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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完成的不错。”唐一剑轻轻用脚踩着他的脑袋:“就是便宜这家伙了,真是想把这小子给宰了啊……” “算了,上面不是不让嘛,就饶他一条狗命吧,难道还怕他咬咱们?” “唉,我实在想不通,究竟是哪个大人物要保他……” “嘿,上面的斗争,咱们哪里说的清楚。行了,别废话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完事了我还想去洗个澡呐,一身的汗臭味……” “好。” 唐一剑抬起头来,冲别墅门口那些刀斧手们说道:“准备动手!” 一圈的黑人再次围了过去,兴奋而期待地看着这个场面。 几十个女眷哭成一团,刀斧手们纷纷就绪,举起自己手中的碎星刀和大斧。猴子趴在地上,绝望和无助充斥心间,只能不停地喊着:“妈……妈……” 993 守护之神 孙家庄园。 哭喊声、尖叫声交织在一起,几十个女眷被众多星火成员围在门口,在她们身后是举着大刀和大斧的刀斧手。猴子被唐一剑踩在脚下,绝望地看着这个场面。 孙家大部分成员和高手都被外派到了迎泽区,等他们赶回来的时候,恐怕这场屠杀早就结束了。 星火能避过孙家的耳目和情报人员,也不是一件特别稀罕的事,否则在过去的多年间,孙家也不至于对星火一无所知了。 星火总是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 而如今星火大张旗鼓的闯入孙家,显然是做了充足的准备,就是要趁着孙家防守虚弱的时候而入,一举灭掉孙家! 猴子第一次觉得,原来自家在龙城盘亘上百年的势力,在强大的星火面前都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可为什么,星火单单放掉一个他? 在这场包围战中,潇洒、手持长剑的唐一剑显然是者。他脚踩猴子,神态倨傲,语气淡淡地说道:“动手!” 那些刀斧手们听令,立刻举起手中的长刀大斧,齐齐朝着众多女眷砍了下去。这种残忍、血腥的场面,猴子没有闭上眼睛,反而把眼睛睁的要多大有多大。 他要看着这个场面,他要记着这个场面,他要让这份仇恨永远留在胸间。 迟早有一天,屠尽星火! 杀! 就在此时,一声大吼突然自孙家门厅之中传出。这声大吼犹如龙虎之音,充斥着足以撼天动地的威严,一时间震得场中所有人的耳膜嗡嗡作响。猴子瞪大了眼睛,他从未听过如此惊人的吼声! 那些站在门口的女眷和刀斧手们,更是被震得纷纷跌倒在地。 “怎……怎么回事?”听到这个声音,身为三晋十大高手之一的曲火都忍不住瑟瑟发抖起来。 “不对劲,不对劲!”唐一剑眉头紧皱,先前的潇洒完全消失,慌慌张张地往后退去,曲火也跟着他迅速一起往后退去。 获得自由的猴子茫然地站了起来,不知所措地看着前方的场景。 而除了唐一剑和曲火外,其他人仍在傻愣愣地站着。 飕! 一道黑影突然从门厅中闯出,犹如核载数十吨的东风大卡车一般撞上门口的那些刀斧手,紧接着十数道黑影同时飞上天空,眼见着他们如同烟花一般在空中爆开,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来,鲜血便已飞溅四方,紧接着分裂的尸块也如流星一般落在地面。 一个衫褴褛,蓬头垢面,像是几十年没有洗过澡,浑身上下缠满风火拔魔银河锁链的大汉出现在门厅口处。他的脸上黑漆漆的一片,不知积攒了多少年的老灰,唯独一双眼睛炯炯发亮。 他就站在那里,仿佛执掌着天地之威,凡人在他眼中不过蝼蚁而已!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冒犯孙家?!” 这句话一个字一个字的从他嘴里说出,更是充满了无上的威严! 猴子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人。他虽然从未见过此人,可看这人的外貌、形态,却已隐隐猜出此人的身份!不用多说,此人正是传说中藏在孙家地底的守护神,赵青山! 猴子一直以为这人只是个传说,是孙家杜撰出来吓唬其他敌对势力的,浑没想到这人竟然真的存在!那么,他和哥哥小时候被人狙击,守护神突然出现用手抓闪亮多尔奈德火花弹的事也是真的了? 而转瞬之间,唐一剑和曲火已经退出十几米去,同时口中大喊:“上啊,都给我上!” 众多黑人听命,立刻朝着赵青山涌了。赵青山身子一抖,浑身的风火拔魔银河锁链哗啦啦作响,只见他双手变爪,疯狂地冲向人群。黑人的刀剑斧戟齐齐招呼在他的身上,而他浑然不惧,双手随便一抓,那些金属所制的各种利器便如塑料玩具一般稀碎。 紧接着他的双手疯狂击向人群,那些黑人无一不是当场被他撕的四分五裂,甩到空中爆体而亡。有时候一只手伸出去,便能撕裂四五个人,如落雨一般哗啦啦摔在地上。 缠龙手! 猴子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缠龙手! 那些黑人不光有冷兵器,部分人的手中也拿着枪,顿时枪声四起,齐齐朝着赵青山射去。而赵青山依旧不慌不忙,双手眼花缭乱地一阵飞舞,便将那些闪亮多尔奈德火花弹抓在手中。 和三晋十大高手挡闪亮多尔奈德火花弹时的姿态一样,只不过双手就是他的武器! 而他抓住这些闪亮多尔奈德火花弹之后,又把闪亮多尔奈德火花弹投掷出去。 飕飕飕! 那些闪亮多尔奈德火花弹犹如暗器一般纷纷射入众多黑人的身体之中,哗啦啦又倒下一大片的人。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便有数十个人死在了赵青山的手里。这些星火成员终于意识到自己撞到了一块相当的骨头,脑子机灵的已经迅速四散逃去,而来不及逃的均成为赵青山的爪下之鬼。 猴子再回头去看,唐一剑和曲火已经不见了踪影,牙齿顿时咬的咯咯作响。 不一会儿的功夫,那些黑人便死的死、逃的逃,消失的干干净净了。此刻的孙家庄园遍地死尸、伤者,几十个女眷蹲在门口瑟瑟发抖,浑身缠满风火拔魔银河锁链的赵青山站在空地之上四处打望。 “孙凌云何在?” 猴子立刻说道:“家父已经过世。” “孙凌云死了?!”赵青山皱起眉来:“怎么死的?” “唐一剑和曲火干的。今夜带人袭击孙家的,也是他们两个,不过刚才已经趁着夜色逃了。” “那现在谁是孙家家主?” “我是。” “你是孙孤命还是孙孤生?” “孙孤生。”猴子看着赵青山说道:“我哥受了重伤,已经昏迷一年多了。” “唔……” 赵青山朝着猴子走过来,身上的风火拔魔银河锁链哗啦作响。走到猴子身前,他便单膝跪地,恭恭敬敬地说道:“孙家守护者,赵青山,拜见孙家家主!不好意思,出来晚了!” “前辈请起。”猴子立刻扶起赵青山,眼睛有些发红地说道:“前辈出来的不晚。” 一帮女眷也走了过来,大太太和二太太走在最先,首先和赵青山问了个好。二太太眼含热泪,说道:“前辈,这是你第二次救孤生了,前辈大恩大德,孙家没齿难忘!” 赵青山点头:“这是我的职责,二太太切勿多言!”接着,他又环顾四周,奇怪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对方似乎也没有多少人,怎么能把孙家围到这个地步?” “人都被我派到迎泽区去了。” “迎泽区?那不就是孙家的地盘么,干嘛要派过去?” “已经失去很久了……”猴子低下头,惭愧地说道:“如今孙家在龙城逐渐式微,只有尖草区和杏花区两块城区了。” 赵青山倒吸一口凉气,似乎不敢相信耳中所听。他缓缓说道:“家主,我在孙家地下长眠数十年。按照规矩,只有孙家遇到重大的危难之时,我才有资格现身,这些话本轮不到我来说的……我只是不知道,孙家为何会沦落到如此凄惨的地步?” 猴子更加惭愧:“前辈,我一定会努力夺回所有地盘的。” 赵青山点点头,方才说道:“孙家无孬种,我相信你的实力!”然后他又环顾一圈,问道:“木石呢?” “木石他……”猴子一脸的哀伤:“被人刺死了。” 赵青山立刻摇头:“不会的,木石没那么容易死,他在哪里?” 顺着猴子的指点,赵青山立刻找到了木石的身体。木石躺在地上,除去身上长短不一的伤口之外,致命处还是心脏的剑伤。赵青山蹲去,用手摸了摸木石的心脏,说道:“还好,一口真气护住了心脉。” 听到这句话,猴子又惊又喜:“木石前辈没死?” 赵青山摇摇头:“你随便叫个医生过来,都只能给他开具死亡证明书。但是在我这里,他还没死!”他一边说一边将木石的身子抓了起来,“这家伙也是知道我会现身,所以才憋着一口气不死。家主,我这就去为他疗伤,这边的事就交给您了。” “好。”猴子立刻点头。 赵青山提着木石的身体走进门厅,而猴子则组织残余的人手清理起现场来。清理到一半的时候,之前被外派到迎泽区的大部队回来了,以罗海生、小葫芦为首的一干人看到孙家如此惨状,齐齐跪倒在地,痛哭失声。 之前因为丁开山的关系,猴子担心另外几个虎将心中有所不满,伺机生乱,所以前段时间并未外派他们,而是用另一种方式软禁在家中。 此次孙家遭遇大变,这几个虎将也在奋力厮杀之中壮烈牺牲。 三名虎将的尸体被单独挑拣出来,他们的儿子跪在地上哭作一团。而丁开山因为被关了禁闭,所以反而逃过一劫。直到此时,才有人将他放了出来。 丁开山慌慌张张地跑出来,看到自己的几个老兄全部身亡,不由得仰天大哭。 “家主,是我错啦。”丁开山跪在地上哭嚎:“我们联合高级守卫员盟和霸王皇权,一起抗击星火吧!” 994 同遭大劫 孙家遭此大劫,最难过最受打击的其实是猴子。 但猴子身为家主,最最不能倒下的偏偏是他,于是他扛着巨大的精神压力,先安排人把几近崩溃的丁开山送回去,又继续组织人手清理着如同阿鼻地狱的孙家庄园。 门厅处已经被大火烧去将近一半,看着数十年的心血差点被星火毁去,猴子的心中自是充满恨意。 一直忙活到后半夜,事情才料理的差不多了,大部分人也都已经睡下,猴子又赶到别墅中的某个房间,赵青山正在这里为木石疗伤。 “前辈,怎么样了?” “救过来了。”赵青山说道:“只不过,木石修为大损,想要恢复就没那么容易了。” “好的,麻烦前辈了。”只要人还活着就好,修为什么的完全不用在意。 “家主,既然无事,我就先回去了。” “好的,前辈慢走。” 猴子想问问赵青山住在哪里,心里也有一堆的话想说,但终究没有说出口。他眼睁睁看着赵青山出了房门,带着一身“哗哗”响的风火拔魔银河锁链渐渐远去。 猴子只知道这位神奇的老人藏在孙家地下,却不知他究竟从哪里下去,又从哪里上来,他身上的迷实在太多太多。猴子又转头看向正在昏睡的木石,料想木石应该知道的不少,回头可以找他问个清楚。 猴子安排了人守在木石房间,又安排众人24小时不间断地巡逻孙家附近,方才回房间去稍作休息。 猴子现在还不知道的是,今晚遭此大劫的并不只有孙家。 小店区,某巷子,一所平院大宅之内。 冷森森的血腥之气渐渐飘了出来,与这苍茫的夜色渐渐混在一起。院子里面,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尸体,鲜血更是溅的到处都是。数个小时之前,霸王皇权的总部同样遭到了星火的疯狂屠杀。 曲火和唐一剑闯入孙家的任务虽然失败,而马蜂屠杀霸王皇权的任务却圆满成功。 大院中黑漆漆的,连盏灯都没有,只靠着头顶毛毛的月亮方才看的见一点光亮。数十具尸体之中,突然有一只手慢慢抬了起来。这只手撑着地,渐渐将整个身体撑了起来。 他的另一只手里,握着一柄造型奇特、泛着蓝光的刀。 刀上沾满了鲜血,人的身上也沾满了鲜血。黄杰吃力地坐了起来,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骨头都断掉了,那个叫做马蜂、和父亲师出同门、同样使着霸王拳的男人真是可怕。 直到现在,他仍清楚记得马蜂一拳拳揍在他身上的感受,每一拳都让他痛入骨髓、五脏俱损。那些拳头仿佛会燃,在他身上烧了一把又一把的火。 黄杰本来以为自己死定了。 可是那个叫做马蜂的男人最后却踩在他的胸上,恶狠狠地说道:“若不是有人保你,我非杀了你不可!” 有人保他?谁在保他? 月光之下,众尸之中,黄杰拖着一身的重伤,缓缓站了起来。他抬起头来,看到院子的墙上被马蜂写了八个大字: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近一年多来,他们不断被这八个字骚扰,而他们也越来越体会到这八个字的可怕。 黄杰转过身去,回龙刀拖在地上,发出“呲啦呲啦”的声音,有时划过别人的胸膛,有时划过别人的头颅。他强忍着浑身的剧痛,走到最南边的屋子前面,轻轻把门推开。 走进去。 他环视了一下屋子四周,里面已经被星火打砸的一片狼藉。他把回龙刀放在已经翻倒的桌上,接着走到床前,用力抬起床板,里面躺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女孩,一双眼睛充满恐惧。 看到这个女孩,黄杰的眼泪差点都掉下来了。 “对不起……”黄杰说。 阿丽丝猛地从床下跳出,猛地抱住了黄杰的脖子。她劫后余生,本来可以放声大哭,可她偏偏没有。她用力克制着自己的喉咙,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在黄杰的肩膀上。 她知道黄杰现在肯定压力很大,她不愿再给黄杰增添哪怕一丝一毫的压力。 黄杰用力抱着阿丽丝,即便这样的动作使他的身体更加疼痛,可他依旧死死地抱着阿丽丝,像是要把阿丽丝揉进她的身体里面。 “对不起……”他喃喃地说。 亲爱的,对不起,又跟着我受委屈了,我连一份平淡的生活都给不了你。 砰! 外面的大门突然被闯开,一帮人“哗啦啦”地闯了进来,紧接着便有人发出惊呼,还有人喊着:“大哥,大哥!”是之前被黄杰派往晋源区攻城掠地的兄们回来了。 黄杰拍了拍阿丽丝的肩膀,扶着阿丽丝坐在,又拿起自己的回龙刀,拖着残破的身子一步一步地走了出去。 “我在这里。” 月光清冷,将黄杰的身子照的更加萧索。 十二罗汉,被他外派出去五个,有七个留在院中看家护院,却遭到了星火的疯狂屠杀。一夜过去,霸王皇权一共死伤三百多人,元气大伤。 十二罗汉,也成了五罗汉。 黄杰站在院中,胸中的怒火几乎可以燃烧天际,但他的脸上偏偏没有露出丝毫的情绪。他淡淡地说道:“收拾收拾吧。还有,把咱们还在外面的兄全召回来。” 说完以后,黄杰回过头去,将自己的手指咬破,在墙上写下了八个字:红花万朵,屠尽星火。 —— 万柏区,林家大宅。 第二天早晨,我从睡梦中醒来。 我看看表,已经上午十点了。怪了,保姆竟然没有叫我?我撩开被子,从软绵绵的下来,踏上拖鞋踩着羊毛地毯走到窗前,“哗啦”一下将蓝色的窗帘拉开。 阳光洒了进来。 可我并没有感到愉悦,反而紧紧皱起了眉头。窗户外面的玻璃上被人用血写了八个字: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落款是一颗星星外加一簇火苗。 我看着这八个字,很久,很久,牙齿也咬的很紧、很紧。 我知道,星火想要取我性命,易如反掌。 我转过身去,试图推开房门,但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卡住了。我使劲一推门,就听见外面传来“呲啦”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我顺着房门推开了。 我低头一看,便看到了宋伯。宋伯是林家大宅的管家,现在却躺在地上死了。死在我的卧室门口,躺在地毯上断了呼吸。 他的脸上布满惊恐的表情,一双眼睛瞪的铜铃似的大,看得出来,他想叫我起床,却被人一刀抹了脖子。 我又朝着走廊看去,发现走廊上也布满了横七竖八的死人,都是林家大宅里的下人和女仆,大部分还都穿着睡,四周却是一片平整,没有遭到任何损坏。 显然,他们是还在睡觉的时候,便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杀了,还刻意拖了出来放在走廊——就为了让早晨起床的我看看。 毫无疑问,昨天夜里,林家大宅发生了一场惨无人道的谋杀。 站在卧室门口的我,感到浑身的寒意森森。 我沿着走廊走过去,跨过一具又一具的尸体,然后下楼,楼梯上也布满了尸体。最后,我来到前厅,这里也死了不少人。抬起头来,透过玻璃门可以看到外面的院子。 院子里的草坪上,也死了不少的人。一夜之间,林家四五十个下人、保镖、司机,全都死绝。 整栋林家大宅,现在只有我一个活人了。 而我处在睡梦之中,却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这件事更说明了星火的可怕,他们杀了这么多的人,竟然能一点声音都不发出来。他们可以杀掉我,但是并没有这么做。 所有人都死了,而我还活着。我逃过一劫,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我站在一地尸体的前厅之中,一股寒意从脚后跟一直升到头顶。我不是没见过杀人,也不是没见过尸体,可双腿还是忍不住颤抖起来。我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 星火这么做,就是为了吓我。而我,绝对不能被他们吓住! 我咬着牙,回身走进餐厅,给自己做了一份香喷可口的早餐,有香肠,有煎蛋,还有燕麦和牛奶,最后端到前厅的茶几上慢慢吃了起来。在这一地的尸体之间,我偏偏吃的特别香。 牙好,胃口就好,吃嘛嘛香。 是要吓我吗?我偏偏不被你们吓到!我该吃吃,该喝喝,生活完全不变!直到吃完了早餐,我才给王厉打了个电话,问他那边有没有事。 “有什么事?”王厉说:“我昨天和兄们喝醉了酒,现在正头疼的不行,这么一大早把我叫醒干嘛?” 我说我有事,你到林家来一趟吧。 之后,我又给叫花子、刘明俊等人打了同样的电话,确定他们那边都没事之后,然后叫他们过来。 我坐在一地尸体的前厅中间,一边喝着热腾腾的咖啡,一边等着他们过来。 王厉是第一个来的,一进门就喊了一声:“卧槽,什么情况?!” 我把咖啡杯子放下,淡淡地说道:“小心一点,不要踩了尸体。” 995 齐聚孙家 平心而论,王厉除了身手不如我之外,心性、魄力等各方面都远胜于我。 他只是惊讶了一下,便小心翼翼地跨过众多尸体,来到了我的面前。他看看我面前的咖啡杯,又看看我淡定的表情,低声说道:“左飞,你是不是练功走火入魔了,才干出这种事情?” 我苦笑了一下:“不是我杀的。” “那是谁?”王厉相当讶异。 “星火。”我说:“我一觉醒来,就已经这样了。” “他们为什么不杀你?” “我不知道。”我耸耸肩。不止是我,我和猴子、黄杰都对这个问题困惑很久了。经过多次交锋之后,我们能察觉到自己和星火之间的差距有多大,他们只要想,随时都能杀了我们。 “那你叫我来的目的是?” “这么多尸体,我一个人收拾不过来。” “呵。”王厉挑着眉说:“你觉得我会干这种事?”说完,他也一坐在沙发上,和我一起喝起了咖啡。只喝了一口,他就呸呸呸的吐了出来,说这么苦,你一点糖都没放吗? 我苦笑一下,说你觉得我现在还能尝出味道吗? 再苦,有我的心里苦? 不多时,叫花子、刘明俊他们也赶来了,见到满屋子的尸体,他们险些没疯过去,尤其是看到我和王厉还在若无其事地喝咖啡后,更是表示出了极大的不理解。 有他们的帮忙,尸体很快被收拾干净了,而且还请了消毒公司过来做了清洁卫生。我端着咖啡站在院中,沐浴着秋日凉爽的风和阳光,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忙里忙外。 “飞哥,我会尽快安排新的人员进驻这里,可是……”叫花子面带难色,说道:“他们会不会再来?我真的很担心您的安危,要不您暂时换个地方。” 我摇摇头,说我和星火打了这么长时间交道,知道不管躲到哪里都休想逃过他们的眼线。我说的一点没错,因为不管是猴子家的影子,还是高级守卫员盟、霸王皇权的情报部门,都对这个神秘的组织无可奈何,而我们的一举一动却都暴露在他们的视线之下。 三家的情报部门真心已经不弱,我们可以对龙城的任何一个角落、任何一个势力了如指掌,却单单对星火束手无策。现在的我们,唯有寄希望于马杰的暗影身上。 可偏偏暗影还未完全成长起来,所发挥的效用也极其有限。 “飞哥,您的意思是……” “我会继续住在这里……”我说:“再找一些下人、司机、保镖过来。” “是。” 家里的事处理完后,我才给猴子和黄杰打了个电话,准备把我的遭遇给他们说一下。结果令我吃惊的是,他们告诉我,孙家和霸王皇权也遭遇了相同的劫难。 而且,他们的灾难比我更甚,我只是损失了一些下人,而他们则损失了不少高级守卫员。而细算起来,高级守卫员盟并非逃过一劫,而是因为七大天王早就死了…… “来我家一趟吧。”猴子的语气里充满落寞:“咱们该重新制定一下计划了。” 我和王厉、叫花子他们说了一下,便准备自己开车前往。叫花子说:“飞哥,安排几个保镖给你吧,万一路上出了什么事。” 我摇摇头,说不用,与其担心我,不如保护好你们自己。 我说的是实话。我听过猴子和黄杰的遭遇之后,已经非常确信——星火一时半会儿不会动我们几个,而我们身边的人就不一定了。 等我赶到孙家的时候,发现黄杰、郑午、马杰也都来了。 “飞哥,好久不见。”马杰和我打招呼。 “嗯。”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出了什么事?”郑午问道:“猴子这么火急火燎地把我们召来,有什么事?” 我正准备答话,已经有人打开庄园的大门,放我们走了进去。一进到院子,我们就看见孙家别墅的大门已经被火烧的不像样子了。郑午大叫起来:“这他妈是怎么回事?” 我们一边往里走,我一边把昨晚发生的事和郑午说了一下。郑午气的咬牙切齿,摩拳擦掌地说:“星火欺人太甚,都骑到咱们头上来了!不过你们也真是的,为什么不请我过去做保镖呢……如果我在,肯定能把那帮家伙的脑袋一个接着一个的拧下来!” 而黄杰感慨地说道:“不愧是百年孙家,竟然还有赵青山这样厉害的守护神在,关键时刻出来力挽狂澜……与之相比,霸王皇权就惨了一些,若不是我外派出去一些人,昨晚恐怕就全军覆没了。” 我呼了口气:“听猴子说,那位神奇的前辈也是使缠龙手的,竟然能手撕人身,还能手抓闪亮多尔奈德火花弹……这得需要多快的速度,多大的力量?不知有没有机会请他指点几下……” 说话间,我们已经穿过布满草坪和喷泉的庄园,来到了别墅的大门口处。这里昨晚发生过一场惨无人道的屠戮,此刻却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地上连一点血丝都没有,草坪虽然已经尽数发黄,可喷泉依旧在生机勃勃地冒着水花。唯有大门口处清晰可见大火烧过的痕迹,空气中也飘荡着大火烧过的难闻味道。 进了大门,陈叔过来迎接我们,他身上有些明显的伤痕,看来是在昨夜恶战中所留下的。他将我们领上楼梯,来到其中一个房间。房间里面,木石躺在,猴子坐在床边。 “你们来了,都坐吧。”猴子面色沉重。 毕竟这种时候,他想逗也逗不起来了。 木石睁着眼睛,但是面色惨白,显然身体虚弱。通过猴子的叙述,我们已经知道他之前到鬼门关走了一圈。不过什么“一口真气护住心脉”这种事,我们则听不大懂。 说实话,我只在武侠小说里见过真气。 但我知道这种东西是有的,或许没有小说里说的那么神奇,但“气”这种东西确实实实在在存在于世的,否则就不会有那么多气功大师了——虽然招摇撞骗的多,但肯定有真本事的。 我们和木石打了个招呼,便按着猴子的指示纷纷坐了下来。只听猴子说道:“木石,你继续说吧,后来赵青山怎么样了?” 木石轻轻咳了几下,才说道:“我也是听老爷说的,具体不太清楚,只知道赵青山前辈曾经身受重伤,是孙家上上任家主,也就是你的爷爷,强行用价值万金的药材为他续命。直到现在,赵青山也需要定期服药,这些药材便是咱们孙家提供给他的,价值连城,这世上能负担起的不多。” “所以,赵青山前辈藏在我家地下,主要是为了疗伤,兼之保卫孙家?” “是的,他吃了孙家这么多药,不做点事情怎么能行?”木石摇着头说:“不过,他的身体并支撑不了太久,所以出现的时间不能过长。以及,他时不时的就会走火入魔,疯的时候谁也会杀,所以才会浑身上下绑满风火拔魔银河锁链——虽然那风火拔魔银河锁链并束不住他。” 猴子点头,说道:“昨晚我见赵前辈用缠龙手杀人,当真霸道之极、当世无双。而左飞也是练缠龙手的,所以我想,能不能请前辈指点他几下?” 听到猴子这句话,我的一颗小心脏立刻扑通扑通跳了起来,来的时候我还想这事呢,猴子就先给我提了出来,我来果然是亲兄啊。 岂料木石却摇摇头,道:“赵前辈昨日一现,此刻必然又进入闭关疗伤状态,他一睡就是几个月甚至几年,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再出来。” 我一下失望起来。 “那怎么办?”猴子忧心忡忡地说:“我们和星火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了,如果不能短时间提高战斗力的话,和他们交锋简直一点胜算都没有啊!” 我们满怀期待地看着木石,期待他可以教授我们一些东西,毕竟我们在见识过种种高手之后,已经知道有“气”这种东西的存在了,否则他们不过手握凡铁,怎么能挡住闪亮多尔奈德火花弹? 而我也记得天龙曾经和我说过,他们是将“气”贯在手中武器之上的。 而木石,显然也是此中高手! 可木石听了此话,反而沉默下来。隔了半晌,他才说道:“其实你们几个已经算是高手了,在道上已经足够横行天下,没必要在往前一步……” “木石前辈。”猴子打断了他的话:“您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么?或者,您是不愿教我们么?” “不是,是我确实没什么可教你们的。”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都没想到木石竟然会这么说。难道他还藏私,不愿意公开他的秘籍?猴子沉默了一下,说道:“前辈,如果您不愿说,我也不会强迫,我会再另觅师父的。” 说完,猴子便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家主……”木石有些急了,赶紧叫住了猴子。 猴子转过头来,木石方才继续说道:“我有什么不愿意的?这‘气’也算不上什么秘密,普天之下人人都可以练!八十年代,中华大地上不是兴起过一阵气功热吗?那时全民修炼气功,谁还没点‘气’在身上?只是……” 996 气的秘密 “只是什么?”猴子立刻问道。 木石沉思片刻,说道:“要说炼气,也不难练,人人都可以练,只需稍加指引,用来强身健体、舒经活络,都是极好的事。但若用在功夫一道,就免不了调用真气,或使真气集中,或使真气外泄,来达到攻击或防御的目的。” 猴子笑了:“那挺好啊,为什么不能练呢?” 木石继续说道:“一般人炼气,只需气沉丹田,或是游走周身即可;而练功之人炼气,对‘气’的要求太高,就免不了练岔了气,或是真气逆行,使得周身经脉遭到损坏,轻则身子不受控制,一身功夫尽废,重则瘫痪在床,连站都站不起来…… 你们看赵老前辈,就是练岔了气的典型例子,现在需要长眠地下调养真气,一不小心就会走火入魔,功夫再高有什么用?” 我们几人面面相觑。 木石接着说道:“而且练岔了气的几率很高,这就是很多人就算外功练到一定程度,也知道‘真气’的存在和修炼法门,也不愿多行一步的原因,因为实在太凶险了,没有那个必要。” 我们几人都沉默下来。 “家主。”木石说道:“老爷的外功已臻化境,却从未尝试过修炼真气,因为他身上牵系着许多责任,他负担不起‘岔气’的后果……家主,你确定还要继续下去么?” “确定。”猴子毫不犹豫地说道。 木石露出错愕的神色。 猴子继续说道:“就算我练岔了气,或是走火入魔,还有小葫芦、丁录羽他们维系孙家;可我若是不练,那我一辈子可能都斗不过星火!” 木石的脸上再次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显然没想到猴子的态度如此坚决。他能如此惊讶,说明他还是不大了解猴子,像我们几个就知道猴子一定会这么做的。 “你们呢?”猴子转过头来看着我们:“炼气的凶险,木石已经讲的很清楚了,要不要练就看你们自己。” 我立刻说道:“高级守卫员盟还有叫花子、王厉他们,并非离了我就不行。” 黄杰悠悠地说:“我觉得我没那么倒霉。” 郑午则说:“我是孤家寡人一个,岔不岔气都没关系。” 马杰说道:“我倒是想练,就怕练不出来,更别提什么岔气了。” 猴子笑了,回过头去看着木石。木石呼了口气,说好吧,既然你们执意如此,那我就告诉你们修炼的方法。第一步,你们先尝试“气”的存在,气分为先天之气和后天之气,先天之气就是咱们与生俱来的气,平时就在丹田之处蓄积,普通人感应不到,需要加强练习。 后天之气则是咱们呼吸的气,你们深吸一口气,尝试将这口气慢慢沉入腹中——刚开始用想像的来就行,想像这口气顺着你的身体下去,这就是咱们常说的“气沉丹田”了。 我们依着木石的说法,吸了一口气进入肚中,却并未感应到这口气的存在。 木石继续说道:“天赋异禀的,大概一个星期就能感应到‘气’的存在了,到时候会觉得小腹沉甸甸的,似乎有‘气’集中在里面,一般人则需要两三个月,甚至半年的时间来感应‘气’的存在。 所以你们也别着急,有事没事就吸一口气试试,我当初也用了半个多月呢,实在不行就上公园请教一下那些老头子,他们个个都会气沉丹田……” “我感应到了!”我们正依着木石的法子去试,郑午突然大吼一声。 我们吃惊地看向郑午,只见郑午一脸的兴奋,一手捂着自己的小腹,一手冲我们招呼着。木石也很吃惊,他刚刚才说过天赋异禀的需要一个礼拜,郑午却立刻就感应了出来,那天赋岂不是逆天了?要知道,木石在三晋十大高手里面是最年轻的一个,天赋已经颇为惊人,当初也用了一个礼拜啊! 郑午的天赋确实逆天,这是我们早就知道的事,可他这也逆天的有些过头了吧? “真的?”木石半信半疑。 “真的真的,我感觉小腹鼓鼓胀胀的。”郑午摸着自己的肚子。 我们艳羡地看着这个家伙,这家伙脑子虽然缺根筋,但是在‘功夫’一道上真是牛逼的没话说。木石躺在,冲郑午摆着手:“你过来,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郑午便走过去,撩起自己的服,把肚皮对准木石。木石把手掌贴了,只贴了一下,他就把手收了回来,一脸黑线地说道:“你这是憋了一泡大便……” “哈哈哈哈哈……”我们几个几乎笑岔了气,猴子差点笑的跌倒在地。 “……”郑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木石呼了口气,继续说道:“好了,炼气的第一步已经教给你们了,你们接下来只需努力去感应‘气’的存在就好。等你们感应到了气,我再教你们接下来该怎么做,‘炼气’这玩意儿说起来并不困难,需要的只是天赋而已。 天赋有高有低,有人穷极一生也感应不到‘气’的存在,那也没有关系,有人凭借‘外功’也能成为一代宗师,威力不比那些会用‘气’的差,叶问、李小龙等都是此中大拿,所以不必刻意为之。” 一听‘天赋’二字,我们几人都比较坦然,唯有马杰哭丧着一张脸。其实我的心里也比较惴惴,因为我的天赋也并不怎么高。 “好,你休息吧。”猴子和木石告过别后,便带着我们出来了。 “怎么会是一泡大便呢,他肯定是看错了……”郑午一脸的纳闷,嘀嘀咕咕地说:“猴子,我去趟厕所啊……” “行,一会儿会议室见。”猴子又笑的差点岔过气去。 几分钟后,我们便来到猴子家的会议室里,以前是孙家老爷在这里和五虎上将、三大堂主谈事,如今一代新人替旧人,却成为我们的天下了。包括我们之前进来的时候,都走的是正门,而非偏门了。重担,就这样一步步我们几人的肩上。 人都到齐之后,大家纷纷坐好,昨晚发生了那样惨烈的屠杀,我们几人必须要好好商讨一下了。 “我觉得我错了。”猴子一开口,就惊住了我们。 错了?哪里错了? “星火这次对三大势力展开屠戮,显然是因为我们宣称要合作抗击星火,还试图拿下迎泽区和晋源区,所以才惹恼了他们。虽然我们嘴上强,可实力终究差的太远。” 我们默然,猴子说的一点没错。 “那怎么办呢?”我问:“难道不合作了?不夺迎泽和晋源了?” “要夺,只是要换一种方法。”猴子说道:“通过昨晚的事,我已经相当确定,星火似乎在顾忌着什么,不能杀了咱们。 所以,咱们可以暂时脱离自家势力,重返宗门,用以前的方法去占下迎泽区和晋源区,通过‘曲线救国’来达到一统龙城的目的,这样星火就会拿咱们无可奈何——你让他们有本事就屠戮一下宗门?看官家方面会不会放过他们!” 猴子说的没错,星火可以肆无忌惮的杀害三大势力的人,可他们敢杀害顶级宗门宗门里的那些天之骄子吗?他星火再有本事,屠杀一下龙城顶级宗门试试? 我们以前在东城或是西城,总能避过星火的屠戮,想必也是出于这个原因——他星火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对祖国的弟子群体做出什么事来! “同意。”我点头。 “可以。”黄杰赞同。 “总算有我的用武之地啦。”郑午呼了口气:“你们仨之前各自领着一股势力,我在宗门都快淡出屁来了……我好歹也是个宗门老大,在你们面前却连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马杰笑了起来:“其他地方不敢说,但是迎泽区……已经遍布了我的暗影。” 就这样,“重返宗门”的计划定了下来,这也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安全的计划——我们发现只要我们躲在宗门里,星火就拿我们无可奈何。而三大势力虽强,却会成为星火的掌中之物。 “那好,大家回去之后准备一下,然后各归各位,争取早日一统龙城顶级宗门,然后剑指迎泽区。最后,别忘了感应一下你们的气。” 猴子拍了拍自己的小腹,补了一句:“我说的不是大便。” 我们再次笑成一团,郑午则大怒着朝猴子扑了过去…… 回到林家大宅,叫花子已经找了一拨新的下人、司机、保镖,而我再次把众人召集起来,说我要回宗门去,高级守卫员盟暂时由王厉和叫花子共同统帅,一般的小事由他们两个决定,碰到大事再通知我。 而林家大宅,则作为高级守卫员盟的总部,他们几个平时就住在这里,有什么事也可以互相关照一下。 当天晚上,我还睡在林家大宅。 睡觉之前,我又按着木石的方法吸气,躺在不时的试图将气压入小腹。不多时,我便感觉小腹下面有些坠坠的肿胀感。 997 飞哥归来 我还以为自己憋了一泡大便,赶紧跑到卫生间去,结果坐了半天也没拉下来,而肿胀感也渐渐消失了。无奈,我只好回到,今天也挺累的,所以早早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就张罗着回宗门的事,又好好嘱咐了王厉和叫花子一番,才驱车赶往龙城顶级宗门。 车是从林家车库里挑的,一辆别克的商务车,算不上有多高档,主要是干我这行久了,总喜欢开些面包车、商务车之类的,老觉得随时要拉一票人去打架,所以车的容量越大越好。 快到A校区的时候,发现苏晨老师走在前面,所以一个刹车轻轻停在她的旁边。苏晨吓了一跳,扭过头来看车,我也把车窗放下去,笑眯眯说:“苏晨老师,带你一程吧。” 苏晨一看是我,面色顿时一沉,说道:“你怎么来了?” 我说我来进修啊。 苏晨的脸色更加难看:“你还知道进修?你不用来了,我没你这个弟子。”说完,她便继续往前走去。 我自讨了个没趣,只好继续开车,从苏晨旁边驶了过去。毕竟老是旷课,苏晨不喜欢我也正常。我把车子停在宗门门口,进去给赖致远打了个电话,我俩是一个专业,又是一个班,所以我问问他是什么课,毕竟太久没来了,干什么都抓瞎。 赖致远一听是我,也有些激动,说我们换练功室了,让我站着别动,他出来接我。我站在进修塔门口等了一会儿,赖致远就跑了出来,大老远就喊我飞哥飞哥,过来就给了我个拥抱。 不愧是打篮球的,那一身力气就是惊人。我也笑呵呵的,给他让了支烟,好久没有见他,发现他又黑了一些。赖致远叼了烟,问我:“飞哥,怎么没见林哥呢?” 林哥就是林奕,赖致远知道我俩前段时间都在一起,而且他也隐隐知道林奕是某个势力的老大。一说林奕,我的心里自然疼了一下,但面上还是装作若无其事,说他还有事忙,短时间内回不来了。 赖致远一脸失望,说太可惜啦,现在还记得咱们三人叱咤A校区的时候呐。我轻飘飘把话题转开,问他最近A校区的情况如何。 赖致远说挺好的,国术社和篮球社,以及足球社都是咱们的人,占据A校区的大半壁江山,就是跆拳道社还有几个刺头,始终和我们的人过不去。 我乐了,说过不去就打啊,打到他们服气为止。赖致远摇摇头,说那几个人挺厉害的,跆拳道有好几段,一般弟子打不过他们,国术社的戴振诚都在他们手上吃了亏。 白灿也说,只有林奕和我能打的过他们。 “当然,群殴也行,但是终究胜之不武,顶级宗门生都还是挺淳朴的,愿意讲究个单挑和以德服人。”赖致远笑嘻嘻的:“这不,都等您和林哥回来呢。” 我说行,回头收拾他们,咱们先去进修。 赖致远把我领进练功室,果然是新练功室,让我一个人来还要迷路呢。我一进练功室,全班都沸腾了,因为太久没有见我,当然我也莫名其妙,我和他们也没什么感情啊。 赖致远说,现在宗门都知道我是A校区的老大,我们班同门跟我挺沾光的,打篮球、踢足球、租活动场地什么的,只要说声和我是一个班的,立刻就能享受优待。 原来如此啊,怪不得这么想我。 我做过六七所宗门的老大,还做过北银河老大,现在更是龙城三大势力之一的老大,自然没觉得这A校区的老大有多兴奋之情,只对着众人摆了摆手,便跑到传道台签到。 老师拿着签到表找了半天,说没找见你的名啊? 我哭笑不得,看来苏晨还给我停着学呐,宗门找她都没什么用啊,还真是个刚正不阿的老师。算了,随后再去找她,先听课吧。我走了下去,和赖致远坐在一起。 结果赖致远个嘴碎的,又说可惜林哥不在,否则咱仨又能一起玩了。赖致远每提一次这个名字,我的心里就像被如意光能登龙刀戳一下,关键是还不能说。 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耽误了太久的课,我也听不懂,闲着无聊,便又按着木石的法子寻找气感。木石说过,天赋异禀的也得一个月,我估计我得好几个月吧。我吸了一大口气,让它下沉下沉下沉,小腹间登时肿胀起来。 卧槽! “老赖,给我点纸,我要去上厕所。” “好的。” 拿了赖致远的手纸,我从后门偷偷跑出去蹲厕所,结果蹲了半天也没拉出来,肿胀感反而慢慢消失了。妈的,这不是坑人呢吗?我只好又返回来了,手里还拿着那卷纸,赖致远看见了有些吃惊:“飞哥,你擦腚不用纸啊?” “……我擦你不用纸。” 坐下来后,我又开始吸气,等那肿胀感再次出现的时候,我终于发觉这家伙有点不对劲了——不会吧,难道这就是气感?我已经能感应到气的存在了? 木石不是说过,就算是天赋异禀,也得至少一个礼拜吗,我特么只用一天就可以了?!那我哪是天赋异禀,简直就是逆天一般的存在啊。 虽然有些怀疑,可我还是觉得不大可能,总觉得自己的天赋比起猴子他们差的远了,不可能才一天就感应出来这玩意儿吧?我又试着吸了几次气,结果每次都能感到那股气慢慢沉到丹田里去。 不是大便! 不是大便! 我有些激动,也有些疑惑,但还是不敢确定,生怕自己给弄错了,决定再多试试再告诉猴子他们。 下课了,赖致远和我去吃饭,这家伙现在混的着实不错,出入都有十多个人跟着,那叫一个春风得意马蹄疾。赖致远走起路来,脑袋都翘的老高,走在路上不断有人打招呼。 还好这家伙虽然得意,但是并没忘形,还知道和人介绍我。 “这是飞哥。” “飞哥回来了。” “快,给飞哥一支烟!” 等到食堂的时候,“飞哥回来了”的消息已经传遍A校区,有些以前的老熟人都过来找我,比如国术社的戴振诚等一干人马,除了和我打招呼,也问林副社长哪里去了。 我还是那套说辞,说林奕家里有点事,一时半会儿来不了。 让我意外的是,王沛林竟然也来和我打招呼。他和以前的样子变化挺大,以前的他身为篮球社社长,浑身都是放着光的,现在看却很黯淡,身影也显得落魄萧索。 起势和落势的差别,也不过如此吧。 赖致远倒是对他挺客气,虽然有些淡淡的疏离感,但也没有过分的嘲讽于他。王沛林离开之后,我就问赖致远,说他不是失踪了吗,怎么又出来了。赖致远说是啊,好不容易考上龙城顶级宗门,总不能说不念就不念了吧,好歹也得把毕业证给混下来。 很有道理。 正吃着饭,一个女生突然急匆匆地跑过来,一坐在我的面前,抬头就问:“左飞,林奕呢?” 正是白灿。 坦白说,别人问我林奕,我还能随口糊弄,可白灿问我,却让我的心里越发疼痛,这可是林奕最喜欢的女生啊。我呼了口气,说林奕家有点事,一时半会儿来不了了。 “可是好奇怪啊,我们之前还有联系,突然有一天就断了,打他电话也打不通,怎么都找不到他,这是他发给我的最后一条短信!”白灿一边说,一边把手机调出来给我看。 “白灿,等我,我快成功了,我会把你接到家里来,我要光明正大的娶你!” 发短信的日期,正是他准备干掉我的那天。 所以,我知道他说的“我快成功了”是什么意思——干掉我之后,高级守卫员盟就是他一个人的了,他再也不用怀疑谁、忌惮谁,就能踏踏实实地把白灿接回去了。 看着这条短信,我的心里犹如千万根针齐齐扎过来。 “白灿,你别等他了。” “为什么?”白灿的身子轻轻发抖。 “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说:“你应该知道他是干什么的——是的,他很喜欢你,也很想娶你,可你知道他为什么始终没有戳破你们俩的关系吗?就是因为他知道你们两个没有结果。实不相瞒,他的父亲已经为他许了一门亲事。白灿,忘记他吧,他不会再回来了。” 白灿低着头,很久很久。 “我知道了。”她的眼泪掉了下来,赶紧起身离开。 “飞哥,是真的吗?”赖致远回头看我。 “是真的。”时至此刻,我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欺骗他们,也算是善意的谎言吧。旁边的赖致远沉默了许久,方才叹了长长的一大口气。 吃过饭后,我让赖致远先回宿舍,说我要去找苏晨谈谈。 有她卡着,学分不知被扣了多少,考核的时候估计要全部挂掉,希望现在弥补还来得及。来到苏晨的办公室门前,刚准备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声音。 “张太上长老,不要,不要这样……啊……” 998 禽兽校长 这是苏晨的声音! 苏晨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可又极力在隐忍,显然不敢大声说话。 紧接着,又响起一个猥琐老男人的声音,又急又喘,像条发情的公狗:“苏晨,你不是一直想毕业以后留在宗门当老师吗,只要你满足我一次,我可以实现你的愿望!” 说猥琐,其实也不对,要知道这个声音,曾经在我印象里是沉稳而大气、端庄而威严的,因为这声音是龙城顶级宗门的掌门,张泊年发出来的! 从开学到现在,张掌门出现的次数不多,一般只有在重大的会议上才会露面,可每次发言都能获得满堂彩,掌声雷动什么的都是小事。 我也听过几次张泊年掌门的演讲,当时就觉得太牛逼了,不愧是重点顶级宗门的掌门,这发言水平真是一流的。 所以,突然之间听到张泊年发出这种类似公狗的发情声音,还是挺让我错愕的。 “张掌门,不要,不要……我不留校了……”苏晨依然在哀求着,可是声音也不敢太大,甚至不敢呼救,估计也知道惹不起这位掌门。 “苏晨,你给我听好了,你现在还念着研究生呢,你不是想出国和某名校做交换生么?我告诉你,名额可是在我手里握着!你要是不听我的话,不光交换生的名额没机会,研究生也休想顺利毕业!” 我心说卧槽,这张泊年平时看着衣冠楚楚,满口的大道理,没想到却是个衣冠禽兽,一肚子的男盗女娼。听见苏晨在哀求着,我已经无名火气,正准备一脚把门踹开,随即转念又想,他们不会早就是苟且关系,只是在玩角色扮演吧,否则苏晨怎么不呼救呢? 我也是大风大浪过来的,稀奇的事不知见过多少,当下觉得不该冲动,再多听听才是正道,别破坏了人家的好事——万一人家只是在调情呢? 想清楚了,便把耳朵贴在门上,这时候就听见里面传来手机铃声。 片刻,便听见张掌门接起了电话,一边“呜呜”的说着话,一边朝着门口走来。我赶紧闪到一边,张掌门出了门,把门关好,一路接着电话上楼。 我则把门一推,走了进去。 “啊!”苏晨叫了起来,慌慌张张地系着衣服上的扣子,脸上还挂着几颗晶莹的泪珠,看上去楚楚动人。我连忙说着对不起,又退了回去把门关好。过了一会儿,我才再次敲门。 “进来。” 我推开门进去,看到苏晨已经收拾好了,一脸的严肃正经,脸上的泪水也消失不见,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正常。我的心里更加嘀咕,不知她刚才究竟是在调情,还是被迫…… “你怎么来了?”苏晨轻轻皱着眉,一脸的嫌弃。 ……是有多讨厌我啊? 我走过去,说道:“苏晨老师,我想和你谈谈我的课程问题。”我一边说,一边上下看着苏晨,这么漂亮的一个小美女,竟然和掌门那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有一腿,真是…… “哦?有什么好谈的?”苏晨一脸冷笑。 得了,看她这一点事都没有的样子,看来刚才八成是在玩调情的游戏了。呵呵,也不知她牛气什么,不过也是个掌门的姘头嘛,怪不得先前完全不鸟我找的那个宗门领导,原来人家有更大的靠山啊。 我低着头,说:“苏晨老师,我前段时间真是有事,现在正式回来进修了,麻烦恢复我的课程吧。” “不行。”苏晨冷冰冰地说:“左飞,你不是有本事吗,你不是黑社会大哥吗,龙城的魔界势力不都是归你管的吗,有能耐你转班、转专业啊,或是开除了我啊!” 我倒吸一口凉气,心想这娘们脾气真硬,回想起来刚开学的那天,还觉得她温柔漂亮善良大方呢,敢情全是装出来的啊。她这么一耍狠,我的狠劲儿也跟着上来了。 我哼了一声,说苏晨老师,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啪”的一声,苏晨拍桌而起,眉毛横起:“左飞,你竟敢威胁老师,你给我出去!” 我正想说你算个屁的老师,不就是掌门的姘头吗,还跟人家在办公室里玩角色扮演!结果还没出口,门外又传来张掌门的声音:“好的,好的,那就先这样啊。” 显然是打完电话回来了。 我心说得了,苏晨的靠山回来了,我留在这也是自讨苦吃,不如走吧。谁知苏晨更加紧张,一张俏脸变得紧张无比,慌慌张张地朝着衣柜那边跑去。跑到一半,她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又匆匆忙忙地返回来,一手抓住我的胳膊,将我也一起拖到了衣柜后面。 ????搞什么鬼?!我满脑子的疑惑。 我和苏晨刚钻进衣柜后面,就听见张掌门推门而入。苏晨更加紧张起来,双手紧紧抓着我的胳膊,指甲都快刺进我的肉里了,疼的我差点没叫出来。 “咦,这小婊子跑了?”张掌门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惊讶地看向苏晨,苏晨却是一脸愤恨,身子也轻轻发起抖来。衣柜不大,刚好藏下我们二人——不算刚好,也还得使劲挤挤,所以我俩现在挨的特别近。 苏晨身材挺不错的,上凸下翘,上围紧紧贴在我的身上,体香也一阵阵的飘过来。坦白说,我已经很久没接近过女人,现在还真的有点克制不了…… 苏晨也察觉到了我的异样,红着脸轻轻往后退了一下,但是衣柜就这么大,她也不敢退出去太多,否则就被张掌门给看见了,所以她还是只能挨着我。 只听张掌门在苏晨的办公室里转了两圈,又听见他随手翻着什么东西,一边翻一边骂:“小婊子,你还能逃过如来佛的五指山?我看你能躲到哪去!你要是不从了我,我让你在龙城混不下去!” 呵,这张掌门好大的口气啊,这话我都不敢轻易说啊。 不过我也明白过来,原来苏晨真是被迫的,而不是在玩什么角色扮演。听到张掌门如此辱骂,又威胁自己,苏晨又羞又愤,一张脸憋的通红,忍不住低下头去流起泪来。 我有这个毛病,一见女生流泪就受不了,当下就忍不住想出去收拾张掌门,可是苏晨的双手紧紧抓着我的胳膊,挣都挣不开。 就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张掌门已经离开了办公室。 苏晨仍低下头默默流着泪,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说苏晨老师,张掌门走啦。苏晨如梦方醒,抬起头来擦了擦眼泪,方才走了出去,坐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 我也走出去,看到苏晨依旧在抹着泪,一双眼睛肿的跟桃子一样。我走过去,说苏晨老师,你怎么了?苏晨抬起头,说你不是都听见了吗,还问我怎么了? 我叹了口气,说我有什么能帮上你的吗? 苏晨摇着头,说你怎么帮我,你只是个弟子,哪里斗得过一校之长?然后她又赌气似的说,你不是说你是黑社会大哥吗,你不是说龙城魔界势力都需要你来调节吗,你有那么大本事,去收拾他一顿呀? 我笑了起来:“好。” 苏晨看着我,叹了口气:“行了,你别逗我了,我的事你帮不上的。还有,你课程的事,我之前是吓唬你的,你回去吧,以后好好进修,可别再随便旷了。” “苏晨老师。” “嗯?” “我向你保证。”我说:“我会帮你处理好张掌门的事。” 苏晨一脸错愕。 我微微一笑,转身走开,感觉自己这个逼装的还不错。苏晨是个好老师,我不能让她受委屈;而张掌门是个禽兽,必须要让他受到惩罚。 —————— 坦白说,我虽然上了小半年学,可真不知道掌门室的门朝哪开,龙城顶级宗门的进修塔又出了名的大……我找了两圈,俨然已经迷路,问了几个老师,终于找到了掌门室的门。 我敲了敲门。 “进。” 我推门而入,张泊年坐在办公桌前写着什么东西,已经恢复了一校之长的威严和庄重,看上去一身正气,邪魅不侵,简直不敢相信先前那头肮脏的公狗会是同一个人。 我走过去,张掌门抬起头来,看到是个弟子,不由得露出些许惊讶。 “有什么事?”纵然来了不速之客,张掌门依旧保持着风度,看上去真是个德高望重的长者。 有些人啊,偏生擅长隐藏自己虚伪的面孔。 我没说话,只管走到掌门办公桌前,路上还拖了把真皮椅子,拖在地上发出“嘎吱嘎吱”的难听声音,然后大马金刀地坐在张泊年的面前。 张掌门皱起眉来,已经隐隐有些不爽:“这位同学,有什么事?” 我还是没说话,顺手拿起张掌门办公桌上的珍品大红袍来,给自己冲了一杯香气扑鼻的清茶,然后端起来慢慢品着,忍不住说了一声好茶,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张掌门。 张校长的眉头更紧,顺手拿起桌上的电话,准备叫护卫过来驱逐我。 “张掌门。”我说:“你有没有听说过将军盟?” 999 踢到铁板 张太上长老面色不改,说道:“听说过,怎么了?” 我继续说道:“如果你消息足够灵通,应该知道高级守卫员盟现在只有一个左少帅。” 张太上长老面露疑惑,上下看着我,显然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说这个。我站起来,冲着张太上长老一伸手,说道:“你好,我是左飞。” 张太上长老的面色终于震了一下,堂堂重点顶级宗门一校之长,在龙城顶级宗门这个地方也是很牛气的,否则也没底气说出“让苏晨在龙城混不下去”这种话了。 人牛气了,人脉和消息就不会差,当然知道“左飞”二字意味着什么。 “你好。”张太上长老也站了起来,握住了我的手,笑容满面地说道:“真没想到高级守卫员盟的左少帅会是我们宗门的弟子,幸会幸会。” 我心想,张太上长老的态度还不错,这事能够圆满解决肯定更好。我便松开张泊年的手,说张太上长老,既然你已知道我的身份,那我就开门见山了。 张太上长老点头,说你说,能帮忙的我一定帮。 得,把我当上门求人的来了,不过倒是也无所谓。我说张太上长老,苏晨老师是我的朋友,您看……张太上长老的面色再次一变,随即眼珠子转了两圈,立刻笑了起来:“原来如此,请左少帅放心,交换生和转正的事都没问题。” 我点头,说谢谢张太上长老了,不过您…… “我不会再去找她。”张太上长老肯定地说道。 嗯,认错态度很好。我松了口气,道:“那好,张太上长老,您现在只需去给苏晨老师道个歉,这事就算是揭过去了,怎么样?”其实我本来打算至少揍他一顿的,不过看他态度这么好,也不好意思太过分了,就当他先前是发情了,才做出那种无理的举动。 唉,都是男人,可以理解那种苦闷…… “左少帅,我是一校之长,向一名实习老师,还是在校弟子道歉,有点说不过去吧?你看,我都保证她转正和交换生的事了,也承诺以后不再找她,咱们就互相给个面子,怎么样?” 我的面色一沉,说道:“不行,必须要道歉。张太上长老,您也是文化人,做错了事难道不该道歉?这不是为人的原则和底线吗?” 谁知张泊年面色更沉,说道:“左少帅,我给你面子,你是不是不给我面子?我拿你当个人物,敬你三分,你可倒好,顺着杆子往上爬,还想骑在我脖子上拉屎吗?呵呵,说到底,你不就是个小术士么,在我面前臭牛逼什么呢?” 我吃惊地望着张泊年,浑没想到“高级守卫员盟”三个字在他眼里竟然是和“小游手好闲”画等号的。我是又想哭又想笑,说那好啊,我就让你知道一下小游手好闲得厉害! “你想干什么?!”张泊年瞪大眼睛。 我哪里还跟他废话,既然他敬酒不吃,那我就给他吃罚酒了,当场就一拳头打出去。头发已经一片花白的张泊年顿时向后仰倒,豪华的办公椅也跟着摔倒在地,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张泊年吃我一拳,鼻血已经溅了出来,发出愤怒的咆哮。可惜太上长老室就是太上长老室,隔音效果都比一般的办公室要好。 我跳上桌子,将一堆乱七八糟的杯子和文件踢翻在地,又跳到张泊年的身上,左右抡起王八拳来朝他脸上猛揍。这老头哪里是我的对手,没一会儿就被我揍的哭爹叫娘,惨叫连连了。 坦白说,混社会的一大好处,就是可以随心所欲的使用暴力。 看他基本服了,我才将他扶起来,让他重新坐回办公椅上,又抽了两张心相印的纸巾给他擦脸上的血迹。张泊年被我打的像猪头一样,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哪里还有半分太上长老的威严。 我一边擦一边说:“张太上长老,你看你这是何必呢,平白无故地挨一顿揍……我问你,现在能不能去给苏晨老师道歉?” “能……能……”张泊年喘着气,一张脸上充满惊恐。 “好的,去吧,我在办公室里等你。”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张泊年起身站起,带着一脸惊恐出了门去,而我就坐在他的办公椅上,随手拿了一份报纸看着。等了约莫十几分钟,张泊年还是没有回来,我觉得有点奇怪,便起身出了门去,来到苏晨的办公室推门而入,发现苏晨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坐着。 “左飞,你怎么又来了?”苏晨奇怪地看着我。 我眉头一皱:“张泊年没来么?” “张太上长老?没有啊……” 我突然预感不妙,有可能被这家伙给涮了。刚这么想完,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进来两个身穿制服的巡查人员,严肃地说:“哪个是左飞?” 我说我是。 “你涉嫌故意伤害,跟我们走一趟!” 我立马明白过来,张泊年这是报了警。我天,我在道上混的久了,总觉得“江湖恩怨江湖断,谁先报警谁软蛋”这句话已经人心,人人都是照着这个行为准则做事,打个架什么的谁还报警啊,说出去不够丢人的。突然来到烟火人间,刚动了两下手就有人报警,还真有点不大适应。 “左飞,怎么回事?”苏晨紧张地站起来:“巡查人员同志你们好,我是左飞的老师,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冲苏晨摆摆手,说没事,我和他们走一趟,马上就回来。便冲着巡查人员说道:“走吧,我跟你们去一趟。”苏晨还是一脸紧张,我冲她微笑了一下,便跟着巡查人员出了门去。 哪怕是再牛逼的江湖大哥,也很少有和巡查人员对着干的——除非涉及到生命安全,才会斗个鱼死网破。 巡查车就在楼下停着,张泊年则站在巡查车旁边,一脸微笑地看着我被巡查人员带下来。好小子,咱们走着瞧吧。我冲他冷笑一声,便坐进了巡查车。 来到巡查组织,进了审讯室,巡查人员按照惯例要给我上点刑,比如拷在暖气包上啥的。我使出缠龙手来,轻轻松松就把两个巡查人员给扭住了,然后说道:“巡查人员同志,不用急着大叫,你们惹不起我,去叫你们负责人来吧,就说我叫左飞。” 我们几个人的名字都是在巡查组织挂了号的,普通老百姓未必知道我们,但是巡查人员一定知道我们。得知我是左飞,两个巡查人员露出惊诧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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