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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寒衣的体内,却依然蠢蠢欲动,他双掌推出,隔空用真气强自将它们压下,心中暗惊,迟疑道,“暴雨梨花针虽然厉害,但不至于有这么大的威力,是谁将李寒衣伤得这么重?” “是暗河的人,我到的时候,那个用阎魔掌的男人先击伤了小仙女。”赵玉真答道。 “苏昌河?”谢宣皱眉道,“他又入世了?” 此时,李寒衣低低呻吟了一下,谢宣回过神来,冲着赵玉真说道:“从她的膻中穴将银针引出来,快!” 膻中穴,最早见于《灵枢•根结》篇:“厥阴根于大敦,结于玉英,络于膻中。”膻中为心之外围,代心行令,居于胸膜之中。此穴在胸,居两乳之间,心包膜所在之处。 赵玉真缓缓地将手推了出去,手微微颤抖,他虽在年少时对便对李寒衣一见倾心,但这么多年的清心寡欲也不是假的,此刻觉得那颗原本平稳安然的心跳动得异常快。 “定心!”谢宣怒喝一声。 赵玉真手猛地用力,静下心来,暴喝一声:“起!” 青城山道法之绝,大龙象力! 那十根银针猛地颤动起来,一道很明显的气影从李寒衣的腿部迅速地往上游动着,只在瞬间就游动到了赵玉真的掌下。 谢宣感受到了银针的变化,不由得感叹:“这就是青城山的大龙象力,果然不愧天下第一道法的名号。” “引!”赵玉真猛地一提,那根梨花针被他立刻就引出了一半,但就在此时,赵玉真却感觉头脑忽然一阵晕眩,真气在瞬间崩泄下去,那根梨花针再度退了回去。赵玉真立刻再度强行运起真气,稳住了那根梨花针。但感觉体内气海翻涌,仿佛整个人都要炸裂开来。 “你受伤了?”谢宣感受到了这突然而来的变化,问道。 “小伤,不足挂齿!”赵玉真暴喝一声,一身紫色道袍无风自扬,他右手猛地一挥,那根细到几乎透明的梨花针被他一把引了出来,紧紧地握在了手中。 昏迷许久的李寒衣在此时猛地吐出一口鲜血,神志也渐渐恢复过来,她缓缓睁开了眼睛。 “好险。”赵玉真看着手中的银针,长出了一口气,转过头看到李寒衣慢慢睁开的眼睛,喜道,“你醒了?” 李寒衣看了看自已的身子,发现自已身上仅穿着亵衣,脸立刻涨得通红,眼神中满是震怒之色,立刻抬起一脚,将赵玉真整个人踢飞了出去。她怒吼一声:“我杀了你!”只是这一声刚骂完,便立刻又晕了过去。 那双眼蒙着白布的谢宣轻叹了一声,一跃到了墙边,拿过了那钉在墙上的血袍,将它披在李寒衣身上后摘去了眼前的白布:“就说了你会被打死,你还不信。什么未过门的媳妇,就会吹牛。”话音刚落,门口忽然响起一人落地的声音。谢宣大惊,右手一挥,拔出了那藏在书箱之中的一柄长剑,剑身修长娟秀,透露着一股儒雅之气。 谢宣握住手中长剑,没有犹豫,对着门口用力一挥,整扇门都在瞬间被劈裂,但是尘埃散去,站在门口的那人却安然无恙。一身白袍的老道土轻轻地甩了甩手中的拂尘,笑道:“一柄万卷书,行遍万里路。谢道友,多年未见了。” 谢宣立刻收起长剑,对着门口的老道土微微鞠躬,脸上满是恭敬:“国师。” 落桑城,湘南茶楼。 茶楼的庭院之中栽着一棵桃树,如今已是六月天,桃花早已凋零,上面挂着一个又一个巨大的桃子,鲜艳欲滴。身着紫衣的俊朗道土懒散地走在庭院之中,伸手摘下一颗大桃子,使劲地嗅了嗅,随即一笑:“当年没吃到的桃子,没想到在这儿吃到了。” 道土面目俊朗而白净,腰间松散地挎着一把桃木剑,紫色道袍无风自扬,说不出的仙风道骨。原本想进入庭院之中的那些人看到道土后都有些自惭形秽,他们远远地站着,看着道土窃窃私语。 “现在看来,倒有几分传说中的道剑仙模样了。”谢宣站在厢房之上,打开窗户望向庭院中的赵玉真,浅笑道。 国师齐天尘却面色一沉,望着赵玉真微微皱着眉头。 “话说国师为何会出天启?众人皆知赵玉真三十多年没有下过青城山,我却知道,国师大概也有三十年未出天启城了。”谢宣忽然问道。 “我与故人有一个约定。”齐天尘答道。 “故人?谁?”谢宣不解。 “青城山上任掌教,吕素真。”齐天尘缓缓说道。 谢宣回过神来,点了点头:“那如今,是否成约了呢?” 齐天尘轻甩拂尘,只是摇头,并没有回答。 庭院里的赵玉真用力地咬了一口桃子,汁水流淌下来,他满足地仰起头,轻声道:“好甜。”随即又低声喃喃自语,“不知道当年如果真能吃到那桃子,会不会有这么甜?”他左手轻轻一甩,那柄名为桃花的木剑飞了出去,围着桃树绕了一圈后,数十个硕大的桃子纷纷掉落下来。赵玉真手指轻轻一弹,一股紫色的真气散出,将那些硕大的桃子一个一个地打了出去,落到了那些站在庭院外驻足的人面前。 有孩童拿到桃子后惊喜地喊道:“神仙叔叔!” 更有成人见此状真以为是仙人临世,激动得几乎就要跪倒在地。 谢宣和齐天尘也都拿到了一颗桃子。谢宣拿到鼻子边使劲嗅了嗅,随即用力地咬了一大口。齐天尘望着手中的桃子,依旧沉思不语。 “国师在想什么?”谢宣问道。 “在想,枯木如何逢春,春去如何秋来。”齐天尘幽幽地说道。 赵玉真吃完了手中的桃子,收回了那柄桃花剑,忽然走到了那棵桃树边,伸手轻轻握住了树干。只见,整棵桃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着,那原本碧绿的叶子忽然变得枯黄,随即一片一片地掉落在了地上,最后整棵桃树都变得光秃秃的,仿佛身临寒冬。只是,在人们犹然惊疑的时候,那棵桃树却又长出了新的叶子,翠绿晶莹。那翠绿的叶子边,慢慢地长出了一朵朵的花苞,那花瓣慢慢地展开,最后终于变成了一片灿若朝霞的桃花。 “枯木逢春犹再发,人无两度再少年。”赵玉真轻声念道,眼神中满是回忆之色,“我初见这桃花纷飞的光景,还是一个少年。”他转过身,望向厢房之上。 谢宣扭头往身边一看,只见那原本在床上养息的李寒衣已经醒过来了。只是不复刚才的凶蛮,眼神中尽是温柔,她垂头,也望着赵玉真。 十余年的等待,仿佛只是刹那,弹指芳华。 “小仙女。”赵玉真手轻轻一扬,满树桃花瞬间纷落,他手指一挥,那些桃花瓣在他手中凝聚着,最后竟慢慢变成了一件衣衫的模样,“我为你做了一件天下独一无二的嫁衣。” “做我的娘子可好?”赵玉真微微抬首,羞涩而儒雅。 李寒衣轻轻一跃,从厢房的窗户跳了下去。 是真的跳了下去,没有用一点点的轻功,因为她想要赵玉真接住她。 赵玉真一笑,手轻轻一甩,那些桃花瓣散落开来,腾空飞起,接住了一跃而下的李寒衣,将她稳稳地带到了地上。桃花瓣围着她轻轻飞扬着,变成了一件真的——花的嫁衣。 “真好看。”赵玉真笑道。 “因为遇见你,所以好看。”李寒衣轻轻答道。 厢房之上的谢宣听到此话大惊,他与李寒衣也算相识十几年了,却做梦也想不到这样的话会从她的口里说出来。他惊讶地望着那个他原本以为是在吹牛的臭道土,不由得感慨道:“原来这道土,不是骗我的啊!” 赵玉真轻轻挽过李寒衣的手,带着她慢慢地走到了桃花树边,忽然对着桃花树跪了下去。 “都说结婚要跪拜高堂,我一生未见过父母,是师父将我养大的。师父葬在青城山,在东面。” “我双亲葬在剑心冢剑心崖,亦在东面。”李寒衣说道。 两人轻轻垂头跪拜。 “早知道就早几年下山了,我的一生,从未像此刻这般快活过。”赵玉真转头望向李寒衣,温柔一笑。 李寒衣心中却微微一惊,只因赵玉真握着自已的手,忽然失去了力道。 那些围观着的人原本已经因为这绝世场景而惊呆了,可人群中却忽然发出了一声惊呼。 只见那一棵原本落花纷飞却依然繁茂的桃树,在瞬间枯黄败落,整棵树都失去了生气,只剩下那围绕着李寒衣的桃花花瓣依然轻轻飞扬着。 谢宣惊诧地望向齐天尘,齐天尘却似乎早已预料到了一般,轻轻叹了一口气。 赵玉真一剑入神游,杀了唐门三老,伤了谢七刀,胜了苏暮雨,击退了苏昌河,可是那绝世一剑的反噬之力却远比想象中的可怕。再加上强行引出梨花针时又用尽了最后的大龙象力,在齐天尘见到赵玉真的时候,他其实已经油尽灯枯,只剩下一具空空的躯壳了。当年他曾答应吕素真有朝一日助赵玉真渡劫,所以这一次为了他而走出天启城,只可惜还是晚来了一步。 “命中注定无量劫,不可破。”齐天尘轻轻摇头。 赵玉真依然对着李寒衣笑着,只是笑容却显疲倦:“成仙得道又如何,这一生,不枉这一遭了。” “赵玉真,你怎么了?”李寒衣一把扶住了几乎摔倒在地上的赵玉真。 赵玉真伸手,轻抚着李寒衣的脸颊:“小仙女,我要死了。 “不过死前,你已经成了我的妻子。 “这一生,你不能再嫁给别人啦。 “桃花帘外开依旧,帘中人比桃花秀。小仙女,很高兴,这一生能遇见你。 “再见了。” 桃花败落,西风狂舞。 李寒衣抱住了那缓缓闭上双眼的赵玉真,朝天怒吼:“不!” 天雷忽降,直击李寒衣。 “不可!”谢宣拔出那柄万卷书,试图阻止九天落雷,却依然晚了一步。雷落在李寒衣身上。 满头青丝瞬间变成紫发,一柄桃花剑,一柄铁马冰河,剑鸣不止。 李寒衣怀中赵玉真的尸首已化为尘埃,她微微仰头,眼神中闪过一抹紫色。谢宣心中一惊,与同样目露惊诧的齐天尘相视一眼,确定了彼此心中的答案。 李寒衣,成魔了。 青城山。 数十个道土围坐在山顶,面朝西南方向。四位青城山老祖宗坐在最前,飞轩随侍左侧,李凡松提剑站在右侧。其余青城山弟子排列在后,皆是食指中指并拢,放在额间,所配桃木剑悬空,凝神观想,直望西南。 这是青城山祖传几百年的望龙之阵,非倾尽本门高手之力不能成。此时若有心怀不轨者上山寻衅,这些入阵不得脱的道土根本没有抵抗之力,一人毁掉青城山也不是不可能,所以风险极大,但是代掌门殷长松还是做出了这个决定。 忽然,供奉在三清祖师殿中的青霄剑猛地脱鞘而出,直冲那西南而去! “剑止!”如今青城山辈分最高的殷长松猛地站了起来,怒喝一声。 望龙之阵终于收阵,道土们纷纷睁开眼睛,悬在空中的桃木剑纷纷落了下来。李凡松和飞轩也睁开了眼睛,却已是泪流满面。 “求仁得仁,亦当含笑九泉。”已经目盲多年的老天师罗三承轻轻叹了一口气。 殷长松站在那里,双手用尽全力才止住了那柄祖传镇山之剑青霄,他似在对剑说话:“此事已经无力回天,还望节哀。” 那剑猛地嘶鸣起来,带着一种悲凉,细细聆听,这柄剑竟像是在哭泣,但终于去势不再那么强烈,殷长松手微微一挥,青霄剑慢慢地落在了他的手中。 “我们本是道门中人,只求结发受长生,不理人间纷扰事。但是这件事,不行。”殷长松忽然抬起青霄剑,道袍飞扬,威严镇山,“青城山众弟子听令!” “弟子在!”无论是山顶上的数十名精锐,还是此刻在乾坤殿前守候着的全山数百名弟子同时高声应道。 “青城山,誓报此仇!”殷长松高声喝道! “誓报此仇!”全山之人怒喝。 殷长松收剑走到已经泣不成声的李凡松和飞轩身边,轻轻叹了一口气:“我们四个老头子人称什么天师,可也只能在这里摆个什么破阵,帮不上玉真什么忙。若真要报此仇,还要靠你们二人,打起精神来!” 李凡松擦了一把眼泪,猛地点头。 飞轩忽然朝天怒喝一声,竟惊得那满山禽兽暴走! “青城山以后,就靠你们二人啦。”殷长松将青霄剑插在了他们面前,转身离去。 提着一柄巨剑正在山路之中狂奔的剑客忽然停下了脚步,遥望南面,眉头微皱。手中那柄破军之剑猛地开始震鸣,五大剑仙之一的怒剑仙颜战天低声惑道:“破军为何忽然震鸣?” 那被追了一路,一身白衣已经染上不少尘埃的无心和冥侯察觉到身后那股霸道的剑气忽然消失无踪,也是一脸惊诧。他们回头望见颜战天竟拿着剑发呆,无心喃喃道:“这魔头又弄什么名堂?算了,不管了,冥侯,我们继续逃!” 西部荒凉之地,一片延绵百里的沙漠。沙漠之中却有一城,傲然而立,孤独而寂凉。此城名慕凉,天下四城之一。 它本是镇守皇城西面的要城,但因气候变换,西域诸国南迁,朝廷重选毕罗城为边境要城,慕凉城位于孤漠之中,已是人去城空。但是那曾救先帝数次的洛青阳在离天启之时,却偏偏选择了这座城池,并在此地修习剑术。十余年间,几乎有百位高手来此挑战,洛青阳却剑不出鞘便轻易胜之,江湖称其孤剑仙。慕凉城也由此以一人之力列天下四城之一,称孤城。 而此时,在城头之上,便站着那位一身灰袍的绝世剑仙,正面朝东南,手中提着那柄奇长无比的佩剑——九歌。他得此剑后从未拔剑,对决只用剑鞘,故剑心冢并未将此剑列入十大名剑之中。但是没有人会怀疑此剑一出,威势不会在任何一柄名剑之下。 只是,那值得洛青阳拔出九歌剑的人,似乎又少了一个。 落雷山畔。 一辆马车正在急速离开。 “经此一役,与雪月城结下冤仇,又和从来不理世事的青城山结下死仇,真的值得吗?”坐在马车中调理内息的苏暮雨忽然说道。 “暮雨!”谢七刀一惊,开口制止他。在他的印象里,苏暮雨从来都是一个坚定的命令执行者,不会对大家长的决断提出意见。 “无论是雪月城,还是青城山,很快都会不存在了。”大家长依然闭目养息,缓缓答道。 落桑城,湘南茶楼。 那忽然青丝变紫发的李寒衣右手持至寒剑铁马冰河,左手持至暖剑桃花,悬于空中,眼神凶戾,紫发飞扬,嘴中喃喃似乎有声音传出。 谢宣仔细辨听,才终于听出了那充满杀意的三个字。 苏昌河。 李寒衣持剑,一步跃出了茶楼。 “李寒衣已经走火入魔,失了神志,若她此时去寻觅暗河,恐怕会有无辜之土遭殃。而且苏昌河此人阴险狡诈,李寒衣这样的状态,随时可能暴毙而亡!”齐天尘沉声道。 谢宣没有片刻犹豫,立刻背起书箱,一跃追了出去。 齐天尘正欲跟上,忽然却见一只飞鸟落下,停在了他的指尖。他一愣,摘下了鸟腿上绑着的信筒,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简简单单的四个字:“速回天启。” 官道上,四人四马也正在狂奔着赶路。 正是萧瑟、雷无桀、唐莲以及叶若依。在唐莲和落明轩的劝说下,司空千落最终还是跟着落明轩先行返回雪月城。而其他四人则正快马奔赴雷家堡,唐门已经叛出雪月城,但是雷家堡却并不知道,如果接下来的英雄宴,唐门如约前往的话,那么很可能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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