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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李寒衣手中若有剑,无心必定近不了身,就算手中无剑,神志清醒时,以她的功夫,现在的无心也不一定是她的对手。但是现在的李寒衣失了神志,面对无心的七拳,她选择了硬扛,因为以她如今的体魄,面对这样的拳法没有挡的必要。 无心就是看中了这一点! 七拳之后,无心收拳长舒了一口气:“还好当初和师兄偷学了一下金刚伏魔神通。” 李寒衣依然站在那里,一头紫发却飘了下来,她原本有真气护体,并不惧这外家硬拳,可那偏偏是金刚伏魔神通。 “这……”李凡松发出一声惊叹。 雷轰和谢宣相视一眼,眼神中都露出了几分欣喜。 只见李寒衣呕出一口黑血,满头紫发渐渐变黑,那溃散的眼神慢慢地凝聚了起来。她望着眼前一袭白衣僧袍的无心,缓缓问道:“你是谁?” 无心双手合十:“寒山寺,无心。” 李寒衣微微皱眉:“叶鼎之的儿子。” “正是。”无心坦然道。 “寒衣。”那边谢宣高喊了一声,急忙走上前,“你终于醒过来了。” 李寒衣望向谢宣,瞥到了他身后的两柄剑,忽然念道:“铁马冰河!” 只见铁马冰河剑立刻飞回了她的手中。 她再望向了另一柄红色的剑,轻声念道:“桃花。” 桃花剑随即也落入了她的手中。 她望着手中的两柄剑,走火入魔之前的记忆全都在瞬间涌了上来。独战暗河家主和唐门三老,之后那臭道土带着一片桃花千里而至,桃花树下拜堂成亲,以及那臭道土的身体在手中烟消云散。那一刻的愤怒,终于转换成了此刻的悲怆。 李寒衣朝天猛喝一声,那一声怒喝带着她身上所剩的真气,威势霸道异常,震得满山飞鸟惊鸣而起! 李凡松和飞轩当时就吐出了一口鲜血,谢宣退到了他们二人身旁,急忙将身上的内劲传入他们体中。 一声猛喝之后,李寒衣终于支撑不住,整个人往后倒了下去。 无心急忙向前扶住她,雷轰走上前,焦急地问道:“怎样?” 无心探了探李寒衣的脉搏,摇了摇头:“身子过于疲惫,加上过于悲伤,所以晕过去了而已。” 雷轰点头:“好。” “先去附近找一处落脚之地吧。”谢宣注意到雷轰神色的变化,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想跑。” 雷轰苦笑:“你怎么知道我想跑?” 谢宣耸耸肩,一字一顿地说道:“因为我书读得多。” “下雨了。” 坐在台阶上的谢宣忽然伸出手,一串雨水穿过屋檐摔落在了他的手上。他的身边站着李凡松和飞轩,飞轩牵着马,身子微微往里站了些,避开那些雨水。 李凡松望着远处的那个身影,轻声问道:“他为什么不进来?” 谢宣微微一笑:“他是你师父的情敌,你希望他进来?” 李凡松轻叹了一声,道:“昼长夜短徐开眼,花开花落只自伤。师父毕竟早逝,我们这些徒儿就算再怎么向着自已的师父,但也不忍心师娘此一生就这样孤身一人。” “错了。”谢宣缓缓道。 李凡松急忙退后一步,抱拳道:“莫非凡松哪里说得不对了,请先生指教。” “诗背错了,是昼短夜长,不是昼长夜短。”谢宣手指微微一拈,拈过一串雨水,在手中饶有兴味地把玩着。 李凡松一下子涨红了脸,退到了一边不再言语。 而远处,雷轰依然站在这座小庙的门口,抬头望着天空,一言不发。 小庙里面,李寒衣与无心相对而坐。李寒衣面色略微有些苍白,但眼神澄澈,已经恢复了神志。无心则一脸好整以暇,静静地望着她。 “你一点也不像你的父亲。”李寒衣率先开口了。 无心倒是习惯了这个说法,反问道:“很不像吗?” 李寒衣点头:“你父亲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很豪迈,当年率领魔教东征的时候,愿意依附你们魔教的人都说叶鼎之不像江湖人,他的身上有帝王之气。而你则完全不同,你的身上没有锋芒。” 无心耸了耸肩:“就是说我不够男子气概?” 李寒衣笑了笑:“叶鼎之也不爱开玩笑。” 无心用手轻轻搓着自已的眉心,若有所思地望着李寒衣:“所以你和我父亲很早就认识?”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是江南的一位游侠,那时他还传过我几式剑招。后来再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成了魔教教主,而我则代表雪月城与他交战。”李寒衣顿了顿,又说道,“曾经的我,很仰慕他。” “可是后来的你杀了他。”无心接道。 “当时我们一共七个人负责狙杀他。”李寒衣平静地说道。 无心点点头,轻声道:“我知道的,天山派王人孙、雷家堡雷千亭、温家温冷、潮王阁落夜阑、暗河苏暮雨,还有算父亲半个徒弟的叶小凡,以及雪月城李寒衣。但是江湖传言,最后出那绝杀一剑的人是你。” “我师兄百里东君当时武艺已经大成,在与叶鼎之对决的时候胜了半招,叶鼎之负伤南下之后,我们七人再联合狙杀他。先是雪月城城主的大弟子胜了叶鼎之,再是二弟子杀了叶鼎之,江湖上都需要年轻一代拥有自已的神话。大师兄实至名归,所以他的故事谁也不会质疑。而我的事,前面永远加一个传说。”李寒衣苦笑道,“所以,我并没有杀死他。” “当日,如果我们七个人想要杀死他,那么至少三个人需要把命留在那里。” “是其他人杀的?”无心眉毛一挑。 “既然你来问我,就表示你已经确信不是我了,而且如果我杀了他,那也是正邪相争,天经地义。”李寒衣正色道。 无心继续问道:“所以,那日还有谁在?” “有一个人能有机会杀死他,但是需要付出代价,现在他与我齐名,功力在我之上,能与我大师兄比肩。”李寒衣低声说道。 “孤剑仙洛青阳。”无心一下子就猜了出来。 “他的边上还站着一个女子。”李寒衣继续说道。 无心没有再说话,只是点头:“果然。” “那女子和孤剑仙比我们抢先一步,他们与叶鼎之隔着大概十丈距离。我们七个人不知道他们是敌是友,所以没有再向前,而在原地静观其变。然而那女子说了一句话,叶鼎之忽然就拔剑自刎了。我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堂堂魔教教主,一代枭雄叶鼎之就这样在我们面前自刎了。”李寒衣说道。 “那人说了什么?”无心的语气微微一变。 李寒衣摇头:“我们并没有听清。叶鼎之自刎之后,她就和洛青阳离开了。但是几个前辈认为此事最好不要外传,所以就派人放了话,说是我杀了叶鼎之,算是替我立威。我听说你见过王人孙,他没有对你说这些?” 无心站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他不会告诉我这些,因为他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李寒衣点头:“我也知道,但我还是告诉你了,因为我有求于你。” 无心心中一动:“你是说……你功力已失的事情?” 李寒衣苦笑:“此番苏醒之后,我的功力所剩不到二成。但我不想让门口的人知道,你就假装要去雪月城见司空长风,护我离开吧。” “其实门口有两个更靠得住的人。”无心笑道。 “不必了。”李寒衣也站起了身,一个纵身掠了出去。她的身形极快,只是一个瞬间,就已经来到了谢宣的身边。 谢宣还是坐在台阶上玩着雨水,头也没回:“你们聊完了。” “此番多谢你了,有空来雪月城喝酒,这一次我不赶你。”李寒衣平淡地说道。 “好。”谢宣答得干脆。 李寒衣再度起身,却已经掠到了雷轰的身边。 雷轰依然没有转身,李寒衣也静静地站在那里。虽然之前早已见过面,但当时李寒衣神志全失,如今的他们,才是真正的第一次重逢。 雷轰轻声道:“好久不见。” 李寒衣摇了摇头:“你没有转头,不也还是没见。” 雷轰做了一个少年气十足的动作,他挠了挠头:“因为这几年,我并没有变得更好看些。” “我不是那样肤浅的人。”李寒衣的语气中却有几分笑意。 雷轰摇头:“可我是。所以我看到你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你。” 李寒衣想了一下后说道:“这么说来我也是。” 两个人同时笑了一声。 “对不起了。”李寒衣忽然叹道,“当年赌气让你练成绝世之剑再来见我,却没想到这一剑之约浪费了你这么多年的好时光。” “好时光?”雷轰喃喃道。 “那段好时光里,你本该能见到很多的人。有的你会喜欢,有的你会讨厌,有的还能和你相伴一生……”李寒衣继续说道。 雷轰点头:“我知道了。” “我毕竟有喜欢的人了。我也已经嫁给他了。” “如果当年你先遇见的是我,”雷轰忽然说道,“那么事情会不一样吗?” “不会的,我一定会先遇见他的。有些事情是注定的。”李寒衣说得果断。 雷轰感觉心中隐隐作痛,不再说话,只是惨然一笑。 “对不起,那日我虽然走火入魔了,但我记得我说了什么。那些话,不是真心的。”李寒衣怅然道,“那些事当然不怪你,反而,我很感激你。只是还是那句话,有些事情是注定的。再见了!”李寒衣再度一个纵身,从另一个方向掠去。 “谢先生,无心要去雪月城见枪仙司空长风,也先行一步啦。”一身白袍的无心也从小庙中一跃而出,几个纵身赶了上去,他在李寒衣身旁,偷偷将内力渡了过去,才没有让为了掩饰自已伤势而强行运功的李寒衣半路气竭而倒。 雷轰忽然转过了身,望着远去的李寒衣。李寒衣却没有回头。 他们终于还是没有再次相见。 许久之后,雷轰忽然转过了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一看肠已断,好云莫回头。”谢宣站起了身,也背着书箱向前走去,他朗声长喝道,“雷轰,祝你早日觅得一把好剑!” 李凡松和飞轩独立站在那里,望着众人接连离开,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谢宣走出十几步后忽然回头,说道:“你叫李凡松是吗? “你的名取得不好,你这棵松,并不平凡,有参天之资。 “你之前说想拜我为师? “我只有一个要求,做儒剑仙的徒弟,以后诗不能念错了。” “入深海了。”金言掌柜田莫之站在甲板上,低低地说了一句。 海面上依然风平浪静,看不到任何奇怪的标志,和之前行进的海域似乎并没有任何区别,但是田莫之的一声感慨却仿佛他们越过了边界一般。 练剑练累了正坐在那里休息的雷无桀好奇地问道:“田掌柜,浅海深海有什么明显的区别吗?” “深海里有官兵。”田莫之意味深长地说了句。 “有官兵?”雷无桀不解,他们已经连续几日没怎么见到人了,偶尔能见到一些大船在捕鱼。大多数时,一眼望去,整个海上只有他们一艘船,就这样的地方还有官兵? 田莫之手遥遥地指着远处的一座孤岛:“看到了,那座孤岛叫绝生岛。里面关押着许多穷凶极恶的罪犯,他们由于一些特殊的原因无法被处死,便被关在了那个岛上。那个岛上没有船可以离开,每个月都会有官船送来食水,岛上看守罪犯的土兵们也无法自行离开,所以被称为绝生。每次我看到它的时候,就知道我已经到深海了。” “既然这么害怕那些罪犯离开,想必是犯了重罪,却舍不得处死,这是什么道理?”雷无桀不解。 “因为留着他们还有用。”田莫之掏出了烟斗,开始慢悠悠地抽起了烟,海上湿气很重,抽一口烟能让整个人都舒坦起来,“有的人嘴里有重要的情报,有的留着能牵制一些人,有的,则是被人报复丢到了这里。” 雷无桀点点头:“前辈,你懂的真多。哎,前辈,远处有船来了。” “深海之地藏着许多令人惊叹的秘密,所以不让普通的渔民进入,但是官船和一些大户的商船依然可以进来。看到一艘船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田莫之幽幽地说道。 雷无桀自小爱听江湖故事,从杀手榜上的绝顶高手,到镇守四方的绝世剑仙,还有天启城能改朝换代的隐藏高手,但是这些故事里却很少涉及海上。所以田莫之说的那些故事,引起了他的好奇心,尤其是语气里那种过尽千帆的沧桑感,让他更是心痒难耐。 雷无桀又问道:“这深海之地到底有多少新奇的地方?田掌柜你都和我说说。” “不练剑了?”站在船顶的唐莲俯下身,笑着说道。 雷无桀摆摆手:“天天练剑,累了,今天要听故事。” 田莫之倒也不介意,虽然脸上还是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倒是真的说起了故事:“往东三百海里的地方,有一座宝石岛,上面都是天然生成的绝顶宝石,每一颗都浑然天成、质地绝佳,就算放到青州九城也是不可多得的宝物。但是那座岛的周围却有许多暗礁,官家守在那里,可即便是官家,进了那座岛能出来的也不多。就算是出了那座岛,能回到内陆的也不多。人心是很可怕的东西,所以如今官家只守岛,却很少派人入岛。” “这岛适合萧瑟。”雷无桀喃喃地说道。 “再往北有一座龙火岛,那是一座火山岛。火山喷发之时,岩浆喷射几百丈高,岩浆溶入水里,遇到海水,海水瞬间被蒸发,生成水雾。整座海岛都被水雾包围,远远望去,就像来到了天之尽头一般震撼。”田莫之眼神中闪过一丝亮光。 雷无桀点头:“那有机会也要看一看。” “那可不好等,有些火山百年也不会喷发一次,有些一年就要喷发两三次,说不准。但是东面能去,北面能去,南面最好不要去。”田莫之又问道。 “为什么?”雷无桀的好奇心又起。 “据说南面有海怪,那海怪被称为九头怪蛇,据说只有一个身子,却有九个蛇脑袋。身躯能和一艘雪松长船比拟,一身子扫过来,能把船的桅杆折碎。虽然我没有见过,但的确去了南面的商船,少有能够回来的。”田莫之抽了一口烟,“我有一个朋友曾经去过南面,他只去了一夜就回来了,他说他没有遇到海怪,但是夜晚来临的时候,他听到远处有怪物的低吼声。那声音威严而可怖,吓得他立刻回航。南面官船也不怎么去,所以会有没有行牒,偷偷溜进来的商船往南面走,偶尔能有回来的,也是火中取栗,九死一生,而且大都偷偷跑回内陆,不再提南海的事情,所以南海很神秘。” “那西面呢?西面有什么典故?”雷无桀急忙问道。 田莫之愣了一下,随即看了一眼雷无桀,那目光就跟看一个白痴没有区别,他放下烟斗,手指着西面:“小兄弟,你看西面。” 雷无桀转头,一脸茫然。 “西面,就是我们来的地方。那里没有海,只有一片陆地,叫北离!你老家!”田莫之翻了一个白眼。 雷无桀顿时红了脸。 田莫之叹了一口气,重新变回了那张严肃的脸:“但是不论是火山岛,还是海怪,都算不上可怕。茫茫大海,最可怕的还是人心。” “人心?”雷无桀想起了萧瑟曾经说过的关于田莫之的故事,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头。 “茫茫大海,一艘船上一个人心变了,整艘船的人都要陪葬。”田莫之喃喃地说道。 那艘雷无桀适才看到的船越来越近了,雷无桀扭头望去,只见那艘船上挂着一面大旗,旗帜上是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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