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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之位。”姬雪傲然道。 雷无桀用手肘撞了撞萧瑟:“萧瑟,又有一个姑娘要助你登乘龙之位,感想如何?到时候要不要都收了……”雷无桀话还没说完,一根棍子已经抵在了他的喉间。他尴尬地冲着姬雪笑了笑:“玩笑。玩笑。” 萧瑟眼皮都没抬一下:“这个姑娘的玩笑可开不得,我小时候见过她,那时就是一只小豹子,发起狠来我都打不过。” 姬雪收起了云起棍:“你想问的问题,关于那一晚上发生的事情,我现在就能告诉你。” “那一晚上发生的事情?”雷无桀忍不住笑了一下。姬雪又把棍子举了起来。 但萧瑟却似乎并不想开这个玩笑:“说吧,到底是谁?” 姬雪点点头:“你离天启的时间本来是个秘密,但是仍然被人探听到了消息。白王府请出了五大剑仙之一的怒剑仙颜战天劫杀你,你的确差点死在他的手上。但是父亲最后还是赶到了,以颜战天当年的实力,入冠绝榜四甲都有些勉强。我父亲当年武力则正值全盛,颜战天不是他的对手,两个人对决了很久,最后颜战天被打退了。但就在这个时候,第二个人赶到了。” “我当时不敌颜战天,很快就被打晕了。所以那天晚上,我只见到了颜战天,并没有见到第二个人。”萧瑟说道。 “是。第二个人远比颜战天要可怕。他算准了时机,也知道颜战天会来,我父亲也会来。就在颜战天被击退,我父亲气力已竭的时候,他出现了。当时整个天启中,能拦住那个人的很少,我父亲或许能算得上一个,但是已经战过一轮的他,能勉强保住自已和你不死,已经很难了。” “谁?天启城里不应该还有这样的强者。国师齐天尘?不可能,绝对不会是他!”萧瑟摇头。 “你忘了在天启城的皇陵之中,住着一个让朝野上下都不寒而栗的人。他几乎不涉江湖,但和颜战天同属天下四大魔头。” “前任大监浊清公公。”萧瑟一字一顿地说道。 “没错,浊清公公。论武力,他甚至不在魔教教主叶鼎之之下。他在那个夜晚,悄悄离开皇陵,参与了对你的劫杀。我父亲最后救下了你,但最后你们都被他的绵杀掌所伤。你中了一掌,成了后来那个样子。” 萧瑟微微皱了皱眉,想起了当时的那种无法言喻的痛苦。 “我父亲一共中了十六掌。”姬雪接着说道。 雷无桀倒吸了一口冷气,片刻之前他还很困惑,为什么连莫衣这样境界的人都无法医好姬若风,现在终于明白了。萧瑟只中了一掌就伤得这么严重,姬若风中了十六掌还能够活下去,已经算是一个奇迹了。 “为什么?”萧瑟只问了三个字。 “你以为那些皇陵里的老家伙不想出来吗?只是因为不够强,这么多年来没有出现一个敢挑战规则的人罢了。但是浊清够强,而且他有手腕,有狠心,也有能够决定朝局的事物。” “什么事物?”萧瑟问道。 姬雪却没有直接回答他:“当年琅琊王平定南诀之乱,在危难关头救了整个北离,所过之处,北离百姓莫不跪礼叩拜,山呼千岁。朝野之上,所有官员对其心服口服,清官敬佩,贪官敬畏。而明德帝,虽然勉强也算得上一位明君,但是与琅琊王的战功相比,却几乎没有人能够看得见明德帝所做出的成就。当时朝野上下都有一个想法——为什么琅琊王不直接当皇帝呢?” 萧瑟眉头紧皱:“你的意思是……” “那件事物,能帮助琅琊王登上帝位。”姬雪缓缓说道。 “混账!”萧瑟怒喝一声,“琅琊王叔从来没有想过要当皇帝!” “是,但是天下百姓想让他当皇帝,文武百官想让他当皇帝。他不想做,可所有人都逼着他做。”姬雪望向萧瑟,“就像曾经的你也想在那间客栈中终老一生,但总会有什么事物的出现,推着你向前,做出决定!” 皇陵。围坐在一起的三位老太监沉默地看着桌上的那个卷轴。卷轴由精美的金线布制成,卷首之处雕琢着一个吞吐火焰的龙首,龙首张大了嘴巴,咬住了卷轴的末端,将整个卷轴密封了起来。 北离开国时连续两位太子都莫名其妙地暴毙,明眼人一看便知是被人蓄意谋害的。于是北离后来便立朝规,不立太子。当朝皇帝会将储君的名字写进卷轴之中,在归天的时候,卷轴上所写的名字,就是继任的帝王。卷轴以龙章火封,且里面封藏着未来真龙的名字,所以叫龙封卷轴。卷轴在年祀祭典那一天,一份交由五大监保管,称传帝命;一份交由钦天监封藏,称达天意。 明德帝至今没有赐下这道龙封卷轴,而曾经的卷轴则会在新帝即位时火焚祭天,所以世间本不该还有龙封卷轴。但是前朝太安帝留下的卷轴,一封被琅琊王萧若风当场撕了,而另一封,则在送往钦天监的途中消失了。所以这个世上,若真的还存在着龙封卷轴,只可能是那一封! 浊心公公伸手拉开了那张卷轴,卷轴上绣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金龙,以及一个名字——萧若风。 百晓堂。萧瑟没有说话,姬雪说完那番话后也没有再继续开口。屋里的三个人都突然陷入了沉默。 许久之后,萧瑟才终于再度开口:“你只需要告诉我,皇叔是否真的有谋逆?” “这件事只有一个人能知道。”姬雪答道。 “谁?”萧瑟问道。 “明德帝。”姬雪缓缓道,“琅琊王被捕入狱之后就没有再说一句话,所以任何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浊清公公,在你离开天启之后很快就病死了。他死得蹊跷,能令他这样死去的也只有明德帝。” 萧瑟微微皱眉,没有说话。 太安殿。殿内烧着大大小小十几个火盆,暖和得就像是春天一样,穿着铠甲的虎贲上尉黎长青时不时便要抬手擦一擦额头上的汗,明德帝坐在床头,脸色苍白,无奈地说道:“你们不觉得太热了吗?” 众人没有说话,只是全部抬头望向那个坐在床边的小姑娘。小姑娘手里拿着针,目光森冷。床上的人是天下之主,可这一屋之主却是床边的这位小姑娘。 “医者为王”这四个字在皇宫里并不适用,看太医院里那些战战兢兢的老太医就知道做帝王家的医者并不是一件容易的差事。但是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姑娘却已经将明德帝治得服服帖帖了。明德帝这么多年来有过四个女儿,两个夭折了,一个嫁去了南诀,一个天生有疾,一直在南方休养,一年也少见几回。因此他对这个玉瓷娃娃一般的小女孩也心生疼爱,对她所说的话,也都是言听计从。 华锦头都没抬,依然捣鼓着手上的银针:“搬走五个火盆吧。” “快点!搬火盆!”黎长青如蒙大赦,立刻高呼道。 “轻声点。”华锦不满道。 黎长青急忙垂首:“神医,在下鲁莽了。” 站在华锦身后,负责提药箱的白衣公子笑道:“师父您真是威风。” 明德帝坐在榻上,望了一眼这个一身富贵相却只是负责提药箱的公子,沉声道:“小神医,你的这个徒弟,颇有些眼熟。你姓沐?” 白衣公子急忙放下药箱,行礼道:“草民沐春风,是华锦神医的弟子,刚刚已经和陛下报过名了。” 明德帝点点头:“我见过你的父亲,你们长得很像。” 沐春风笑道:“原来陛下见过我的父亲,不过暂时我的身份不是青州沐家的人,只是华锦神医的弟子而已。” “你师父让你说话了吗?”华锦瞥了他一眼。 沐春风急忙往后退了一步:“没有。” “那就闭嘴。”华锦掏出了一根银针,“陛下,华锦要行针了。” 明德帝苦笑了一下:“这些日子里,你在孤的身上也扎了太多针了。孤的病这么难医吗?” 华锦叹了一口气:“陛下,你知道在我们医者口中常说的一句话吗?” “什么话?”明德帝问道。 “心病不除,百病难医。”华锦放下了针,“陛下有心病,这个华锦医不好。” “心病不除,百病难医……”明德帝低声喃喃道,“神医的话,孤明白了。” “明白了没有用,关键要治好。解铃还须系铃人,谁是陛下心病的解铃人?”华锦问道。 明德帝叹了一口气:“他死了。” 华锦一愣:“死了?” 明德帝躺在床榻上,点了点头:“他是我最好的兄弟。” 黎长青和瑾宣大监相视一眼,都不约而同地退到了外屋。琅琊王的名字是个禁忌,旁人不能提,而皇帝提的时候,也不是别人该听的。 “很小的时候,我们的母后就死了,她生前就不算得宠,死后就更没有人记挂着她了。所以也就没有人记着我们,我们虽然身为皇子,却得不到多少宠爱,就连颇有些势力的内监也敢欺负我们。我有一个弟弟,当年他只有六岁,染了重风寒,医了很久也没有医好,最后都快死了的时候,才有一个医术好些的太医赶了过来。但他只是匆匆看了几眼,就打算走了,并且告诉我弟弟医不好了。” “他就是在那一日死的?”华锦问道。 明德帝摇了摇头:“那一日他没有死。流传在外的说法是,那个大雪夜,我跪在门口,苦苦恳求了那名太医两个时辰。就算是个不得宠的皇子,但是这样的跪礼也不是他一个太医能够承受得起的。他不得已对我弟弟进行了医治,最后终于将我弟弟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 “陛下重情义。”华锦垂首道。 “但那是假的。”明德帝摇头,“那是我让他说出去的故事。其实真实的情况是,我拔出了母亲留下来的长剑拦在了门口。我说他要是从这里走出去,我就一剑杀了他。他一开始不信,还真的往前走了一步,他迈了右脚,我就一剑刺破了他的右脚。” “就是从那一天起,我发誓绝不要做那无人问津的皇子,绝不要被人压在脚下,我要和我的弟弟登上天启的顶端,让所有人都不敢低头看我! “后来我成了皇帝,他成了北离的大都护。莫说天启,就算北离,以及整个天下,都畏惧我们。但是他还是死了。 “而且是我杀的。” “那个时候一无所有,什么都不是,却愿意提起我的剑去保护他的性命,就算自已会因此蒙罪也在所不惜。后来,我成为这个国家的君王,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我面前自刎而死,只因为自已提不起勇气,害怕失去手上那些虚妄的事物。”明德帝掀开了被褥,站了起来。 华锦急忙向前扶他,明德帝低声道:“行针不着急吧?我想出去走走。” “无妨。”华锦轻声说道。 明德帝就这样在华锦的搀扶下走了出去,太安殿外大雪纷飞,明德帝望着漫天飞雪怅然道:“当年,也是这样一个雪夜。我持着剑站在门口,他医了多久,我就站了多久。” “陛下,为什么你,不自称‘孤’了?”华锦犹豫地问道。 明德帝愣了一下,似乎刚刚才发现了这个不经意的细节,他想了想,轻叹一声:“或许在我想起若风的时候,从来都不把自已当成一个皇帝。” “而是一个哥哥。有弟弟的时候,哥哥从来都不孤单。” “好大的雪。很多年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雪了。”黑衣的男子执着伞,仰头看着天。 “只有你们南人下雪时才会撑伞。”站在他身旁背着刀的汉子拍了拍肩膀上的落雪,“北方的雪不似南方那般落地则化,不必撑伞的。” 黑衣男子却依然持着伞,摇了摇头:“习惯了。” 背着刀的汉子笑了笑,双手抱胸:“说起来我也曾是南人,不过在天启城这么多年,也慢慢把自已当成北人了。” “手里的刀钝了吗?你曾经是谢家最被寄予厚望的弟子。”黑衣男子终于低下了头,转头望他。 汉子依然咧着嘴,他已经算不上年轻了,但笑起来的时候依然像个少年:“天启城的治安真的很好,我已经很久没有用过刀了。” “用不用并不重要,只要不忘记磨刀,刀就不会钝。”黑衣男子伸出手,看着那些雪花飘落在了掌心,“真的不像南方的雪。”黑衣男子手一握,再一张开,伞猛地收了起来,他手一挥,从伞中抽出了一柄细刀,冲着持刀汉子刺去。 风雪在瞬间迷乱起来。汉子微微眯了眯眼,长刀却已经拦在了面前,挡住了那柄细刀。汉子叹了一口气:“多年不见,苏家主难得来一次天启,却要试我的刀,不太好吧?” “你是谢七刀最重视的弟子,他已经死了,我来帮他试试你的刀。”黑衣男子淡淡地说道。 汉子叹了一口气,仰头看了看天:“之前听到消息,以为是假的,如今从苏家家主的口中说出来,却由不得不信了。” “你也会自已骗自已吗?”黑衣男子问道。 汉子垂下首:“太久没杀人了,我还以为自已真的是一个铁匠了。”他眼睛一闭,猛地拔出了插在地上的刀,用力一挥,扫起满地落雪。 落雪弥漫,有一剑刺出,抵在了汉子的喉间。汉子的刀却也架在了黑衣男子的肩膀上。两个人同时收走了武器,黑衣男子重新将剑插回了伞中,举起伞,望着天,就像刚才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过一样。 “你们这次来天启,是要参与夺嫡吗?”汉子问道。 黑衣男子点了点头:“你猜到了?” 汉子笑了一下:“萧楚河回京,明德帝病重,天启城的氛围越来越紧张了。你们在这个时候来天启,想必也只有这一个原因了。只是我们一向生活在暗处,却要将自已卷入这样的事情,暴露在天下人的目光下吗?” “谁又想一直生活在暗处呢?”一个柔媚的声音传来,汉子转过头,发现一个穿着暗红色裙子的女子坐在屋檐之上,轻轻晃着修长的双腿。 “慕雨墨。”汉子微微皱眉,“一下子两位家主入天启,看来大家长对这次的事势在必得了。” “你错了,不是两位家主,是三位。”慕雨墨手一挥,一份卷轴落在了汉子的手上,“我拿来了大家长的手书,你是如今的谢家家主了。谢旧城。” “真是个坏消息。”被称作谢旧城的男子摇了摇头。 “在天启还有多少谢家的人?”持着伞的男子自然是苏家家主苏暮雨。 “十一个。”谢旧城答道,“十年前随我进天启的有十八个,死了五个,废了一个,失踪了一个。” “这三天陆续还会有十二位谢家的人入天启,苏家会有十三人,慕家也有十个。”苏暮雨说道。 “大家长要把大半个暗河搬来天启吗?”谢旧城无奈地笑了一下。 “大家长其实比我们更先到了,天启城的血该流一流了。”慕雨墨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柔媚的笑意。 谢旧城望着手中的刀:“暗河支持的人是谁?永安王萧楚河?” “他是最好的人选,却也是最难合作的同盟。”苏暮雨说道。 “白王萧崇?”谢旧城又问道。 苏暮雨望着飞雪:“或许吧。” “赤王萧羽?他可真是个令人憎恶的人。”谢旧城撇了撇嘴。 慕雨墨笑了笑,依然轻轻地晃着双腿。苏暮雨轻轻旋转着伞柄,散落那些细碎的飞雪。 谢旧城敲了敲手中的刀:“我知道了。” 白王府。九王子萧景瑕坐在暖阁之中烤着火,白王萧崇在椅子上披着虎裘静静地坐着。 “我得到消息了,杀死唐莲的,的确是暗河的杀手。”萧景瑕缓缓说道。 凌邵翰摇了摇头:“当时我们只传信给了无双城,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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