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老大的女人h_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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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兮兮的老太婆，会是那个骄傲了一辈子，强势了一辈子的吴秀芹。王正平看到这一幕，顿时怒不可遏，一把揪住顾涛的衣领，吼道：“顾涛，你个王八蛋！你就是这么照顾我妈的？” 顾涛看着王正平愤怒得扭曲的脸，吓得语无伦次：“大哥，我也是没办法呀！你都六个月没给过我一分钱了，我没钱请人照顾妈，只能我一个人来照顾她。可谁知她犯起病了啥都不知道，不是打烂这个，就是打碎那个。走到哪儿拉到哪儿，整个屋里、床上，全被她当成了厕所。还有淑芬，自怀孕以后精神就不太好，有时候还会神经兮兮的。我稍不注意，妈还还会打淑芬。家里几个人都等着吃饭，淑芬马上又要生了，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不得已我只能出去在村上打零工。我现在除了把她关起来，真的没别的办法了呀！” 第205章妈，我是正平啊！您还认得我吗王正平看着顾涛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想想他说的话，确实也是实情。要是自己没进监狱，能按时把钱打过来，母亲也不至于遭受这种非人的折磨。他慢慢地松开了抓着顾涛衣领的手，缓了好一会儿。此刻，他身着笔挺的衣衫，周身散发着矜贵的气息。反观地上的吴秀芹，身形佝偻，像一只被遗弃的流浪狗，瑟缩在昏暗的角落里。她那褴褛的衣衫、凌乱的头发，与眼前光鲜亮丽的儿子形成了强烈且刺眼的反差。 “还不快把铁链打开，放我妈出来，你这个铁石心肠的东西！” 王正平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他一边怒吼，一边迈着大步，朝着被铁链锁住的吴秀芹冲去。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冰冷沉重的铁链时，一只枯瘦如柴、布满黑斑的手，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王正平惊愕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吴秀芹那张憔悴不堪的脸，她的双眼空洞无神。嘴里呼出的浑浊气息，带着令人作呕的腐臭，直直地喷在了王正平的脸上。王正平只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五脏六腑都在剧烈地翻腾。但他还是强忍着那股不适，努力从嘴角挤出一丝笑容，声音颤抖地轻轻唤道：“妈，我是正平啊！您还认得我吗？” 在王正平的记忆深处，母亲一生要强，事事争先。在他心中，母亲宛如女神般高高在上，散发着不可亵渎的光芒。可如今，眼前这个形如枯槁的女人，哪里还有半分昔日的风采？王正平的心像是被一把重锤狠狠地击中，他从未想过人老了竟会衰败至此，堕落成这般模样。他仿佛看到了自己老年时的样子，想到这他的心中更是一阵钝痛袭来。 “正平啊！楚月琴呢！我想吃她包的饺子，我都好久没看到她了，她去哪儿了，为什么不来给我做饭啊！” 吴秀芹的记忆，似乎还停留在曾经被楚月琴悉心照料的美好时光里，她的眼神中满是迷茫与期待。顾涛和王正平神色慌张，心急如焚地解开了吴秀芹身上的锁链。此时的她，身形佝偻得如同一张被揉皱的纸片，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每迈出一步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必须依靠两人的搀扶才能够勉强前行。两人紧紧地扶住吴秀芹瘦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身躯，小心翼翼地往外走去。尽管他们极力忍耐，但吴秀芹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恶臭。还是如同一群疯狂的蚊虫，无情地钻入他们的鼻腔，刺激得他们几乎无法正常呼吸。好不容易来到院子里，初秋微凉的风轻轻拂过三人的面庞，带来一丝清爽。可这丝清爽对于吴秀芹来说却毫无作用，她长年累月都穿着被尿液浸湿的裤子。那股刺鼻的味道，早已深深地渗透进衣物纤维之中，仿佛与之融为一体，难以消散。不仅如此，她的身上甚至还粘着不知道何时遗留下来的粪便，看上去污秽不堪，令人作呕。王正平不经意间瞥见这一幕，胃里顿时一阵翻江倒海，他猛地捂住嘴巴，险些当场呕吐出来。 “还不快去找身干净的衣服来！” 王正平忍不住朝着顾涛怒吼道，那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愤怒与嫌弃。他本想给吴秀芹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可当他环顾妹夫家简陋得近乎寒酸的环境，只能无奈地打消了这个念头。吴秀芹如今瘦骨嶙峋，像极了语文课本中描述的风烛残年的老人。王正平满脸嫌弃地将她身上肮脏不堪的衣物脱掉，随手丢到了一边。看着换上干净衣服的吴秀芹，王正平刚想露出一丝欣慰的笑脸。却又闻到一股刺鼻的臭味，原来吴秀芹又拉在了裤子里…… 顾涛此时脸上浮现出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表情。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看吧！真的不能怪我，对于她这样的人，我已经是竭尽全力了。王正平满心无奈，只得又让顾涛找来衣服。自己身为儿子，即便心中有再多的不甘，也只能强忍着恶心，去给自己神智不清的老娘处理这难堪的局面。等一切收拾妥当，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眼下最棘手的问题摆在了王正平面前：吴秀芹该如何安置？作为一个刚刚痛斥过妹夫的 “孝子”，他又怎么能再把老人交回到顾涛手中呢？顾涛看着王正平紧皱的眉头，唯唯诺诺地说道：“大哥，淑芬马上就要生了，我现在实在是抽不出时间照顾妈，要不你先把她接走一段时间？” 听着顾涛的话，王正平的脸色愈发阴沉难看。顾涛所言句句在理，可他自己眼下也居无定所，本打算住进酒店。明天还要去参加姜迎迎的婚礼，难道真要带着这个神智不清的老娘一同前往？ “对啊！为什么不能带？林家这么有钱，孙女出嫁，当奶奶的为什么不能参加婚礼？” 想到这里，王正平眉宇间的皱纹渐渐舒展开来。他拍了拍顾涛的肩膀，说道：“妹夫，刚才是我太冲动了，你可别怪哥。谁看到自己老妈这般惨状能不着急呢？你好好照顾淑芬，我看妈的精神不太好，我带她去医院看看，过几天再来看淑芬。” 顾涛听到这话，瞬间喜上眉梢，心中暗自庆幸终于把这个 “瘟神” 给送走了。 “大哥，你说的这是哪里的话，都怪我太穷了，如果我不用出去干活，也不会把妈关在那个小屋里，大哥不生气就好。” 顾涛一边说着，一边和王正平一起扶起吴秀芹，小心翼翼地把她搀扶到了王正平的车上。王正平和顾涛又客套寒暄了几句，随后一脚油门，车子朝着市区疾驰而去。第206章参加姜迎迎的婚礼顾涛望着车子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暗自嘀咕：“这个王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之前听姑姑说，王家一家都进了监狱，一时半会儿出不来，所以他才敢这么对待吴秀芹。谁知这个老太婆命这么硬，半年过去了还没死。本想着过段时间就算王家人找来了，那时候老太婆也已经下葬了，死无对证。也没人知道我把她当狗一样栓起来的事。谁知道今天王正平突然跑来了，看他这架势。也不像外界传言的那般破败不堪，看来以后我得对她们母女好点。” 王淑芬现在怀着孩子，精神状态时好时坏。好的时候，她和正常人无异，能说会笑；可不好的时候，就一个人静静地坐着发呆，一坐就是一整天。顾涛有时候也会生气，气王正平把一个傻子和疯子丢给自己，可谁让自己穷呢！没花一分钱彩礼就娶了个城里的媳妇，不知道让村里多少人羡慕不已。不管怎么说，王淑芬长得也算标致，现在又怀了自己的孩子，他一个乡下老光棍，也算是心满意足了。想到没了吴秀芹这个拖油瓶，以后自己两口子终于可以过自己的小日子了。顾涛便迫不及待地朝着姐姐家走去，打算把王淑芬接回来。吴秀芹坐在车中，目光透过车窗，望向那片漆黑如墨的夜空，幽幽开口。声音里满是迷茫：“正平，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王正平侧头看向自己年迈的母亲，此刻，他的心情如同被巨石压着，格外沉重。他怎么也想不到，曾经风光了一辈子的母亲，到了晚年竟要遭受这般苦楚。 “妈，明天你孙女结婚，咱们去参加她的婚礼，好不好？” 王正平像是哄小孩子一般，语气轻柔。 “孙女…… 正平啊！” 吴秀芹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无尽的懊悔。 “我现在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