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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你就可以走过这一层楼。” “不。”雷无桀摇了摇头,将剑收回鞘中,“别开玩笑了,我们这么多年没见了,为什么不坐下来聊聊呢?” 李凡松手中的青霄剑不安地震动着,但他的心更是剧烈地跳动着,因为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而是他曾经的师父,青城山先任掌教、五大剑仙之一的道剑仙——赵玉真。 “师……师父!”李凡松立刻跪了下来。 “你现在不止我一个师父啦。”赵玉真笑道。 “师父,你……你还活着?”李凡松泪流满面,已全然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绪。 “傻孩子。”赵玉真挠了挠李凡松的头,“人死了该怎么活呢?我已经死了,你看到的,不过是幻影。” “幻……幻影。”李凡松一愣。 “对啊,眼前不见,心中所念,皆是幻影。不过说来,我们这一生,也不过是虚幻的影子。”赵玉真手一勾,李凡松的醉歌剑飞到了他的手中,“这柄剑不错。我就用它,你用青霄剑,我们试剑吧。” “试剑?”李凡松不解。 “你不是想要闯这天下第一楼吗?赢了我,你便能闯过这第二层楼,登上那第三层楼。”赵玉真伸手指了指上方。 “与师父试剑?”李凡松微微皱眉,“可我哪是师父的对手?” “你怎么还是这么胆小呢?”赵玉真笑了笑,“我刚刚已经说过,我是你心中的幻影。我有多强,全赖你心中认为。出剑吧!” “师父。”李凡松握着手中青霄剑,轻轻颤抖着,“我……我还是不敢啊。” “没出息。”赵玉真一甩长袖,冲着李凡松直逼而去。 萧瑟叹了一口气:“我想了许久会是谁,原来是你。” 那人笑了一下:“你一早就知道了。” “钦天监祖师爷面前点的香是迷影香,这个房间里摆的阵是往回阵,这个香配上这个阵,就算再强的心智也会生出幻象而来。心智失,心魔起,我们见到的,便是心中没有办法忘却的魔障。”萧瑟笑了笑,“我的魔障,是你?” “是我。”那人却也是笑。 那人的笑容与萧瑟一般不二,只是更多了几分桀骜。那人穿着一身白衣,神采奕奕,与总是带着几分懒洋洋的萧瑟截然不同,可那面容又与萧瑟一模一样,虽然似乎要年轻一些。 站在萧瑟面前的,是四年前的那个萧瑟。 是那个十七岁便入了逍遥天境,跟随琅琊王学习兵法军术、文采诗赋,亦是享誉朝野的绝世皇子,所有人心中早已认定的皇位继承人的萧瑟。 那时的萧瑟嚣张时喜欢纵马踏破天启城,安静时可以躲在屋子里研究一本棋谱十几日不出门,那是他最好的时光。所有人都信他、敬他、赏识他,而他也不谦不傲,不矫不作,接受着这些赏识,同时也热爱这个一切都美好的天下。直到那一天的来临,他第一次卷入到了那些污秽的纷争之中,最后却也无能为力。 “好久不见。”萧瑟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 那边的萧瑟神色却很是清明,他笑道:“如今的你可真的令我失望了。你看看我,再看看你。” “我怎么了?”萧瑟反问道,“我觉得我这样挺好。” “如此惫懒,哪还有当年那个绝世皇子的模样?”白衣萧瑟摇头道,“岂不是辜负了琅琊皇叔、若风师父的教诲。” “他们当年教我的,我都没忘。他们当年没教我的,我却学会了。”萧瑟抬起无极棍,敲了敲自已的脖子,“做事不要太着急,慢慢来。江湖岁月最是催人老,我在江湖待了那么多年,你这个小毛孩子懂什么?” “小毛孩子?我十七岁入逍遥天境,若论武功,天下又有几个人能胜过我?”白衣萧瑟傲然道。 “真羡慕你这样的模样。”萧瑟忽然叹了一声。 “你说什么?”白衣萧瑟惑道。 “虽然现在觉得你这样真的有些幼稚,但我真的很羡慕,那个还并不了解这个世界的自已。”萧瑟的眼神中透露出异样的光,“我很怀念那时的自已,但是很可惜。虽然怀念,却并不会留念。” 白衣萧瑟怒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要上第三层楼,该如何做?”萧瑟问道。 “杀了我。”白衣萧瑟缓缓道。 玉树临风作少年,白马举杯望青天。 谁不曾想那一袭白衣、一把折扇、一匹白马,踏破不平事,斩断世间仇。 萧瑟想过,也曾经真的成了这样的一个少年。但是时过境迁,如今的他,不再是那般锐气逼人,也不再穿着单薄风流的白衣,而是用厚厚的狐裘将自已围了起来,显得慵懒随意。 “杀了我,杀死你心中的这个少年萧瑟。”白衣萧瑟傲然道,张开双手,“来吧。” 萧瑟眉宇微微一动。之所以这里会出现这个白衣萧瑟,就说明他的心里从未放下过当初的自已。 但他依然提起了无极棍。 “你好像并没有犹豫。”白衣萧瑟说道。 “杀了你,是因为我与你并不是对立的。”萧瑟淡淡地说道,“现在的我,就包含着你。” “什么意思?”白衣萧瑟问道。 “就是说,我,从未有过改变。”萧瑟纵身一跃,抬起无极棍。 另一边,雷梦臣对着雷无桀伸出一指:“还记得这个指法吗?” “断魂魄,截长生,雷门失神指。”雷无桀笑了笑,“是当年叔叔教给我的指法,我上次还用它救了命。” “世人皆知柱国将军雷梦杀,而不知道他的弟弟雷梦臣。”雷梦臣苦笑着摇了摇头,“那几年,我郁郁不得志,便练这失神指,或许是这名字便适合我吧,反而练出了几分门道。” “我见过叔叔你晚上偷偷练这失神指,说真的,就连千虎叔叔,我觉得在指法上不如你。”雷无桀敲了敲剑柄,“实在是个很强的对手。” “我是你的心念所成,你心里认为我有多强,我便有多强。”雷梦臣说道。 “我知道的,世间岂有人死而复生的道理,这个楼里诡异的地方太多,想必是陷入了什么奇怪的阵法。”雷无桀收了剑,认真地望着雷梦臣,“我想,我能见到叔叔,是因为我很想叔叔吧。” 雷梦臣愣了一下:“为什么把剑收了?” “那时候我还小,不明白叔叔心中的苦闷,还经常偷偷跑出去,把叔叔一个人留在家里。”雷无桀坐了下来,将剑放在一边,“这些年,我一直觉得对不起叔叔。那一天,若是我没有出去,叔叔你也不会死。” 雷梦臣不解:“杀了我,你才能登上那第三层楼。” “叔叔已经因为我死了一次,我又怎么会对叔叔再拔剑?登楼什么的,有萧瑟呢。那家伙能登上第三层楼吧,刚刚在楼下,那一道剑痕我已经受益匪浅,解决了我心中苦扰许久的一个难题。我这么年轻就入了逍遥天境,我已经很满足了。叔叔,我们就坐下来聊聊吧。”雷无桀耸了耸肩,“登楼什么的,管他呢!” 李凡松缓缓地拔出了青霄剑,他对着赵玉真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师父。” 赵玉真温和地笑了笑:“还有犹豫吗?” “其实这多年来,我也曾经想过能有朝一日和师父试剑。虽然……还是有些害怕。”李凡松握剑的手微微颤抖着,“师父你可不可以手下留情?” “我都用你这破剑了,还不是手下留情?”赵玉真反问道。 “师父你要不不要用道法?我不会道法。”李凡松讨价还价道。 赵玉真将左手放在腰后,举剑道:“要不我再让你一只手。” 李凡松摇了摇头:“那就不用了。还是要公平的。对了,师父你出剑的时候能不能先和我说一下?” 赵玉真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这试剑规矩还挺多。” “第一次这么正式地和师父试剑,心里有些紧张。”李凡松挠了挠头。 “我可以出剑了吗?”赵玉真问道。 “来吧,师父。”李凡松忽然正色道,“让我看一看,道剑仙的剑,是怎样的剑!” 萧瑟收了无极棍,拍了拍白衣萧瑟的肩膀:“你不会死的,因为你就是我,放心吧,我没有忘记你。当年的话我都记得,当年的誓言我也从来没有忘过。” 白衣萧瑟转过身,笑容灿烂:“好,我相信你。” “再见。”萧瑟再度挥起无极棍,猛地敲落,白衣萧瑟在原地化作一缕青烟,就那么消失在了那里。摆在萧瑟面前的依然是那幅似笑非笑的祖师爷画像。萧瑟转过身,恭恭敬敬地拜了一下:“祖师爷,你让萧瑟记住的,萧瑟记得了。” 话音刚落,萧瑟脚下的门板忽然抽走了一块,他从上面落了下来,稳稳地落在了一个新的房间中。他四处环顾了一下,发现角落里有一个楼梯,正通向上方。 “原来这里才是真正的二楼,从这个楼梯走,应该能走到真正的第三层楼。”萧瑟向前走去,“也不知道雷无桀他们闯过了没有。” 天下第一楼外。冥侯和无禅分别和两个暗河杀手缠斗在一起,司空千落一人独战谢旧城,但他们三人都没有占得上风。冥侯和无禅已经满头是汗,对方似乎完全不懂得疲累一般,一剑不成便再来一剑,受了伤也浑然不顾,对死亡也完全没有恐惧,只要能伤到对方,就算做出再危险的行为也浑然不顾。 “冥侯,你们杀手都是这么不顾死活的吗?”无禅喘息着问道。 冥侯所挥的巨刀对体力要求极大,更是疲累,他摇了摇头:“杀手也要保证自已活着,这些人这样的打法,倒像是与我们有血海深仇一般。” “这就是药人了。”谢宣皱眉道,“完全不知道疼痛和恐惧,只有本性的杀戮。” 与谢旧城对战的司空千落更是讨不得好,本身她与谢旧城就还有几分差距,如今成为药人的谢旧城更是死死地压制住了她。 叶若依低声道:“我要不要现在去一趟兰月侯府报信?” “墙外那个人的实力不会在这些人之下,你出不去的。”齐天尘转头望了望天下第一楼,“只希望他们能撑到他们出楼。” 叶若依叹道:“只可惜当时没有和国师多学一些,如今连插手都插不上。” 一座矮小的山,一个破旧的草庐,一个不会说话的少女,背着一个目盲的少年正缓缓地上山而行,走上那间草庐。 一缕长须、两鬓斑白的医者站在那里,望着满头是汗走上来的少女,笑道:“你有多少年没见过你的门人了?” “五年还是六年,忘记了。”坐在一旁的白发中年人轻轻咳嗽了一下,“我现在这副样子,想必他们都快认不出我来了吧?” 少女终于背着目盲少年走到了草庐之前,她望向白发中年人,泪水夺眶而出,将少年轻轻地放在了地上之后,跪了下去。 辛百草急忙向前道:“这是做什么?你走了很远的路吧,快起来快起来。” “她听不到的。”姬若风轻轻咳嗽了一下,起身走向前扶起了龙耳,摸着她的头叹道,“莫哭莫哭,怎么还是当年那个爱哭的小女孩。” 辛百草摇了摇头:“你这个白发魔头,怎么现在看起来倒像个阿家翁了。” “谁不想做个简单的阿家翁呢?”姬若风放开了龙耳,走到了竹的身边,将手轻轻地搭在了竹的脉搏上,眉头微微皱紧,“伤得竟如此之重,难怪司空长风也没有办法。” “我那个徒弟是个半吊子,进门不过学了三个月就走了,以他的天赋,原本做个天下第一的神医不在话下,可偏偏喜欢闯江湖。他的医术也就唬唬外行人,还不如那个读书的。”辛百草走到了竹的身边,轻轻地搭了一下竹的脉搏,“不过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够活到现在,我这个徒弟,倒也不愧是药王谷出来的。” 姬若风依然皱着眉头:“只说最重要的就行。” “能医。”辛百草点头。 姬若风站了起来:“抬进去吧。” 辛百草也收回了手,点了点头:“抬进去。” 可是许久之后,也没有人动手。辛百草愣了一下,望向姬若风。 姬若风也望向他:“这里只有走了很远的路,累得站不起来的小女孩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辛神医,你自已动手吧。” 辛百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俯下身将竹搬了起来。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身为天下公认的第一神医,竟然还要自已亲手将病人搬到屋子里去。真是何必跑出来云游天下,早知道还不如待在药王谷等着那些人花万两银子抢一块入谷令牌呢。 姬若风见他们都回屋后,望着远处默然不语,直到一只苍鹰落了下来,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姬若风伸手摘下了苍鹰腿上的信管,从里面掏出了信,看了许久之后将信收回了袖中,他拍了拍苍鹰的腿,示意它飞走。可那苍鹰却似乎通人性一般,在原地鸣叫了几声,不愿意离去。 “去吧。”姬若风手指轻轻一弹,终于将它赶走了,他望着苍鹰远去的身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也该走了。” 两个时辰之后,辛百草终于从草庐中走了出来。 “如何?”姬若风问道。 “没事,那个孩子暂时死不了了,那女娃娃也睡下了。你在这里干什么呢?你这身子还不快进去休息。”辛百草说道。 “上次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姬若风问道。 辛百草一愣:“你要走了?” “是的。”姬若风点头道。 “不要点头点得那么轻描淡写,你知道你下山意味着什么吗?”辛百草怒道,“你那条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命,就又要丢出去了!” “现在这样的命,谁又想要吗?”姬若风转身,伸出手,“我知道你已经做好了,给我吧。” “唉。”辛百草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瓷瓶,放在了姬若风的手上,“一饮而尽,能续你一个时辰的性命。你的功力恢复如初,然后……死。” “很好。”姬若风接过药瓶,“再见了,不,应该是来生有缘再见。” 辛百草“呸”了一声:“大吉大利!” “放心吧。如果可以,我还是要活着回来。”姬若风挥了挥手,便下山去了。 见姬若风的身影越来越远,辛百草终于忍不住大声喊道:“白头发的那个,可千万别死了!说好了养好身子再一起喝酒的!” 姬若风笑了笑,没有回头。 天下武学评定者姬若风,这一日再入江湖! 慕凉城。城门缓缓打开,一个穿着灰色长衫、腰间挂着一柄奇长无比的剑的中年男子从其中走了出来。他步伐似乎踏得很慢,但是行进的速度很快,他行出了大概一里路,忽然转头望了一眼。 “终于还是踏出了这座城。”他转过头,终于不再犹豫地朝前走去。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走出这座城了,他一人居一城,以这里的孤凉之气练他的孤剑。有人曾说他剑术已经天下无双,有人说他其实已经被人废了武功,根本拿不起剑来。很多人来这座城里问过剑,却还未见过那九歌剑出鞘,就已经被打退了。至此,再也没有人怀疑过洛青阳的剑术。 只是关于洛青阳更强,还是百里东君更胜一筹的疑问,一直存在于江湖中。至今也没有一个真正的答案。百里东君像是忽然从江湖中蒸发了一般,消失无影,洛青阳也依然留在这座城中,从来没有离开过。 而这一日,金榜冠绝榜首甲,堪称天下第一的孤剑仙洛青阳,也终于再入江湖。 可他们虽然入了江湖,行去的方向却都是那天下第一的天启城。 年纪轻轻便几入剑仙境的无双城主;执着纸伞,让人闻风丧胆的孤独杀手;双手空空,随手路边捞起一根木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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