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 顾宴亭没有理会岑遇此时的小心。 “以后不要再叫我少爷,就叫我哥。” 岑遇猛地抬起头,有些不理解他的话。 他迟疑着问道:“什么……什么意思?” 顾宴亭扭过头,岑遇模模糊糊能看清他的眸子。 “没什么意思,你都说我是好人了,那我总得表示表示吧。毕竟你这是为了我才被关在这里的,叫我一声哥,以后哥罩着你。” 岑遇的心跳有些快,一种隐秘的喜悦不由自主地滋生出来。 除了妈妈,没有一个人会说要保护他,要罩着他。 但两个人的地位太悬殊,他还有些犹豫不决。 “人傻了?叫我一声哥你吃亏了?我本来就比你大。” 岑遇已经听出了顾宴亭语气里面的不悦,他下意识就开口了:“哥。” 于是他听到顾宴亭又笑了一声:“好,以后你乖乖听话,哥一定带你过好日子。” 哪怕知道,这可能是顾宴亭的戏言。 可岑遇还是忍不住有点开心。 经过了这一夜,他们的关系突飞猛进。 后来顾越山把他们放出来,岑遇这才知道顾宴亭一直在强忍着,他住了一个星期的医院才出来。 不过那句哥,就这么叫下去了。 出院之后的顾宴亭,开始跟岑遇形影不离。 顾越山虽然是个神经病,但对儿子的钱财方面是不管束的。 顾宴亭有的是钱可以挥霍。 认了这个弟弟,不知道顾宴亭是怎么想的,还真上心了。 岑遇一周之内收到了三套不同的衣服,包括鞋子和配饰,每一件都价格不菲。 他刚开始不敢收,可他一不想收,顾宴亭就会威胁他,扬言把他赶出去。 这样一来,他不得不收下。 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岑遇从一个肉眼一看就知道是穷人的少年,变成了别人眼里的富家小少爷。 顾宴亭看重岑遇,他在学校里的生活也好过了不少。 时间飞逝,转眼两年过去,岑遇和顾宴亭都到了学习的紧要时刻。 不过在这之前先来临的是岑遇的生日。 在顾宴亭生日时,顾越山开了一个巨大的party,把所有商业伙伴全都邀请过来,一群人有说有笑的切蛋糕。 作为主角的顾宴亭,却被冷落到了角落。 他倒是没有气恼,找了个机会跟岑遇跑出去,两个少年的夜市里吃了一溜的小吃。 岑遇还特意用自己打工赚来的钱,给顾宴亭买了一个有些劣质的蛋糕,还特意去庙里给顾宴亭求了一个平安符,希望他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顾宴亭倒是赏脸把蛋糕全都吃完了,平安符也被他妥善安放。 这时候他们的关系已经很好很好了。 顾宴亭比岑遇大几个月,他过完了以后,就轮到岑遇了。 岑遇压根就没想到会有人记得他的生日。 第49章 给他庆生 这两年岑遇偶尔会出现一种错觉,他也许不是那个母亲在住院,父亲是酒鬼,被送给有钱人家交换的穷孩子,而是跟顾宴亭一起长大的弟弟。 其实那天晚上,岑遇以为顾宴亭是说着玩。 可在这段时间里,顾宴亭践行了自己的承诺。 在表面上,顾宴亭会介绍岑遇是他的跟班,可岑遇过的日子却跟真正的豪门公子没区别。 有顾宴亭的一份,就有岑遇的一份。 这应该是岑遇的人生中最幸福、最安宁的一段时光。 他并不会在意别人记不记得他的生日,因为他得到的已经是这辈子都奢望不到的了。 那天他回去以后,按部就班地写完功课,正打算睡觉,就发现顾宴亭给他发了消息。 那次他说自己没手机以后,顾宴亭立即就给他买上了,买的还是跟他一个型号的。 这些年顾宴亭换手机,岑遇也会跟着换。 顾宴亭发的信息上面简简单单地写了两个字:“下来。” 岑遇一想就知道,顾宴亭肯定在楼下等着,他不敢耽误,当即就下去了。 岑遇的生日在冬天,这时候有些冷,他穿了一件厚外套,但是没有把拉链拉上。 下去时,毛衣领口被风吹开了一点。 顾宴亭皱着眉头给他拉上了拉链,对他说道:“跟我去一个地方。” 岑遇点点头,他不知道顾宴亭带他去哪,但他无条件地信任他。 顾宴亭成年了就可以拿驾照了,顾越山给他买了一辆500万左右的跑车,他平时不怎么开,今天专门开了出来。 “哥,咱们要去干嘛?” “你说干什么?你的生日都不通知我一声,把我当外人了?” 两个人经过了两年的相处,不再是之前硬巴巴的关系,岑遇立即摇头:“没有,我就是不想给你添麻烦。” 他的生日就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记不得,又为什么要麻烦别人。 顾宴亭没理会他,开到一家餐厅才停下来。 “我们订好了位置。” 在这种非富即贵的人才能进入的餐厅,顾宴亭的脸就是最好的通行证。 服务员表情有些谄媚,把他们带到了包间,把门关上。 岑遇有点高兴,又有点不好意思:“哥,你不用为我做那么多,我这两年得到的够多了。” 顾宴亭一边给布置餐具,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成人礼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应付的,你安心坐在这里,我没大张旗鼓地办,就咱们两个人。” 知道对方是好意,岑遇自己也挺开心,他没有说扫兴的话。 没过多久菜就上来了。 每一道菜都是岑遇爱吃的,如果不是对他的饮食习惯非常熟悉的人,不会点出这么一桌子菜来。 感受到了顾宴亭的用心,岑遇眼眶有些热,他没表现出来。 忍了一会儿,他才说道:“谢谢你,哥。” “少在那里装样,好好吃饭。” 顾宴亭坐在他的旁边,一边给他剥虾,一边给他夹菜。 他一丝不苟的样子,岑遇有点想记录下来。 但他没敢,只安心地吃饭。 一顿饭他吃得饱饱的,眼里的光很亮。 “吃饱了,咱们先切蛋糕。” 可能是掐着时间,服务员很快就敲了门,把蛋糕给搬了上来。 “今天是你的成人日,要不要喝两杯?” 岑遇知道顾宴亭平时就会喝酒,但他从来没有喝过。 这一次他也突然有些想放纵一下,反正只有他跟顾宴亭两个人。 哪怕他喝醉了酒,洋相只会给一个人看到。 岑遇点点头:“那我喝一杯吧。” 他的眼睛里是纯然的好奇。 顾宴亭给他倒了一杯。 两个人碰了一下。 顾宴亭线条冷硬又英俊的脸上,犹带着少年气:“生日快乐。” 岑遇笑着说:“我很快乐。” 他把那杯酒一饮而尽。 随即顾宴亭就开始给他切蛋糕。 岑遇原本以为这杯酒不算什么,他的酒量不会那么差劲。 可是,他高估了自己。 “哥,我有点喝醉了。” 顾宴亭皱起了眉头,看着他:“蛋糕还没吃。” 岑遇也不想这样,他有些欲哭无泪,谁知道他的酒量那么差。 “吃……吃完蛋糕再走。”岑遇说话都不利索了。 顾宴亭看了他好一会儿,以最快的速度给蛋糕插上蜡烛,点燃。 “你许个愿望,然后吃口蛋糕,咱们就走。” 岑遇这时候还是有神智的,只是身体不太受他的控制。 他摇摇晃晃地点头:“好。” 看他要吹蜡烛,顾宴亭忍不住提醒了他一句:“别忘了许愿。” 许愿? 岑遇脑子里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这个词的意思。 他又点头:“好,许愿。” 非常艰难的把蜡烛吹灭,岑遇慢吞吞地说:“我,我想跟哥永远在一起。” 顾宴亭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岑遇感觉他的头被摸了一下。 顾宴亭切了一块蛋糕,送到他的嘴边:“咬。” 岑遇非常听话,顾宴亭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他乖乖地咬了一口,却蹭了一嘴的奶油。 顾宴亭这时候耐心倒是很足,给他把嘴擦干净,又把他的外套往上拢了拢,给他把帽子戴上,然后牵着他往外走。 岑遇对顾宴亭是全然信任的状态,不管他做什么,他都愣愣的,任由对方操作。 直到上了车,岑遇还是没能够从那一杯酒的酒劲儿里走出来。 “岑遇?” 岑遇能听到顾宴亭喊他,但他的大脑昏昏沉沉的,压根就没法回应。 他就那样靠在车座上,眼神茫然。 “以后不给你喝酒了,喝一杯酒就成这样,带出去丢人。” 顾宴亭又使劲摸了一把他的头发。 岑遇眼神看向顾宴亭:“不,不丢人。” 顾宴亭懒得理会他。 没过多久,他找的代驾就到了。 顾宴亭让岑遇靠在他的肩膀上,命令代驾开车。 岑遇大脑晕乎乎的,似睡未睡,休息了一会儿,他的神志清明了一点。 他隐隐约约察觉到车开去了地下停车场,代驾也走了。 此时的车子里只剩下他和顾宴亭两个人。 “岑遇,岑遇?” 岑遇想回答,却又张不开嘴。 顾宴亭好像沉默了很久,又好像是一瞬。 岑遇正在思考顾宴亭为什么还不把他带下车,就收到了一个吻。 第50章 迟来的报复 这一年对他们两个人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一年。 岑遇跟顾宴亭都知道学历对他们的重要性,没有一个人敢在这一方面懈怠。 等他们考完试,岑遇足足瘦了十斤。 顾宴亭已经找好了出去玩的地点,他们两个人的成绩平时就不错,只要没有失常发挥,肯定没什么问题。 岑遇在这段日子里,对待顾宴亭跟往常一样,每天“哥”喊个不停。 可他知道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那天晚上,他被顾宴亭吻了。 是在他神志不清楚,顾宴亭神智清楚的情况下吻的。 岑遇很难去形容那个吻。 即便如同蜻蜓点水,可它象征的意义,岑遇拒绝去考虑。 他能感受到顾宴亭对他的珍视,更能看清楚现实。 他是穷人家的孩子,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 顾宴亭生来就带着各种光环,他几乎不用费力就超越很多人。 他们两个人,除了在顾家有这样一段短暂的交集,其他时刻,是走在两条平行线上的。 岑遇没有奢求太多,他也没资格去奢求太多。 有一天他要是被驱逐,他会老老实实地走。 但他会把这段记忆埋藏在心里最珍重的地方,在最难的时候拿出来回忆。 顾宴亭让他叫他一声哥,已经是岑遇无法想象的了。 可现在,他被吻了。 在顾宴亭以为他不知情的情况下,留下了这个吻。 岑遇害怕了。 他怕他的生活因此而变样,只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第二天照常跟顾宴亭打招呼,假装若无其事。 直到一切告一段落,岑遇依旧没有跟顾宴亭提起那个夜晚。 得知岑遇从小到大只在这一座城市里生活过,顾宴亭做好了旅游计划,打算用两个月的时间带他环游全国。 岑遇能感受到顾宴亭对他的好,可感受越深,他心里的恐惧就越明显。 他太怕这份感情还没来得及存留太久,就被硬生生夺去。 然而他们的出国旅游规划做好了,顾越山却没有放过他们。 顾宴亭的学业整个顾家都在关注,顾越山要是敢在这种时候动他一根汗毛,说不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顾老爷子,会直接对他发难。 于是他只好先把顾宴亭放过。 他原打算拿岑遇出气,可顾宴亭每次都要跟他硬刚。 顾宴亭成年了,不再是任人宰割的小羔羊。 顾越山有时候也会畏惧他的力气。 久而久之,岑遇也被放过了。 这是难得安宁的一段时光。 但顾越山怎么会轻而易举就放弃。 尤其是儿子越来越不听话,越来越不服从管教,顾越山的脾气就越加暴戾。 他没有试图找顾宴亭的麻烦。 成年人有成年人的法则。 顾宴亭生日过后,他母亲的财产会直接转移到他的名下,还有各种股票基金,固定资产,都会在他成年后,转交在他的手上。 顾越山要是还想再动顾宴亭,就不会那么简单了。 他动不了顾宴亭,岑遇就是个出气口。 两个人刚刚在第一天计划好了出游的方案,第二天,岑遇就被顾越山叫过去了。 这次要做什么,连问都不需要问。 顾宴亭正好被叫出去签文件,没在顾家。 岑遇只能去,也必须去。 他原本以为要挨一顿鞭子,却没有想到,顾越山笑眯眯地望着他:“岑遇,你长大了。我看了看你的生日,都过去好一段时间了。” 岑遇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但还是如实说了。 “是。” 顾越山笑容更加的亲切,但在亲切里,有一种阴森的意味:“很好,既然今天没什么事,跟我出去见个朋友吧?” 岑遇没有拒绝的权力。 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顾越山要把他带出去。 在路上走了半个小时左右,车子在一家装修十分讲究的酒楼前停住了。 “下来。” 顾越山在外面的形象经营得很好,别人只会以为他是一个脾气好的中年人,不会知道他在家里面会有怎样残暴的行径。 岑遇按照他的命令走了下去。 “领你认识一位叔叔,别害羞。” 顾越山脸上依然挂着笑容,可是笑容里藏着的是什么,岑遇看不清,总觉得恶心。 等他们进去后,很快被领到一个包厢里。 服务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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