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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呃……船长的心思,比死海还要深,我们是猜不到的。” “你说的对。” 俩船员对视了一眼,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而沈北望着一望无际的海面,脸上带着一丝遗憾。 可惜看不到楼船上的混蛋,被血月死侍弄死的样子了。 …… 那艘暴发户气质爆表的楼船上,可是有一个强大的玩剑的修炼者,具体有没有血月死侍强,沈北也只是远远的看到对方挥出一剑而已,根本无法确定谁强谁弱。 但沈北还是觉得,只要他们被血月死侍追上,他们肯定死定了。 当年能被葬海道君当做最信任的近侍,忠心耿耿是必须的,实力也绝对毋庸置疑的。 化作半生半死的贪鄙者,又斩断了脑袋,犹如一个不祥的亡者,实力比之生前最强的时候,起码暴跌两三个大境界。 境界跌落,可经验和许多神通秘法,都不会消失,血月死侍的战力,恐怕会比表现出来的还要强一些。 只是可惜了那个剑修啊…… 沈北心里倒是挺喜欢玩剑的修炼者。 不像自己,两把砍刀,看着就粗俗。 想想剑修一朝出入青冥,瞬息之间千山万水,动则如同雷霆,杀人于千里之外。 无须阅尽沧桑,亦无须修行万千武技和功法,只需要赤诚于剑,一剑破万法便是,简单粗暴,战力强横,最重要的,是不服就干,干到服为止。 玩剑修还要什么防护,所有的点全部加到攻击上,在对方根本摸不到你衣角的时候,就斩掉对方的脑袋。 估摸一个剑修的美好愿望,看情况一时半刻是没法达成了。 沈北很是遗憾…… 而另一边,楼船航行在海面上,如同劲矢一般,乘风破浪,掀起数十多米的浪花,全速向着北面前进。 行进半途,天空中慢慢变得昏暗,一轮血色的上弦月,从阴云里慢慢的露出来,血月死侍凌空而立,面对着楼船。 楼船的甲板上,走出来一个一身青色布衣的年轻异人,他面色黝黑,颏下无须,眉头紧锁,似是谁欠了他五百万没还一样…… “你们先走吧,我来阻他一阻。” 青衣异人低声一喝,凌空踏步,如同拾阶而上,周身一缕缕剑光浮动,剑气冲天而起,光晕浮动,汇聚成一柄上千丈长的巨剑,凌空而立。 凌厉的剑气吞吐之下,天空中的黑云被气息斩成两断,下方的海水,也被剑气吞吐的力量,划出一道数百米深的沟壑,久久无法合拢。 “何方妖孽,在此造次!” 青衣异人一声厉喝,铿锵似刀剑交鸣,正气凛然,剑光剑气闪耀不断,看起来极为骇人。 实则他说的都是废话,无头死侍若是都不认识,那也没必要出来混了。 果然,他化身黑夜里的灯塔,拉的一手好仇恨,血月死侍的注意力完全被他吸引了,对于剑修的偏见和仇恨,让血月死侍根本没心情去管别的人…… 楼船急速前进,逃的飞快,青衣绷着脸一声大喝,右手并指为剑,凌空一斩,散发着刺目白光的千米剑气,随剑而走,瞬息之间,便跨越了数里距离。 沈北看得啧啧称奇。 当初在昌图地窟保卫战之中,八品武者辽北总督余奇就斩出过刀气,但也不过是百米而已。 在看这个剑修,尼玛,直接干出千米! 牛逼啊! 此时, 那剑修的剑气凌空分化,一化二,二化四,四化万千,密密麻麻的剑气,铺天盖地,如同天罗地网,将血月死侍死死的包裹在里面,所有剑气冲来的方向,尽数都是血月死侍的身体。 “嗖嗖嗖……” 凄厉的破空声连成一片,刺目的光芒,锋锐的剑气,所过之处,所有的一切都被绞杀的干干净净。 待万千剑气汇聚到一点,碰撞到一起的时候。 “轰!” 第617章 让我们吹一波沈北 “轰!” 剑气炸开了,更加狂暴的力量从中心炸开,涟漪冲击而过,下方的海面被镇压的,徒然降低了上百米,周遭的海边,也无法承受这突然而至的恐怖力量,轰的一声炸开。 数里直径,数百米深的海水,轰然之间被炸成了漫天水汽,冲天而起。 半空中,血月死侍已经没了踪影,青衣凌空而立,眉头紧锁,脸颊微微跳动,一副牙疼的模样。 正在此时,天空中的那轮血月亮起,而海面之下,倒映出来的一轮血月,也随之亮起。 血月死侍从海面之下倒映的那轮血月之中走出,由虚化实,飞速的重新凝聚出肉身。 完好无损。 “虚实相生,不讲理啊……”青衣叹了口气,而后面色一正,对着血月死侍一拱手:“山水有相逢,后会无期!告辞!” 青衣化作一道剑光,冲天而起,瞬间就消失在天际,只是跟着,天边就有一道剑光落下,落在海面上,化作青衣。 “走不掉?”青衣抬头看了看头顶那轮血月,面色发苦:“何苦啊,我怎么这么倒霉,我又不知道切碎那些灯笼会引来这个恐怖的家伙,我就是个客串的保镖而已啊,他们没人做好情报工作,管我屁事啊……” “无头兄台,我们打个商量,你就当你干掉我了,咱们就此罢手言和,你爱追谁追谁去,想杀谁杀谁,杀了我的雇主也无所谓,反正我费老大劲,才将他们从岛上护送到这里,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青衣挪动了下脚步,试探了一下。 瞬间,天空和海底的两轮血月,同时亮起,数十里之地,如同被披上了一层血色的轻纱,光晕无处不在。 血月死侍一步跨出,便如同瞬移一般,瞬间跨越了十数里地,出现在青衣面前,一只缭绕着黑气的手,抓向青衣的脖颈。 青衣周身剑光一闪,人便瞬间消失在原地,横飞出数百米的距离。 可惜,血月死侍的身子都没有转向,依然向前跨出一步,却再次出现在青衣面前,那只手距离他的脖颈越来越近。 “锵!”利刃出鞘,剑气骤然爆发,迎面斩在了血月死侍身上。 只是剑气却像是斩到了虚无,从血月死侍身上横穿了过去,根本没有半点作用。 相反,血月死侍的手,却趁着青衣斩出一剑的空挡,无视这些剑气,再次将手抓向青衣的脖颈。 “嗖……” 青衣再次化作剑光,横移出数百米。 “娘希匹的,这什么鬼东西,只能你来打我,不能我打你是么?” 一路僵持了很长的时间,等到天边一缕朝阳,刺破了黑暗,横扫天地的时候。 天空与大海之中的血月随之消散,血月死侍的身影,也没入海中凭空出现的漩涡里消失不见。 青衣飘在半空中,凝聚的剑气消散,脑门上刷的一下浮现出一层白毛汗。 “亏大了,亏大了,帮人还一个顺水人情而已,竟然会有这么大危险,反正说好了人送到,我也做到了,我还冒着生命危险,帮那些狗大户拖延时间,不管了,就让他们当我死了吧。” 青衣拿出一柄三寸长的小剑,又拿出一张符纸,以指代笔,挥手就在纸上写出八个大字。 “本人已死,有事烧纸。” 将纸卷在飞剑剑柄里,真气一激,飞剑凌空一个盘旋,便向着大海另一侧的大荒方向飞遁而走。 给大荒的门派飞剑传讯发出去,青衣脸上立刻露出一丝笑容,伸手将伸手的青色布衣,一把扯掉,换上一身骚包的纯白色长衫,头发也换了个发型,长发背在脑后扎起,刻意留下一缕碎发在鬓间。 再取出一把花里胡哨的连鞘长剑,剑鞘上镶嵌着红黄蓝绿四种颜色的宝石,剑身尚在剑鞘里,依然能感觉到其内锋芒毕露,锐意冲天。 “还差点什么……”青衣摸了摸下巴,凝出一面水镜看了看,顿时恍然大悟,拿出一盒胭脂水粉,将里面白色的胭脂涂抹在脸上。 胭脂慢慢的消散,青衣那发黑的肤色,也慢慢的变白,最后化作一位一袭白衣,英姿飒爽的白面异人。 “完美!” 一切都收拾完了,青衣愣在原地,挠了挠头。 “对了,我接下来要干什么?计划是什么,计划好像是把那些狗大户送到南海,要是心情好了,帮他们干掉什么幽灵盗,噢,他们说之前遇到的那艘船,好像就是幽灵盗,说什么对方没把雇主当回事,即便是皇室的人在驾驶船只,但对这个船只原本的主人有深仇大恨是吧?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被那个怪物弄死,一定是死了吧,我都差点死了……” “那……我这岂不是没事干了?” 青衣苦恼的很,好不容易没任务在身了,不用再穿那一身难看的青色布衣,换了一身骚包的装备,没地方去装逼,简直生不如死啊…… 游走在南海南部数天,踏浪而行,再次见到一艘海船,青衣无所谓的瞥了一眼,只是瞥了一眼之后,眼睛顿时一亮。 “他们没死?”青衣眼睛珠子差点瞪出来。 甲板上水手们忙来忙去,那天惊鸿一瞥,看到的几个比较眼熟的,竟然一个都没死。 而且看他们这幅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刚死了船长的模样…… “尼玛,那个狗大户疯了吧,这就是他们要来干掉的海盗?落在后面单独对付无头怪物,竟然一个人都没死,这些海盗是一般人能对付的了?” 在海上飘了几天,无处装逼,意兴阑珊的青衣,眼睛开始发亮,总觉得找到有意思的地方了。 念头一起,青衣也不做多想,起身飞向幽灵号。 剑光飞到幽灵号外层的时候,只见船只上的刀疤甩手打出一道光晕,直接向着青衣轰去。 剑光破碎,一个人影倒飞出一段距离之后,竟然又完好无损的飞了回来。 “船长,自己人,别动手!” “等等……”沈北拦住了刀疤,这货哪来的,偷我的台词啊…… “船长,我是来投诚的,船长呢,我要见船长,我是大荒之地,九宫剑派的当代白衣,我要来投诚,我要成为海盗!” 沈北抬头望着半空中这位花里胡哨的家伙,一脸的懵逼。 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来主动投诚。 虽然航海日志上记载幽灵盗巅峰时期,主动来投诚的事情,据说很常见。 眼前这个家伙,虽说看起来花里胡哨,神神经经,可能如此轻松的凌空而立,当头挨了刀疤一击,连衣服都没脏,这实力绝对比目前船上的所有人都强。 这种人物,确定不是来硬拼船长的? “我就是船长,你想要加入我们幽灵号?”沈北问着。 “对,船长,我还有门派,不影响吧?”青衣有些犹豫,这会才忽然想到了这一点…… “没有影响,半点影响也没有,我们只是一个海上冒险的兴趣团体,并不是门派什么的,你想加入,完全没问题,但是你要从船员干起。” 思来想去,沈北还是决定了收下再说,当打手用都行,然后再看看这货到底想要干什么,就算是当卧底潜入进来玩刺杀什么的,也不至于这么高调的入伙吧? 多出来个新船员,似乎也没什么别的影响。 至于什么门派,沈北这些日子和刀疤聊天也有过了解。 说白了,类似地表的小团队。 比如沈北的炸天帮,还有星辰武道社之类的自发组织的“团伙” 只不过地窟的大荒地界称呼为门派或者宗门,其实都是一个意思。 这个有些二了吧唧,除了穿衣服之外,都不怎么讲究的家伙,很快就跟船员们混到了一起。 此刻正听着老船员给他吹牛逼。 “白衣,不是我给你吹,你出去打听一下,南海的无头死侍,谁不知道厉害?要不是当初有个瓜皮,一口气切碎的无头灯笼太多,我们船长都不屑与出手。” “哈……哈……”青衣笑的有些勉强。 “你不知道,当时那瓜皮惹了事跑了,无头死侍来了,当时就去找了唯一没有套亵裤的船长,其实说实话,我当时还觉得,船长装逼没装好,这次要凉了,后来你猜怎么着?” “无头死侍被打跑了?” “屁,你懂什么,只会打打杀杀的莽夫!”船员满脸不屑的瞥了一眼白衣,而后带着一丝感叹道:“别看我们船长很少出手,但是,我们船长交际满天下,到处都是自己人,打什么打,要需要打么?振臂一呼,八方应和,这才是高啊,船长把这个叫……叫以理服人。” “啊……”青衣张大了嘴巴,这次是真的震惊了。 没有打就……以理服人,把那个无头怪物说服了?这是什么神通? “你还不信?一个无头死侍算什么,这就是小角色自己人,白衣啊,你新来的,最好不要质疑船长,我们告诉你这些,就是让你别小看船长,你可是这么久以来唯一一个主动投诚的,船长肯定会很看好你。” “是……是么?我也是自己人了?” “这不是你自己说的么?” 青衣苦着脸,总觉得一时发癫,主动跳到了一个坑里。 我那就是说说啊,谁特么跟你们是自己人,我才不要船长把我当自己人,这肯定是什么恶毒的神通! 意识操控吗? 不行,我要赶紧走,对了,就说我掌门死了,我回去跟师叔师兄抢夺掌门之位! 第618章 神经病 青衣的内心小剧场,沈北是一点都不清楚…… 虽然不清楚这位看起来有些二,但是实力却挺强的修士,到底想要干什么。 沈北一时半刻,也没做好当场翻脸的准备。 当然,只要不是幽灵号原来的仇人,不是为了来干掉现任船长的,一切都可以有话好好说。 毕竟,自己可不想为魏王正大光明的使用官方手段抢劫而背锅。 也不单单如此,还有幽灵号原本船长招惹的仇家,最好都给我滚开。 老子可不是来被孽债的啊。 对于青衣的出现,沈北猜测说不定有可能是因为接下来的登天潮,想要混上船,搭免费船的。 思来想去,沈北也只想到这个原因。 登天潮这玩意,世人知之甚少,却依然有传说流传出来。 其实,沈北原本是不想去往登天湖,但刀疤分析,葬海秘君的贴身侍卫无头死侍的出现,并不是偶然。 这个偶然不是说无头死侍不能出现。 而是出现的距离不对劲。 按照现在的航程,想要到达一刀峡,至少还有半个月的路程。 即便无头死侍在牛逼,也不能距离葬海秘君安眠之地太远。 所以,只能说,有一个不为人知的通道,刚好拉缩了距离。 而这个异常配合上登天湖,好像就能解释一切了。 当然,这仅仅是猜测。 具体怎么拿主意,还的沈北来判断。 沈北也偏向于登天湖和葬海秘君的结界有所关联。 虽然没证据,但第六感无比的强烈。 至于要不要闯一闯,沈北暂时没有决定,看看再说。 而这一次登天潮被人预测在即,来人多的确很正常。 原本听说来的人里,有浮屠魔教的,有大荒来的,都是跟幽灵盗有仇的,沈北也没多想。 但现在回过来点味了,魏王只是杀了一船海盗,说白了只是一群异人而已,对方不至于这么大反应吧。 再说,就看那个一袭白衣,跟披了好几层白床单一样的家伙,就知道来的肯定不是什么正经的大荒人士。 那来为那个什么报仇的名义,十有八九就是个消费死人的正当借口而已,他们只是为了登天潮。 而浮屠魔教,最近老是跟他们过不去的,这是老恩怨了,他们想要利用幽灵盗,若非如此,幽灵盗也不可能安稳这么多年没被灭了。 浮屠魔教,这是游走在大海周边的“落水狗”罢了。 连正儿八经的天启秘教都干不过,残余势力连国家大陆都登不上去的角色,据说浮屠魔教一直想干掉天启秘教,成为国家国教,但口号喊了很多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实在是天启秘教也是不给的大教。 但浮屠魔教整体实力还是毋庸置疑的。 真认真起来,幽灵盗还真不是对手。 那么他们这次心急火燎的,听说幽灵盗到南海了,立刻嗷嗷叫着冲来,一副不干死幽灵盗誓不罢休的架势为什么? 杀杀气焰,弄清楚幽灵号是不是换人估计是真,但真下狠心一口气灭了幽灵盗,那是不可能的。 这戏演的有点过了,或者说传闻有点过了。 也许,原本的幽灵号和浮屠魔教并没有什么深海仇恨,甚至可能是合作方。 这一切,也都是沈北在遇到无头灯笼,再到遇到血月化作的无头死侍之后,才忽然想明白的。 让刀疤给断空号传了信,就说合作是可以合作,但人数有限制。 然后断空号就给了准确的信息,这一次登天潮出现的地点,就在那天那三艘船匆匆逃来的方向。 这些混蛋早早的就在那里等着了。 再结合无头死侍的传闻出现的时间,还有血月这个家伙,肯定不会放弃这个几乎答案呼之欲出的葬海道君的陵寝入口。 司马昭之心了。 陵寝的入口,就在登天潮上面的结界里。 而大荒来客也好,浮屠魔教也好,他们不一定可能会为了一个未知的结界大动干戈。 但却可能在上次登天潮的时候,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甚至极有可能,也猜测那里是葬海道君的陵寝入口。 这种级别的强者,留下的遗迹,可能都会隐藏的极深,更别提陵寝这种最终最大的洞府。 入口都在一个几乎难以抵达的结界里,真正的陵寝,却在另外一个更深层次的结界里,甚至在另外的小世界,都一点也稀奇。 咱就说,吴必安这种绝世强者临死的时候,为了不让仇敌挖了自己的陵寝,阻拦了自己试图再来一世的机会,将自己葬在了一个荒芜的小世界里,然而可惜的是,他太强了,肉身与神魂逸散的力量,就足以造化天地,硬生生的将荒芜小世界的演化,推进加速了无数倍,几万年的时间,就让那里衍生出了智慧生灵…… 而等到那些生灵足够强大到离开小世界的时候,自然而然的遇到了外面绿着眼睛,满心贪婪的修士们,于是,这棺材盖是肯定盖不住了。 世界跟结界是不同的,世界可以单独存在,而结界只能依附在世界之中。 这也是结界很容易被发现的原因,虽然十有八九没什么价值。 而无论是大世界,还是小世界,都是要彻底离开一个世界之后,才可能发现另一个世界,茫茫无垠之中,何其艰难。 沈北虽然一头雾水,葬海道君的陵寝入口,为何可能会在登天潮上面的结界里,可终归不能放弃探索。 横渡死海而来,就是为了去一刀峡,弄到葬海秘君手中有通往旧都的钥匙。 事实证明,想从魏王那边有所突破,进入旧都。 难度系数十颗星,可能连皇室都不准进入旧都,怕是十年几十年都不去探查一次。 那相比之下,去掀了葬海道君的棺材盖,自然就是唯一的选择。 虽然难度系数也挺高,可自己什么宝物都不想要,只是想跟葬海秘君友好握握手而已。 现在,有好几个势力,各怀心思,都想混进去,但他们的目的,肯定跟自己不冲突。 去是必须去,而且现在的情况,反而预料之外的好。 有人去淌雷,自己当个安静的船长,静静的看着他们打生打死,等到他们一切弄完了,自己抽冷子找到葬海秘君的钥匙就行,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于是,等到断空那边人来的时候,沈北的心态就是真的无所谓了。 一副老子就是一个摆渡人,你们买船票,老子冒险送你们上去,顺便看能捞点什么不。 至于能不能捞到什么好处,随缘好了。 断空总共就带了两个人来,一个气质很是安静的少年,一个沉默寡言的中年人。 刚登上船,就见到站在船头,一袭白床单迎风招展的青衣。 断空眼神一凝,凝神望去的时候,就见对方回过头,咧着嘴对着他一笑,目中似有一道剑影浮动。 “老人家,年纪大了,眼神不好,就别学年轻不学好,实话告诉你,我里面什么都没穿,你别费尽心思偷窥了。”青衣语重心长的劝慰。 断空眼皮耷拉了下来,一口气憋在胸口,差点没憋死。 “阁下是?” “我?只是一个船员,我觉得我肯定可以干好三副的,可惜船长不乐意……”青衣一脸惋惜。 断空:…… 神经病! 听说地表治疗这种疾病有几把刷子,要不你去看看? 第619章 不按套路出牌啊 断空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一句话没说,断空立刻转身,继续带着人向船舱内走。 “那人是谁?”进入船舱,旁边那位少年闭口不言,声音却在断空耳边响起。 “剑修,实力深不可测,我只是随意的看了他一眼,尚未以三眸秘法窥视,他竟然就本能的做出了反击……”大长老缓缓的睁开眼睛,眼睛里一片血丝,瞳孔都失去了焦距,看样子眼睛暂时已经瞎了。 “我就知道,外面的传闻就是个阴谋,这些阴险狡诈的海盗,故意示敌以弱,这是要趁着新船长上位,要立威啊,一个船员,实力起码都有神通大修士起步,那位船长,境界竟然只有武神?当老夫是傻子不成,何曾见过一个武神,底蕴气息浑厚到如此地步,恬不知耻啊!” “你的意思是,这位新船长,故意封印了自己的实力?”少年一脸愕然…… “必然如此,这位新船长的实力,比之此前那位深不可测的幽灵船长,只强不弱,而且更加的不要脸,为了立威,这种手段都能试出来,而且派出去的人,大副竟然还是个罪民,当所有人都是傻子么!”断空说着。 等到三人进入了船长室,见到那位有点帅气,笑的和善的年轻人时…… 三位来客的眼神,同时有了变化。 “果然如此,此子看起来面善,可是危险程度,比之外面那个不着调的剑修还要强!”断空眼里带着牟定。 “灯宗少主丁冬,见过船长。”少年主动走了出来,上前一步,自我介绍,正式见礼。 沈北当即眯起眼睛,好奇的看着这个与自己差不多大的年轻人,直接问道:“灯宗?与悬灯宗是什么关系?” 丁冬一愣:“悬灯宗?这是什么?” 沈北摆摆手:“算了。” 看来这家伙根本不知道,想想也是,悬灯宗是旧都时期存在的宗门,现在在皇城,一大部分异人都不知道旧都是什么玩意。 更别提是悬灯宗了。 可能两者之间,也不过是名字比较相似罢了,并无关联之处。 “沈兄,我们这次可是非常有诚意来合作的。”少年宗主露出笑容,指了指头顶:“登天潮乃是一条结界之路,毋庸置疑,而且我们有确定的消息,结界里产出不小,而且应当还有一块福地,其内必有大机缘,你我合作,必定能抢占先机,届时,若是我们都需要的,对半分。” “行吧,闲着也是闲着,去看看也好,我这没什么特别需要的,到时候我挑几样就行,剩下的你折算成资源就好。” 沈北这一句话,就让丁冬的腹稿全部胎死腹中。 这算什么? 自持实力?胸有成竹?还是根本不在意?根本不害怕有别的变故? “船票钱先掏了吧,毕竟手下吃饭的嘴巴有点多,让大家一起冒险上去一趟,花费不小。” “行,明日就会有人送来。”丁冬有些跟不上沈北的节奏了,只能干巴巴的应下,完全想不明白沈北到底在想什么。 直到离开之后,一直沉默寡言的断空,才长叹一口气。 “少宗主,我想这位新船长,可能真的不在意,死海虽然危险,可是资源却丰富,他肯定看不上一个未知结界的,他愿意去,这是在给别人跳到坑里的机会啊……” “反正别招惹他就行,能合作最好,遇到危险了,我们立刻退走。”少年宗主也有些头疼,不按套路出牌啊…… …… 时间一晃,一周的时间过去,南海南域的南部边缘,靠近那一列镇海天柱的地方。 有一块区域,海浪起伏明显比其他地方大的多,而且随着时间推移,海浪翻腾的高度也开始越来越高。 这里就是三百年前,崩塌的那一根镇海天柱所在之地。 登天潮的起始点就在这里。 海面上陆陆续续的已经来了不少船只,大大小小,少说数十艘。 幽灵号驶来的时候,小船立刻主动退让,倒是有一艘钢铁大船靠拢了过来。 “兄台,没想到你竟然活下来了,厉害啊!”大船船沿,一身华服,留着小胡子的年轻人,略带惊诧的对沈北拱了拱手。 “你哪位?”沈北一怔,这货看起来眼生的很啊…… “当日我们见过的,无头死侍,兄台不记得了?” “哦,原来是你啊。”沈北恍然。 “兄台记得就好。” “我记得你头上套着的那条很精致的亵裤,你摘了我就认不出你了。” 富贵哥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上次匆匆跑路的时候,见到一船人都是头戴亵裤,唯有沈北在装逼,心里还曾经感叹过,这人十有八九是自持实力,在南海遇到无头灯笼,敢这么做的,没有一个是简单角色。 当时说交个朋友,那绝对是真心的。 只是,现在他有点后悔了。 尼玛啊,以后说出去,怎么认识的?印象最深的是什么? 就是自己一身华服,然后,头上套着一条精致的亵裤,别的什么都没记住,就尼玛记住一条亵裤? 富贵哥想要露出一个尴尬却不失礼貌的微笑,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沈北见到富贵哥沉默,嘿嘿笑了笑。 空明岛上的人,他是一个都不想打交道,一群抠逼,从上到下,光想拿好处不想出钱,想什么好事呢。 还是别有交情了,费钱。 海面上波澜起伏,来的船只不少,都在等着浪潮奔涌,直冲天际。 相互之间,顶多就是嘴上占占便宜,谁都没想在这个时候闹出来什么大矛盾,打起来那是不可能的。 旁人巴不得有人现在就开打,最好狗日的驴日的统统都死了,就没人竞争了。 沈北倒是对现在的情况很满意。 越乱越好,人越多越好,就算登天潮上去之后的秘境,没有葬海秘君的陵寝入口,也无所谓,这点得失无所谓。 万一有的话,那就更好,他们就算是找不到入口,那自己也要靠着自己先得到的消息,还有本身的二把刀堪舆知识,客串一把堪舆达人,帮他们找到入口。 让他们进去淌雷,让他们进去抢个天翻地覆。 沈北的目的非常明确,相比跟葬海秘君的钥匙之外的任何事情,都是可以放弃,可以忽略的。 身外之物再多,给你件奇物,也比不过自个儿本身的前途重要。 任何事情,任何宝物,都要为这件事让路。 所以沈北给自己的定位很清楚,这次就是为了当一个搅局者,当一个好人,当一个搅屎棍…… 不,不能这么说,应该是一心为他人,急公好义,乐意助人的好船长。 所以沈北的心态非常好,这会看着这几十艘船,看谁都很顺眼,看谁…… 都像是后面可能会出力淌雷的英雄。 第620章 一步一登天 “刀疤,等到登天潮确定了是那一道浪潮之后,中途能帮一把的,就帮一把,据说浪起万丈,万一中途脱离了浪潮,恐怕会死的很惨,想到这么多同行,可能会莫名的死很多,我心里就不好受……” “船长,你放心,这些同行,还有那天拿我们当挡箭牌的,统统都会死的很惨!”刀疤一脸郑重的保证,而后狞笑一声:“占了我们的便宜,哪有这么容易!” “不,我说认真的。” “船长,你放心,我明白你的意思!”刀疤的脸色愈发认真,坚定的认为这是船长这是怒气反笑,说的反话…… 这么久了,头次见到船长发怒,刀疤觉得自己这段时间过的还不错,罪民的身份有些麻烦,但幽灵号大副这个身份,更有威慑力。 屁股摆正了,自然而然的觉得,那些拿他们当挡箭牌的家伙,真是该死。 “我说认真的,我们这次要当一个好人。”沈北生恐刀疤真的这么执行了,连忙拉住刀疤,补了一句:“我的意思是,除了那天见到那艘拿我们垫背的海盗船,其他的就算了。” “噢……”刀疤一头雾水,好歹算是听明白了…… 沈北暗暗叹气,环视一周,心累。 这些混蛋,怎么都以为他说反话? 我是那种人么? 虽然船员组成复杂,但老子在名义上可是官方的代表啊! 怎么就不能当个急公好义,乐于助人的好人? 一群神经病。 沈北没再解释,站在高处,目光打量着周围的船只,寻找应该重点注意的部分。 那艘暴发户气质浓厚的楼船,最是显眼,可惜沈北觉得,这楼船若是没点特别的,没有以阵列打底,十有八九是冲不起浪了。 再有就是断空的钢铁战船,看起来比一般的战船要强很多。 再有就是几艘明显的海船造型的海船,上面一群凶气毕露的家伙,一看就是海盗。 那天遇到无头死侍,跑的最快的海盗船就在里面。 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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