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思的事,我都懒得做的。”闻于野说。 不知道是不是卞舍春的错觉,他感觉这句话语气带点抱怨,这人好像还撇嘴了。 这一点发现让他觉得自己的推理小游戏又解锁了新的章节,他想到闻于野之前好像还平静地跟他暗暗抱怨过工作,什么“品味不好的领导”“浑水摸鱼的同事”,想来还有点好笑。偷懒贪财骂老板,这么大众而世俗的品质安在闻于野身上,反而显得他一下子生动了起来,不再是奖杯铭牌上镶嵌的一个名字,冰川上挺拔的一个影子。他也会疲惫,也会有欲望,只是表现得比较……温良? 卞舍春好笑之余,还有了一丝莫名其妙的成就感,那些在校园论坛上管闻神要程序的小朋友们肯定不知道吧,你们闻神也会犯懒! 再转一道弯,他又觉得闻于野这话是故意说给他听的。也许就像他担心闻于野喜欢的只是舞台上的幻象一样,闻于野也会有类似的隐忧吧?想到这里,卞舍春又有点心软。 要不说食物使人思维活络呢,闻于野随口抱怨一句叫他心思山路十八弯地转了一圈,回过神来,刘易斯连第一件往事都没讲完。 刘易斯和他太太都是很健谈的人,话题从未间断,从车队转到油价又转到房租上,卞舍春这才知道其实他们和闻于野的关系还有一层——闻于野读书时很长一段时间租不到房,是刘易斯给了他地方住,房租收得很便宜。 “欧洲租房都难,”卞舍春一时间无数辛酸回忆涌上心头,让他痛饮一杯,“真的难。” “看来你很有体会。”刘易斯看着卞舍春的苦笑,比了个“请”字,示意让他讲讲。 有一种人消解痛苦的方式是把痛苦讲得像脱口秀,并热爱将其大肆传播。卞舍春就是这样的人,他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讲桑拿房的阁楼,讲当地人的致命语速,讲房东争端致使税警上门,桩桩件件讲得绘声绘色,虽然很惨但都被他讲得很好笑,餐桌上一时都是惭愧而难以自制的笑声。 闻于野也笑,但他的笑和旁人都不太一样,笑里有一股让人委屈的无奈。他一直安静听着,没有多说,但卞舍春总感觉他像是什么都听过,什么都知道。卞舍春无需去问他从何而知,他知道暗恋的人总有办法。 只不过,他重复了无数次,甚至有过反复改进的翡冷翠受难记讲到一半,他头一次真实地在讲述过程中回忆起了当时在异国他乡的无助和绝望。 他眉飞色舞的表情有一瞬间的露馅,像是神思恍惚,但那并不是因为突然的身临其境,而是他终于意识到,在那些他孤军奋战的走投无路的日子里,他从未真正独行,有人早已听过了他所有没有回音的诉说。 第21章 啾啾空间 从刘易斯家里离开时已经到了华灯初上的时分,他们和闻于野太久没见,可聊的事攒了许多,再闷的葫芦也能倒出不少新酿的酒,天南地北的喜悲汇成一条波光粼粼的生活之河,卞舍春听得入神。席间闻于野说话时虽不大看着他,但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好像在跟卞舍春讲,在不手捧奖杯,不身披光环的时候,闻于野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刚到挪威时也窘迫过,没历经什么世事磋磨的大学生,在车站被人抢了行李,也不知道怎么办好,被刘易斯和他车队的同事们捡回去,在越野车上凑合了一晚。其实那天车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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