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英雄的勃起之路(H)_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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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她早就已经顺着秦行渊的意了，但现在她累了。所以纪潇潇没接话。一时间，卧室里寂静又焦灼。秦行渊扫了她一眼，骤然起身拿上外套摔门而去。听着那声巨响，纪潇潇愣了瞬，而后疲惫起身走到门口，点亮电子锁。她注视着电子锁的屏幕，上面有一个备注为爱人的指纹。纪潇潇指尖颤了颤，删掉了那个指纹。删掉的那一瞬间，纪潇潇的心也空了一瞬。屋子里寂静的可怕，再也没有了秦行渊任何气息。而高傲如秦行渊，面对她今天这样的拒绝，大概会有很长时间不会再来找她了。纪潇潇靠在门边，缓了很久才回房间。第二天。晨光微明，薄雾送来了凉爽的气息。纪潇潇下楼买早餐时，顺路把昨晚整理的东西都扔进了垃圾桶，照常去了医院上班。医院的事情繁杂细致，她忙碌一上午，没想起过秦行渊。可就在快要吃饭当头，她在电脑上看到了熟悉的名字。心下一沉，诊室门被人推开。秦行渊横抱着许茵快步走了进来，他小心翼翼把许茵放在椅子上，唯恐许茵受一点伤。许茵难为情冲着纪潇潇笑了笑：“纪医生，我的脚腕受伤了，行渊说你在这医院，麻烦你了。” 纪潇潇垂下眼帘，点了点头。打了招呼后，她撕开新的口罩带上，蹲下仔细的端详着许茵红肿的脚腕。 “怎么受的伤？” 纪潇潇声音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秦行渊看着她额尖滑落的发丝，眸底晦暗隐隐透着几分烦闷。 “练舞的时候不小心扭到了。”许茵回答。纪潇潇这才想起许茵高中的时候就是跳古典舞的，曾经还在校联会上给秦行渊的钢琴伴舞。那场表演非常成功，他们那个时候就是金童玉女，众所周知的一对。如果不是她暗恋秦行渊的日记被妈妈发现，或许许茵和秦行渊也不会分开这么多年。纪潇潇抿唇回神，尝试活动了一下许茵的脚腕。许茵脸色苍白，小声轻呼：“纪医生……疼。” 秦行渊的烦闷一瞬间找到了发泄口，冷着脸斥责：“纪潇潇你不知道轻点吗，你平时就是这样粗暴对待病人的？” 纪潇潇动作发滞，只轻声解释：“以防她伤到骨头，这样的检查是必要的。” 这时，许茵拉了一下秦行渊：“好了行渊，潇潇是我们的同学。” 秦行渊的剑眉虽然还是紧皱着，但没再多说。纪潇潇再次意外，他竟然还有这样听别人话的一天。她和秦行渊在一起时，一切都按秦行渊的心意来。稍有不顺心，他就不会再理她。反正过不了几天，她又会妥协，和秦行渊道歉，哄他…… 纪潇潇很快调节情绪，打印好取药单递给秦行渊：“只是普通的扭伤，用活血化瘀的药帮她多揉揉就好了。” 她太冷静疏离，秦行渊轻嗤一声接过单子，抱起许茵离开。可能真的是习惯了秦行渊的忽近忽远，纪潇潇看着他们亲昵远去的背影，竟然一丝心痛都没感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她接到了林澈打来的电话。 “潇潇，今晚有时间吗？渊哥要和嫂子官宣，叫大伙都来庆祝一下。” 纪潇潇捏紧手机，又缓缓松开：“……那真是祝福他们，我今晚有事，就不过去了。” 挂断电话，纪潇潇缓了很久才吃饭。和秦行渊在一起的时候，她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现在，大概是拨乱反正吧。其实不去聚会也很好，那圈子的人傲慢，花钱如流水。这几年为了秦行渊，纪潇潇几乎是强迫自己融入这个圈子。现在，她终于不用再勉强自己，去做不喜欢的事情。而另一边。本该吵闹的酒吧包厢内，静谧无声。林澈拿着被纪潇潇挂断的手机，小心打量了一眼秦行渊：“哥，潇潇说她有事，不过来了……” 隐在暗处的男人脸色阴沉，低沉的嗓音里是压抑的怒火。 “她不来我就不庆祝了？” 他冷声命令林澈：“你现在拍照发朋友圈，说祝福我和许茵。” 林澈战战兢兢照做。不一会，秦行渊就看见林澈的朋友圈下面，纪潇潇默默回复了个祝99。秦行渊当即把林澈的手机摔了粉碎…… 和纪潇潇料想的一样。一连半月，秦行渊都没有再出现在她的生活里，而她也很识趣的没再去打扰秦行渊。直到这天深夜，她刚吃完药睡下，就被林澈的电话吵醒。 “潇潇，渊哥喝醉了，在我们常来的那家酒吧，你现在能过来接他一趟吗？” 纪潇潇皱了皱眉：“你不能送他回去吗？” 许澈很为难：“渊哥他喝醉了根本不听我的，以前都是你不都是你送渊哥回家吗？。” “……让许茵去接吧，我不方便。” 林澈愣了两秒钟，没想到这次纪潇潇这么难说话，只能说：“你就看在我之前帮过你的份上，帮我一次好吗？” 之前她爸的那家小公司资金运转不开，确实是林澈帮了她。纪潇潇沉默良久，还是应了下来。她到酒吧的时候，秦行渊颓靡的摊在卡座里。见到纪潇潇，林澈才松了口气：“还好你来了，最近渊哥和嫂子吵架了，今天还看见了她和别的男人出去吃饭的照片……” 纪潇潇怔愣一瞬，扶着秦行渊出去。上车时，林澈忽然开口说了句：“这样看，你和许茵还挺像的。” 纪潇潇脚步一顿，浑身发寒：“像吗？” 林澈仔细看了看她的脸，点头：“脸型和眼睛很像，不细看看不出来。” 这一刻，纪潇潇好像明白了什么。难怪，秦行渊明知是自己当教导主任的妈妈，导致他和许茵高中分手，也要和自己在一起。难怪，秦行渊只要每次和许茵吵架，就会来找她，不停静静摩挲着她的脸。纪潇潇开着车，心里却闷的发慌。她可以接受秦行渊不爱她，可以接受他恨她。但她接受不了过去五年的时间里，她是顶着别人相似的容貌，才分得他的一点注意。这是她决定放下之后，第一次想哭。因为替自己不值。到了家楼下，她伏在方向盘上缓了很久，才把秦行渊搀扶回家扔在了沙发上。第二天早上，纪潇潇买了早餐回来，放在餐桌。秦行渊从身后搂住她，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头好疼，没有解酒药？” 以往秦行渊喝醉，她都会喂他吃解酒药，或者帮他煮蜂蜜水，帮他缓解宿醉带来的头疼。自从决定跟秦行渊分开后，她已经忘了这些习惯。纪潇潇拉开他的手，和他保持距离：“秦行渊，你应该对你的女朋友保持忠诚。” 秦行渊觉得她故作疏远，勾了勾唇角调笑：“还在为我说的那句普通朋友生气？” 纪潇潇没应声，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秦行渊眼睛微眯，闪烁着警告：“纪潇潇，适可而止。” 他总是这样，以为放低点姿态，纪潇潇就会巴巴的贴上去。但现在，纪潇潇是真的累了。僵持间，手机铃声突然响起。秦行渊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许茵伤心欲绝的哭腔：“行渊，可能我们真的不合适，是我打扰你了，我们还是回到原来的样子吧。” 秦行渊的声音里染上了一丝慌乱，他立即起身：“你在哪，我马上过来。” 说完就急匆匆往外走，甚至连外套都没拿。纪潇潇其实看过很多他的背影。睡觉时背过身的背影，起床后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但这次，真的是她最后一次看他离开了。上个月，主任说海市需要优秀的外科医生去支援，那时她不想离秦行渊太远，迟迟没同意。她想了想，拿出手机给主任发了条短信：“主任，我同意外调了。” 纪潇潇把桌上的两份早餐都吃掉后，照常去了医院。下午她在值班时，就看见许茵发了在群里发了句：好朋友们，我终于弥补了年少时遗憾啦。接着，许茵又发了很多和秦行渊在姻缘庙里的十指相扣的图片。这个寺庙纪潇潇也知道，是附近出了名的求姻缘最灵的寺庙。以前她也缠着秦行渊说想去，秦行渊每次都用同一个理由推脱：“忙。” 听她说得多了，秦行渊不耐烦丢给她一句：“少信这些封建迷信。” 原来有一天，他也会为了感情选择相信神明…… 群里全是对秦行渊和许茵的祝福。纪潇潇跟着队形祝福，然后默默退出了群聊…… 她不知道，就在她退出群聊的下一秒，群里的消息炸了。秦行渊看着消息一条接着一条，烦闷扯了扯领带：群里一瞬间寂静下来。或许是他澄清过太多次，他和纪潇潇只是普通朋友，群里愣是没有一个人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秦行渊起身打开窗户，点了根烟。他拿出手机点开纪潇潇的聊天框，指尖悬停在屏幕上良久，也没发出去一条消息。纪潇潇退群之后，全身心都投入进了外调的准备工作里。交接工作，准备论文。周末，她还跟着科室的主任去参加一个交流会。把时间全部安排满，这样她就不会去想秦行渊了。结果一推开包厢的门，她才发现交流会和她高中学校的优秀校友会合并在一起了。聚会的位置是分届来坐的。而她们这届的桌上只剩下了两个空位，其中空的一个，就在秦行渊的身边。纪潇潇垂眸，略过秦行渊难看的脸色，兀自走向了另一个空位。等坐下后，才发现身边坐着的，是当年她们那届的学神，许司深。纪潇潇之前和他做过一段时间的同桌，但毕业后就再也没了联系。许司深先开了口：“好久不见。” 纪潇潇尴尬点头：“好久不见。” 还好僵硬的气氛很快就散去了，话匣子一打开，同学就开始互相问，在哪里工作，结婚了没有。当然话题的中心，还是秦行渊和许茵。说上学的时候，秦行渊每天接送许茵上下学，给许茵在早餐，在升旗仪式上高调表白。纪潇潇也是他们青春爱情的见证者。她听着，眼前的饭菜味同爵蜡。这时，餐桌忽然转动，一道蒜香排骨停在纪潇潇面前。是许司深。纪潇潇有点不自在，还没来得及开口道谢。不远处的秦行渊先一步开口，语气讥讽：“她不喜欢吃带蒜味的东西。” 许司深神色淡淡，不可置否。纪潇潇神情僵硬了一瞬。她垂眸看着盘子里的排骨，只觉讽刺。不喜欢吃蒜的人从来不是她，而是秦行渊。而为了迎合他，所以这五年，纪潇潇一口也没吃过。纪潇潇夹起排骨，在秦行渊愈发难看的眼神里，吃了个干净…… 交流会结束的时候，主任已经走了。纪潇潇原本想打车回去，一辆漆黑的阿斯顿马丁缓缓滑行到她的面前。车窗落下，露出许司深精致的侧脸：“这里不好打车，我送你回去。” 纪潇潇沉思一瞬，上了车。原本她以为会很尴尬，但许司深从头到尾都没说什么，把她送到家楼下就走了。纪潇潇舒了口气，转身上楼。不想刚打开门，她就被隐匿在门口暗角里的男人，推搡着压在了入户的鞋柜上。腰被重重的撞在柜子尖角，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还没出声，唇就被狠狠咬住。秦行渊不顾她的挣扎，发泄一般狠狠啃咬她的唇。 “为了气我，你就挑了个这样的男人？” “还把我的指纹删掉？” 他说完，根本也没给纪潇潇说话的机会，直接将人拦腰抱起走进了卧室…… 房间没开灯视线受阻，男人身上的清冽气息在鼻尖萦绕。听着耳边他的质问，纪潇潇觉得可笑。秦行渊永远都是这样，目空一切，总以为她不会离开。可五年的时间，已经让她身心疲惫，再也做不了那个满心满眼都是秦行渊的纪潇潇。昏暗中，她轻声开口：“我跟许司深只是高中同学，但以后就算我真的和他有什么关系，也与你无关。” 纪潇潇越平淡，秦行渊就愈发焦躁。他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吻得很重，另外一只手已经抚上了她的背脊。感受到男人的情动，纪潇潇没什么反应，只有微微发抖的声音暴露出她的情绪。 “你这样难道不会觉得对不起许茵吗？还是说……其实你喜欢我？” 听到这话，秦行渊愣了一瞬，漆黑的瞳仁中闪过迷茫。但下一秒，他陡然起身，不屑嗤笑：“喜欢你？” “我只是不喜欢我还没玩够的，被别人碰。” 丢下这句话，秦行渊快步离开，脚步是他自己都未曾觉察的慌乱。房间很快又寂静下来，纪潇潇被深深的无力感笼罩。和秦行渊在一起这五年，她耗尽自己的热情去维系这段感情。可到头来，在他眼里也只是一场打发无聊的玩乐而已。就像是孤身站在了世界的另一端，无论怎么挣扎，最后都只能陷入绝望的泥潭。纪潇潇艰难起身，吃下抗抑郁的药后，又给刚才撞到的腰上抹了药油。刚洗完澡出来，就收到了许司深发来的消息：到嘴边的拒绝被咽了回去，纪潇潇回了个： …… 外调的事情很顺利，大概只需要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