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她是鬼（np）_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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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尸体带回地表。沈北卧躺在软垫上，吸溜一口红茶，忽然问道：“咱们搞方寒的时候，这家伙捏碎的玉牌你看到了吧？就是出来一个黑气爆熊那次。” 庄毕凡伸手在落地镜中掏出来两袋奶，示意沈北。沈北摇摇头。庄毕凡撕开包装，将浓奶倒入红茶中，又加入一些白糖，一边搅拌一边说道：“你想问那是什么东西吧？那是兽魂玉符，一种……” 庄毕凡循寻渐进的解释着。大概几分钟后，沈北有所了解，接着问道：“那能不能封印人的灵魂？” “这是一个悖论。” 庄毕凡将杯子中的奶茶一饮而尽，回应着。沈北来了兴趣，好奇的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人有没有灵魂，这个概念无法确定。” “但动物都行，为什么人不行？人还不如畜生了？” 庄毕凡抽抽鼻子说道：“因为我们人类武者无法做到这件事，或者说，研究不明白怎么将凶兽的灵魂的封印进兽魂玉符。连爬都没学会，如何探索能否将人的灵魂封印进去？” 沈北有所感悟。庄毕凡并没有否认人的灵魂。而是无法确定人有没有灵魂。毕竟，连封印兽魂都研究不透，研究人就更不可能了。除非人类武者对兽魂研究有所突破，下一步才能尝试使用封印兽魂的方法，去探索能否封印人的灵魂。 “虽然地窟出现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很远，但真正的接触，也不过是不到百年之事。” 庄毕凡眼神更加笃定，语气也更加的低沉，继续说道：“说白了，我们还有非常非常多的未知需要研习和琢磨，哪怕是有人抵达过地窟的中央大陆，也只不过是匆匆一瞥，根本没机会做什么了解。” 沈北目光幽深，缓缓点点头，问道：“那你猜猜，云知一到底看到了什么？” 庄毕凡眯起狭长的眸子，淡淡道：“云知一这个名字很有意思。” 沈北脱口而出：“知行合一的意思。” “没错。”庄毕凡深吸一口气：“试想，到底是什么让他知行合一？” “你在问我？” “咱们不是在分析吗？” “我能分析得出来，至于去打劫方寒么……” 庄毕凡哈哈一笑：“看来还缺一个臭皮匠。” 沈北挠挠头：“就我们两个就足够，再来一个，非得闹出站队不可。” 庄毕凡自然知道，但凡是有人类的地方，只要超过三个人，便会出现站队，这是极其闹人的社会现象，会极大干扰对某件事作出正确的判断。这也是为什么白薇只让沈北和庄毕凡组队的原因。不是派不起武者，少了出现意见分歧，干扰正确的行动的路线。多了目标太大，不好隐藏。两个人刚刚好。接着，沈北又问了一句：“如果我们找到了武道终极，是你看还是我看？” 庄毕凡对着落地镜打理自己的头发，漠然的回了一句：“我只看我自己。” “你是怕一眼望到头，人生会无聊吧？”沈北点破庄毕凡的想法。庄毕凡倒是从容，大大方方的承认：“明天的未知，才是叫生活，不是吗？” 沈北定了定神：“好心态。” 沈北明白，一个武道终极，标志着武者的归途，一眼看穿，对于某些人来说，真的没什么意义。就好比一份稳定的工作，直到干到退休，还是这份工作，没有任何晋升，没有任何波澜，一眼望到头。对于有些人来说，这就是稳定。但对于不安现状的人来说，这就是折磨。思想的不同，也决定了不同选择。对于庄毕凡来说，他宁可在找到武道终极之后，站在外面守着，也不会进去看一眼。更不会听沈北得吧得吧武道终极到底是什么。未知的明天和俊俏的容颜，才是他唯二关心的事情。其他事情，麻烦靠后…… 就在此时。方南夕办完事情走了回来。沈北问了几嘴。方南夕已经找好了返回希望营地的队伍。这支队伍会在乌拉山交易日结束后返回地表，方南夕只要雇佣两个武者，帮忙扛着尸体，她跟着就行。 …… 一夜无话。次日，悬挂在苍穹之上的太阳突然亮了起来。尖刺营地的武者们梳洗打扮，吃过早餐。在门口组成庞大的队伍，集结人手，准备出发瓦拉山。庄毕凡在落地镜中，将方寒的尸体裹尸袋拖出来。 “就此别过。” 庄毕凡说着。方南夕不用去瓦拉山，安心等待武者队伍返程就行。 “谢谢你们了。”方南夕红唇微抿笑着回应着。沈北摆摆手：“记住，你花钱了，不用跟谁都客气。” “有机会再见。” “再见！” 沈北和庄毕凡告别方南夕。两人走出营地，便跟随大部队前往二十公里之外的瓦拉上交易地。沈北是打算先从这个地方打探一些奇奇怪怪的信息，汇总之后，再筛选可疑的地方进行摸索，直到寻找武道终极秘密。路上。每日结算面板如期而至。沈北瞧了一眼。内心振奋！这下牛逼了，专克精神类攻击抵抗已经达到百分之百了啊！现在的沈北已经拥有电击百分之百抵抗，强光百分之百抵抗，毒素百分之百抵抗，再加上精神攻击百分之百抵抗。实力再一步得到提升！唯一遗憾的是，打劫三人组不属于任务…… 不过，还是那句老话，要啥自行车啊！关闭面板。沈北紧跑两步追上前面的大部队。这个大部队差不多有两百多人，各个都是五品实力起步，甚至还听说有八品武者也做这种小买卖。如此队伍，一路走过去，沿途的凶兽那叫一个恐慌，跑的比狗都快，根本不敢招惹。没多久。大部队抵达乌拉山。令人大开眼界的一幕的呈现在沈北面前…… 第340章武道终极任务，正式开启瓦拉山严格来说，并不是山。说是一个土包更加合适。甚至这个土包都没有名字，因为人类和异人每个月都在这里进行交易，这个土包便被叫做“瓦拉” 当沈北和庄毕凡抵达交易地点后。对面的异人队伍相隔百米左右观望。双方一字型排开队伍，似乎都很忌惮，不断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动作轻盈，手臂尽量放在双侧，以防对面产生什么误会，进而引发冲突。尽管双方都知道这是放下立场的交易日。但知人知面不知心，鬼知道对面的敌人会不会突然暴起发难。好在，现场是和谐的，双方走近三米后。开始解开背包，摆放自己的物品。至此，交易日开始了。现场叽叽喳喳之声顿时响成一片。无论是异人还是人类，都开始沿着摊位交易自己所需的物品。人类这边的摊位自然是异人挑选。而异人的摊位则围满人类选购者。沈北和庄毕凡游走在摊位之间。也想见识见识异人能拿出什么玩意。沈北站在一个摊位前，发现一个水壶。这个水壶与黄金水壶不同，外表是银白色。初始，沈北还以为是类似黄金水壶的物件。抓起来看了看，银白水壶的手感沁出微微凉意。看样子应该是某种玉打造而成。 “要你来一刀？”沈北转头问着庄毕凡。庄毕凡翻了一个大白眼：“你以为是黄金水壶？” “看着有点像啊。” “你是不是留下什么后遗症，别看见水壶就觉得能吐钱好不好？” “不验证怎么得出结论？” 庄毕凡咳了两声，转而问向异人摊位老板这水壶有什么用。对于地表的国内来说，水壶这东西谁家都有，廉价商品。如果仅仅是普通水壶，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那异人摊位老板也热情的解答一番。两人这才知道，这银白色的水壶还挺好玩。虽然无法吐出钞票，但却是自动降温的水壶！也就是将水放进去，置放一会，再倒出来，便是冰冰凉凉的水源。无需消耗任何能源，也算得上奇物了。拿回地表，也能卖不少钱。 “有点意思嘿。”沈北举着水壶打量一会。说有用吧，还挺有用。说没用吧，确实没有用。现代的人类社会，冰箱早就普及，连汽车里面都有冰箱。沈北倒是没要，瞧个新鲜就成了。但这玩意确实有人买，刚刚放下，银白水壶就被一个武者花费些黄金买走了。沈北和庄毕凡又闲逛一会。各种稀奇古怪的物件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其中交易最为频繁的，便是草药和矿石。草药自然不用多说，能交换购买的，肯定比去野外采摘要安全的多。这些草药带回地表，转手出售，也能赚个差价。而矿石是锻造兵器的必备材料，交易也异常的红火。其次便是各种兽骨，新鲜的血肉等等。尤其是各种鞭。人类都是抢着买，让沈北暗暗咂舌。真是以形补形的理念深入人心啊。 “我贷款给你买鞭吧？”沈北异常诚恳的对着庄毕凡说着：“这玩意你得补补，战场上打酱油就算了，洞房花烛夜里在打酱油就说不过去了。” 庄毕凡闻言，直接就炸了，厌恶地轻啐了一口：“我真的会谢谢你！” “都是哥们，你客气什么劲？” “那买吧，买多少，我转手卖多少。” “不能把我的好心当羊毛撸……” “买不买？不买继续向前走。” 沈北耸耸肩，越过卖鞭的摊位，继续晃荡。人类武者的购买力是相当惊人的。不少异人的摊位刚刚摆上，直接就被打包秒杀。异人这边对人类的各种小物件也是双眼放光。尤其是服装鞋袜，调味品等商品，这可不是异人世界能大批量廉价生产的商品。说是降维打击也不过。那服装鞋袜都是整包整包往回扛，放在驯养的驼兽身上，带回去转手卖钱。在这里，无论是异人还是人类交易的物品都很正常。没有人交易肉条。其实也不敢在这种场合下交易肉条。虽然这些武者都是为了赚钱，但他们赚钱也有底线。听其他武者讲起过往，这个无形之中形成的瓦拉山交易日，初始就是有武者在这里交易肉条，渐渐吸引了一批异人。最后渐变成交易各种物品。而交易肉条的武者在其他武者的举报打压，和军部的雷霆手段惩罚，彻底消失灭迹。现在的瓦拉山谁敢交易肉条，那就是众人围攻的对象，绝对是当场打死。这些武者的底线还是有的。沈北和庄毕凡来到交易场地的另一边，山包的后面。拿出奇物面具。两人四目相对，沉默一会。沈北突然咧开嘴笑着，非常客气的说道：“打入异人阵营的艰巨任务就交给你，请你一定不要辜负军部对你的期盼，圆满完成——” 沈北话还未说完，庄毕凡伸手打断，双手交叉，脸色严肃，嗓音显得格外低沉：“我再重复一遍，我可是靠脸吃饭的男人，你砸我饭碗，就是杀人父母。” “你的觉悟呢。”沈北被噎了一下，可他没有露出太多尴尬的神色，他眯了眯眼睛，语气反而放松下来：“你的忠诚呢，这会让你执行潜伏任务，就退三阻四，我看你是想接受思想再教育啊。” “别扯这个。”庄毕凡嗓子梗了梗，好一会儿才说道：“本来这个任务就是你挑起的头，你负责主力，谁负责？” 沈北：…… “再者说。”庄毕凡挑挑眉头：“我去潜伏也没问题，但你怎么保证我全心全力？你也无法监督啊。” 沈北啪的一声将面具扣在脸上，轻哼一声：“啥也不是，还得我亲自来。” 庄毕凡耸耸肩。下一刻。当沈北覆上面具之际，瞬息之间，一场令人瞠目的蜕变悄然上演。那面具仿佛拥有了生命，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率，与沈北的容颜丝丝入扣，渐渐融为一体，宛若古老的咒语被悄然唤醒。在庄毕凡凝固的视线中，沈北的五官开启异变。最初，他那原本细长的眼眸不可思议地转变为锐利的三角形，瞳仁深处泛起了深邃的红光，犹如深夜里最神秘莫测的宝石。继而，他的面部线条开始了微妙而深刻的变化，鼻翼微张，唇形重塑，眉骨轻轻隆起，曾经典型的汉人面容特征，此刻正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名状的异域风情。异人的面庞虽然与地表汉人有些相似，但多多少少还是有区别。大概就像国内的东部地区人种和西部地区的人种差别差不多。当然，改变外貌只是其中一环。改变气息才是重中之重。但武者世界中，并不是缺少催眠和蛊惑这类术法，让人的认知产生偏差。甚至可以说，一个人类武者若是掌握催眠魅惑，完全可以让一个异人在意识层面认为对方的同类。但这个法术也就能维持一会，很快就失效。其中最为主要的原因还是人类和异人的气息，生命磁场上有着巨大区别。就像香喷喷的奶油蛋糕和榴莲，散发出来的味道自然是不同的。而这个奇物面具神奇的地方在于，可以改变人类武者的气息，变得和异人一模一样！这也是为什么方寒这个人类能在黑炉城混的如日中天，还当上了城主的原因。提起方寒，无论是沈北还是庄毕凡还是相当佩服的。混成异人不说，还他妈的当上了城主。让他们两个人从头开始，也如同方寒一般当上城主，那得一个头两个大。说一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也不为过。此时此刻。沈北的形象完全锐变成异人。沈北招招手。庄毕凡将落地镜放在沈北面前。沈北转动着头颅，来回打量着自己的新面孔。不禁发出啧啧声。 “我是异人！嘶哈！” 沈北张牙舞爪的低吼着。庄毕凡扶着额头，颇为无奈的说道：“你可别把自己催眠了，认为自己是一个异人……” “有那么一天，你直接把我杀了就行。”沈北大大方方的说着。庄毕凡睫毛抖了抖，嘴里像是咀嚼什么似的，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杀你？那得白薇来，我都不一定干得过你。” 沈北拍拍庄毕凡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对自己有点信心，战胜强大，才是战胜自我。” “不过，该说不说。”沈北偏着头眼神在庄毕凡身上游曳了一会儿，淡淡地继续说道：“如果你的底牌仅仅局限于剥夺日光，照射攻击的话……那确实有点难哈。” 庄毕凡就静静的看着沈北自吹自擂的装逼。真是一点都不谦虚啊。庄毕凡也没在这个问题对沈北多扯，续而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老套路。” 沈北指了指落地镜，安排着：“你进入镜子内，我背着镜子混入异人，在交易结束后，跟着异人走，剩下的就是扯犊子打探消息，这个过程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我无法给出确定的时间节点。” “你要做好长时间不可能出来的准备。” 庄毕凡郑重的点点头：“这个倒是无所谓，镜子内的世界不小，足够我的活动空间。” 沈北点点头，大手一挥：“来吧，哥们，武道终极任务正式开启，咱们……走着！” 第341章混进异人城镇瓦拉山的交易日两个多小时便结束了。大有一种快闪交易的即视感。双方咔咔一顿买。买就撤。此时的人类和异人分别站在山包两侧，怎么来的，就怎么走回去。只不过是倒着回去。沈北混在异人队伍中，背着镜子，模仿着异人向后移动。直到再也看不见人类武者的身影，这边的异人们才松了一口气，集体转身，欢声笑语的往回走。无论对于人类和异人而言，交易是没什么保障的。一个不小心，就很容易引发冲突，进而大规模战斗。这种事情并非没发生过。大家都是拿命换钱罢了。所以，在瓦拉山交易，尽量都保持笑脸，说话的声音也不大，砍价的时候也保持和气，免得造成不必要的械斗。一群异人沿着踩踏而出的小路向着地窟深处走去。一路上不断有异人从队伍中离开，拐入其他道路回家。沈北混在其中，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些异人也在叽叽喳喳聊天： “我买到一个好物件！” “哦？快拿出来瞧瞧。” 沈北一眼看过去，但见那异人手掌一翻，一个东西出现在手中。沈北震惊一下，这个看着平平无奇竟然还有储物类奇物。当然，更让沈北吃惊的是，这个所谓的好物件，竟然是……女朋友快乐鸟…… 真是见鬼了！沈北嘴角抽抽一下，这是哪个人类武者显得蛋疼，把这玩意给拿下来交易啊！蛇经病啊！但这些异人确实非常好奇的围观起来。 “这是干什么用的啊？” “好奇怪的东西，怎么有点像是那啥呢……” 那个异人炫耀的说道：“还真让你说对了，我问过人类，就是给女性用的。” “嘶～～！！” “好东西！” “这玩意不得卖疯了？” “人类真是会研究，好想去地表见识见识他们的世界。” “这辈子就别想了，根本打不上去。” “那可说不准，有传言说，大海对岸的结界有松动迹象。” “什么！真的假的？那岂不是说要遭殃？” “话不能这么说，事情都有两面性，即便是中央大陆都得瞻仰大海对面鼻息而活。” “那倒是……” …… 沈北听的稀里糊涂，云里雾里。什么大海对面？什么结界？难不成这地窟世界还不止异人一个世界？这消息有点爆炸啊。在沈北的认知之中，地窟世界的中央大陆已经是最强的存在。可以说，中央大陆就是地窟异人的王都所在。而这个与人类不断拉扯，相互攻击，不分上下的中央大陆，竟然还得倚仗别人的鼻息而活…… 这就让沈北大为吃惊，甚至有些惊悚。简直惊为天人啊！这岂不是说，还有比中央大陆更为牛逼的存在？沈北倒吸一口凉气。如果这些异人不是喝多了说胡话，那真是太让人惊悚了！就是不知道庄毕凡或者白薇，或者国内高层是否知道这个消息。不过，这个消息暂时与自己无关，沈北当前的任务还是寻找云知一口中的武道终极。就在此时。一个异人猿臂蜂腰，身量颀长凑近沈北身边，打量着他。沈北也将目光放在这个异人身上。阳光在这个的身后洒下大片的阴影，看起来气势逼人。但沈北丝毫不慌，方寒凭借这个面具都能混到城主，自然是没有丝毫破绽的。 “我怎么没见过你？”这个异人开口问询着。沈北的地窟语言虽然蹩脚，但对话完全没问题，坦然自若的说道：“你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这个异人摇摇头。 “那没见过我，不是很正常吗？” “你说话的音调有点奇怪啊。”异人又提出一个问题。沈北摊开双手，又指了指自己的喉管：“小时候受过伤。” 这个异人点点头，再度开口说道：“我叫黑石，你呢。” “沈北玄。” 沈北认为这个临时编造的名字不错。逼王一出，谁与争锋？听着就霸气。虽然异人完全不懂这个梗。此时的黑石瞧了瞧沈北的后面，问道：“你就买了一面镜子。” 沈北面露苦涩，相当无奈：“人穷志短，囊中羞涩，不敢下手。” “那就慢慢来。”黑石倒是好心的说道：“瓦拉山交易就是滚雪球，只要不发生冲突，别被其他人抢劫，早晚都能发家。” “瞧瞧我。”黑石背着完全与身体不成比例的大包，晃了晃，里面叮叮当当直响：“我也只不过是倒腾两次，能交易的东西越来越多了。” “很励志。”沈北眼神炽热：“你买的是什么东西？” “酒，一款叫做“茅台”的酒，很带劲，销路非常好。” 沈北歪歪头。啥？茅台？这有点扯了吧？地表的人类都不够喝，还能卖给你？沈北从他背包中掏出来一瓶看了一眼。确实是茅台，不过后面跟了一个“镇”字。这让沈北想起一个顺口溜：茅台多个镇，买时需谨慎，泸州没老窖，马上往回绕。汾酒加集团，基本要玩完…… 便宜的稀烂货。但地表上都没人喝的玩意，在地窟销路确实不错。毕竟，地窟的科技停留在古代，酿酒技术自然没法和人类工业化相比。妥妥的秒杀。沈北和黑石聊了一会。沈北作为世界尽头岭南市的土著，那是相当会侃大山。两人从人类聊到异人，从希望营地到黑炉城，再到瓦拉山。那可是侃的吐沫星子横飞，没一会的功夫，便是和黑石称兄道弟了。沈北也从聊天中得知，黑石来自距离这里还有五十公里外的冷水镇。冷水镇依靠冷水河而闻名，是一条从中央大陆流淌出来的河流。按照黑石的说法，河流之上，来往的船只非常多，是一个重要繁忙的港口。而沈北则虚构自己来自黑炉城，有些混不下去了，才出来混混，寻找发家致富的路子。 “黑哥。” 沈北搓搓手，一脸诚恳的说道：“我这可是第一次出来，就想见识下大好世界，带我去冷水镇看看？” 港口，船只…… 这就意味着冷水镇是一个异人交汇地。每一个异人都来自河岸的不同地方，对于寻找一些传闻简直就是天选之地。必须得去！黑石倒是非常愿意：“没问题，一路结伴，还能应对一些风险。” “风险？”沈北歪歪头。 “这一路也不太平，劫匪，马匪说不定就遇到了。” 沈北额了一声，合着……这地窟世界除了人类对异人有威胁之外，其他异人也不太平啊。随着队伍的前进，人数越来越少。这些异人背着大包小裹挥手告别，并相约下次准时在路边等待，一起去往瓦拉山做生意。沈北和黑石行进没多久后，就在主道上遇到一辆赶往冷水镇的马车。一番商量，付了车款，两人便坐在车厢内，优哉游哉赶往冷水镇。虽然五十公里对于沈北和黑石而言，单纯的走路也不会累。但能坐车，自然要享受。马车颠簸，阳光正好。挂在马车车窗上的花布帘子时不时便被轻风吹开一些，然后外面的阳光一缕一缕地洒进来，照在车中两人的脸上，映衬出些许金黄明快。两人闲着无聊，沈北说话还得非常谨慎。不能表现的一无所知，也不能深挖大海对面的世界。言多必失，小心谨慎就对。而此时的黑石不知道在车厢什么地方翻出来一副围棋。沈北皱皱眉，围棋？这玩意不是国内古代才有的娱乐棋牌吗？这让沈北心头有了一丝诧异。地窟到底与地表什么关系？相似的文化和东西，也不止出现一次两次了。好像历史断层和割裂一般，宛如平行时空的孤岛。 “来一盘。”黑石说着。沈北砸了砸嘴：“我下这个很臭。” 沈北说的是实话，围棋看似简单，实则套路多的要死。完全不是平民大众的玩法。 “消磨时间嘛。” “好吧。” 两人下了一会。臭是真臭，沈北被黑石杀的人仰马翻，盘盘皆输。围棋下累了，沈北觉着没意思，一生好强的他，便教黑石下起了五子棋。五子棋简单易学好上手，而且很好用来消磨时间。初次体验到五子棋趣味的黑石很快就沉迷于此，他没想到这般简单的棋下起来居然还别有一番趣味，很适合用来费脑围棋之后的放松歇息。这下轮到沈北大杀四方了。什么裤衩阵，九转回肠阵，一旦成型，杀的黑石哭爹喊娘。不知不觉中，马车停下来，马夫吆喝一声：“两位冷水镇到了。” 沈北和黑石跳下马车。此时的天色已黑。黑石拖拽着包裹扛在肩膀上，笑着说道：“我们的运气不错，没遇到劫匪，省了买路钱。” 沈北倒是觉得，是劫匪的省了买人头的钱。沈北打量下冷水镇。和普通的镇子差不多。只不过冷水镇因为港口的原因，显得更加繁华。这边儿世界的城市夜景没有霓虹灯的侵染，抬头望去，可见绛蓝色的天空像是泼墨后的大肆渲染，洋洋洒洒地铺满了，点缀在其间的闪烁星辰给人以遥远的神秘。来来往往的人群，马车，路边小贩的叫卖，行人的繁杂声音，高挂着的灯笼……是这冷水镇夜景的每一份组成。黑石要忙着去贩卖自己的酒水。沈北则独自在镇子内找了一家酒肆走了进去、如果说什么地方能收集的情报最多。不要犹豫，酒后吐真言的酒馆是最合适的场所。然而，当沈北走进去后，豁然发现，里面竟然坐着一个人类！沈北：？？？卧槽他大爷的。在这种鱼龙混杂的港口镇子，如此明目张胆？第342章主动刺探消息现在的沈北在奇物面具的帮助下，都得小心翼翼进入异人地盘的冷水镇。而现在，当沈北进入酒肆，想要碰碰运气，刺探些情报，结果在这个酒肆之中，竟然发现一个正儿八经的人类，明晃晃的坐在厅堂内吃肉喝酒！只不过这个人类左臂袖子空荡荡，似乎是断肢了一般。这让沈北大为惊奇和怪异。再次打量过去，这才发现，这个人类并不是一个人，酒桌上还坐着几个气质不俗的异人。看来他们是一伙的。也许是这几个异人身份特殊，这才没有让酒肆内其他异人对这个人类有垂涎贪欲。 “看到了吗？” 沈北坐在角落，随便点了几样小食，问着镜子内的庄毕凡：“那边有个人类。” 庄毕凡通过镜子的画面早已经看见，他的声音充满万分疑惑：“奇怪……能和异人混一起的人类不是没有，但都很隐蔽，至少不会堂堂皇皇出现在公共场合，即便是出现也不会来酒肆。” 沈北单手拄着下巴，时不时偷瞄几眼那个人类。那人类男子身形单薄，一头不长不短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看上去文质彬彬，容貌俊秀且苍白，而他的眼眸时刻泛着一抹幽幽的翠绿之色，仿佛蕴藏着难以言喻的凶险，让他整个人充满了一种诡异、莫测的气质。他一边细嚼慢咽的吃饭，一边和同桌的异人交谈着，声音太小，沈北听不清。 “能用人类本身的形象和异人混在一起也是一种本事。”沈北挑挑眉头，继续小声说着：“这家伙会不会是贩卖肉条的？” 庄毕凡带着不确定性的声音传来：“估计不是，贩卖肉条的人类都很谨慎，生怕被别人看见，更不会堂而皇之的出现这种地方。但谁也说不好，除非你抓住他，严刑拷打，答案便能呼之欲出了。” 此时沈北点的小食已经上桌，沈北瞧了一眼，捏了一粒花生米在嘴角嘎嘎嘣嘣咀嚼着。味道……还算清脆可口，有股难以形容的草木之香，味道在口腔扩散开来，有种像是绵羊啃着新鲜的嫩草那种愉悦感。沈北倒是问着：“这家伙对我们能有价值吗？” “你心里清楚。” 庄毕凡清淡的回了一句。沈北耸耸肩，他心中自然是清楚，这个人几乎对自己没有任何价值。收集情报的来源还得靠来自各地的异人。即便这个家伙是贩卖肉条的，此时的沈北也不想多管闲事，最终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寻找武道终极，其他事情能避免就避免。 “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我看那几个随行的异人也不好惹。” 沈北嘟囔一句。当初三爷在滦县地窟的千林城，也只不过是匆匆露了一面，便进入异人的房屋。而这个人类能在异人的陪同下，在酒肆吃饭喝酒，其他异人不敢有所动作，甚至不敢直视的情况来看。可见这几个随行的异人身份颇大，惹了他们，就是捅马蜂窝。 “那就只听不说。” 庄毕凡撂下一句话，沉浸下去。沈北耳朵竖起，不断倾听周围的异人交谈声。直到那个人类离开，沈北也未曾获得什么有价值的信息。酒肆内的异人们谈论最多就是冷水河上的航行。什么遇到怪鱼。什么货物掉进河里。什么水匪之类的杂事。听的沈北昏昏欲睡，也未曾获得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沈北需要的是那种传闻杂谈，而不是最近发生的破事。离开酒肆，沈北随便找了家客栈入住。客栈自然比不上地表世界的酒店。虽然全是古风装饰，但沈北又不是历史学家，欣赏不来。床榻也是生硬。好在能遮风挡雨。沈北发动屏息术，将自己的生命磁场压到最低。然后伸手缓缓摘下面具。庄毕凡看的一愣，倒是打趣说道：“还挺本事啊，还能控制自己的生命气息。” “我嗅到一股嫉妒的酸臭味。” 沈北回应了一句。庄毕凡：…… 此时的沈北缓缓摘除面具。伴随一阵胶水撕裂的声音，面具被沈北取下来。下一刻。沈北的形象宛如坍塌的沙堆，恢复原本的人类形象。照着落地镜瞧了几眼。面庞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