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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让我快速有效地去掉隐患,打开局面,但是如果让我再选择一次,我宁愿选择别的缓慢的方法。 他和别人在一起,一开始就让我难以忍受。 不过经过这件事,他变得乖了一点,呆在我身边看我的脸色,还主动来看我,总算让我心情好转。 对他更好,所有事都帮他想到,为他去做,他的心防被我一点一点瓦解。 只剩最坚硬的部分,没有办法熔化。 我只能无限地接近那个熔点。 他只肯两地飞,不肯过来和我一起住。 其实,他来和我同住,也不代表他毫无芥蒂地接受了我,但我就是想一天二十四小时真实地看到他,尽可能多地和他在一起,可以随时碰触他有温度的肌肤,让他随时和我说话,即使只是对我说的话点个头,给个脸色也好,——若我想要进一步的反应,也可以随时用温柔的手段向他逼取。 睡在我家的床上,他不像在他家一般,睡到半夜会手脚并用地过来缠住我。 看来他对这里,一直芥蒂很深。 所幸当初匿名买下他家的祖屋,断了他的后路,让他在现在过来这边时,只能和我住在一起。 我把冷气开大,然后撑起一只手,好整以暇地看怕冷的他一点一点向我挪过来,手伸过来抱住我,身体钻进我怀里取暖。 这个招数屡试不爽,把他抱个满怀后,我心情愉快地亲了亲他睡着的脸。 下 我听到他在和他最好那个朋友打电话。 他问他,最近工作在做些什么,公司里有没有什么郁闷的事,女朋友是否还是原来那个。 我嫉妒极了。 即使他现在已经搬来和我同住,手上戴有我套上的戒指,他也从不过问我这些事。 甚至,不如以前。 以前分隔两地时,会问“吃过饭没有?天气怎么样?”现在天气这条已经被省略了,他只肯问我吃没吃饭,而且,语气冷而平淡。 别的,他一概不会问,特别我的工作和交际这两块,他从来不碰。 我觉得,他似乎是想用这样冰冷的态度来逼我退却。 但我知道,我如果真的退却,他在那一瞬间会难过。 我舍不得,不论是他,还是他那一瞬间的难过。 我还是不禁怀念我和他认识的最开始,他自以为和我关系稳定下来,有资格对我发问时,小心翼翼地来探询:“你现在除我之外,有几个伴?” 我知道他那时还只是好奇,并不是因为喜欢我而吃醋;他的态度之所以小心,是因为我一向严肃,向我打听事情并不容易。 但光是看着那样的他,就足够让我快乐。 那时我没有珍惜,那样的乐趣,我现在似乎已经永远失去了。 如果他现在肯问我今天工作上做了哪些事情,有没有什么不快,或者探问我有没有外遇,即使他只是为了好奇,我也什么事都愿意做。 但是,我知道,不可能。 无论我付出什么代价,都不可能。 终我一生,都不可能。 我现在终于确定了这一点。 他不会来问,只要我有外遇,他会立刻走人。 他走过许多次,最后他决定不走时,对我从来没有过的热情,让我几乎以为我已经赢回了他。 但他只是对新鲜事物的一时热忱而已,他和我和好了,我对他变成了一种新的身份,于是他暂时抛却对我的所有敌意和仇恨,一心一意对待我,仅此而已。 过了那短暂的蜜月时间,足以覆盖一切往事的新鲜感不再,以前的事重新一件件浮出水面,他于是也变成原来的他,重新对我不理不睬。 最先发现他不愿和我亲热,是结婚以后不久的事。 和他每天睡一张床,但是能真正碰他的时候,屈指可数。 一开始我以为是新公司的事让他不顺心,加派了人手去料理。 最后发现,他只是单纯地不想理我而已。 我挑选了我认为最合适的一天,自以为现在已经有足够的资格去亲近他,却遭到了最大的失败:被他毫不留情地把手打开,已经是许久没有发生过的事。 他是无意识地做了这个动作,明白过来后,他的脸上有比我更多的,明显的惊讶。 接着,他很害怕地往旁边缩去,一边留意着我的反应,满脸的提心吊胆。 看到他恐惧的样子,我的心痛得好象要裂开。 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要疼痛。 尽管已经无数次地向他重申,我不会再对他施以暴力,这几年以来,我也证明了这一点,没有一次对他动过粗,但他总是不放心我,无论哪个时候,他总是对我会打他这一点,保持着毫不犹豫的怀疑,无论我怎么解释也不听。 自那以后,他就经常蜷缩到床里面,脸朝着看不到我的一方。 虽然用手臂拥住他,他也不至于拒绝,但总归远远不是我想要的气氛。 如果我态度强硬,他不会抗拒,但我不能每次都半强迫地迫他接受。 那样,他的心会离我越来越远。 其实,平时他对我的态度还是不错,当我是他的另一半。 但是有时候,很少的时候,他会对我表示出冷淡或惊惧的态度,明明我什么也没做,是他先不理我,或者先甩开我的手。 我知道现在的一切都是我的错,甚至如果我当初不说某几句讽刺他的话,让他一直记在心里,挥之不去,我和他现在,也不至于这样。 他现在一定是害怕我说他不知廉耻,刻意逢迎。住到一起也就罢了,结婚也就罢了,如果还经常毫不介意地被我拥抱,难免会遭受到那样的评价,所以他一味地对我冷漠。 他向来对别人的言语很在意,因为意识到这一点,所以最开始我去那个城市接他,就悉心给了他准备了一个好的开始,让他知道,我们两个的关系被人接受,而且会受到别人真心的祝福。 很久以前我们就已经和好如初,很长时间以来我们如胶似漆,现在也已经结婚了有些时日,这么长时间以来,这是他第一次打开我的手,居然不是在他开始让我固定地去他那里的时候,也不是我们交替着去彼此的家的时候,居然是在他和我结婚之后。 我心中有些不好想。 想了很久,才心中慢慢地释然。 这只不过是我自己给自己种下的苦果中,迄今吃到的最苦的一枚。 其实,我再不会再对他说那样的话,那时候,也只是气话而已,并不是我真心想要那么说。 并且,如果说那时候的我尚不成熟,还没有完全地明白自己的想法,现在的我,已经确认了对你的感情,也已经得到你的回应,又怎会舍得伤害你半分? 但是他不相信我,现在,在某种程度以上,他谁也不信,他只会自我保护,把自己封闭起来,免受伤害。 其实,仔细想来,他大概也知道我不会象以前那样对他,无论是行动还是言语。 我现在对他怎样,他应该知道。 但他过不了他自己那一关。 他在同居和结婚上对我让了步,作为代价,却在和我平常的相处上退了大大一步。 老实说,我预料过这种情况,却从来没有希望它发生。 很棘手。他因为工作或朋友心情不好,不想理人,我随时可以帮他解决;但他自己决定不理我,我没有办法。 最近我在想,他大概本来是一杯快接近沸点的水,却被一下扔到冰天雪地,冻成了冰,虽然后来再被放回温暖的室内,但室温只能使他重新融化为水,却不能使他继续未完成的沸腾。 他不会达到我想要的沸点了。 我从不后悔,但一想到他再也不能恢复那个时候的温度,我心里便闷起来。 只有想到他答应了和我结婚,手上戴着我套上去的戒指,他一天不取下来,不论他打开我的手也好,不理我也罢,他都已经是我的人,必须二十四小时和我朝夕相对,我才能稍微释怀。 即使态度冷然,他总是我的。 我的宝贝。 其实我应该已经心满意足。 似乎不应该去介意他的态度热情与否。 他又去狗舍那边逗狼狗。 听他们说,他有时候对着它们说话。 我想那些肯定是他不会对我说的话。 他会对它们说什么?我好奇。 不久,我听到了他在狗舍前说的话。 出我意料,他只是在招呼它们:“出来,一起玩。” 像个小孩子,我失笑。 我很久没有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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