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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的灵魂在这个世界上消散的那一刻。” ………… 黑夜寂静无声,金色飞船依然在夜空中缓缓地飞翔。 唯有漫天的星光落在金色的飞船,也落在船头相拥在一起深深地亲吻着彼此仿佛融为一体的两人身上,在他们身上披上一层浅浅的微光。 ……………… 第315章 房间里很安静, 曦光从天窗照进来,让明亮的光芒充满了整个卧室。 清晨的微风从外面的月牙池上吹来, 轻柔地掠过水面, 晃动着翠绿的莲苞尖儿,吹入敞开的落地窗中。 靠近落地窗的房间一角,一个棕色毛团儿蜷缩着身体趴在软垫儿上, 两只小前爪抱着脑袋缩成一团, 两个巴掌大的小小的身体有节奏地起伏着。 小奶狮睡得正香, 头顶一撮呆毛在吹进来的微风中摆动着。 房间另一侧的大床上, 少年也和小狮子一样睡得正香。 他侧着身,微微躬着。 一双结实有力的褐色手臂搂着他,搂得很紧, 让他的半边侧颊紧贴在对方温热的胸膛上。 搂着他的赫伊莫斯的身材要比伽尔兰高大很多,这样搂着他,几乎是将他整个人都圈在自己怀中。 那动作既是在守护着自己最心爱的宝物, 同样也是在肆无忌惮地宣告着自己的占有欲。 风掠过那一缕雪白的额发, 让其微微晃动了一下。 男人睁开眼,他的眼像是融于火焰熔岩中的金红色宝石, 明明灼热而滚烫, 却在看向怀中少年的时候变得温和起来。 比起熟睡中的伽尔兰, 赫伊莫斯睡得很浅,只是稍微小憩了一下,毕竟已经睡了两千多年,短时间里恐怕都是如此。 他看着伽尔兰的目光带着深深的怜爱之意。 他的眼神再也没有了一天前的患得患失和不安, 也没有了那种让人忐忑的不真实感。 此刻,伽尔兰就在他的怀中,脸颊贴着他胸口,肌肤的温热透过薄薄的衣服源源不绝地传递到他的胸口深处。 这种温暖就是让他的心脏得以跳动着的热源。 伽尔兰睡得很熟。 也难怪。 他昨夜带着他乘坐着那个奇怪的黄金飞船在偌大一个王城上空绕了一大圈,直到半夜时分才回来。 再加上前一夜,可以说伽尔兰连续两天晚上都到下半夜才入睡,睡眠严重不足。 此刻,伽尔兰微微歪着头,头就枕在赫伊莫斯的手臂上,嘴微张着,发出浅浅的呼吸声。 眉目舒展开,几天前才成年的他脸上此刻还残留着一点孩子的稚气,在此刻睡着的时候那抹稚气就越发明显。 短短的金色发梢有些凌乱地散在白皙的颊上,虽没有过去长发铺开时折射着晨光的耀眼和明亮,但是却给人一种清爽的感觉,带着孩子气,让人看着就觉得可爱。 不知道是不是做梦梦到了什么,他的鼻子皱了一下,然后脑袋往赫伊莫斯怀中拱了拱。 偏生他的脸颊本就是贴在赫伊莫斯胸口的,所以变成了脑门在赫伊莫斯胸口顶了一顶,等发觉怎么都顶不动之后,他似乎有些不满地轻轻地哼了一声,就安静了下来。 只是因为用脑门顶了赫伊莫斯,所以额发越发凌乱,发梢和细长睫毛交错在一起。 看着怀中少年像是幼猫一般在他的怀中拱来拱去的可爱模样,赫伊莫斯原本锐利的眼角微微弯起来,眼底更是盛满了笑意。 无须再顾忌其他,怀中的少年已经完全属于他一个人。 而同样的,他也只属于对方。 再也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让他们分离。 只要这么想着,他的心窝深处像是被一团一团的棉花云充斥着,软绵绵的感觉从心底蔓延到整个身体,像是让他整个人都置身于云雾之中,轻飘飘的。 他的目光在伽尔兰的脸上一点点地看下来,每一点,每一处,就算已经非常熟悉,已经铭刻到心底的最深处,他依然还是贪婪地怎么都看不够。 好一会儿之后,他的目光落在伽尔兰的唇上。 沉睡中的少年的唇微张着,呼出浅浅的气息。 和他薄而锐利的唇不一样,少年的唇不薄不厚恰到好处,饱满而水润,尤其是上唇的那一点唇珠,让唇间呈现出的弓形弧度近乎完美。 唇色是淡淡的粉色,如初春时绽放的樱花。 哪怕只是这么看着,都能感受到那淡粉的唇甜美的滋味。 赫伊莫斯伸出手,握住伽尔兰的下巴,用拇指轻轻地摩挲着粉色的唇瓣。 指尖传来柔软水嫩的触感,让人爱不释手。 就算是睡梦中,伽尔兰也能感觉到自己的唇被人骚扰得痒痒的,于是,出于本能,他伸出舌头想要舔一舔觉得痒的地方。 殊不知,他一舔,舌尖就舔过了正摩挲着他唇瓣的指尖。 看着那小小的粉色舌尖舔过自己的指尖,清楚地感觉到指尖传来的宛如麻痹般的感觉。 赫伊莫斯忽然觉得渴得厉害,喉咙里像是有一簇火苗在灼烧着。 他几乎就要忍不住低头含着那诱人的唇。 但是偏偏又舍不得伽尔兰在迷迷糊糊中主动用舌尖舔过自己手指的柔软触感,一时间纠结不已。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不需要他继续纠结,大概是因为唇瓣没有被继续摩挲觉得自己赶走了骚扰者,所以少年的舌头收了回去。 淡粉的唇瓣抿了抿,继续睡。 唇珠形成的弧线让人看着越发心痒难耐,赫伊莫斯再也没有犹豫,直接低头凑过去,就想要一口轻轻咬住。 本来想着伽尔兰在睡,不想吵醒他,所以赫伊莫斯一开始只打算轻轻地亲一亲、蹭一蹭、咬一咬,稍微满足一下自己的欲望就好。 毕竟他也知道伽尔兰连续两个晚上都睡眠不足了。 但是,欲望这种东西,还真不是说克制就能克制,说满足就能满足的。 尤其是在面对着渴望已久的心爱的人的时候,所谓的自控力根本不可能存在。 几乎是在唇齿接触的一瞬间,赫伊莫斯就沉迷了下去。 胜过一切甜美的滋味从几乎相融的唇中传递过来,传递到整个身体,传递到血液之中,让人难以自控地迷醉之中。 那种感觉,仿佛让人的灵魂都为之颤栗。 更多的…… 更深的………… 他的身体乃至于灵魂都在发出着这种渴求的声音,让他几乎忘记了一切。 而赫伊莫斯过于贪婪和迫切的亲吻终于让伽尔兰因为难以呼吸而被逼醒过来。 因为缺氧,少年的鼻翼急促地扇动着,呼吸急促。 当他睁开眼的时候,看着近在眼前的那张俊美的脸,只是懵了一下,然后立刻就放松了下来。 抱着他的是那个人的双臂,拥着他的是那个人的怀抱,亲吻他的是那个人的唇。 一切都再熟悉不过,一切都让人无比的安心。 伽尔兰用鼻子轻轻地嗯了一声,赫伊莫斯似乎接受到了他的暗号,稍微退了一点,松开他的唇,让他得以张唇呼吸,但是依然尤为不舍地亲吻磨蹭着他的唇角。 还时不时地用舌尖渗入唇缝中,舔舐过他的齿尖。 两人的鼻尖碰触在一起,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赫伊莫斯呼出的温热气息掠过侧颊的触感。 就连睫毛仿佛也被掠过,痒痒的。 痒得让伽尔兰忍不住小声笑了出来。 因为被紧抱着,所以能清楚地感受到对方身体的变化,少年虽然在小声的笑,脸却是一点点红起来,红扑扑的,像是被染红的花瓣。 他抿紧唇,像是在努力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好一会儿之后,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伽尔兰抬起上半身,趴在赫伊莫斯身上,一双眼亮亮地看着赫伊莫斯。 对视一眼后,他的颊泛红着,避开了赫伊莫斯的目光,低头,将唇凑到赫伊莫斯耳边。 他咽了一下口水,像是在强忍着紧张的情绪。 他用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在赫伊莫斯耳边说话。 他说:“别忘了,你还没完成侍寝的任务。” 少年两颊绯红,说话的声音几乎是微不可闻。 他一边说着,一边很努力地回想着记忆中贫乏的挑逗人的方法,然后鼓足全部的勇气,用手指轻轻地在赫伊莫斯胸口划了个圈儿。 只是,这个圈儿刚划了一半,他的手就被对方一把抓住。 下一秒,眼前的景色一个翻转,本是趴在赫伊莫斯身上的伽尔兰一下子被压在了床上。 双手被反过来按在头的两侧。 抓着他的手的男人将他压在床上,目光灼灼地俯视着他。 前一秒还极为温顺听话的大黑狼此刻虎视眈眈地注视着自己身下的猎物。 赫伊莫斯的呼吸无法抑制地急促了起来。 他看着伽尔兰。 伽尔兰躺在床上,金色的发在雪白的床铺上凌乱地散开。 一张脸红扑扑的,显然刚才的话和动作几乎已耗尽了这个青涩的少年全部的羞耻心。 金色宝石一般的瞳孔看着他,蒙着一层浅浅的水雾,让少年的眼带上了潋滟之意。 如晴朗天空那般清澈干净的双眸,明明满是青涩,那一点潋滟却莫名诱人到了极点,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口干舌燥。 身体深处几乎是在一瞬间就烧了起来,浑身都在发烫,烫得厉害。 就像是在被火焰灼烧着全身一般。 赫伊莫斯知道,唯有与身下人的碰触,才能缓解这种如火焰灼烧般的滚烫和疼痛。 他俯下身,轻轻吻了下伽尔兰的额头。 薄唇顺着眼角、鼻尖、下巴一点点落下去。 然后埋入伽尔兰的侧颈深处。 强忍住那种又是紧张又是有点害怕却也有点期待的复杂情绪,伽尔兰双手抬起,环抱住赫伊莫斯的头,闭上眼。 屏住呼吸等待着对方进一步的…… 亲吻他的唇在落在颈窝的那一瞬,忽然停了下来。 然后,埋入他侧颈中的头离开了。 伽尔兰困惑地睁开眼,看到赫伊莫斯抬起头来,目光看向房门的方向。 刚才还在亲吻他的肌肤的薄唇抿得紧紧的,那表情似很无奈又很郁闷。 他才疑惑了十来秒,然后立刻就知道赫伊莫斯露出这种表情的原因。 熟悉的粗犷声音隐隐从庭院里传了过来。 伽尔兰一呆,那张本就红扑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整个儿都红透了。 他几乎是惊慌失措地一把将赫伊莫斯推开,然后一滚,整个人裹着薄毯滚到大床中间,就这样窝成一团。 顺着对方的力道退开,赫伊莫斯下了床。 他看着用毯子将自己包裹成了一团窝在床上努力装睡的伽尔兰,唇角止不住地上扬。 他笑着摸了摸伽尔兰唯一露在外面的头,然后转身,打开了房门。 刚一打开,正好看到已站在门外的皇帝陛下刚好举着正要敲门的手。 两人的目光对上。 刹那间,像是有无形的刀刃在空气中重重撞上,火花四溅。 一大早就知道了伽尔兰昨晚带着赫伊莫斯去坐飞船的事情,皇帝陛下大清早的心情就很不好。 明明是他送给他的小王弟的飞船,结果伽尔兰第一次带人看星星看月亮看夜空看大地,不是带他,是带着这头狼崽子! 王兄表示心好痛。 卡莫斯气哼哼地将目光越过拦在他面前的赫伊莫斯的肩,投向房间里面。 他的小王弟用毯子将自己裹成一团窝在床上,安安静静,一动不动的,看起来睡得很熟。 唔,那窝成一团的模样真可爱。 卡莫斯如此想着,收回目光,压低声音。 “让他多睡会儿。” 他说,“你,过来,跟我吃完饭后去活动活动筋骨。” 看着伽尔兰在睡,面对着赫伊莫斯一个人,皇帝陛下就懒得装模作样,毫不掩饰自己过来找某人麻烦的意图。 全然不知自己的话已经被装睡的王弟听得清清楚楚。 赫伊莫斯没说什么,只是回头看了床上的那一团一眼,然后就关门离开了。 房门啪的一声关上,惊醒了睡得很香的小涅伽。 它睡眼惺忪地睁开眼,晃了晃小脑袋,然后扑腾一下从软垫跳到地上。 大概还没完全醒来,小短腿一软,把自己绊了一下,整个狮在地上打了个滚儿,然后一屁股墩儿坐在了地上。 小奶狮在地上呆萌呆萌地坐了好一会儿,使劲摇了摇头,这才清醒过来。 它立刻起身,迈着小短腿啪嗒啪嗒地往床上跑去。 跑到床边,小爪子抓着被单两下三下爬上床,它摇晃着尾巴兴冲冲地想要把它认为还在睡的伽尔兰舔醒。 结果凑到伽尔兰跟前一看,发现伽尔兰的眼是睁着的。 只是原本白净的脸整个儿都被染红了,甚至耳尖都是绯红的。 “嗷呜~?” 涅伽蹲坐在床上,歪着头,看着伽尔兰红扑扑的脸,发出疑惑的嗷呜声。 还处于惊慌中的伽尔兰只觉得自己的脸烫得厉害,缩成一团,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地洞里,完全没心思去搭理凑过来的涅伽。 见伽尔兰窝在床上一动不动,涅伽想了想,凑过去,用粉嫩的小舌头舔了舔伽尔兰的脸颊。 “嗷呜?” 生病了吗? 小涅伽忧心忡忡地瞅着伽尔兰一声嗷呜。 被舔了几下,心情终于稍微平复了一点的伽尔兰抬眼看着小狮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坐起来,将小狮子抱起来,搂在怀中用力揉了一把。 然后,他又低下头,用发烫的脸颊蹭了蹭那毛绒绒的小脑袋。 “嗷呜~~~” ………… 中餐过后。 “陛下呢?” “在练武场,祭司长阁下。” “早上不是去过一趟吗?怎么中午又去?” 塔普提纳闷地问。 某位继续被女祭司长的教导着的少年眼观鼻鼻观心,表示和我无关。 ………… 晚餐过后。 “陛下又去练武场了?和那位?” “是的,阁下。” “…………一天三次他不嫌烦吗?” “大概难得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所以见猎心喜吧。” 身为罪魁祸首的少年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插了句嘴说道。 然后,转过头去。 ………… 不过,塔普提,你两千年前说过,以王兄的性格,恐怕会一天三顿地揍人。 这句话还真是说对了。 呃,虽然现在不一定能揍成功就是…… 第316章 这一天, 亚伦兰狄斯的王城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宴会。 为了迎接回到亚伦兰狄斯的王子,同时也是为了向众人宣告这位王子的地位。 卡莫斯在众人地注视下,握着伽尔兰的手,带着他一同走过大厅中铺得长长的黑红色地毯, 走上尽头的王座。 皇帝坐下来, 让年轻的王子站在王座的旁边。 所有人都在这一刻都明白了。 他们懂得了,皇帝陛下对这位刚刚找回来的小王子宠爱到何等的地步的事情,以及, 皇位从此以后有了确定的第一继承人的事情。 亚伦兰狄斯的小王子因为意外流落他国的故事,在举行宴会之前, 就已经飞快地在众人之间传开了。 可以说, 虽然尚未宣告,但是在宴会大厅之中的人全部都知道这件事。 在这场宴会之前,皇帝陛下对于自己这位同父异母的王弟到底抱持着怎样的态度, 到底是主动将其接回,还是不得已才将其带回亚伦兰狄斯。 以上这些, 众人暂且还不清楚,所以, 对于这位小王子, 大多数人虽然有点好奇但是都谨慎地观望着。 就在众人静静地观望着的时候,接下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明确向众人传达出了皇帝的态度。 曾经怠慢王子的侍女被狠狠鞭笞一顿,赶出王宫。 妄图查探王子的行宫的幕后主使被追根究底地找了出来,哪怕是身为皇室旁系的高贵身份, 也直接被皇帝放逐到偏远地区,再也不允许其返回王城。 卡莫斯以自己强硬的态度向众人宣告,伽尔兰在他心目中占据了极其重要的地位。 他不容许任何人怠慢他的王弟。 金碧辉煌的大厅,和缓的乐声如潺潺溪水般在其中流淌着。 众人各怀心思,却是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前方,落到那位被皇帝所宠爱的王子身上。 金发的美少年站立于高台之上,王座之旁。 姿容之美,哪怕是最苛刻的人也无法挑剔一二。 但是最引人注目的,不是他的美貌,而是他的神态。 明明外貌与坐在王座上的皇帝完全不一样,但是偏生就是给人一种两人极为相似的错觉。 年轻的王子站在高台之上,居高临下。 目光淡淡地扫过众人之时,如俯视众生。 明明一张还带着稚气的脸,但那眉宇眼角,却隐隐透出无形的威严。 ………… …………………… 卡莫斯王兄动作之快,事情解决之快,让伽尔兰都颇感讶异。 在他甚至都还没有问一声的时候,那些给他使绊子的人就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什么都不需要他去做。 这几天里,他被塔普提填鸭式地灌输了现在亚伦兰狄斯王宫中的情况,得知目前身为亚伦兰狄斯直系皇室的只有卡莫斯王兄一人。 因为在先皇那一代,先皇的两位兄弟意图抢夺皇位,多次想要暗杀先皇以及先皇唯一的王子卡莫斯――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先皇不把伽尔兰接回来,还要对外掩饰伽尔兰的存在的原因。 当然,他们失败了,最后被卡莫斯率军杀死。 因此,皇室直系只剩下先皇和卡莫斯这一脉。 但是,在旁系中,一两代之外的堂兄弟以及表兄弟还有那么几个。 因为卡莫斯一直不曾诞下后裔的缘故,于是这些旁系生出了别的心思,这几年里一直在暗中推动着,想要让卡莫斯从他们的幼子中选一个过继,立为王子。 这样一来,等卡莫斯去世,他们的孩子就能继承皇位,成为下一任皇帝。 为此,这些旁系一直在暗中争斗着,用尽手段,想要把自己的幼子推上去。 这时,伽尔兰的突然出现就像是晴天霹雳,一下子就将他们炸得头昏脑涨,更让他们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成了无用功。 因此,在得知卡莫斯要去接人的时候,他们虽然无法跟着卡莫斯,但是却暗中花钱雇佣了那个国家的杀手集团,让他们去杀死伽尔兰。 这就是伽尔兰一开始遇袭的原因。 那之后,在迎接的时候指使侍女故意咬住伽尔兰的平民出身不放以此来打压伽尔兰,以及那之后派人去伽尔兰行宫盯梢查探伽尔兰底细的这些事情,也都是这些人搞的小动作。 毕竟他们费尽心机、处心积虑地算计了皇位这么久的时间,怎么能容得一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王子将其夺走? 但是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曾经毫不留情地率兵逼死了自己的两位亲王叔的卡莫斯竟会对一个素未蒙面的王弟如此重视和在意。 一贯懒得搭理那些掀不起什么风浪的旁系的卡莫斯这一次竟是勃然大怒,下令追查到底,更以雷霆手段毫不留情地解决了对伽尔兰出手的几人。 一人被关入大牢,两人被赶出王城,放逐到偏僻之地。 好快。 伽尔兰想。 话说回来,大概是前一世做了好几年的王,所有的事他都得管,一直都忙得昏头转向的,现在做个啥事都不需要管的咸鱼还真有点不习惯。 不过,这样也挺好。 ………… 在宴会快要结束的时候,伽尔兰就先一步离开了。 反正本来就只是需要他在一开始亮个相而已。 离开宴会大厅,他避开人群,快步来到附近的花园之中。 弯月已经高挂在夜空之中,清辉洒落大地,将这座夜色中的花园蒙上一层微光。 进去走了一段路,伽尔兰就看见了前方那株橄榄树下熟悉的身影。 俊美的黑发男子靠在粗壮的橄榄树干上,一直看向这个方向,当看到伽尔兰之后,原本锐利的眼神刹那间就变得柔软下来。 他的眼角微弯起来,凝视着伽尔兰的目光中渗出浅浅的笑意。 “等了很久了?” 面对小跑到自己跟前的少年,赫伊莫斯伸手捧住伽尔兰的侧颊,低头,直接吻了一下伽尔兰的唇。 “只要能等到你,多久都能等。” 他低声说,俯视着身前少年的目光中透出满足。 “你说这种话还真是越来越熟练了。” 伽尔兰扬眉。 “就不觉得羞耻吗?” “我不觉得把自己心里所想的话说出来叫羞耻。” 赫伊莫斯回答,一脸坦然。 说出的话理所当然得让伽尔兰完全无法反驳。 于是,他换了个话题。 “这段时间里你在做什么?” 赫伊莫斯抬起手,他的手腕上也多了一个手环,不过是白银色的。 “用这个了解现在的情况。” 现在的世界和他原来所在的世界的差别太大,他这些时间都在尽快地去了解这一切。 他已经知道,这个世界现在存在着更加强大的力量。 金红色的眸微微眯起。 他想要尽快让自己得到那种力量,让自己变得更强。 唯有这样,才能在现在这个世界上好好的保护他心爱的人。 原本和赫伊莫斯并肩走着,伽尔兰忽然停下来,落后一步。 他伸出双手,从后面抱住了赫伊莫斯的腰。 低头将额头抵在赫伊莫斯的后背上,他轻声喊着对方的名字。 “赫伊莫斯。” “嗯?” “做我的侍卫,你会觉得委屈、不习惯吗?” 伽尔兰小声问。 “你做了那么久的皇帝,现在却……” 赫伊莫斯一听,立马就猜到了伽尔兰的脑瓜子里在想什么。 他笑了起来。 “我和你不一样。” 他说,眼角弯起来。 “我当皇帝已经当腻了。” 伽尔兰:“…………” 你说归说,别扯上我行吗? “皇帝做腻了,现在,我想换个身份。” “那你想换什么身份?” 伽尔兰认真地琢磨着该给赫伊莫斯换个怎样的身份比较好。 果然还是武将比较适合? 不过现在的战争和以前肯定还是有区别的,看来他得去找王兄说,让他教教赫伊莫斯。 就在伽尔兰如此琢磨着的时候,赫伊莫斯已经转身,面对着伽尔兰。 用双手捧住伽尔兰的脸,他俯身,低下头,鼻尖几乎抵在对方的鼻尖上。 彼此呼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 “现在,我想做……” 蓦然的,他压低声音。 低沉的声音仿佛缓缓席卷而去的海浪,渗入对方的耳膜深处。 “……‘皇帝的男人’。” 被那低沉到诱人的声音迷惑得脑子迟钝了一下,等伽尔兰终于反应过来赫伊莫斯说了什么之后,一张脸瞬间涨红。 他抬手,啪地打了赫伊莫斯的脸,似乎是在警告他不准乱讲话。 但是力道很轻,对赫伊莫斯来说就跟挠痒痒似的。 金色的眼眸瞪着赫伊莫斯,但是那张双颊泛红的可爱的脸就算瞪眼过来,也跟小涅伽的嗷呜声一样,奶凶奶凶的,毫无震慑力,只让人觉得可爱得不行。 赫伊莫斯笑着凑过去,堵住了伽尔兰似乎想要说点什么的唇。 他说的可是实话。 他现在一点都不想做什么皇帝,只想做皇帝的男人。 然后,这个有着远大理想的男人就被不爽的伽尔兰一口咬在嘴上。 薄薄的唇边被咬出了一个明显的牙印。 第317章 上午时分, 天清气朗, 片片雪白的浮云飘浮在蔚蓝的天空中。 太阳还没有午时那么灼热, 微风徐徐, 气温正是最舒适的时候。 在卡莫斯的带领下,伽尔兰来到一座金色的宫殿之前。 圆弧形的青石拱门矗立在这座金色的宫殿之前, 拱门两侧矗立着两尊巨大的雄狮石像。 栩栩如生的雄狮守护着拱门,它们高昂着头,姿态雄伟,威风凛凛。 伽尔兰仰起头,注视着眼前的金色宫殿。 这座宫殿和其他的宫殿格局完全不一样, 整个宫殿就只有一个宽敞的大厅,再无其他侧殿。 在来这里的路上, 卡莫斯已经告诉他, 这座宫殿是摆放历代亚伦兰狄斯王的石像的地方。 除开一些特殊的情况, 每年, 现任亚伦兰狄斯皇帝都必须来这里一趟,祭祀各位先王。 除了守护此处的皇家近卫团之外, 只有直系皇室血脉才有资格踏入这座宫殿。 今年的祭祀已经过去,但是,这一次正好的特殊情况。 流落在外的皇室血脉回到亚伦兰狄斯,当然要来到这里祭祀众位先王。 这也是为了向所有人宣告, 伽尔兰已得到历代先王的认可,王子的身份已经无可动摇。 将伽尔兰带来这里之后,卡莫斯沉默了一会儿。 “伽尔兰。” “嗯?” “关于你的事情, 当初为了安全,唯有当时的父皇、我、派去守护你的凯霍斯以及负责暗中和凯霍斯联络的塔普提才知道。” 卡莫斯说,“除此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你的存在。”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下去。 “也就是说,除了凯霍斯和塔普提,其他人对你都不怎么熟悉。” “是?这个我知道,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 见卡莫斯突然提起这件事,伽尔兰有些奇怪。 卡莫斯欲言又止。 最终,他还是没说什么,只是迈开大步向里面走去。 后面的侍卫低着头安静地站在原地,没有跟上去。 没有皇帝的允许,除了皇家血脉,其他任何人都不得擅自踏入这座宫殿一步。 当卡莫斯进入拱门时,拱门里面站在两侧的皇家近卫低头向卡莫斯和伽尔兰行礼。 他们身穿皇家近卫制式的盔甲,用特殊金属打造出的皇家近卫盔甲在阳光下泛着浅浅的金色光泽。 唯有肩甲上一道鲜红色的纹路,像是鲜血染成,象征着皇家近卫团鲜血的誓言。 走进其中,就能看见无数石柱撑起这座巨大的大殿。 屋顶如苍穹盖顶,交错的五彩琉璃描绘出华美的壁画,映着阳光,流光溢彩。 而大殿一眼看不到尽头的弧形墙壁之前,耸立着无数的半身石像。 那全部都是历代亚伦兰狄斯王的半身石像。 伽尔兰张望着,很努力地找着什么。 完全了解伽尔兰的心思并且自己第一次进来也做过类似的事情的卡莫斯将他带到了某一处。 距今两千多年前,狮子王,贤明王,赫伊莫斯大帝三人的半身石像矗立在墙壁之前。 石像之后的墙壁雕刻着他们各自的功绩。 抱着某种微妙的心情,伽尔兰好奇地看了过去。 然而,只看了一眼,少年就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这三座半身石像……好像……似乎……几乎……看不出什么区别啊? 除了发型和服装,乍一看就跟一个人似的。 ……嗯,就跟他以前学习的历史书上那些除了发型服装长得一模一样的历史名人一样…… 看着表情微妙地沉默不语的王弟,卡莫斯哈哈大笑。 当初年少的自己第一次看到这三座半身石像时那种想要吐血又吐不出来的感觉,总算不是他一个人体会了。 他一边哈哈大笑着,一边拍了拍伽尔兰的头。 猜到卡莫斯王兄肯定是故意看自己笑话,伽尔兰没好气地瞥了卡莫斯一眼。 他刚要说点什么,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陛下。” 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让伽尔兰的脑子停顿了一瞬。 他一转身,一抬眼,就看到了刚才出声说话的人。 身型高大的男人站在他的身前,一身皇家近卫制式的浅金色盔甲。 略卷曲的棕褐色短发整齐地梳理在侧颊耳后。 棱角分明的唇微抿着,再加上肃冷严厉的眼神,让他那张脸越发显得严肃而又刻板。 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个像石头一样没什么情商并且不近人情的男人。 他看了伽尔兰一眼。 “初次见面,王子殿下。” 他用陌生的目光看着这个他第一次见到的王子,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俯身,单膝跪落在地面,他面无表情地报上自己的身份。 “我是皇家近卫团的团长,歇牧尔。” 他说,以一种和目光一样陌生的语气。 在前一瞬剧烈跳动起来的心脏没来由地一坠,重重地跌落下来。 伽尔兰的唇张了张,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垂下眼,细长睫毛的影子掩住他的瞳孔,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攥紧起来。 卡莫斯用眼角扫了沉默的伽尔兰一眼,在心底无声地叹了口气。 凯霍斯和塔普提还好,虽然没有过去的记忆,但是因为一个从小守护着伽尔兰长大、一个从小亲眼看着伽尔兰长大,所以对伽尔兰还是非常亲近的。 但是歇牧尔…… 他也是在数年前才遇到成为皇家近卫的歇牧尔,所以,歇牧尔并不知晓伽尔兰的事情。 所以,对这一世的歇牧尔来说,伽尔兰若是没有王子的身份,对他而言就是完全的陌生人。 身为皇家近卫团团长的他只有守护王子的义务和责任,但是对伽尔兰这个人却没有任何感情。 对于歇牧尔这种陌生的态度,伽尔兰会是怎样的心情可想而知。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卡莫斯一直没让伽尔兰和歇牧尔见面。 但是,一直不见面是不可能的。 所以,卡莫斯犹豫许久之后,借着这次祭祀众位先王的机会,让两人碰面了。 在卡莫斯复杂的目光中,沉默稍许的少年抬眼,脸上浮现出浅浅的笑意。 伽尔兰注视着跪在身前的歇牧尔,微笑着说:“很高兴认识你,歇牧尔团长。” …… ……………… 刚刚洗完澡,赫伊莫斯用毛巾擦拭着自己湿漉漉的黑发。 水珠从发梢滴落到他的颊边,在泛着褐色光泽的肌肤上划开一道水痕。 一道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赫伊莫斯转头看去。 伽尔兰坐在落地窗外的石栏上,单膝竖起,双臂抱着搭在左膝上,下巴搁在手臂上,一双眼一直看着赫伊莫斯。 他就这么怔怔地看着赫伊莫斯,已经看了许久,都没有动一下。 赫伊莫斯走过去,伸手摸了一下伽尔兰的额头。 “怎么了?” 他问。 伽尔兰仰着脸看他,金色的瞳孔中映出他的身影。 “我在想……” 少年抬手,握住他的那只手,将他的手掌贴在自己脸上。 满是疤痕的褐色手掌紧贴在白皙的柔嫩肌肤上。 “如果你没有和众神定下契约,而是轮回转世的话……” 伽尔兰轻声说。 他闭上眼,用自己的脸颊轻轻地蹭了一下对方粗糙的手掌。 “我一定会去找你,无论花多久,我也会找到你。” “我是这么想的。” “我也知道,就算找到转世的你,你也不会记得我。” “可是,如果在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却用陌生的眼神看着我的话……” 伽尔兰说到这里,忽然顿了一顿。 他握着赫伊莫斯的手握得更紧。 他闭着眼,睫毛末梢轻轻动了一下。 “我一定会非常……非常的难过……” 就算心里明白,就算知道这种事无法避免,就算已经做好了面对曾经熟悉的人已经不记得自己的准备。 但是,还是会觉得难受。 伽尔兰伸出手,紧紧地抱住站在他身前的男人,将脸深深地埋入对方的怀中。 他的脸在赫伊莫斯腹部蹭了一蹭,那动作透出深深的依恋,就像是在撒娇一般。 赫伊莫斯没有说话,他只是垂眼注视怀中的少年,目光深邃,似乎在想着什么,但是眼神依然很温柔。 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少年金色的发丝。 第318章 午后时分, 亚伦兰狄斯王城一如既往阳光正好。 庭院中, 星辰女神石像的喷泉洒落在空中的水珠为空气带来几分清凉的气息。 房间里,依然是每天下午惯例的女祭司长的教导时间。 对于伽尔兰来说, 聆听塔普提的教导还挺稀罕的,毕竟以往负责教导他的都是歇牧尔。 但是在这一世,歇牧尔去做了武将, 成为皇家近卫, 而塔普提代替了他的位置。 伽尔兰心里也明白,每个人在每一世不可能是一层不变的。 只是就算明白,想到昨天歇牧尔看着自己的陌生眼神,他还是…… 就在伽尔兰情绪有些恍惚的时候,对整个亚伦兰狄斯地域版图的解说告一段落的女祭司长喝了一口凉茶, 露出不满的神色。 “真是不知道陛下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一边说,一边又喝了一口凉茶。 “赫伊莫斯明明是陛下给您的护卫, 但是陛下却天天自己抓着他,说是要锻炼他的武艺。这种事交给其他武将不就行了?” 伽尔兰哈哈干笑两声, 不好搭话。 其实对于王兄天天揪着赫伊莫斯不放的事情,他一开始还有点担心,曾经考虑过要不要去跟王兄说说看。 但是赫伊莫斯说,卡莫斯王兄虽然是以教训他为理由,但是实际上,却很认真地教了他不少现代的一些力量,比如说,他一窍不通的能源枪使用方式之类的。而他也想要尽快学习这个时代里他所没有的那些力量。 所以, 对于卡莫斯王兄时不时将赫伊莫斯找过去的事情,伽尔兰就默认了。 “没关系,赫伊莫斯不在,不是还有凯霍斯吗?” 凯霍斯回到亚伦兰狄斯后,已经被卡莫斯安排了职务成为武官,因为身负职务,所以平常凯霍斯必须待在卡莫斯身边。 但是,每次卡莫斯派凯霍斯来将赫伊莫斯叫走的时候,凯霍斯就会留下来,负责守护伽尔兰。 所以现在待在行宫外面的守护着,是凯霍斯。 “也罢,反正陛下的任性也不是第一次……” 从以前开始就饱受这位任性的陛下摧残,被迫习惯了的女祭司长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看了伽尔兰,突然想到一件事,就笑着说了出来。 “比如说,您的名字应该是先帝起才对,但是那个时候,才十几岁的陛下各种撒泼打滚,硬是将您的命名权从先帝那里抢夺了过来。” 她微笑着,目光柔和地看着伽尔兰。 “所以,王子,您的名字是陛下给您起的。” “‘晴朗的天空’,他说,这是一个很好的名字,他希望您的一生都生活在阳光之下,希望您的心情永远都如晴朗的天气,无忧无虑。” 伽尔兰想了想,然后开口问道:“提起我的名字,塔普提,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在意。” “是?” “虽然你给我上课还没教到亚伦兰狄斯的历史,但是回到这里后,我自己看了一些,所以也知道了一些比较有名的历史。” 伽尔兰很好奇地问。 “王兄的名字,我的名字,还有你的名字,凯霍斯、赫伊莫斯以及那位歇牧尔团长……这么多相同的名字正好就凑在一起,好像有点奇怪?” 得知凯霍斯等人的名字依然和前世一样时,伽尔兰就一直纳闷着。 虽说转世容貌性格可能相似,但是不可能恰好也名字也一模一样,那不是太巧合了吗? 伽尔兰的问题让塔普提再一次笑了起来。 她抬手掩住唇,唇角却无法抑制地上扬,但是笑中又带着无奈。 “其实我以前不是叫这个名字,凯霍斯、还有歇牧尔团长都不是。” “啊?” “听说陛下以前也不是现在这个名字。” “啊??” “大概是在陛下十来岁的时候,突然说要改名,先帝本来是不允许的,但是陛下那性格……咳咳,总之,先帝实在是拿他没辙,最后只能让他自己改了现在的名字。” “…………” “再后来,我被选为陛下的侍读,陛下直接赐了我这个名字,当时还是陛下护卫的凯霍斯也是被陛下赐名,再后来,当时还只是一名普通的皇家近卫的歇牧尔也是如此。” 虽然有人在背地里酸过一两句,但是其实都很羡慕嫉妒他们。 毕竟有殊荣得到陛下的另眼相待并且被赐名的,一共也只有他们三人而已。 那是他们身为陛下心腹的证明。 “…………” “后来,先帝和我谈了一下这事。先帝认为,一定是陛下在那个时候看到了那位传说中的英雄狮子王卡莫斯的事迹,陛下很崇拜他,所以才非要给自己改名,还给我们赐了当时狮子王身边拥有功绩的下属的名字。” “…………” 伽尔兰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王兄的这一番操作实在是让他无话可说。 但是,被认为是自己的崇拜者这种事,也让人哭笑不得。 想必王兄在被众人认为自己是两千年前那位狮子王的崇拜者时,心里肯定又是不爽又是复杂,郁闷得不得了吧。 想到这里,伽尔兰也忍不住跟着塔普提一起笑出声来。 “但是很可惜,我们这三个人都没能按照陛下的希望成为历史上的那些人。” 塔普提继续笑着说:“我不想做女官长,进了众神殿成为祭司,凯霍斯销声匿迹成为暗卫去保护您了,而歇牧尔顶着那位大祭司的名字,硬是成为了皇家近卫团的团长。” 她说,“对了,您昨天应该见过他的,是吗?” 那座宫殿只是皇家近卫团负责守护的地方之一,皇家近卫团还有其他的职责,所以,平常身为团长的歇牧尔是不会待在那里的。 只是,当陛下前往那里祭祀众位先王的时候,身为团长的他就必须随侍在身侧。 伽尔兰点了点头。 “见到了。他……” 他犹豫了一下,说,“他是个很严肃的人。” “是的,歇牧尔这种性格其实更适合成为祭司,据说一位老祭司长曾经主动想要将他召入众神殿中,让他继承自己的位置,但是被歇牧尔拒绝了,反而进了皇家近卫。” 卡莫斯陛下曾经私下里好奇地问过歇牧尔,为什么拒绝。 那个时候,她也在旁边,听见了歇牧尔的回答。 歇牧尔说,他从小就有一种很奇怪的错觉,他总是觉得,自己没办法保护好对自己非常重要的人。 那种感觉就像是过去曾经有很多次,他想要保护什么人,但最终都失败了。 所以,他从小就拼命地让自己变强。 因为成为祭司没办法拥有保护他人的力量,所以他不想去做。 那个时候,对于歇牧尔说的这些奇怪的话,惯来好奇心极重的陛下居然什么都没说。 他只是抬手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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