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 “嗯,”向导简短地应了一声,话音混在引擎的启动声里,“闻于野。” 卞舍春的动作顿住了,无声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接着抬起头问:“你本科在国内读的吗?” 闻于野直接用他们学校的全称回答了他,没有任何可以误解的余地。 “噢,”卞舍春看起来有点惊喜,往后一靠,脑袋贴在车窗上,抱着手臂看他,露出一颗亮晶晶的犬齿,这让他的嘴唇更像一道鲜红的伤口,“我听过你。” 车灯照亮了雪地,远山变成一片片宽阔的剪影,闻于野打开暖空调的旋钮,看着卞舍春,笑了一下:“我也听过你。” 他这一笑,本来就深的眼睛更深,黑的眉毛更黑,温和出一种迫人的英俊。卞舍春因为他的笑也因为他的话,故作夸张地捂胸口,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我很有名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想起《左耳》的名台词,忍不住笑出了声,眼睛弯起来。 闻于野把着方向盘看着前方,听到他的话只是笑了笑,应了一个不置可否的单音节。 卞舍春不觉得闻于野会说客套话,仔细回忆了半天大学生活里和他有何交集,结果他忘性太大,回忆半天只能想起些不太令人愉快的事情,遂放弃,专心看起窗外的雪景,可惜景都是一个样子,看久也腻味,只能胡思乱想些别的。 车里太安静了。 闻于野开车很稳,空调风开得很大,车里很快暖和起来,好闻的香水味若隐若现地氤氲在车里,路上车很少,所见一片空寂的洁白,就像只有他们两个人行驶在世界的尽头,大雪纷飞,卞舍春却被异常妥帖的温暖与宁静包裹着,这感受类似于在无垠天幕下握着那只黑色的暖手宝。一切都好,就是太安静了。 他把头从窗外转过来,看着闻于野开车的侧影,找个话头问:“从这儿开到斯德哥尔摩要多久?” “六个小时。”闻于野说。 “六个小时啊……”卞舍春感叹了一下,“呃,你真的不会宰我车费吗?” 闻于野好像很无奈,笑着强调:“真的不会。价钱可以等到你看到极光了再说。” “哇,这么好。”卞舍春小声说,“别的司机都是只管开到,哪怕啥都看不见都能收你一大笔钱,你这样,容易让我觉得你居心叵测。” 车里开始变得有点热了,闻于野把空调关小了一点,脱掉皮革手套,叹了口气:“我有何居心啊。” 其实按照卞舍春的性格,大帅哥当前问出这样的话,他势必要回一句“想泡我?”,但不知道为什么,听着闻于野叹息一样的语调,他收回了蠢蠢欲动的挑事之心,随口玩笑道:“把我拉到荒郊野外割腰子之类的?” “要绑架你还不需要开到斯德哥尔摩。”闻于野声音淡淡的,配上这个地名,听得卞舍春莫名有点发毛。 于是卞舍春把话题转回了正常而无趣的范畴:“六个小时会不会太累了点,我们轮流开吧。” “我还开过十二个小时的,”闻于野瞥他一眼,“你只管睡。” 卞舍春看着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半晌才收回目光,打开手机给蒋艳辉发消息取消之后几天在奥斯陆的房间和其他娱乐项目的预约,面对她发来的三个问号只回了一个神秘微笑的猫猫头表情包,熄了屏,啧啧摇头:“真是天上掉馅饼。” 闻于野似乎并没有因为他间接的夸奖而动容,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又说了一句:“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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