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把昨日到今日的种种细节过了一遍,眉头无意识地皱起。 过了好久,再睁开眼,却又平静了。他摸着黑下床,倒一杯冥花露举杯饮下,那味道似茶也似酒,入喉冰冷异常,把他冻得一哆嗦,胸中那团烧了许久的火熄灭了不少,方才觉出苦的味道来。 没什么意义了。 就算浮泽再迟钝,这个时候也该反应过来,时崤是故意不来见他,甚至给他摆了一个有意为难的局。 果真是那样,大家都往前走了,只有他被落下太远。 浮泽突然有点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要跑这一趟,他养的小毛团粘他粘得厉害,骤然离开了他,也不知道还习不习惯,在祱鬃仙君那儿有没有乖。他得赶紧回去了。 看不见,只能按感觉朝着大概的方位慢慢走,一步步挪到石门边上,推不开,便敲了敲门,朝外头问:“门外可有谁在?” 没有回答,不过很快,门就被拉开了半边,一张惨白的脸从门外探了进来。浮泽没有准备,骤然被吓到了,急急退后半步,才看清楚守在门外的是一个纸扎的“人”,与人类祭拜逝者时所焚烧的那种大差不差,不过做工要精细许多,脸上也没有画着诡异的五官,而是全然的空白。 纸扎人弯了弯腰,应该是在行礼,动作有种僵硬的卡顿。再抬起头来,脸上竟刺啦一声裂开了一道口子,周围漫开一点红痕,像是朱砂点染:“仙君、有何吩咐?” “你——”浮泽又退后了两步,后腰递上桌沿才停下,手心按在桌面上,急急地深呼吸了几口,才不至于惊呼:“……我要回去了,可否劳烦替我引路。” “仙君请稍等。”纸扎人空白的脸上只有红唇开开合合,“需要先通传、康沅大人。” “我有要事在身……” “仙君请稍等。”纸扎人一动不动地立在门外,“需要先通传、康沅大人。” “那等我离开后再通传……” “仙君请稍等——” 浮泽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咬咬牙,再度迈步走到门边,原本呆滞的纸扎人瞬间就警觉起来,动作极快地将两扇门往回拉,只留下一道手指宽的一道缝。浮泽伸手作势去抢,那道缝就砰地一下闭合了,纸扎人在门外悉悉索索地,“殿下还没来,请仙君、不要随意走动。” 浮泽伸出去的手只来得及触摸到石门,触感并不坚硬,反而有种奇异的力量波动。这间屋子被施了鬼术,在阻止他离开,也在抑制他的仙力。 这是摆明了要将他圈禁。 难怪从头到尾,这间房内的所有东西都流露着怪异。 浮泽侧耳听见门外的纸扎人啪嗒啪嗒离开,慢慢倒退,退回桌边,转身又摸索着给自己倒了酒。酒水一半入了杯中,一半洒在手背上,冰凉刺骨,分不清是因为冥花露冷,还是因为他的体温太高。 浮泽心里乱糟糟的,不明白时崤的用意。另一面,却又格外冷静,他想,他得走了,现在就走。 饮尽半杯清酒,放下瓷杯,他顶着鬼府空气的压制,调动出微弱的仙力聚在指尖,在自己左手虎口上割开了一道小口,鲜血淌在掌心,体内仙力终于找到了泻口,随着鲜血蔓延出来。 ——离开,然后这一段纠葛彻彻底底结束。 浮泽的心砰砰砰地撞击着胸膛,跳动快到他有些不舒服,胡乱向前走了几步,左手再空中踟蹰几番,最终还是按上了门板。 一声闷响。 是门锁开启的声音,也是肉体砸在门板上的声音。 冰冷的气味从身后铺天盖地地袭来,把仙君重重压在门板上,浮泽瞪大双眼,本能地要去拉门,双手却已经被拉着反剪在身后,力气很大,也很粗暴。 “不是求见本座吗,怎么还没见到,就要不告而别了?”时崤的声音贴得很近,气息喷进仙君耳孔。 浮泽很明显地颤了一颤,挣扎了几次,但还是被压得动也动不了,脑子里有片刻的空白,脱口而出的声音也就没了气势:“放开我……” “入了鬼府,哪有由得仙君随意来去的道理?” 时崤带着阴森的笑意,操控鬼气捆住浮泽的双腕,双手绕到对方身前,将其整个身体拘在怀中,“仙君,本座好歹是一界之主啊。” 他抱着浮泽强行后退,离开了门边,门外的锁就咔哒一声重新落下,鬼气组成的屏障重新将这个空间罩拢。 “时崤……” “嘘——” 熟悉的怀抱从背后离开,浮泽无措的站在原地,只能听见身后有杯具碰撞的声音,片刻后,时崤就重新贴了上来,把酒杯抵他唇上,“仙君有错在先,自罚一杯向本座赔罪,如何?” 虽然是询问,语气却和命令相差无几,浮泽心慌得厉害,不愿张嘴。 岂料时崤连半点耐心都不肯给,直接捏着他的两颊逼迫他松开牙关,把冥花露直接往他嘴里灌,浮泽在挣扎中被呛了一下,大半吞进喉中,小半顺着嘴角溢出,流湿了下巴与时崤的手。 他的腿软了,但脸还被捏着,只能仰着头难受地咳,眼角都呛出了粉色。时崤看在眼里,丝毫没有心软,随手扔掉酒杯,目光顺着他眼角移到脖颈、锁骨,眉头逐渐皱起。 他突然道:“阿浮,你不听话。” 闷闷的咳嗽声戛然而止。 浮泽看不见,只感觉到一阵失重,身体已经砸在了床榻上。床褥再柔软,还是有点疼的,他哼了一声,下意识蜷了起来,想往里躲,下一个瞬间时崤就压了上来,强行展开他的身体,大腿卡进他的腿间。 “再躲?”巴掌挟着风落在浮泽臀腿处,时崤冷笑:“躲一次,就多肏你一次。” 方才喝的酒不知道被加了什么,在浮泽的肚腹里开始燃烧,烧得他体内仙力骤然散去了,双手又被缚着,根本无法抵抗时崤,对方扯开他的交领、剥下他的上衣,强行要他袒露出发抖的身体。 大掌覆了上来,不算温柔地亵玩浮泽的双乳,他敏感地瑟缩了一下,时崤就生气了,在他乳上扇了几下,又捏起红透了的乳尖拉扯变形。痛中带着酥麻,浮泽不敢动了,红着眼愣愣地盯着上方的黑暗。 尽管时崤也许根本没有化出人形,他还是努力、急切地想要去寻找对方的脸。可是房里太黑,他实在看不见,反而把眼珠瞪到酸涩冒泪。 时崤又掐了掐另一边乳尖,冷静地提醒他:“哭是没用的。” 浮泽原也不是要哭,但不知为何,被他一说,那点湿意就真真正正变成了泪,顺着眼角滑下。他想说话,开口却先不受控制地呜咽出声,忍了忍,才带着哭腔对时崤道:“好黑,能不能点上烛火……” “撒娇也没用。”时崤无动于衷。 他好似一点点都不在意浮泽的啜泣,放开手,转而隔着裤子揉了揉对方腿间的入口,像极了“验货”。验完了,便直接去解已经凌乱的腰带,指尖有意无意碰到了浮泽的腰,掌下的身体就猛地一抽搐。 “时崤。”浮泽不自觉地拖长了哭声,唤他,“你不要这样,我好害怕。” 但也不知道是没力气躲,还是不敢躲,并没有实质性的挣扎动作。时崤动作停了停,伸手抹了抹他眼角的泪,声音里压抑着阴冷:“怕什么?” 他轻笑出声:“阿浮只身来我鬼府,难道不知道要挨肏的吗?” 衣物彻底被撕碎,拂去破碎的布料,不着片缕的身体被挖出来肆意亵玩,从锁骨到双乳,从腰腹到腿根,一身漂亮的皮肉在时崤手中瑟瑟发抖,被留下无数纵横指痕。布条勒进嘴里,绕到脑后打了个结,剥夺了浮泽说话的权力,他只能发出模糊的声音,分不清自己是在哭还是在喘。 被摸过的地方都很热,双手不知道何时被解开了,可是也已经完全没有了力气推挡,软绵绵地攥紧了被角。 时崤并不说话,沉默地将仙君里外都摸了个遍,玩到差不多了,才一根根掰开浮泽的手指,牵着那手去摸自己的器具。 浮泽知道自己手中的什么东西,也能感觉到周围的鬼气一下子更浓郁了,浓到似有实体,不怀好意地在他身上抚蹭,恍惚有种回到爱梅村被强暴的错觉。他的手在抖,很软、很热,被涂满淫液之后就抖得更厉害了,但是很乖,不敢不配合,乖到让人分不清他究竟是被迫还是自愿。 抚慰了一会儿,时崤突然莫名其妙发了火,极其粗暴地拉开他的大腿,很凶地在他穴口周围落了三四个巴掌。 “啊啊啊呜——!”浮泽模糊地尖叫。 那儿才被时崤的手进出了好久,最是敏感柔软,巴掌落下来,痛与麻窜上脊骨,他难以忍受地拱起了腰身。哭声可怜,却难以换来想象中的怜惜,他被翻了个面,双膝还没跪稳,时崤就骤然撞了进来。 太久没做过,从空虚到胀满的刺激实在恐怖,穴心也被撞得凹陷,浮泽有一瞬间的断片,仰起头无声地尖叫。他无意识地撑着手肘往前爬,想离开这种窒息的刺穿感,然而才一动,后颈就被身后的大手掐住,狠狠地按在枕头上。 阴茎勾着他的穴肉往外拖,再毫不温柔地插到最深处,时崤没有刻意去撞浮泽的敏感处,唯有茎身上凸起青筋的研磨能给他带来断续的痒意,更多的,是被驯服被使用的羞辱感。 时崤冷着脸,另一只手托着浮泽的小腹,没有爱抚,只有原始的交合。操了片刻,见浮泽不逃了,便收回了按在对方后颈的那只手,转而摸到彼此交合的地方,大抵有短暂的考虑,然后还是在浮泽的呜咽中,将手指挤进早已吃满了的穴。 “时崤——!”浮泽恐惧地喊了一声,哭腔让声音完全变了调。 他的双腿彻底跪不住了,完全靠着时崤的手和交合处在支撑,腰软软地往下塌,穴里的鬼茎就滑出了一截,又被时崤从上往下发了狠撞进去,勾出绵长呻吟。时崤又加了一根手指,让他不由得想起某些回忆,拼了命把手伸向背后,讨好的握住对方的小指:“不要了……真的吃不下了、呜呜……” “娇气。”时崤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恐怖的话,“等一下它们一起操你,可由不得你吃不下。” 但他还是抽出了手指。 在浮泽愣住的间隙里,那只手反过来握住了无力的手腕,直起上身,把浮泽整个上半身拉地离开床榻,往后仰着微微悬空,像是拉着坐骑的缰绳,突然开始猛烈抽插起来! “啊啊啊啊啊——呜呜……救命……” 到底是被时崤一手调教出来的,最初的胀麻过后,身体竟然还能在如此直白的交合中找到快感,浮泽哭着、叫着,无力地垂下头,任由汗湿的头发胡乱贴在脸颊与后背。肠肉痉挛着绞紧,身前的阴茎也流着水贴上了肚皮,他的哭喘中开始带上暧昧的软绵,臀肉被撞得啪啪响,很快就红了一片,到后来,逐渐叫不出来了,交合处的粘腻水声就变得格外明显,浮泽的穴心涌出一波又一波的春水,满到含不住,就顺着缝隙流出来,流湿了自己整个腿间。 禁欲太久,彼此的感觉都尤其强烈,时崤接下来的全程都没有再开过口,直到快射了,才松开浮泽的手,转而掐紧了那节细致的腰。浮泽的上半身软绵绵摔落,陷进床里,高热的内里被冰冷鬼精一冲,又一次靠后头达到了高潮。 高潮持续了很久,他的小腹被射到微微鼓起,没有其他声音,房间里只剩下压抑的喘。 高潮过后,时崤的情绪稍加平静,终于发觉了浮泽异常的安静。他拔出性器把浮泽翻过来,才发现对方咬着下唇在哭,不是那种快感的泪,而是真正的哭泣,压抑着难过与悲伤,脸上全被打湿了,睫毛乱七八糟地粘在一起。 时崤的心就像是被铁锤砸了一下。 “哭什么?”他生硬地问。周身的鬼气却不自觉地稍微放柔和了些,把浮泽抱坐起来,用手心擦他的泪水。 浮泽还是哭,不睁眼看他,更不开口。又哭了一会儿,像是突然清醒过来,全身都开始抗拒时崤的怀抱,拧着腰想从边上逃离,时崤忙护住他不让他摔到床下,混乱中被他的指甲划到,太阳穴到颧骨处就多了两道划痕。 “阿浮?” “呜……我不要了、我错了……”浮泽哭得头昏脑胀。 时崤顿住。 又听他胡乱说了一通:“求你让我走吧……我不敢了,不会再来打扰你的……” “别这么对我……对不起、对不起……” “我要回去呜呜……” 他也许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凭着本能趴在时崤肩上哀求,哭得叫人心碎。 不心疼是不可能的,时崤有许多许多安慰的话,想抱着浮泽哄他。但心疼之余,更无法控制自己好不容易平息的愤怒再度燃起,身体快于理智,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先一步把浮泽按回床上,重新贯穿了他。 “回去?你还要回哪里去?!” 巴掌又接连落下,打在了浮泽的臀上,是一种动静很大但不会带来实质伤害的力道:“哭有用吗?这么娇滴滴的给谁看?你心这么硬,怎么凶一点就受不了了?” 浮泽被吓到了,暂且止住了哭,半滴泪还挂在睫毛上。他终于看见了黑暗外的其他东西,是时崤的眼睛,很红,写满了怒火。 最后一个巴掌落下,大手掐着浮泽的腿根往外掰开,强迫他露出彼此的连接部位:“还说不敢了?真有这么听话,当初让你来找我,你会这么久才来?” 浮泽直觉他在看,伸手颤抖着盖住自己的羞耻处,却被强硬拉开,甩在枕头上。 “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就没有再反悔的资格,不给看不给肏,还想给谁看给谁肏?” 浮泽忍不住泻出半声哭腔,却被时崤凶住了:“有时间哭,还不如想着怎么讨好我。” 他又开始深入浅出地操浮泽了,这一回没把人翻过去,只是嘴上的气势没有半点减弱,反而越发激动:“才等了一天就要跑,那我等你这么久算什么?仙君连这点诚意都拿不出来吗?” “还是说,你根本不是想要回到我身边,而是来提结束的?” 时崤咬着牙问出了口。 问完,仿佛害怕听到答案,有意往浮泽的敏感点撞去,龟头抵着软肉打着圈磨,浮泽就化作了水,除了随着情欲沉沉浮浮、发出好听的叫床声外,再回答不出其他的话。 浮泽被他压在身下,浮泽被他操得六神无主。 这个认知让时崤更硬了,性器往外抽出的时候,会勾出嫣红的穴肉,再狠狠插到底,就会换来浮泽一阵濒死的痉挛。这一次他有意把控着节奏,比上一次久了一倍,每次见浮泽快到了,就放慢下来,拖着发麻的穴肉一点点蹭,把浮泽架在高潮临界点仿佛折磨。 几轮下来,泪都变成了淫液,浮泽就再哭不出来了,眼睛失神地微微上翻,张着嘴露出一小截舌尖,满脸都是春意。时崤才觉得满意,大发慈悲地加快速度,压着穴心小幅度地冲撞,片刻后把他推上漫长的高潮,浮泽身体绷紧,腰身猛地一弹,之后就彻底脱了力。 时崤小心翼翼地抱住浮泽。 刚回到鬼府的时候,他一直在强迫自己耐心等待。最初以为浮泽马上就会回到自己身边,满心欢喜地做了许多准备,谁知道等了又等,期待在等待中变成愤怒,愤怒又在等待中发酵成了偏执,分不清是十年还是百年,等到从人间带来的那件衣服上已经完全没有浮泽的味道,还是没有等到他的仙君。 在人间的十世,他陪着浮泽长大,又陪着浮泽老去,他当过浮泽的丈夫、妻子,当过浮泽的父母、下人,无数个被依赖的日日夜夜,他曾经真的以为浮泽与自己是心意相通的。却没想到全都是不过幻影一场,十世的相处终究抵不过归位这个小小的考验。 鬼的情感远比仙、人两者来得更加直白、炽烈,他甚至几次挖开自己的胸腔,查看里头为何感觉那么空。 他的确疯魔了。浮泽来之前的一段时间,他一直在后悔当初放他离开,后悔自己给了他选择的权力,若不是浮泽真的来了,他或许就要再次闯到仙界,带着锁链,把他的仙君掳回鬼府。 他现在是欢喜的,怀中终于找回了熟悉的温度,鼓鼓囊囊地填满了他的胸膛。 他也害怕,害怕浮泽并不是奔向他而来,害怕浮泽又说出想要走的话。 浮泽闭着眼睛,许久没有动静,似是已经昏睡过去。时崤独自冷静,过了好久才勉强平复翻涌的心绪,起身亲了亲浮泽的唇,低落地问:“留在我身边就那么为难你吗?” 又接连亲了好几下,正起身打算为他清理一下,手掌突然被一道暖暖软软的力道拉住了,时崤下意识顺着力道俯下去,仙君主动靠进了他的怀里。 “对不起。”浮泽的身体还在微微痉挛,声音哑哑的,“我以为你不想要我来,所以才想走的。” 时崤僵住,装出来的凶戾彻底散了。 雀跃迟来地注入他的身体,盖住寒意,冷热交替中就激发出了难耐的麻与痒,他觉得自己突然“活”了过来,无法形容的力量在胸腔中横冲直撞,像极了激烈的心跳。手臂上的肌肉绷紧,又不敢想象地放松下来,他过了一会才讷讷道:“……我怎么会不想要你来。” 浮泽就不说话了。 因为时崤迟迟不来见他,因为时崤很粗暴,不让点烛火,还有以前交欢的时候,时崤从来都不会从后面进入他。他好不容易迈出了这一步,却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反馈,也不是怪时崤,就是觉得自己太难堪。 直到刚才,他才在时崤的质问中,察觉到对方愤怒之下比他更加强烈的不安。 “你刚才,太凶了。”浮泽说。 时崤终于迟钝地反应过来了,忙反抱住浮泽,“我不是不高兴,我只是——” “只是生气你这么久才来。阿浮,我每时每刻都在等你。”时崤声音在抖,忍不住用力收紧双臂。被稍微推开,又想起刚才的举动,急急忙忙摸到浮泽腿间,“是不是伤到了,可有哪里疼?” “没有。”浮泽摇头,声音小了些,乖乖软软的,“……但是你弄得我好不舒服,肚子里好酸。” 时崤后悔得要命,他把浮泽抱在腿上,手心在湿漉漉的小腹上轻轻按揉:“对不起。” “……,就不难受了。” “什么?”时崤没听清。 就见浮泽鸵鸟似的把脸埋起来,“你再亲亲我,就不难受了……” 时崤的亲吻永远是最温柔的。 浮泽喜欢他的吻,哪怕是在他们还处在强迫与被强迫的关系中的时候,浮泽也能从他的吻中感受到绵绵的爱与怜惜,除了时崤,再没有谁能给他这种感觉。 长长的吻中,浮泽环住了时崤的肩背。 到此时此刻,他终于理解了时崤之前那句“阿浮才是掌权者”的意义,时崤把自己的情感都交给了他掌控,只要他愿意索要,对方就会将千倍万倍的爱倾注过来。 吻从温馨到粘腻,大概是为了抹去刚才的不愉快,时崤又抱着浮泽做了一次,浮泽也是配合的,只是快结束的时候就彻底焉了,连清理也没来得及,就在时崤的臂弯中沉沉睡了过去。 04:32:19 七十八 一夜无梦。 再醒来也不知道是几时了,入眼依然是无法视物的黑。浮泽下意识寻找时崤,撑着手臂坐起来,脖子上却传来异常的沉重感,他撩开头发摸了摸,是一圈皮革质感的环,上头连着锁链。 “时崤?”浮泽茫然地唤。 他不在身边。 过了一小会儿,才听见房间外传来动静,门还紧闭着没有开合,时崤就直接出现在了浮泽身边,匆匆间带动了微弱的气流:“怎么醒得这么早?” “你一直在门外吗?”浮泽问他。 “去处理了些事务。知道你醒了,才回来的。”时崤忍不住轻笑,“我的感知范围可以是整个鬼府。” “哦……”浮泽点点头,便不再多问其他的了。 往床边挪了挪,伸手,时崤就会意地把他抱了起来,铁链哗啦啦地响,他没什么反应,只是趴在时崤肩上问:“能不能点灯,太黑了,我看不见。” “不能。”时崤走了几步,抱着他在桌边坐下,“看不见才好,你知道怕,就会多依赖我。” “你又不是一直都在……” “嗯,我知道错了,下回不会留你独自在房里。” 质地温润的杯壁送到浮泽嘴边,浮泽抿了抿,不是酒,只是普通的水,便就着时崤的手喝了几口。嘴边残留的水渍被直接舔走,时崤爱不释手地抱着他亲了又亲,蹭了又蹭:“阿浮总要学着习惯这里。” “我要回去的。”浮泽小小声反驳。 “嗯?” 浮泽没有继续说下去了,拉过垂在手边的铁链,转而问:“你锁我干什么?” “当然是防止你偷偷离开。”回答得坦然。 “我又不会偷偷走……况且,回去后,还会再来找你的。” 时崤在他耳垂上亲亲碰碰,漫不经心地应答:“嗯,阿浮真好。” “那你什么时候解开这个?” “想解开吗?”时崤嚼着字反问。借着暗色的掩盖,他突然露出一个笑,“当然是——” 浮泽握着一截锁链,他就握住他握着锁链的手,姿态亲昵,语气也温和极了:“等你怀上我的鬼胎,就解开链子放你回去,如此,你再想跑,也跑不掉了。” 浮泽缩了缩脖子,竟有一瞬间觉得后颈发凉。 被拘禁的状态暂且是这么维持了下来。尽管他一再解释仙君不能怀孕,但时崤总说鬼王是有特权的,要试试才知道,对于解开链子的事情从不松口,反而日日都要借口把浮泽抱到床上亲密一番。 其他时候大多应该算是温馨的。 时崤嘴硬心软,到底还是在房里点上一盏小小的鬼火,幽蓝光线勉强照亮屋内陈设,浮泽终于看清了这儿的布局,与他们从前在人间住的小屋一模一样,就连被褥上的绣花也分毫不差。这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时崤的思念,浮泽想到对方当真一直一直都在等他,心中震撼之余,更有愧疚,短时间内也就不再提离开的事情了。 他在仙界身无职务,就这么待着倒不要紧,但时崤是鬼府的王,无论如何都做不了甩手掌柜,每日总要出去一趟处理事务,舍不得让浮泽孤零零地等,干脆就留了几分鬼力化作分身留下了陪伴他。 分身也是时崤的一部分,以前在人间召过的,是由黑雾凝聚出模糊的人形,身形与时崤基本相仿,但没有具体的五官、也不会说话,更没有独立的思想,只继承了来自本体的部分本能。 浮泽自然也记得,因为那段记忆说不上美好,他起初还有些害怕。不过分身的气味与温度与时崤没有任何差别,抱他的时候也很温和,并没有攻击性,渐渐就放下警惕,时崤不在,他就躲在分身怀中睡觉。 有时候胡乱神游,想起了什么,就把一些羞于当面开口的话慢慢说给分身听,这样等到时崤回来了,召回分身,也就听到了。他说他在仙界的时候也会思念时崤,说没有时崤在身边的时候有许多不习惯的地方,还说想要时崤重新在他身上留下印记,断断续续说了很多很多。 分身只是听,不会应答,他说累了,就兀自睡去。 应该是没有睡多久的。 浮泽意识还昏沉着,却逐渐被身上异样的感觉弄醒,迷迷糊糊睁开眼,就被吓清醒了。时崤的分身半压在他身上,已经把他的衣物剥得七零八落,对方发觉他醒了,一只手甚至伸进到衣服盖住的隐秘处,也不知做了什么,换来一声可怜兮兮的惊喘。 虽然这也是时崤,但分身和本体还是有些不一样,浮泽瞪大双眼,手忙脚乱地挣扎起来。 奈何分身不仅对他的抗拒不为所动,反而因为急切而显得更加粗暴,大手直接把细皮嫩肉的手腕压在被子上,在压制与反抗的纠缠中,很快褪下浮泽最后一件贴身布料。 分身从时崤那儿继承了对他的独断与欲望,也同样熟悉他的身体。 进入的时候,浮泽终于放弃反抗了,他有种背着时崤偷情的紧张感,只能自欺欺人似的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随着分身的操弄软软地哼喘。 然而当分身用熟悉的力道撞在他软肉上,该有的感觉还是那么强烈。分身的器具也和时崤没有区别,狰狞、饱满,这段时间他已经被时崤肏到熟透了,无论心里怎么想,都无法阻止身体的沉沦,乳尖在蹂躏中慢慢发红发热,颤抖地挺立在黑雾缭绕中,抽动间勾出了连绵不断的春水,讨好的包裹着侵犯者,试图换取垂怜。 分身不懂克制,知道浮泽是舒服的,动作就越发大开大合,它把浮泽背对着抱在自己腿上,由下而上地往里头撞,力度大到几乎像是一场强暴。用不上多久,浮泽的穴心就被持续的撞击顶到发麻,他的双脚垂在床边无法落地,被撞得一晃一晃,无助地抽搐绷直。 他被不间断的高潮刺激得哭出了声,终于不遮着眼睛了,双手搭在身前的小臂上,呜呜地哀求。 意识也被晃散了。 不知道被肏了几次,中间浮泽突然有短暂清醒,竟恐惧地发现原本守在门口的另一个分身也加入了这场交合。曾经被分身们轮暴的恐惧涌上心头,他哭着往床下逃,但马上就被拉了回来,两具一模一样的身体把他夹中间,其中一根粗大的性器又挤进他的穴口。 有些过火,湿滑的体液滴湿了半张床。浮泽求了又求,它们才没有一起进入,只把另一根顶在他的胸前蹭,浊白的体液挂在奶尖上,秽乱淫靡。 最可怕的是被一次又一次地内射,浮泽每次都会受不了,嘴里哭着喊时崤的名字。两个分身都会给他回应,要么是亲吻,要么是爱抚,到后来,他也渐渐分不清肏干自己的究竟是时崤的本体还是分身了,只记得有大掌揉着他的后腰,身前射不出来的性器被含进冰凉的口腔里。 之后就没有了记忆。 这回再醒,眼前终于不再是黑雾,正俯身把他抱进怀里的是真正的时崤。 身体已经被整理过,表面上看不见各种奸淫的痕迹,浮泽眨了眨眼,记忆回笼,沉默地转身,把脸埋进时崤胸膛,不说话。 “怎么了?”时崤拍拍他的肩胛,温和地询问。 他应该是刚回来,还没收回两个分身,见浮泽摇头,依然不愿开口,思索片刻,就低下头在仙君身上嗅了嗅。 他闻到了爱欲的味道,不是很浓,但的的确确有。心中便有了猜测:“阿浮在我没回来的时候想要了?” 怀里的浮泽一抖,终于抬起头看他,眼尾红红的,神色不安:“不是我。” 时崤觉得他可爱到过分,心头一动,顺势在那鼻尖上印下一个吻。 抬手收回分身,几个时辰前的记忆尽数归回到他的体内,先是浮泽身体的温度,再往前,就是那些天南地北的述说。 他的心又被填满了,里头长满了无法消化的汹涌的爱意,沉甸甸的,又柔软极了,原本还算平静的心情再次被打乱,有些不敢相信。 “不是我要的。”浮泽又重复了一遍。 “嗯,原来是我想要。”时崤低下头,重重地亲了他好几口,才回过神来:“没关系的,它们都是我的一部分。” “我知道的。”浮泽的回答闷闷不乐。沉默了一会,还是忍不住,便抓着时崤的衣领往上蹭了蹭,额头贴在对方的锁骨上:“下次不要了好不好?” “不舒服吗?” 浮泽声音小小的,眉目盛满委屈:“它们不温柔,也不亲我……我不想要它们,只想和你做。” 只一眼,时崤本就挤满了温柔的胸中又“嘭”地一声炸出更多五颜六色的棉花,他直勾勾地盯着半晌,胸膛起伏,突然叹了一口气。 “阿浮,你也太——”他难得语塞,“太懂得如何让我更喜欢你了。” 浮泽那么乖,那么软,无论被怎么对待都不会生气,还总会无意识说些叫人满心怜惜的话,时崤已经不知道还要怎么爱他才好了。既想欺负他,又不舍得欺负他,身下硬挺着在浮泽大腿内侧蹭动,却只舍得侧过头与他交换着湿哒哒的吻。 自从浮泽来到鬼府之后,他每一次抱着他,都会觉得浑身血液变得粘稠厚重,那种厚重在五脏六腑中沸腾,冲刷着骨髓,让他在不知所措中越发上瘾。 因为带了情欲,这个吻格外深入,时崤的舌头探到很深的地方,舔到喉咙口,浮泽就受不了了。他想往后缩,却被托着后颈往前压,只能尽力仰着脖子,哼哼唧唧地用舌头讨好时崤。 “不要做……”终于分开了,浮泽唇上还粘着亮晶晶的湿痕,就迫不及待地对时崤道。因为离得很近,他的羞耻与窘迫无处遁形,全都被时崤分毫不差地看在眼里。 “今天已经做了好久了,不要了。” “说谎,没有很久的。”时崤心头痒痒的,在他小小的唇珠上嘬了一口。 浮泽就抿着唇不让亲了。 “可是我不想做……”他埋下头,手里还捏着时崤的衣袖,犹豫再三:“能不能,用手给你摸?” “好啊。”时崤弯了弯眼睛。 其实浮泽当真不舒服的话,他哪里舍得强求?但今日是不同的,时崤知道浮泽不是真的不愿意。 衣带解开,露出胯间的器具,浮泽洁白无暇的两只手拢在上头,显得时崤那物分外狰狞。没有什么技巧,更说不上能让时崤舒服,但单单是彼此的身份的反差,与浮泽本身的乖巧、青涩,就足够给时崤带来巨大的心理快感。 摸到一半的时候,时崤突然隔着里衣揉了揉浮泽的胸前,把他揉得惊喘一声往后瑟缩,动作停了下来。时崤把他的手重新拉回来按自己胯下,语气平静:“这里,被我的分身舔过了?” 浮泽不可思议地抬头看他,看见那双鬼眸里黑沉沉的。 “阿浮,说话。” 浮泽不是第一次件时崤露出这种眼神,那里头充斥着对方本性里恶劣的掌控欲,过去的经验告诉他,这个时候最好顺从,否则一定会受到“惩罚”。 “……嗯。”他忍着难堪应了一声。 然而时崤并不满意,手上用了点力,就把他的里衣服扯下一边,露出大半肩膀与一边红肿的奶头,上面还有清晰的牙印。浮泽忙用手去遮,又被时崤拉开,混乱中,原本沾染在手上的对方的体液蹭了上去,亮晶晶的。 时崤声音更沉了:“说完整点。” 他盯着浮泽的奶头,用手指拨了拨,“这里怎么了?” 只是这样的动作,浮泽的身体就开始红了,微微颤抖。他不想配合,奈何身体早就屈服,根本没办法不反抗时崤的命令,闭着眼睛低着头:“这里被、被……” “好好说,听话。” “被它们、舔肿了……” “怎么舔的?” 浮泽坐在时崤腿上,衣衫不整,缩着肩膀瑟瑟发抖,像是在被严刑逼供——某种角度来说,也确实是严刑逼供。 “用舌头,还有牙齿……还有手……” 时崤瞬间就被勾得急躁起来。他抓着浮泽的手命令仙君继续给自己摸,另一只手则继续向下,解开仙君的衣带,摸向他更敏感的私密处。他不许浮泽躲,手上也算不得温柔,挤开腿肉在湿湿软软的穴口往里头按,又问:“我不在的时候,他们是怎么肏你的?” 那里头还含着没来得及排出的鬼精。 浮泽腰身绷紧,开始喘了。他不知道时崤为什么明明已经收回了分身还要这样,但在对方的引导下,竟然真的生出了被抓奸的羞耻感,好像身体真的是其他人碰过一样。他闭着眼睛不愿意再回答。 “不回答的话,下次就不止两个分身了。”时崤贴在他耳边说。 穴肉敏感地收紧,夹住了时崤往里头勾的手指,微微的湿意从深处往外流,触感粘稠。时崤又往里面插了插:“这么小,能同时吃下去吗?” “没有!没有……” 浮泽无地自容,只能把脸埋在时崤肩颈,声音闷闷的,带了委委屈屈的感觉:“吃不下去的……不要问了……呜……” 时崤摸了摸他的脸,没有哭,是干燥的,就放心了。两指拉开穴口,引着被含得温热的精液慢慢流出,“仙君为它们摸的时候,可比现在认真多了,莫非是比起我更喜欢它们?” “不是……” “里头被射了几次?” “……不知道……呜!”浮泽声音染上了暧昧的语调,尾音颤抖勾起:“四次……” “那你自己呢?” …… 整整一个时辰,浮泽手里握着时崤的淫物,穴里插着时崤的手指,在逼供下被迫断断续续把性事的所有细节都复述了一遍。时崤越问越直白,他几次祈求停下都未果,到后来,指腹甚至直接按在了他的敏感处,只要他不听话,就会换来一阵折磨。 他几乎被扒光了,布料凌乱地堆积在腰间,露出一身欢爱的痕迹。时崤平时怜惜他的身体,极少留下这些,全是不知克制的分身掐揉出来的,暴露在灯火之下,仿佛本不存在的偷欢也有了切实的证据,时崤摸一下,他胆小地就抖一下。 最后,浮泽高潮的时候,时崤也射在了他的手心,浊白的污秽流了他满手。 平复下来,脑子随之清醒,浮泽终于意识到时崤是在有意欺负自己,靠在他胸前不说话。时崤并不急,细致地用软布将他的双手与腿间擦净,一件件给他穿好衣服、拢起头发,末了,才抱着他的仙君躺下,蒙在被窝里低声地哄。 也说不上哄,因为浮泽没有生气,只是太害羞了。 时崤拍着他的背,慢慢安抚他紧绷的情绪,再三告诉他分身和自己没有区别,浮泽也就逐渐放松下来了,怯怯地睁开眼睛。 好乖。时崤忍不住在他眼皮上亲亲。 本来还想等过一段时间再提的,但时崤忍不住了,从被窝中拉起浮泽的手,把一直贴身放在胸前的东西放在他手上。 是一根红绳。 很眼熟,浮泽愣愣地看了一会儿,想起是姻缘仙君送给他的那根。 时崤唤了他一声“浮泽”,他抬起眼,似有不解:“……怎么会在你这里?” “那日与你做的时候,在你衣服里面找到的。” “嗯……” 浮泽才想起的确有多日没见到了。他有种秘密被骤然公开于众的感觉,一下子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收紧手指,急急忙忙就要把这红线藏回被子里。 时崤却不让,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的手腕。 “阿浮带着姻缘红线来找我——想向我求婚吗?” 浮泽第一反应是否认,用力摇了两下头。他想解释自己是无意的,想解释红线是姻缘仙君硬塞的,他带在身上,自己也忘记了,绝不是有意带来鬼府,但是无意间抬头,突然撞进时崤充满期待的目光中,就说不出口了。 他们离得那么近,近到仿佛真正亲密无间。 时崤把手指伸到浮泽手边,声音低到像在说悄悄话一样:“阿浮不好意思说的话,可以直接做,只要你想要,我都会给你。” 他深深地望进浮泽的眼睛。 浮泽却没有反应,避开了他的目光,握着手,没有动作。 僵持半晌,在沉默中,时崤一点点平静了。 “如果是我误会了的话。”他碰了碰浮泽的手背,慢慢把伸出去的手收回:“如果你不想要,也没关系,我以后就不问你了。” 收到半途,就收不动了,浮泽上半身前倾,猛地用两只手抱住他的小臂,半截线尾从他握紧的手心里垂下,荡呀荡,拂过时崤鼻尖,晃进了心里。 谁也没有说话。 浮泽的手紧张发抖,重复了好几次,才把红线一端在时崤小指上打了个结。他抬眼看向时崤,时崤就接过红线的另一头,反过来抓住他的手,用一个结实的死结就套住了他。 全程都很安静的,但是浮泽知道自己的心跳有多大声。 “时崤。” 他其实没有什么想说的,就是莫名想要叫一叫时崤。 时崤的回答是一个用力的拥抱。 “以后,我就是仙君的了。” 04:32:25 七十九 完结 红线被唤醒了,化作点点金光,消失在浮泽与时崤之间。 这是一个不伦不类的契,没有见证,也不符合仙鬼任意一界的规矩。但它就是成了,横跨三界,把仙君与鬼王连在了一起。 亲吻和拥抱已经不够表达,时崤抱着浮泽,说了很多很多的爱语。浮泽比他淡然些,临睡前,闻着时崤身上的冷香迷迷糊糊地想,还好现在是被时崤“拘禁”着,理所当然回不去仙界,否则,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向天帝与姻缘仙界解释这些了…… 谁知道一觉醒来,时崤的态度就变了,主动要给他解开铁链。 彼时房间里的烛火并没有点,浮泽睡眼惺忪,入眼哪哪都是黑的,他还没完全清醒,侧过脸埋进时崤的衣领上,想起对方之前说过的话,下意识反问:“可是我没有怀孕呀……” 说完还没发觉不对,随即被时崤闷笑带起的胸膛颤动给振醒了,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抬起脸,便迎来了劈头盖脸一顿啄吻,落在他眼皮鼻尖。尤嫌不够,时崤还在他脸颊上轻咬了几口,才含着笑道:“有的是时间让阿浮怀孕,不急。” “鬼府阴冷幽暗,阿浮不喜欢,我也不舍得一直把你关在这。”时崤语气温柔认真:“我们去人间好不好?” “人间……?” “西南有一处避世村落,曾经也是阿浮灌溉过的地方,至今还留着江神庙的遗址,我在那儿置办了一处小屋,冬暖夏凉,宽敞明亮,你会喜欢的。” 黑暗中,浮泽“啊”了一声,稍稍坐起。 时崤忙又补充了一句:“或者,阿浮不喜欢的话,想去哪,我就跟着你去哪。” 这回浮泽直接沉默了。时崤难免一慌,从他肩上抬起头来,却见对方愣愣地对着床位角落处,似乎没有在听他的话,过了一小会,才回过头扯扯他的袖子:“你点一下烛火。” 啪嗒,灯油发出细微爆破声,幽蓝的冷光在视野中亮起。 时崤拉开被子,果然有什么东西忽地从那个角落冲了出来,他第一反应是用手臂护住浮泽退后,那东西却不躲,蹭着他的手臂撞到浮泽怀里,温热,毛茸茸的。 浮泽惊讶地接住了那东西:“你怎么会在这里?” 定睛一看,是一直半大的兽,白色的皮毛,有点像幼犬,但体态灵活得多,脑门上顶着个个圆钝钝的小圆锥,应该是还没长成的兽角。 “这是——”时崤摸了摸毛团的后颈。 想把它提到眼前看一看,没想到那毛团凶极了,后腿蓄力蹬开他的手腕,往边上一扑,就跳到浮泽肩上,抱起细细的铁链撒泼似地啃。 “是我的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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