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 杭锦书咋舌,对这么个身高八尺的矫情男儿,实在招架不得半分,但他央着不放,杭锦书只好违心地夸赞他:“善解人意。” 荀野吃了这颗糖,便老实许多了,不再闹她,为她穿好衣物之后,便送她回寝房的大床。 夫妻并排而卧,荀野屈一只肘靠在后脑底下,一双眼烂漫如电地望着身侧安枕的夫人,好像一眨眼,眼前的夫人便如烟雾散,一切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 杭锦书被他闹得无法,横竖是睡不着,便招手唤来了爱猫香香,搂着香香在怀,不至于手脚都不知晓该如何摆放。 可那一厢,荀野看到这猫便浑身不痛快,心里直冒刺,扎得他难以成眠。 杭锦书见那个没话找话的夫君不言语了,主动回过了眸,却正对上一双幽怨的眸。 她好奇不已,心一阵急跳:“怎么了?” 荀野咬牙,忍了许久,强硬地道一句:“没事,我睡了。夫人也睡吧。” 便大被一扯,蒙过了头。 翌日一早,荀野与杭锦书醒得早,在香荔的提醒下,起身更衣熟悉。 香荔带着两名婢女送来了荀野的衣装。 这是一套南人名士喜着的宽袍大袖,竹月色的底,领口与袖袍边沿缠一圈淡银的织花镶边,衣料顺滑无痕,轻轻一吐,似有浮光潋滟,点点波光隐匿其间。 杭锦书没见过荀野穿这样的衣物,他素来胡服骑射,或是披坚执锐驰骋于疆场,仅有的放松时候也是一身劲装,显得凌厉而巍峨,犹如泰岳般高岸。 荀野皱起眉头,他总觉得,自己的身体不适合藏匿于这样的广袍之下,但为了讨老泰山欢喜,他也不得不“入乡随俗”,抓起那套裳服,逃到了里间,躲着去换裳了。 杭锦书将发髻梳理好时,正将要放下手中的梳篦,铜镜当中朦朦胧胧照出背后的那道别扭的身影,她微微一怔。 坐在檀木曲脚凳上,杭锦书把着掌中的梳篦,看向从四折屏风之后拉着脸浑身不适应地走出的男子——他的衣衫收拾得很妥帖,但发并未梳,看着,竟有些祖辈名士的风流狷介姿态。 荀野呢,本来便觉得不大舒心,看到夫人迷怔的目光,想到她从未如此看过自己,再一愣,低头把自己打量了几眼。 不合时宜的广袖长袍,从来都不是他的喜好,他忽想到了什么。 脸色一下子耷拉下来:“夫人……在看谁?” 杭锦书回神,放下了梳子,起身,缓缓道:“夫君不太适合这一身,还是脱下,换回你的劲装吧。” 荀野牙酸得厉害,他不合适,谁又适合?一番话在心头滚了滚,想问,却不敢问,不敢反驳夫人的审美,他悻悻拿回了自己的衣物,回去更换了。 再出来,又是一身利落的骑服,这回把头发也捆扎了一下,束成高髻马尾,颧骨两侧还贴着几缕细细碎碎的发丝,姿态不羁恣意。 荀野肌骨均匀,不会太粗莽,也不会瘦弱,和“人靠衣装马靠鞍”这句话不搭边,他穿什么都会显得妥帖合身,其实杭锦书也不是觉着原先那一套不好,只是穿着它,让她忽地想到了一个不该再被想起的人。 不过是平白地横生枝节,那人如今又不会对她再有什么影响,想起他,不过是让自己,让荀野感到不痛快罢了。 那段往事,随着陆韫远走燕州,被伯父用了些手段镇压下来,当初联姻时,也不曾向荀氏提起过,荀野应当是不知道的。 她隐瞒了这一段,固不坦诚,但往事俱如风逝,再刻意提起,对联姻并无任何好处。 荀野过来,主动牵了夫人的手,这回别扭的感觉少多了,他道:“麦就是麦,粟就是粟,麦子套了粟米壳,也还是麦子。” 杭锦书听到他嘀嘀咕咕的,侧过脸:“夫君,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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