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的签证,怎么坐上的飞机。她从前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昆明,在初中毕业的暑假。 路之苹学习不好,英语当然也不好。她甚至更擅长手语,因为隔壁家的姐姐耳朵听不见。遇到态度比较好的工作人员,她就拿翻译器和磕磕绊绊的英语慢慢倒腾,遇到看上去不那么耐烦的,她就一句话都不说,简单的话打手语,复杂句子用键盘,这时候还可能会有心善的国人来帮她沟通。 人类是很古怪的生物,当来到一个陌生的地域,就好像重建了一个陌生的自己。 路之苹没有做过攻略,也不想做攻略,第一站定在奥斯陆是因为这是她唯一印象深刻的地名,又或者是因为命运的牵引。 她带的行李很少,其中有一支指星笔,大多数时候人们叫它激光笔。 这支指星笔陪她很久,但直到来到奥斯陆的这天晚上她才感受到它不同寻常的意义,那一束绿色的光柱在云南指向哪,在奥斯陆依然指向哪。握着它,路之苹才不至于全然忘记自己。 在讲完锈橙色的火星后,她看见一个女人向她走过来。她穿着咖色的大衣,长卷发像夜空里的云,眉毛粗黑,嘴唇艳红,步子迈得宽而干脆。路之苹妄加揣测,她的灵魂会是火星的颜色。 徐佳莹有句歌词是“假装不怕,笑得暴力”,路之苹一直没懂“笑得暴力”是怎么个笑法,但女人在她面前蹲下,看着她的眼睛笑的时候,路之苹就觉得自己在面临一场暴力。 “你的声音很美,”她说,“像冰川裂开的声音。你听过吗?” 路之苹摇摇头,心想这明明是晚八点车载电台主持人的声音,她学得很像。 “我叫蒋艳辉,”女人接着说,“‘艳丽’的‘艳’,‘光辉’的‘辉’。” 如果火星有名有姓,可能就是一个这样的名字吧。 路之苹这么想着,回应道:“我叫路之苹。” 她等着对方用《诗经》打开话题,但是蒋艳辉说:“噢!那我叫你小路吧?” “是‘道路’的‘路’,不是动物的鹿。” “念起来都一样啦。”蒋艳辉无所谓地摆摆手,笑着说。 路之苹看着她,心想,这个人不在乎名字的吗? 像是能听到她的疑问,蒋艳辉又说:“我觉得人的名字是组成一个人最不要紧的地方。” 路之苹愣住了:“为什么?” “又不是你自己取的,”蒋艳辉说完,又笑了,笑得有点臭屁,“但我的名字是我自己取的。” “啊?” “我原先叫蒋妍惠。”蒋艳辉捡了根树枝,在雪地上写给她看。 “你自己改的名字?” “嗯。”蒋艳辉没有多说,抹掉了雪地上的两个方块字。 “你是做什么的?” “老师。” “难怪写字这么好看。” “在雪上的也好看啊?”蒋艳辉被夸得很受用,“那以后有机会,给你写信看。” 路之苹的手紧紧抓住了指星笔,像想要抓住自己乱跳的心。 她们又聊了一些,路之苹跟她讲仙女星系,蒋艳辉给她说北欧神话,气氛很好。 “该讲讲你了,”蒋艳辉的手肘撑在膝盖上,托着腮看她,“你是大学生吗?” “嗯,地理专业……”路之苹说完专业,顿了一下。 蒋艳辉理所当然地追问:“专业知识很扎实嘛,在哪读大学啊?” 明明是很自然的攀谈,在路之苹听来却像一场磨人的拷问。 她低下头,营养不良所致的棕色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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