为就已在暗示着那人是谁。 “......”放...我才没教过你这些! 反倒是花灼教了她不少。 然而花灼的胡话向来都是信手拈来的,和他辩论,无异于将自己引着火坑里跳。 再者,花灼过往的身份是皇子手下的幕僚,那么阴谋诡计于他而言便是家常便饭,保不准染柒多说了几句,就会被他发现异常。 这般想着,染柒如同个听八卦的人般,敷衍又笼统地道了句,“看来你们感情挺好的。” ☆、第1656章 美人妖艳贱(62) 哪知花灼听闻,非但没露出羞涩,反倒淡淡叹了口气,眸光惆怅,“事实的确如此没错,但她实在是粘人的紧,我上哪她都想跟着,不让她跟她还发脾气,有时候真真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 “......”你特么够了哦,给老娘适可而止!! 要不是现下不能戳穿自己已经认出他是花灼这一事,染柒非得让他好好知道,什么叫“发脾气”!! 染柒只得克制住自己,尽可能让自己满心祝福,她皮笑肉不笑地说句,“她这么粘着你不好么?这可是别人想求都求不来的。” 在苍国,男子越是依赖于女子,更是能证明那女子的气度与优越,是件很值得为之自豪的事。 花灼话语里的“ta”按照他如今的女装,作为一个不知情的外人,自然会以为他说的是家里的男子,男子粘着女子,实乃荣耀之事。 染柒这般恭维,的确没错。 谁知花灼竟是幽怨地看了她一眼,饱含深意地来了句,“若是她也这般想就好了。” 染柒没发现他一直在说的自己,只是拧眉觉着哪里不对,“诶,不对,你不是说你自小被人欺负,无数男子都想对你动手动脚,但无奈你忠贞不屈,顽强拼搏,一个都没让他们得手,又是如何有了家室的?” 花灼:“......”为什么他家殿下的重点永远在别处?? 花灼这自然是在套染柒的话,想知道她如今的想法,好为日后自己身份不小心揭露,该如何去做才方能确保她不会生气到不理他。 他自然没忘,当时他们间相互承诺过,绝不欺瞒这一事。 但今时不同往日,殿下还在气头上,他贸然揭露身份,怕不是会被径自赶出去,到时候若是那姓氏为易的歹人借此时机趁虚而入,离间了他和殿下的情感,他们从而旧情复燃了,那可真是不太好了,他总的为自己好好谋划一番才是。 不过现下看来,殿下似是觉着被粘着是挺荣耀与自豪的,但花灼却有些奇怪了,以往她都避他不及,尤其做那事时,莫不是在害羞? 如此,那他再主动些便是。 染柒哪知自己这时无心的言语会为日后的自己换来那么“辛苦”的日子,她如今正为忽然间找到了花灼言语逻辑里的漏洞而感到沾沾自喜呢。 染柒起身端过杯子喝了口茶,转身就见花灼仰着头坦然回她,“小姐约莫有所不知,她是我捡回来的......” “咳咳咳...”染柒下意识都是把花灼言语里的“ta”代入的是她自己,一时没注意,被呛住,眼泪都咳出来了,转而缓过来瞪大眼,难以置信问他,“你说什么?” 花灼款款站起身,给她顺了顺背,见染柒这般模样,他眸光微微闪了闪,垂眸,继而叹着气,不动声色地试探着,“我说,她是我从一群小混混手里捡回来的,当时她被打个半死,一直抱着我的腿不肯撒手,眼泪鼻涕一把一把的,扬言非嫁我不可,否则就要上吊自杀,让我愧疚一辈子。” “......” ☆、第1657章 美人妖艳贱(63) 染柒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不能生气,他说的不是她,被打的半死还鼻涕眼泪一把一把的那个不是她,他又在乱说了。 杀了他很容易,非常容易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忍一忍就过去了。 虽是这般想,但每每听花灼说话,都会被他气的不行。 最气的是,满肚子火,还得笑脸相迎,染柒淡淡笑着,如同局外人般看待这句话,直言,“听你所言,你如今并未放弃她,还任由她在身边,看来你也是个良善之人。” 素来在陌生人面前,听别人说话,大多说得都是好话,也只有在亲密好友间,才会同仇敌忾地一起骂,一起指责。 染柒自以为自己饰演个陌生人已伪装的极好,但她忘了的是,她如今的身份是一高高在上的小姐,单看她气度就知她出身不凡,谁家小姐这么亲民,一来就听一个侍女bb这么多,还每句都发表一个见解。 都说有心栽花花不成,染柒越是刻意地去掩饰,越是容易露出破绽,尤其是在花灼这个早已在世间游历多年,与诸多老狐狸打过交道还全身而退的老油条面前。 昨夜与她共眠,虽说其中有花灼耍无赖的功劳,然而染柒时不时冒出略微妥协的熟稔语气夹杂在那些话语中,仔细分析,并不难看出。 这般一结合,花灼大抵心中有了个底,但到底没说什么。 他想的透彻,他的殿下怕是早认出了他来,否则话语间不会带着些许熟稔和刻意的生疏,甚至连目光都是不一样的,怕是连染柒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对待外人,向来都是漠然冷淡,能不出声便不出声的,哪会像这般这样,他说一句,她回一句。 这也是花灼最最喜爱之处,每每想到,都恨不得将他家殿下亲个遍。 但他也知,染柒认出他却不告诉他,明摆着心里有气,只要她不赶他走,花灼自是乐意配合,权当不知。 花灼正想说什么,就见染柒深吸了口气,似是早已预料他大概又会说出什么气死人的话语来,早早憋气,免得克制不住,想前来干脆弄死他算了。 他薄薄的红.唇微勾,到底没再说什么,只是看着她,眸光幽深,轻声道,“小姐才是我见过的最最良善之人。” 不然,我怎么会这么心悦于您呢。 殿下。 从第一眼起。 花灼就想成为您的人。 永生永世... 只想忠于您。 在那个懿国幕僚、才子、大能遍布的诸神辉煌时代,总有人笑看天下,抬手便能挪动乾坤,更改格局,指尖一挑更是天下巨变。 天下沦为掌心玩物,用以权谋细细勾勒,如同密密麻麻的细线,捆绑起一统天下的大国。 最终,细线勒紧,大国倾覆,懿国被群起而瓜分。 很久之前,偌大前殿内一温润如玉般的男子面色微凝,眸光肃穆。 他对着面前一带着斗篷遮面,身躯修长,衣裳如火般的人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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