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上,遮住了那双炙热明亮的瞳。 他向她这一侧侧卧着,后背对着光,身前则匿在阴影里。 他一动不动地睡着,毫无动静,偏薄的唇有极好的气色,不用像傅粉何郎们那般精心打理,便显出一种健康的红润,微微地敛着,轻轻地翘着,如弓的唇形,蜿蜒出一撇朱砂落墨的红痕。 他身上一切好看的地方,应当都是来自于他的母亲。 听说过,荀野身上是有西域血脉的,所以鼻梁才能这般挺拔,眼窝也比普通汉人深邃一些,看起来便尤为冷峻英美,有股勃勃之气。 取名为野,真是相得益彰。 杭锦书克制住打量他的欲望,把目光收回来,面对香荔无声询问的眼神,她羞惭地说道:“我……我应是昨晚骑马太久,胳膊已经抬不起了,你替我挽发吧。” 这是实话,杭锦书现在一悬空胳膊,还会不受控制地发抖。 香荔握住了娘子手中扰扰的一手掐不尽的鸦发,用梳篦为她篦头,出门在外,不必梳得太高,何况娘子本来就貌美无匹,只留一个普普通通的堕马髻,看着也出挑美观。 香荔问要不要叫醒荀野时,杭锦书看了眼他埋在被衾里的睡颜,轻声地道:“让他睡会儿。” 不知道,他熬了多少夜。 来前又为了渤州之行准备多久了。 陆韫见到杭锦书从唯一的一座军帐里现身出来,一诧,他快步而来:“阿泠,你昨夜回来的?” 杭锦书思虑半刻,点头应是并补充:“我和荀野。” 陆韫又是一怔:“他在里面么?” 杭锦书再次颔首称是:“是的。” 得知昨晚杭锦书竟和荀野挤在一座军帐里,陆韫的天塌了,他开始后悔莫及。 但这种哑巴亏,也只好暗暗地吃。 他必须大度,不能表明自己丝毫的立场。 阿泠厌烦死缠烂打的人,这并不是陆韫向荀野撒的谎话,的确是如此。而他曾经辜负过她一回,如今的他在杭锦书这里要步步为营,一切都需瞻前顾后,因此不敢丝毫触犯她的逆鳞。 荀野感到很奇怪,陆韫突然就愿意和他挤一床大通铺了呢。 赶路一日,这日晚上,荀野刚在帐中设好自己的床铺,就见一风度翩翩但又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了里边,荀野一回头,本以为是杭锦书,谁料撞上一张庞然大脸,吃惊骇然地一抖擞,刚还浮在云端的心霎时沉到了谷底。 “怎是你?” 陆韫眼神冷淡,视线掠过荀野,手上却自来熟地将枕被搭在了荀野身旁,口中振振有词:“两位娘子怎能与尔等腌臜郎君共处一帐?自然是应当睡马车。” 荀野被他气笑了:“昨晚是哪个腌臜郎君鸠占鹊巢,害得两位娘子没马车睡的?陆芳歇你也好意思?” 陆韫冷眼睨他。 但终究没有道德高点可以占来反驳荀野。 荀野是宁可和老郭抱着睡,也不愿挨着姓陆的一片衣角的,到了晚上,荀野把自己的枕头搬到了老郭旁边。 夜色中,篝火在帘门外跳跃。 香荔来叩帘门,问还有没有多一床被褥。 一听这话,两个男人都殷勤地要送被子。 一人一头把被角都递到香荔眼前,眼巴巴的像等候皇帝翻牌子的妃嫔。 香荔联想到两人迥乎不同的生活习惯,还是伸手取走了更洁净的那一床被子。 香荔了解荀野这位前姑爷,知晓他多不爱洁,以前堪称臭烘烘的一个人,大不如陆郎君斯文整洁,再加上香荔和荀野还有些旧仇,自己被绑在方天画戟上被他审问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呢! 总之,香荔没要荀野的,大有一种这是娘子的意思在里边,扭扭腰转身就走了。 徒留下荀野两眼直愣地呆在那儿。 陆韫看了,暗暗轻嗤。 师妹是金尊玉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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