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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谢宣微微点头:“是。赵兄仙逝那一刻,我就在他的身边。” 李凡松和飞轩相视一眼,李凡松缓缓道:“那前辈应该很清楚,我师父是怎么死的?” 谢宣疑惑道:“青城山不知道吗?” 李凡松轻轻叹了一口气:“当日我们青城山布下望龙之阵,可寻气千里之外。我和飞轩功力尚浅,只能探寻到师父的气息,师祖们或许真能望见千里之外的场景。那日察觉到师父气息消散,我们便知师父真的仙逝了。师祖们知道凶手是谁,却还不想告诉我们。” “不告诉你们,自然有不告诉你们的道理。仇恨不是说放就能放下的,劝别人放下仇恨,大度处世,那是可耻的行径。但是如今你们尚且年幼,仇恨有时候会蒙蔽你们的眼睛。”谢宣轻声说道,“但如果你们想要为死去的师父做些什么,还是可以的。” 李凡松和飞轩心中一喜,急忙问道:“什么事?” “刚才你们可有见到一个双手持剑、满头紫发的女子经过?”谢宣问道。 李凡松点头:“雪月剑仙李寒衣!” 谢宣沉吟了一会儿,说道:“那是你们的师娘。” “还真是……师娘?”飞轩哭笑不得,“师祖说下山给我们找一个师娘,还真的是带回来一个师娘?难道还拜堂成亲了?” “的确拜了堂,成了亲。那是我见过的最美的一个婚礼。”谢宣回忆起那天的场景,感慨道。 “那雷轰为什么跟着师娘?!”李凡松反应过来。 “因为雷轰喜欢你们师娘。”谢宣答道。 “大胆!”李凡松怒道,“不要脸!” “有什么要脸不要脸的,你们师娘自从你们师父死后就已经走火入魔,若不是雷轰这一路相随,怕是该一路抬着尸体到这里了。”谢宣微微笑着,眉毛却微微一蹙。 “走火入魔?那我们赶紧追上去。”李凡松急道,“不能让师娘出了什么闪失。” “放心,你师娘不会有什么闪失的。”一个声音冷冷地响起,一柄短剑贴在了他的脖子上,“因为你会先死。” 李凡松大惊,手中青霄剑霞光一闪,朝着身后劈去,同时脖子一侧,试图躲开那柄短剑。可那身后之人冷笑一声,竟完全不躲青霄剑,依旧持着短剑劈了下去。 “闲云!”谢宣忽然动身了,书箱里的那柄万卷书夺鞘而出,他握住了剑,瞬间闪到了李凡松身边。 这一剑,极快而缥缈,若天下闲云。 那人冷哼一声,立刻收了剑,向后退去。 “牛马!”谢宣又出一剑,这一剑很缓很慢,甚至有点笨拙,可剑气绵绵,竟硬生生拖住了那偷袭之人的步伐。 “杀人刀!”谢宣抬起剑,横劈而下,这一下竟不是剑术,而更似刀术。一扫之前的清雅隽永,竟是南诀的霸刀用法! 这一剑划破了偷袭人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那人连退几步,摔倒在了地上,苦笑一声,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时雨三式,不愧是儒剑仙。” “先以雅示人,再以钝让人,最后以杀威人。可是我连出两剑,你的杀意却分毫不减,我们读书人虽然耐心很好,但也事不过三。”谢宣左手轻轻一挥,拂去了剑身之上的血水。 “你不该蹚这趟浑水。”那人喘息道。 “我虽然自谦只是一个儒生,但毕竟天下认我是一位剑仙。我在江湖杀过魔头,在天启打过皇子,你没有资格威胁我,”谢宣微微笑道,“就算你是暗河。” 第十三章 地支十二辰 第十三章 地支十二辰 “暗河?”李凡松自然听过这天下闻名的杀手世家,只是不知道自已何时惹上了他们。 谢宣点头:“而且还是暗河中最不好惹的那几个。蛛影,直接隶属于暗河大家长的杀手团,乃是精锐中的精锐,一共三十二人,另有首领名‘傀’,不听三姓家主号令,只遵从大家长。” “蛛影?傀?”李凡松隐隐约约觉得自已听过这两个名号。 谢宣四处环顾了一圈,嘴角微微上扬:“你或许觉得有些耳熟,是的,十二年前这个名字也曾震动北离。当年魔教东征,暗河意外地站在了北离这一边,当初他们派出了傀和三十二名蛛影杀手代表暗河出战。当他们现身的时候,现场有若修罗地狱,虽然对方是魔族,但论狠辣,远不如暗河。只是这一次,这些杀手可不是来帮我们的。” 那杀手虽然胸前血流不止,却一点没有退缩的意思,恶狠狠地说道:“既然知道我们的厉害,就不要插手。” “啪”地一声,杀手的脸被重重地打了一掌。 谢宣依然翩翩地站在那里,只是轻轻地甩了一下手,谁也没看到他是什么时候动手的,又是什么时候退回来的。他依然儒雅地笑着:“不是说了,你没有资格威胁我。” “那我呢?”一个带着几分笑意的声音响起。 李凡松和飞轩猛地抬头望去,只见一个戴着血红色厉鬼面具的人站在树干上,一头长发披散而下,随风而来,说不出的可怖。 谢宣却没有转头,只是抚着手中的那柄万卷书,轻轻地弹了一下,喃喃道:“傀?” 戴着厉鬼面具的人垂首,学着他的语气:“儒剑仙?” “我见过以前的傀,他不怎么爱说话。”谢宣依然没有转头。 傀冷笑:“每个傀都不一样,但是有一点可以确认。” 谢宣一下一下不轻不重地弹着剑,没有说话。气氛忽然有些凝滞,许久之后他才缓缓说道:“你是不是想让我问‘哪一点可以确认’?” 傀一愣,没有说话,手却用力地握住了剑。 “我是儒剑仙,我行千里路,阅万卷书,从不跟着别人的话走。”谢宣猛地挺直了胸膛,一身白衣无风而扬。 李凡松由衷生佩:“谢先生真是令人神往!” 谢宣纵身一跃,下一秒已经出现在了傀的面前,一剑刺去。 闲云! 傀急忙往后退去,脚下树干被斩得粉碎。 “有意思。”傀朗声笑道,“杀你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寻欢!” “寻欢,还是送命?你真的分清楚了吗?”谢宣再度出剑,很缓很慢,却切断所有退路。 牛马! 傀止住了身,眼中杀气陡盛。 谢宣猛地提起了剑,又是那刀法的起手之势! 杀人刀! 傀也提了剑,劈斩而下,竟也是那杀人刀! 两剑相碰!剑气澎涌! “学得还挺快。”谢宣往后一退,落在了一处树干上。 傀却借着谢宣的剑势猛地朝后退去,足尖急掠,竟连退出了几十棵树之外。 “儒剑仙是个不错的头颅,只可惜我这次的目标并不是你。”他在空中转过了身,冲着另一个方向追了过去。 “一个。”谢宣忽然低声念了一声。 “两个。”谢宣侧头,看着那边的草丛微微一动。 “三个。”谢宣又望向左边,那边的树干微微晃动着,却已看不见人影。 “四个、五个、六个。”谢宣忽然闭上了眼睛,轻轻默念着他听到的那些声音,忽然他猛地转身,冲着还站在原地的李凡松和飞轩喊道,“小心!” 只见五个杀手忽然从草丛中蹿了出来,手中无一例外地提着长剑,对着站在原地的李凡松和飞轩斩了过去。他们出现得太过于突然,李凡松和飞轩根本没有注意到,而原本能够察觉到的谢宣,却被另外第六个杀手的动静给吸引住了注意力。 谢宣提剑猛地追了回去,却见五道银光冲着自已飞了过来。 五把精致的小斧,急速旋转着,卷起了满地落叶。 阎罗银斧,恶鬼铺路! 谢宣足尖踩在了一柄银斧上,往前掠去,却又是一柄银斧劈向自已的面门。他手中长剑一卷,将银斧挡了回去,可却再也赶不上替那二人解围。 “也别太小看人了。”飞轩怒喝一声,双掌朝外猛地一推。 只见一股肉眼可以看到的气流猛地形成,一个巨大的圆出现在了二人周围,那五柄长剑砍在了那股气墙上,竟再也无法前进半分。 谢宣赞道:“这就是青城山的大龙象力!” 李凡松紧跟着出了一剑,刺出一剑,剑影却有百朵。 这就是无量剑,剑气可成实剑,身负一剑,能赐万劫! 五名杀手那绝杀一击,立刻就被挡了回去,他们还欲继续出剑,谢宣却已经破斧而至,手中长剑一挥,五名杀手见势不妙,顿时退了回去。 谢宣收剑,望着他们,加上刚刚负伤还未离开的杀手,正好是十二名。谢宣微微眯起眼睛:“一共来了十二个,这架势还行。” “十二个蛛影杀手,即便是儒剑仙,也无法全身而退吧。”受了伤的杀手冷哼道。 “本事一般,口气倒不小。”谢宣笑道,“所以李寒衣那边派去了二十个,以及傀。同样是剑仙,为什么差距这么大?” “你忘记了,那边还有雷门雷轰。”那杀手沉声说道。 谢宣微微皱眉:“我这边也还有两位少年高手啊!” 杀手冷笑一声:“两个废物。” “五人偷袭,也杀不死两个少年,还好意思说别人是废物?”谢宣轻轻甩了一下手中之剑,“真是笑话。” “是不是笑话,你很快就知道了。”那杀手忽然暴喝一声,“列阵!”站在他周围的杀手顿时动了起来,围绕着谢宣等三人继续行走着。 “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谢宣望着他们,低声道,“这就是暗河的杀手阵法——地支十二辰。” 受了伤的杀手忽然站了起来,他将手中的短匕咬在了嘴中,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药瓶,将上面的药水洒在了胸口的伤痕上,鲜血被止住了。只见他神色狰狞,满头是汗,似乎十分痛苦。 “绵阴粉。”谢宣眼神中露出几分惊诧,“对自已用这样的药物,难怪暗河的杀手被称为天下最可怕的杀手。” “绵阴粉?”李凡松想了一下,说道,“我听说过这种药,能麻痹人的痛觉。可是这药却容易成瘾,用了一次便再也离不开了。” “都说儒剑仙阅万卷书,知天下事,果然是见多识广。”那杀手收起了药瓶,将手中的短剑收了起来,“那么你也应该听过地支十二辰是什么阵法。” “天罗地网,无处可逃,无处能破,绝一切生机,据说是暗河的围杀之阵。”谢宣缓缓道,“据说入阵之后,无论想从哪个方位突破,都会受到十二人的联手拦截,每一人的时机都掌握得绝对精准,绝不会让对方突围而出。你们想困住我。” “暗河杀人从来明码标价,给多少金票干多少的活。你是儒剑仙,你的人头值大价钱,要杀你得付出很大的代价。我们并没有打算做这亏本的买卖,所以只是打算困住你。”杀手低声说道。 谢宣点头:“这阵的确很难破,我得想一想。”说完后他竟席地坐了下来,还从书箱里拿出了一个水筒和几个茶杯,倒了两杯茶水递给了李凡松和飞轩:“喝两杯凉茶,这个阵难破,我得想一下。” 李凡松犹豫地接过了那杯凉茶,愣愣地说道:“谢先生……这?” “这是围杀之阵,只有当你突围的时候,才会显露杀机。我们若是就这样坐着,他们不会妄动,动了就容易暴露。”谢宣淡定地说道,“我得想想怎么破解才是。” “可是,师娘那边……”飞轩犹豫地说道。 “这师娘叫得还真顺口,放心,那边虽然有二十个蛛影杀手加一个傀,但是在走火入魔的李寒衣身边,还有一个雷轰。赵玉真肯为李寒衣死,杀了三个唐门长老,伤了两位暗河家主,雷轰也未必做不到。”谢宣慢悠悠地喝了一杯茶,“要担心别人,先解决眼前事,事急心不急。” 李凡松想了一番后垂首:“弟子记下了。” 于是三个人坐了下来,慢悠悠地喝着谢宣的凉茶,似乎一点也不着急。 暗河的杀手却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场景,他原以为这三人会着急突围,可没想到他们竟就这样坐了下来。 飞轩赞叹道:“先生,这茶真好喝。” “此茶是南诀人最爱的凉茶,将金银花、野菊花、鸡蛋花、木棉花四种花放入壶中,之后加五碗清水,五碗熬成一碗放凉之后就可以饮了。南诀之地湿热异常,饮这茶能心脾清凉。”谢宣侃侃而谈。 李凡松赞叹道:“先生果真如传闻中一般博学。” 飞轩翻了一个白眼:“小师叔,你眼神中的崇拜实在过于明显了。” 李凡松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我师父在下山时曾经说过,我命中有两份师缘,一份是他,还有一份在山野之间,且不逊色于他,莫非就是前辈你!” 谢宣微微皱眉:“我从未收过徒弟。” 飞轩更是目瞪口呆:“小师叔你当时不是说你这命中只有掌教一个师父,心里再也容不下别人的吗?” 李凡松却对飞轩的话充耳不闻,眼神中仍然满是渴望:“在遇到先生之前,我的确觉得世上无人能与师父比肩,但见到先生之后,才知剑仙风范,绝非浪得虚名……” 飞轩有些看不下去了,住了嘴,把头扭到一边,自顾自地喝起茶来。谢宣却只是微微笑着,没有说收这徒弟,却也没说拒绝他。 领阵的杀手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冷冷地笑了一声。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对手,不过幸运的是,他是一个耐心很好的人。既然这三个人并不急着破阵,他就安心坐了下来,服下了几颗疗伤的药丸,默默地开始运功疗伤。 就这样,一转眼就过去了三个时辰。天色渐黑,一轮弯月升起。 “先生,我们要这样坐到什么时候?”飞轩终于忍不住问道。 谢宣又从后面的书箱里拿出了一张面饼,撕成了三份,分别递给了飞轩和李凡松:“别着急,吃张饼再说。” 李凡松接过了那张饼,没有说话,只是想,儒剑仙谢宣比起师父道剑仙还要高深莫测几分。 “我在想,什么剑术能破这门阵法。”谢宣忽然说道,“厉山烈风剑,或许能靠着迅疾的剑术撕开一道口子,但是太过于危险,若他们不惜自已的性命,只要舍弃五个杀手,就能杀死我。” “落月阁的揽月剑就太慢了些。天剑阁的一剑悬天或能得到先机,但是后继无力,也差了些意思。雪月城的剑雨浩瀚倒是有几分机会,不过得配上无双城的落雁转回才行,但是两种剑法的心诀太过于不同,强行合在一起,难免会受重伤……”谢宣淡淡地说着这些,一下子十几种绝顶剑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仿佛信手拈来一般。 李凡松修习剑术十几年,自然听过这些剑法,越听越心惊:“先生,这些剑法,难道你都会?” 谢宣点头:“并不是些难学的剑术。天下剑术,你青城山的无量剑我不会,剑心冢的剑心诀我也练不成,无双城的飞剑术也难窥其道,其他的,不会一千,也通八百。我阅尽天下书,自然也包括天下剑谱。” 李凡松也是目瞪口呆:“先生真乃神人也。” “我师父让我阅尽六千藏书,后来有人问我,你自命通晓天下事,可否懂剑?我握住剑时,原本困惑,可抬起时,脑海里却有无数典籍晃过,原来天下剑术,早已尽在心中。”谢宣再喝下一杯茶,咽下了最后一口面饼后忽然站了起来,将那些茶筒茶杯统统收了起来。 “先生?”李凡松不解。 谢宣慢悠悠地收好了东西,在一片月色中缓缓走上前,轻描淡写地说道:“走,破阵了。” 一声尖啸响起,却是那领阵的杀手发出的。 这声尖啸过后,原本守得漫不经心的杀手们忽然精神一振,一个个握紧了手上的兵器,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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