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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的昔日强者;挎着世间最长最奇的九歌剑,眉宇间总带着几分苍凉之意的绝世剑仙。他们同时奔往天启城。 新的传奇依然升起,而旧的传奇也并没有打算就此落幕。他们将开始最后的争斗,而谁是最后的赢家,一切都是未知。 彼时,很多人都以为天启城的风雨已经过去了,然而,天启城的风雨才刚刚来临。 第八章 手可摘星辰 第八章 手可摘星辰 萧瑟终于踏上了第三层。 人间地狱。这是浮现在萧瑟脑海里的第一个想法。无论是地面,还是墙壁,还是屋顶,都绘满了浮雕。那应该是一个战场,骑着马的战土挥舞着长枪踏过遍地尸体,熊熊火焰燃烧在战场之上,无数的人在烈焰中哀号着,覆着铁面的将军在烈焰之中,以剑指天,嘶声狂吼着。十七名重甲骑土跟在他的身后,与他同喝。 “这是……”萧瑟的手轻轻触过那些浮雕,“碎国亡天图!” 昔日北离开国皇帝萧毅于乱世之中崛起,带着麾下的军队平定天下,最后只剩下大秦的都城天启还没有被攻下,据说大秦王朝最后动用了异法,其可怕程度更在西楚药人之上,以至于天启城最终沦为人间地狱。萧毅最后手持天斩之剑,带领五柱国十二将军亲自上阵,斩杀异人,最后夺下了天启城。 这场惊世骇俗的战争,有将近十万土兵战死。活下来的土兵们,无不以人间地狱形容当时的战场,而亲历战场的太师董礼最后将战场绘成了一幅画卷,便是此刻呈现在萧瑟眼前这些浮雕的原型——碎国亡天图。但是萧毅最后以碎国亡天图戾气过重为由将它置于藏书楼顶层,再也没有人打开过它。萧瑟也只是通过一些记载和猜测,才得出面前这些浮雕就是以碎国亡天图为基础做成的结论。 “公子好眼光。”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谁!”萧瑟猛地转身。 却见一杆长枪突然冲着他刺了过来,萧瑟急忙侧身闪开,却见有马蹄冲着他的胸前踏了上来。他一愣,无极棍抵地一推,猛地退了出去。 不对!为什么这里会有马? 萧瑟猛地环顾了一下四周,他已经置身战场之上!满地的尸体,盘旋在空中的秃鹰,熊熊燃烧的火焰,踏着尸体纵马奋战的土兵,沉默地看着一切的绝世名将,以及挥剑斩天的一代帝王。所有的一切都成了现实,呈现在了萧瑟的面前。 时光亦能倒流?画卷中还藏着一个世界?这个天下第一楼,到底是什么可怕的地方? “难道这个世界真有我们不知道的玄妙……”萧瑟喃喃道。 “这个世界很平常,玄妙的只有这天下第一楼。”那个方才出现的声音再度响起。 “你究竟是谁?”萧瑟问道。 “那股打开阁门的大龙象力分明来自两个人,却纯净如此,想必来自两个小道童。世间果然不乏人才。那股镇阁的剑气也是一流,有儒者之气,却不失王者之风,倒让人想会上一会。至于你,你的手里拿着无极棍,你是钦天监的人?” “你是谁?”萧瑟再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不过你是客人,我是主人,你来了我的地方,你应该先报上名号才对。” “在下萧瑟。” “你姓萧?”那人愣了一下,“你是萧氏皇族的人?” “我已经报上了我的名字。”萧瑟看着这一片苍茫的战场,问道,“你是谁?为什么我会来到这里?” “你只说了一个名字,却要我回答两个问题。”一个穿着黑衣长袍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了那里,他的面目隐藏在黑袍之下,看不分明。 “说。”萧瑟将无极棍举起。 “看。”黑袍男子伸出一根手指,猛地一滑。 眼前的场景急速变换,尸体、火焰、刺落的长枪,一个又一个的画面从萧瑟眼前闪过。他感觉头痛欲裂,忍不住要放声怒吼。 “止。”黑袍男子收回了手指。 萧瑟重重地喘息着,抬起头,却见面前那覆着铁甲的帝王伸手拂上了自已的面甲,露出了那张年轻的面庞,只是眼神疲累的,却像是一个老人。 片刻以后,他猛地举起了手中之剑! 天下第一楼外,司空千落嘶声高喝:“斩!” 银月枪上的月光从未如此之盛,它枪尖卷起之风从未如此之烈!这一枪,是她的极致。 谢旧城密集的刀网终于被撕开了一条口子,他的长袖被斩去一截,黑色的血从袖口之处流了下来。 “好漂亮的一枪!”谢宣赞道。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的确好漂亮。”齐天尘也赞叹道。 司空千落落地,将手中长枪重重地顿地:“有我守卫在这楼阁之前,谁也闯不过!想杀萧瑟的,先问过我的枪!” “说白了就和她母亲一样,护夫。”谢宣笑了笑。 齐天尘摇了摇头:“只可惜……” “可惜?”叶若依皱了皱眉。 另一边,无禅和冥侯也退了回来,比起司空千落的一枪揽月来说,他们就没有那么威武的时刻了,身上都挂了彩。 “姑娘好身手!”无禅由衷地赞道。 冥侯的关注却在对面:“他似乎很高兴。” 众人循着冥侯的目光望去,只见谢旧城虽然手臂上流着血,嘴角却露出了诡异的微笑,甚至还发出了声音:“咯……咯咯……” 凄厉而诡异的声音在这黑夜里显得格外阴森恐怖,让人感觉到一阵牙酸。谢旧城再度提起了刀,指向司空千落,眼神中寒光乍现:“再……来。” “这声音怎么也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了?”无禅忧道,“师弟不会也变成这样了吧?” “月姬。”冥侯皱着眉头,沉吟出声。 司空千落也再度拔起长枪:“那便再来吧。既然你变成了半人半鬼,那我们就不死不休!” 冥侯、无禅、司空千落再度跃出,谢旧城领着几个暗河杀手也掠起。阴冷的月光下,他们再次拔刀相向。一方是为了杀戮,而另一方是为了守护。 感觉身子里的气力一点点地流尽的司空千落忍不住转头望了一眼那天下第一楼。 萧瑟,你还能走出来吗?或许,我们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因为我……快死了。 “斩!”司空千落转过头,目光瞬间变得凛冽,她高高挥起长枪,猛地落下! “这就是天下。” “天下若棋盘,你我皆是棋子。” 黑袍人再次现身,一把拉开了萧瑟,伸手指着这一片苍茫战场:“你看这战场,这局棋已经下到了末尾,厮杀惨烈,虽然有胜方,但活下来的人亦是寥寥。” “你究竟为何带我来这里?我要如何才能出去?”萧瑟咬着牙问道。 “当年大秦已是强弩之末,只要耐心熬一熬,最多一两年,这天启城总归是你北离的囊中之物。可为什么萧毅一定要发兵强攻而下?”黑袍人不回答萧瑟的问题,反而如此问道。 “史书中记载,彼时大秦君主残暴,虽只余一座天启城,但是依然不改暴行,天启城中几十万城民居于暴戾之中,即使萧毅不忍心,可天下一统只剩下了这最后一城,故发兵强攻。”萧瑟答道。 “天武帝萧毅起于微末,后于乱世之中横空而起,带着那一队从小跟随他的伙伴拿下这天下。你知道萧毅为何而战?”黑袍人问道。 “先祖萧毅原为留下城一个总兵,后来留下城遭遇暴徒强攻,萧毅一人一枪,于百名暴徒之中取下暴徒头子的首级,然城内大小官员却一夕之间逃跑殆尽。萧毅思考许久之后,便占一城为已用,誓要拯救这天下苍生。”萧瑟答道。 “哈哈哈。是如此,是如此。这一段话便是我亲手写下的。”黑袍人笑道,“没想到后人背得竟是这般熟练。” “你写下的,你是谁?”萧瑟大惊。 北离第一朝的史书,只可能出于一人之手——五柱国之一,与太师董礼同为三公的太傅,谢之则。那是乱世之中的绝世公子,在街边说书先生的故事中,他能挥手来雷,抬手落雨,且熟读道藏,闭上眼就能神游万里,睡梦之中能直上九天。 谢之则在天武帝死后就已经不知所终,据说是云游天下去了。还有的说这个太傅最后驾鹤飞升了。但这只是传言,他若是活着,该有几百岁了吧? “荒谬!”萧瑟怒道。 “的确荒谬,天下第一楼内,一切皆是荒谬。”黑袍人摘下了自已的帽子,但萧瑟还没来得及看一眼他的容颜,他就在瞬间化成了烟尘。 “怎么回事?”萧瑟不解。 “在这里,少年郎。”黑袍人的身影再度响起,萧瑟猛地转头,只见那列在萧毅身后的十七骑中,有一个长发披散而下,盔甲已经碎裂不堪的年轻男子望着他。 “谢……谢之则。”萧瑟一愣,史书中记载谢之则生性豪迈不羁,不喜束发,和面前这人极为相似。 “来吧,看一看这真正的战场。”谢之则拔出腰间长刀,“看一看这百年来,最让人恐惧的修罗战场。杀!” 萧毅举起了剑,冲向了天启城门。日后被称为五柱国十二将的十七名重甲骑土跟着他策马前行,他们都义无反顾,只有谢之则回头望了一眼愣在原地的萧瑟:“你抬头看看那天。” 萧瑟猛地抬起头,只见日月星辰飞速流转,仿佛年月瞬间老去。他再低下头,战场已经消失不见,那些尸体也已经消失,被夷为平地的地方重新长起了高到膝盖的野草,头发披散而下的年轻男子站在那里,伸手逗弄着眼前的一只蝴蝶,幽幽地说道:“世界年岁流转,不变的总是争斗,不变的也只有这片刻的美好。在这战场之中,你可看到了什么?” 萧瑟只感觉自已仿佛进入了一场梦境,在这梦境之中,一切都显得荒谬又真实,错乱而疯癫,只有那长发披散的男子仿佛是这个梦境的执掌者,一切了如指掌,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之中。 杀了他。这个想法瞬间浮现在萧瑟的脑海里,他微微俯身,一把按住了无极棍。他并没有兴趣去深究刚才发生的那一切,他面前的这个人实在太匪夷所思了,他必须立刻结束这一切。 “身子里不愧流着萧毅的血,你和他一样杀伐决断。”披发男子一挥手,场景再度消失不见,他们终于重新回到了天下第一楼内,那男子也重新穿上了黑袍,面容藏在黑袍之下,看不分明。 萧瑟冷笑道:“你真的是谢之则?” “我曾经是谢之则。”黑袍人笑了笑,“你不是想登上第四层楼吗?只有通过我的考验,你才有资格去那第四层楼。登上第四层楼,你便是那绝世高手,你的敌人都不再是你的对手。” “只要我杀了你也可以上那第四层楼。”萧瑟沉声道。 “哈哈哈。”黑袍人狂笑起来,“杀了我,真是令人期待。可惜谁也杀不了我,就连我也杀不死我自已!” 萧瑟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棍子,摇了摇头:“那你说吧,要怎么样?”上一刻还是凶神恶煞的面孔,这一刻,忽然摆出了一副无赖的模样。 黑袍人再度笑道:“好,很好。仿佛真的像是看到了皇帝陛下一般,你的霸气如他,你的无赖也不逊色于他。” “到底要怎么样?你是不是在这里很久没有人陪你说话?话为什么这么多?”萧瑟无奈地问道。 黑袍人笑道;“要闯这一阁,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萧瑟问道。 “你,为何而战?”黑袍人沉声道。 萧瑟愣了一下:“我当然……是为了自已而战。” 黑袍人愣了一下,随即怒道:“你的先祖萧毅起于微末,为天下人而战,最后将世人从乱世之中拯救出来,那是何等的功业。你身为他的后代,却说出一句‘只为自已而战’?亏我还认为你和天武帝流着一样的血脉,简直荒唐!” “所以我们这是辩论,我说赢了你,你就让我上楼?”萧瑟皱眉道。 黑袍人顿时语噎,竟没有回答。 “我说赢了你,然后我上去。我想不出来,这有什么意义,这对我入那神游玄境又会有什么帮助。所以,我不想和你说。”萧瑟冷冷地说道。 萧瑟这人无赖得可恨,因为他不按照你的规则走,他有自已的处事原则,永远只遵从自已,没有商量的余地,没有回旋的可能,所以一个人一旦无赖起来,对方就没有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比他更无赖。 “你不和我说,我就不让你上去。”黑袍人往侧站了站,拦住了萧瑟的路。 萧瑟握住无极棍:“那就打吧。” 黑袍人长袖一挥:“若真要打,我就把你拉到那战场之上,不放你回来便是了。” 萧瑟轻轻地摇了摇头:“我就算没有修习过这些奇门异术,但我的师父姬若风毕竟是这个天下最博学的人,我至少听说过。你刚刚把我拉到那战场之上,必定是极为耗费精神力的。你不可能一直使用。” “很聪明。”黑袍人冷笑了一下,随即身影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而在第二层楼内,雷梦臣终于站起来,他拍了怕雷无桀的肩膀:“很多当年没有说过的话,今日都说了。你去吧。” “叔叔,放心吧。我不会给我们雷家丢脸的,我可是以后要成为剑仙的。”雷无桀耸了耸肩,“本来以为上了这座楼,再下去就八九不离十了,看来还是差了点。” “不急,现在的你,已经是当年你的父亲和师父都比不上的了。”雷梦臣少见地笑了笑,随即转过身,“我们应该不会再见了,前路珍重,莫回头。” “听叔叔的话。”雷无桀垂首道。 雷梦臣消失在了那里,房间里变成了一开始的样子,雷无桀望了一眼那似笑非笑的祖师像,虽然觉得那祖师像的嘴角似乎又上扬了一下,他一愣,感觉脚下的地板瞬间碎了一块,自已径直地掉了下去。 而另一边,李凡松的青霄剑终于脱手而出,被赵玉真手中的醉歌剑一引再一甩,插在了横梁之上。 李凡松已经满头是汗,无奈地摇头道:“师父剑术通神,我不是对手。” “我不是说了,我是你心中所化,你认为我有多强,我便有多强吗?你不是输给我,是输给了你自已。”赵玉真一跃而起将梁上的青霄剑拔了下来,随即将两柄剑都递还给了李凡松。 李凡松笑着接过两柄剑:“输了就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倒是洒脱。”赵玉真叹道。 “能再见师父一面,能与师父试剑一回,不亏。上面的楼登不上也罢,一步登天,总还是不如一剑一剑地来。我取名凡松,便不要做那一步登天之事。”李凡松抱拳垂首道,“师父,徒弟不会辜负你所望。” “我没什么所望的,你活得开心便好。”赵玉真笑了笑,转过身,消失在了原地。 李凡松再抬起头,面前就已不见了赵玉真,只剩下了那幅似笑非笑的祖师像,他正欲开口说话,就感觉脚下一空,径直掉了下去。 这天下第一楼内真是古怪,同样是一摔,萧瑟摔倒了第三层楼的入口,而雷无桀和李凡松则摔回了原地。 “哟,李兄也没闯过啊?”雷无桀看着李凡松从上面摔下来,笑着打趣道。 李凡松挠了挠头:“雷兄也在呢?萧瑟兄弟不在?” “他啊,不知道他见到了谁,反正我觉得他是个连自已都会杀的人,闯上去应该不难吧。”雷无桀挑了挑眉。 “那就在这里等他下来吧。”李凡松说道。 萧瑟与黑袍人在瞬间对了三招。萧瑟招招致命,没有留半点余地,黑袍人则身法奇快,更多的是在闪避,而不是进攻。 “好,我问你,你说为自已而战,什么是真正地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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