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险圈,找到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将怀中的女子慢慢地放到地面。 他身上都是血,耳朵也擦破了一只,血液还没止住,正不住地往下蜿蜒,沿着颈部的皮肤一直没入衣领,杭锦书掏出一只绢帕,踮起脚给他捂住伤口。 他如木胎泥塑,一动不动地看着面前蹙眉担心的杭锦书。 锦书,竟然会担心他这么一点小伤。 杭锦书不免急了:“你快止血啊。” 荀野回过神,但第一件事也不是要止血,他试探着往腰间摸索了一下,没有找到响箭,脸色一下耷拉下来,在杭锦书问他时,他有些羞恼惭愧地看她:“可能是刚才打斗的时候,把响箭遗落在对崖了。” 回望过去,山风呼啸,流云狂涌,断裂的索桥在云雾中若隐若现。 早已看不清对面的悬崖。 荀野自小生活在西州,对这片山崖也有一点熟悉,否则他不会这么快便找到伍云隗的所在,凝滞片刻,他愧疚地道:“现在要下崖,估计得有两三日的山路,就算他们知道索桥烧断,绕路赶来救援,也需两日才能与我们会合。” 锦书如何能跋涉在泥泞的山路,吃这样的苦头,现在他们手里没有水,也没有粮,她会…… 正要往下想,一个轻柔的声音却响在耳边:“才两日而已。” 荀野怔住了,杭锦书踮起的脚尖都已经踮麻了,拿下绢帕一看,血应当是止住了不再流,踮起脚便放回了平地,仰头看着他,对方正低着脖颈,脸被冷风吹僵硬了似的,一双眼愣愣瞧着自己,杭锦书想拉住他的手,轻轻地哄他一下。 结果只拉了一下手,指尖触碰到他粗粝的掌心,便感觉撞上了干硬的块垒,她怔住,飞快提起荀野的手掌,打开一看,她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荀野为了抢过索桥,在桥面断裂之后,双手抓住了断裂的桥索,不顾一切地沿着已经烧起来的绳索往上爬,两只手掌心都被火燎出了无数火泡和烧焦的伤痕。 “荀野!” 他竟一声都不吭,忍到现在。 杭锦书气急,眼眶一瞬又红了,冷冷盯着他。 “疼么?” 荀野摇头,怕她不信,又道:“小伤。” 杭锦书根本不肯相信他说的“小伤”“不疼”之类的鬼话,她问那句,纯粹是希望荀野老实一点坦白从宽,告诉她真实的感受,但他从来不肯在她面前流露出受伤无助的一面,鸩羽长生这么大的事,严武城知道,郭岳山知道,苦慧他们都知道,而她是被排除在外的一个人。 思及此便让她难受,杭锦书低下头,就着荀野烧伤的掌心,轻轻地吹气。 微弱的气流拂过疼痛的伤口,就如同山涧清爽的凉风,含着淋漓的水汽,穿过蓊葧丛生的竿竿青竹。 荀野的魂灵都在轻颤,三魂七魄出了窍,讷讷起来,“我不疼的……” 她皱起眉,看了眼山道周遭,这里绿木蔚然,四季不凋,林中也生长着许多的草药,兴许就有救治烧伤的。 “你在这里不要动,我去采些草药。” 荀野知道她是生气了,不敢再触逆她,乖乖地站在原地,眼看着杭锦书钻进了林中。 他还是不大放心,悄悄挪了几步,必须亲眼看着她的身影才好心安,看着她弯腰在林中寻觅忙碌,荀野那颗被冰湖冻得麻痹的心,奇异般地活了过来,恢复了正常跳动的温度。 杭锦书采了草药回来了,只有虎杖等草药,治疗效果相对都一般,但聊胜于无,她想也没想,与荀野跪坐在地上,让他摊开双手等着。 荀野很无辜:“锦书,这里没有捣药的石臼,也没有……” 还没说完,杭锦书一点也不嫌弃刚采的药还带有湿软的泥,便将草叶折下来送入了口中,用牙齿将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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