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笆外的喵_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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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 我妈猛地掀开内裤，果然看见我哥皮肤都长满水泡和红斑，重度糜烂。 “你嫂子这个毒妇，把你哥害死了。” 我妈气得要去找嫂子算账，哪曾想嫂子在房间发现我哥出轨的证据，怒火攻心，把化妆台都砸了。我们迅速跑进去，就看见我哥还来不及收拾的主卧，床单凌乱褶皱，布满了各种液体。床上扔了一条沾满白色污渍的女士内裤，看款式蕾丝边明显不是嫂子喜好的款式，还有一条湿透了的男士内裤，明显是我哥的。嫂子昨夜和我们守在抢救室外，我哥又浑身赤裸，只穿着一条内裤躺在沙发上，明显是在偷情，结果惨遭意外，就连偷情现场都没来及收拾。嫂子把床单抓起来闻了闻，忽然发狂地大笑起来，看着地上拆了一地的计生用品，已经绷不住了，猛地冲到了客厅，抓起我哥的脑袋，就啪啪往那脸上甩巴掌。 “林志成，女儿生死未卜，你竟然不接电话，把小三带到家里来偷情，你枉为人父！” “你死得好啊，你怎么还有脸死在家里，你怎么不死到外面去。” 嫂子看见我哥身上那些还没消失的吻痕，气得尖叫，把我哥的脑袋抱住，哐哐往地板上砸，我妈吓得过去阻止，被我嫂子恶狠狠瞪住。 “你别过来，你惹恼了我，我让你儿子尸骨无存。” 我妈气得跺脚，只能眼睁睁看着嫂子，从卫生间拿出马桶刷，和一大瓶洁厕液。嫂子把洁厕液往我哥身上淋了个遍，又用马桶刷把我哥嘴巴从里到外刷了一遍，就连咯吱窝和下身也没放过。嫂子有重度洁癖，不然也不会用敌敌畏杀虫了。嫂子把我哥洗刷一遍，又全身消毒，打了火葬场的电话，要把我哥直接送去火化。我妈吓疯了：“我儿子还没死，你敢火化我儿子，我跟你拼命。” 嫂子此刻也是天不怕地不怕了，老公出轨，等于是要了她的命，恶狠狠对我妈威胁道： “你儿子婚内出轨，这是老天有眼，已经死得透透的，再说，那是你儿子自己把敌敌畏当作饮料误饮，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房子当初写的可是我的名字，信不信我让你这个老妖婆立刻滚蛋。” 我妈气得咬牙，紧紧攥住我的手：“我还有女儿，我要让我女儿，把你告上法庭，让你给我儿子陪葬。” “闺女，你先把你哥送去医院抢救，你哥一定还没死，我不相信我儿子就这么死了，说不定还能抢救过来啊。” 经过一整夜，尸体都发臭了，我妈还是不肯接受现实，抱着我哥哭天抢地，要我开车送我哥去医院。我借口找车钥匙拖延时间，火葬场电话打来，嫂子一脸激动，让火葬场的工人赶紧上来拉人。我妈气急败坏去抢着挂电话，挣扎间，嫂子忽然捂住了喉咙，倒在地上。 6 我妈吓了一跳，躲在我身后，“你嫂子怎么了？” 我走过去查看，立刻紧张道：“妈，嫂子可能也吸入敌敌畏中毒了，方才你按着她头，可能接触到我哥嘴里的农药了。” 我妈面露喜色：“中毒了好啊，这毒妇害我儿子和孙女中毒，还想把我儿子火化，妈看这火葬场来的好，赶紧把这毒妇送去火化了。” 我看着嫂子惊恐颤抖的眼神，明显还没彻底昏迷，顿时为难道：“这样不妥吧，妈，嫂子只是吸入了少量农药，还没彻底失去生命特征，这是害人性命啊。” 又劝我妈：“我们还是把嫂子赶紧送去医院洗胃吧，说不定还能抢救过来。” 我妈气急败坏道：“抢救什么，你嫂子坏事做尽，平素对你也不好，整天在我面前说你坏话，你还替你嫂子说好话，你到底跟谁姓，胳膊肘往外拐。” “听妈的没错，等你嫂子咽了气，明儿一早再把她送去火葬场，不就万事大吉了。” 我妈便接通了嫂子手机里火葬场的电话，通知他们明天一早再来。火葬场的职工还莫名其妙，方才还催他们赶紧过来，这会又让他们明天再来。我妈好说歹说，还说加钱，才让对方咽下这口气。我开车送我哥去医院，我妈为了守着嫂子咽气，在屋里看着我嫂子。到了医院，医生对我哥一番检查过后，便通知了停尸房。我哥已经死透了，任何抢救手段都无济于事。我把我哥抢救视频发给我妈，我妈哭得撕心裂肺，躺在沙发上我哥死去的地方，哭到昏睡了过去。将我哥送去停尸房，医院又通知我，侄女也在ICU停止了呼吸。我立刻赶过去见侄女最后一面，侄女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管子，意识不清却还能认出我。 “姑姑。” 侄女软糯的声音，忽然告诉我一个秘密，然后说了句“对不起”，便永远闭上眼睛。我仿佛抽走了灵魂，失魂落魄走出病房。若是我及时阻拦，将侄女送去医院抢救，侄女就不会死。医生询问我，我哥和侄女何时火化，我选择立刻火化，在火葬场外守了一个多钟头。我趁着等我哥和侄女骨灰的时间，打开了监控，忽然看见监控里出现了移动的画面。嫂子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亦步亦趋走到我妈身边，拿起地上的敌敌畏碎片，将碎片里的农药，缓缓滴到我妈嘴边，喂我妈喝下。我见机掏出手机，拨打我妈的电话。我妈被电话铃声惊醒，便看见嫂子站在她身旁，还拿着敌敌畏碎片。她察觉到嘴角的异味，吓得浑身发抖，猛地把嫂子往地上一推。 “你这个遭天杀的毒妇，还想喂老娘喝农药，看我不弄死你。” 我妈把嫂子按在地上，捡起玻璃碎片里的农药都往嫂子嘴里灌，直到嫂子躺在地上，不停地扣喉咙挣扎，然后彻底咽了气。我妈吓得六神无主，赶紧给我打电话。 “闺女，你嫂子她咽气了。” “妈，报警吧，嫂子娘家肯定会要人，到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妈隐瞒她灌嫂子农药的事，调转话题道：“不能报警！明日把你嫂子送去火化，和你哥的骨灰葬在一块，到时就算娘家人来了，也找不到话说。” “你赶紧把你哥和你侄女的骨灰带回来，咱娘俩把你哥嫂和侄女带回老家好生安葬。” 我妈说着忽然泣不成声，悲伤至极。我劝我妈别哭坏了眼睛，我妈反而气势汹汹骂我： “你别以为你哥嫂走了，咱家的房子和财产都是你的，门都没有。” “你是女子，总是要外嫁的，以后妈再找个伴儿，生个儿子，这些东西都是你弟弟的，你一分也别想要。” 我似笑非笑：“妈还年轻，再生几个弟弟都没问题。” 我妈松了口气：“这才像话，妈年纪也不小了，等以后生了弟弟，就要靠你养老了，弟弟也要靠你养大了，你要是不养，妈不会放过你。” 7 我妈说着忽然呼吸急促，声音嘶哑，这是中毒出现症状了。她赶紧去卫生间用肥皂水催吐，又吩咐我：“妈难受，闺女，你快回来送妈去医院洗胃，你嫂子那个贱人，给妈喂了农药。” 我把车载音乐放到最大声，又挂了电话，看着监控里，我妈狼狈催促的模样。上一世，我发现农药中毒，拼了命往嘴里灌肥皂水，哭求我妈送我去医院洗胃。我妈抢走我的手机，不准我给医院打电话，还让哥嫂把我捆起来，将我房间喷满敌敌畏，直到我彻底咽气。我死后我妈拿着我的存款，全部转给我哥。我辛苦工作十年，买下的房车全都被我妈贱卖，转到我哥名下。嫂子很快查出怀孕，又生了个健康的宝宝。而见完侄女最后一面，我才知道，侄女那句话是嫂子教她说的。那口罩也是嫂子让侄女摘的，只为了把责任落在我头上，好让我心生愧疚，自愿为侄女花费大量医药费。其实也全部进了我哥的口袋，侄女早就被医院宣告抢救无效死亡，却都把我瞒在鼓里。监控里，我妈趴在卫生间催吐，不知昏迷了多久，忽然听见动静，只看见我妈跌跌撞撞从卫生间跑出来，在瞧见地上嫂子的尸体时，吓得浑身发抖。我妈差点身形不稳，探了下嫂子的呼吸，又把嫂子扶起来，放在沙发上，转头看着手机，拨打了电话。很快我手机响起，我妈的声音异常颤抖：“闺女啊，妈好想见你啊，你怎么还不回来？” 经历了侄女的死亡，唤醒了我残存的愧疚。 “妈，我在办理我哥和侄女的火化手续呢。” 我妈似乎不可置信：“你哥真的没了？” 我安慰道：“我哥走了，妈，你不是看见了，我还发了视频。” 我妈咬牙切齿道：“妈想起来了，你哥走了，你哥被你——被你嫂子害死了。” “你赶紧把你哥和你侄女的骨灰带回来，妈在家等你。” 我妈催我赶紧回家，我却察觉到我妈的异样。监控里，我妈忽然眼睛直直地盯着茶几上那瓶饮料，握紧在手心，嘴里喃喃念着什么，又去找来一瓶新的敌敌畏，将农药滴进饮料瓶。她把冰箱里所有饮料，全都滴进了敌敌畏，又把我最爱喝的鲜牛奶，也滴了敌敌畏进去。做完这一切，我妈又把敌敌畏装进喷雾瓶，戴着口罩走进我住的房间，喷洒了大量的敌敌畏，为了不让我发现，甚至又拿起空气清醒剂喷了一遍。我看着监控里，我妈翻箱倒柜找我的衣服，往我每一件衣服上都喷了敌敌畏，还有我的化妆品，也都打开盒子，滴了敌敌畏进去，就连我常用的洗面奶，也滴了敌敌畏。甚至还把我刷牙的牙刷和毛巾，都放在浸泡敌敌畏的盆里。房间任何一个死角也不放过。若非是我安装了微型监控，哪知道我妈为了让我农药中毒，可以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我闭上眼心底那点残存的愧疚，也因为我妈不择手段，消失的一干二净。我妈从我房间柜子里，翻找出来一个金手镯，揣进兜里，又关上门，掏出手机给我打电话。 “闺女，你怎么还不回来？你嫂子尸体都要臭了，妈好害怕。” 我带着我哥和侄女的骨灰到家，我妈迅速过来开门，目光落在我身上，一瞬即逝的痛恨。 “我的儿子，我的乖孙女，你们死得好惨啊，妈一定会给你报仇。” “都是这贱女人害死你们，妈一定会把她挫骨扬灰。” 我妈抱着我哥和侄女的骨灰，在沙发上哭得歇斯底里，又放下骨灰，匆匆走进厨房，端出来一杯热牛奶，语重心长地拉着我坐下。 “闺女，妈知道你从小嫉妒你哥哥，怪我重男轻女，疼你哥哥不疼你。” “如今妈只有你了，咱母子俩相依为命。” “这牛奶是妈特地为你热的，小时候你抢着跟你哥喝牛奶，现在这都是你一个人的，快趁热喝了吧。” 我看着我妈惺惺作态的样子，最后一点仁慈也没了，冷嘲热讽道：“妈，你可真心疼我。” 我妈摸着我的头，笑意却不达眼底：“傻孩子，妈只有你一个了，不疼你疼谁啊。” 我忽然佯装伤心道：“妈，我哥和侄女尸骨未寒，我没胃口，这牛奶还是你喝吧。” 我妈脸色发了狠，“让你喝你就喝，喝了赶紧回房间睡觉，你嫂子没了，妈还要把你嫂子送去火葬场，没功夫伺候你。” 我懒得再装，“牛奶里加了敌敌畏吧。” 我妈一脸惊慌：“你胡说什么？” 我把监控调出给她看，冷笑道：“我都看见了。” 我妈这才发现她所作所为，全都被我尽收眼底，又戏精附身，忽然倒在地上，然后又诈尸般坐起来，猛地捶打脑袋，“闺女，妈刚才一定是你嫂子附身了，才会做出这种事。” “妈一定是中邪了，你要相信，妈绝不会伤害你。” 我更加冷笑道：“别演了，除了你，没人知道我柜子里藏了金手镯。” 一百克的金手镯，我妈当然不舍得放过。这金手镯前世是我被害死后，我妈收拾遗物才找出来的。这也证明，我妈也重生了。重生也改不了贪财的本性。我妈忽然发了疯似的，朝我扑过来，“你哥是你害死的，是你把饮料瓶放在茶几上，让你哥误食了，也是你撺掇你嫂子给你哥做人工呼吸，才害你嫂子农药中毒。” “死的明明是你，你为什么不去死，要害死你哥。” “你要是记得给你侄女戴口罩，你侄女也不会小小年纪就走了。” “这个家都因为你毁了。” 我冷笑地推开我妈：“妈，你都忘了，是嫂子把敌敌畏喷在侄女头上，还把侄女关进喷满敌敌畏的房间，把侄女活活闷死，也是嫂子把敌敌畏放在茶几上，我哥才误食了。” “至于嫂子的死，跟我更没有关系了，是你死活要按着嫂子的头，嫂子才接触我哥嘴里的农药，吸入性中毒。” “嫂子害死你孙女和儿子，而你害死了嫂子。” 我计算着时间，我妈从嫂子喂她喝下农药，早过了最佳洗胃时间，那些农药早已顺着血液，流到身体各个器官。肥皂水催吐，不过是杯水车薪。超过5毫升的敌敌畏，就能致呼吸衰竭，超过10毫升就能致命。我妈忽然浑身抽搐，倒在沙发上，朝我伸手，口吐不清地求我：“闺女，救救妈。” “妈还不想死，快送妈去医院。” 我眼神冰冷地看着我妈：“当时我也是这么求你，送我去医院，你是怎么做的，你让哥嫂把我捆起来，活活把我耗死。呼吸衰竭，全身器官坏死的痛苦也该让你尝尝了。” “你就在这慢慢待着吧。” 又过了两个小时，等我妈彻底没了呼吸，天也终于亮了。火葬场打来电话，我让他们提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