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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到让她无法忽视。 再转去餐厅,书吟的脚步一顿。 餐桌上放着早餐。 珐琅锅保温效果好, 锅盖打开,里面的皮蛋瘦肉粥还有余温。 桌上还有豆浆、烧麦、油条。 以及,一张写过字的纸。 笔锋流畅, 落笔遒劲有力, 并不算规整的字体,染上几分草书的潇洒。 落款是一个“商”。 补什么? 书吟刚醒, 脑袋晕晕的。 哦。 她反应过来。 补早安吻。 “你站在那儿发什么呆?”身后,沈以星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书吟下意识将纸条揉成团, 藏进掌心里。 她问:“你怎么醒了,是我动静太大,吵醒你了吗?” “被快递电话吵醒的,也不知道什么快递,非得要本大小姐取。”沈以星不耐烦,她走过来,瞧见一桌的早餐,眼底的浮躁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惊讶,“你买的早餐?” “……怎么可能是我?我刚醒。” “那是……” “商从洲买的。” “这粥呢?” “商从洲煮的。” 一时间,沈以星神情难辨,投向书吟的目光,意味深长。 书吟皱了下眉:“你那什么眼神?” 沈以星哼笑了声:“你恐怕不知道,商从洲厨艺很好,但他很少下厨。华女士嘴刁,家里有五个厨师,八大菜系的菜信手拈来。可她总觉得商从洲做的菜好吃,时常求商从洲下厨。商从洲平时看着好说话,但在这件事上,任他妈怎么说都改变不了他的想法。不做就是不做。” 昨晚也是商从洲下厨的。 书吟怔忡着,心脏好像被浸了柠檬汁的针扎过,密密麻麻的酸涩感。前调涩苦,后调却是回甘。 然而她自问是生锈的物件,心思隐晦且不敞亮。 走神间,房门门铃响起。 沈以星离门近,走到玄关处,透过可视门铃,看见外面站着的人。 穿戴齐整的制服,手里似乎提着外卖盒。她也不确定是不是外卖盒,看着质感很好,四方的设计。 她扬声,问书吟:“你叫外卖了吗?” 书吟闻声过来:“没有。” 半疑半惑间,门打开。 门外的人,脸上挂着训练有素的微笑。 “请问是书吟女士家吗?” 书吟走了过去:“是,请问你是?” “商二少在我们这里订了餐,他叮嘱我们务必在十二点前送达。”男人说着,把手里的外卖盒递了过来。 外卖盒上印着“悦江府”的logo。悦江府,是本城做本帮菜最好的会所,众所周知,得提前一个月预定才能订到位置。而悦江府,是不提供外卖服务的。能让悦江府提供周到备至的外卖服务的,身份非同一般。 混迹于悦江府的,非富即贵。 书吟只听说过悦江府的名气,从未进去过,也从没想过去那里吃饭。 她习惯待在自己的舒适圈,对跨越阶级的高消费并不感兴趣。 归根结底,是她物欲浅薄,安时处顺。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或许命运就是如此,野心越盛,越想做成某样事,越做不成。反倒是她这种不贪心的人,会被命运怜爱,给予,馈赠。 书吟接过来外卖盒,说了声:“谢谢。” 男人胸口挂着铭牌,是经理。 他说:“不客气,祝您用餐愉快。” 送走他后,书吟把外卖盒放在餐桌上。 她没有拆,而是转身回屋,去找手机。 身后,沈以星迫不及待:“我拆了啊?” 书吟忍不住说:“你先洗脸刷牙,洗漱好再吃饭。” 沈以星撇了撇嘴:“好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书吟拿手机,是为了给商从洲发消息。然而聊天框打开,她脑袋霎时空白,不知要说些什么。 外面,洗手间里流水淅沥,响起又停。 外卖盒拆封,发出撕拉声响。 然后是沈以星的惊呼声:“好香啊——” “书吟吟,出来吃你男朋友订的甜蜜午餐了。” 书吟哑然,她走出去,在餐桌上坐下,“别用那么奇怪的词。” “哪里奇怪了?是男朋友奇怪,还是午餐奇怪?”沈以星故作不解,一脸促狭地揶揄她,“总不能是甜蜜奇怪吧?谈恋爱第二天呢,你们就不甜蜜了吗?” 书吟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嘴这么拙,无力反驳。 吃饭前,书吟对着餐食拍了张照。 换来沈以星大惊小怪起哄似的话语:“要怎么说呢?谢谢宝宝给我定的午餐。” 书吟气笑,瞪她一眼,无情道:“再用这种奇怪的词,你就别想在这儿吃午饭了。” 到底是吃人嘴短,加之起哄得也差不多了,沈以星憋着笑:“好好好,我不说了。” 书吟对着聊天框,思忖片刻,发了张外卖餐食的照片,而后,发了一句话给他。 书吟: 商从洲回得很快: 书吟有些难为情: 商从洲: 书吟迟疑着,仍是说了实话: - 收到书吟发来的消息时,商从洲刚驱车驶入解放军总医院。 他停好车,边往门诊楼走,边回书吟的消息。 看见书吟发来的这句话后,他神情无异样,眼眸淡然,并没有因为她透露自己病情而产生负面情绪。 怎么说,沈以星也算是他的世交妹妹,这事透露给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商从洲出事以来,并没有隐瞒过任何人。然他的左耳听力正常,按照国家规定,实在无法划分到残疾人一栏,平日戴着的助听器极小,正常的社交距离,完全不会注意到他耳朵里的异物。 无人问起,他总不好遇见人,上来就是一句:抱歉,我右耳戴着助听器。 那行为未免太傻缺了,显得他多需要人关照似的。 商从洲垂眸,打字回书吟: 书吟: 书吟: 商从洲顿了一瞬,她似乎在关心他。 商从洲:@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书吟: 聊完天,他收起手机,坐电梯到6楼的耳鼻喉科。 中午休息时间,2号诊室门口紧闭,他敲了敲门,里面传来男人浑厚有力的声音,像是知道门外站着的是他:“从洲?” 商从洲推开门,和风玉润地笑着:“商主任,忙呢?” 面前坐着的是商从洲的表叔,商锦羡,国内知名耳鼻喉科专家,也是商从洲的主治医生。 商锦羡摘下鼻梁处架着的眼镜,“这不等你呢吗?” 商从洲:“路上堵车,过来的晚了,您吃饭了没?要不先去吃饭?” 商锦羡:“不用,我待会儿和你爸吃饭。你爸在这儿开会,知道吗?” 门诊大厅的LED显示屏里滚动着字幕,欢迎首长莅临指导。 商从洲来得匆忙,瞥了眼就收回视线,没往心里去:“原来是我家首长在这儿开会。”顿了顿,还是拒绝,“算了吧,我和他吃饭,少不了一通训。” 商司令近些年视他的独子商从洲为眼中钉,看他尤为不顺眼。主要原因还是他大龄剩男,不找对象,更不愿找对象。 什么法子都试了,软硬兼施,也毫无作用。 商从洲有想法有主见,性子犟,没人劝的动他。逼急了,他干脆搬出家,反正他在外面有几十套房产,不缺地方住。 “谁让你还不结婚?”商锦羡说,“我家阿芙比你小三岁,都结婚了,再看看你。” “我算是明白了,单身的人连呼吸都是错的。” “那可不。” 商锦羡拿出商从洲的检查单,摘下的眼镜又戴上,仔细地审视了遍。 “没什么问题,注意保持心情愉悦,别给自己太多压力。” “我能有什么压力?” 商锦羡慢条斯理:“结婚压力,趁着你还年轻,有几分姿色,赶紧找个女朋友。男人的花期就那么几年,你可得抓紧点儿。” 商从洲眼里闪过一丝荒唐:“您说什么呢?” 商锦羡:“过来人的经验罢了。” 商从洲唇角慢展,拖腔带调的:“您这儿能做婚ʟᴇxɪ检吗?” 商锦羡瞧他这幅吊儿郎当的浮荡模样就来气,“能做,你做了有什么用?你有女朋友吗就做婚检,给我滚。” 商从洲神容轻佻:“没女朋友,我有老婆了。” 商锦羡翻了个白眼,手指着门:“请你滚出去。” 商从洲怡怡然叹了口气:“怎么就不信呢?” 商锦羡在他身后喊:“有的话,骗别人就行了,别把自己也骗了,老单身狗。” 门关了。 商从洲下楼,在门诊大厅,远远看见松枝绿的人群,商司令被人群簇拥着。想了想,还是没过去打招呼。人太多,不方便。 他问医院工作人员,什么时候能做婚检,得知下午才能做,一般三个工作日才能拿到婚检报告。遂又转头离开,去往私立医院。 私立医院的效率极高,当天就能出结果。 晚上,商从洲带上婚检报告,驱车来到书吟住的小区。 他的行动力高的惊人,等待婚检报告的时候,租了个车位,就在书吟车位的斜对面。 倒车入库时,斜对面的黑色奥迪,缓缓驶出车位,没一会儿,了然无踪影。 商从洲下车,经过那个空车位,脚步骤然一顿。 他眼神幽暗,神色难辨,不知在想什么。 片刻后,恢复平静,往电梯走去。 到家,他按门铃的动作,改为按指纹锁。这让他有了实感,他并非是来做客,而是回自己家。 换鞋时,听见门开的声音,紧接着是脚步声。 未消片刻,他看到了书吟。 她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她穿着宽松的毛衣,直筒裤,伸了个懒腰,动作间,毛衣往上提,露出莹白的腰线,流畅蜿蜒。她把眼镜往上一抬,跟太阳镜似的支在头上。有种笨手笨脚的可爱。 走了几步,似是察觉到有人在看她,她心不在焉地往外瞥了眼—— “你回来了啊。”她停在原地,像是立正稍息般,手贴着腿。 “嗯,我回来了。”他问,“吃过晚饭了吗?” “没,正准备吃,你呢?” “我也没有,晚饭想吃什么?我来烧。” “早上的粥还没喝,中午还剩了很多菜,”书吟眉眼皱着,温婉的声线,哪怕是抱怨,也无比动听,“你点了太多菜了,我和沈以星就两个人,根本吃不完。” 商从洲走去餐厅,瞧见桌上放着的外卖盒,里面的餐食,像是没被人吃过。 他问:“你俩胃口怎么这么小?” 书吟:“我俩又不是大胃王,哪有人给两个女生点八个菜的啊。” “我的错,点太多了。”他拿着菜去厨房热菜,手里的检查单放在餐桌上,示意书吟,“我刚去了趟医院,做了个婚检,你可以看一下我的婚检报告。” “啊?”书吟愣了愣,语气怔怔,“……你速度好快。” 热气拂了他的眼,他转过身,目光清邃,语气是一如平常的温和:“想让你放心,书吟,我是个健康的成年男性。” 书吟听出他话里的深意,喉咙一哽,嗓音里带着几分潮湿感:“我挺放心的。” 她仓皇收回眼,仿佛再和他对视下去,自己就会溺毙名为商从洲的深海里。 “婚检报告和体检报告有什么不一样的吗?”她捡起桌上的报告单,随意翻开,入目的是一行加粗小字。 男性精子活跃度检查结果。 她阖了阖眼,掠过一页。 下一页是。 生.殖.器检查结果。 书吟的脸僵住,她无法直视,默默地把检查结果报告单合上,放回原位。 像是什么烫手山芋,不敢再碰一下。 47 47. 婚检报告和普通的体检报告有什么区别? 原来是这方面的区别。 就应该是这方面的区别, 要不然怎么会特意强调它是婚检呢? 书吟痛恨自己对此方面了解甚少,并且不愿多加了解。但凡她往深处想一想,都会知道, 婚检报告的特别之处在哪里。 自省着,商从洲出声:“菜热好了。” 书吟猛地抬头:“好……” 他已经把碗筷拿过来,放在她面前。 餐厅乳白色的灯光下,他们面对面吃饭,谁都没说话。 夹菜时,她偶尔瞥他一眼。 骨节分明,漂亮的手,挽至小臂处的衣袖, 袖口嵌着金丝包边。 思绪不受控地回到多年前, 嘈杂的礼堂,安静的广播室。 百日誓师大会。 他朝她伸手, 接过她小心翼翼递给他的话筒。 常年紧闭的广播室,空气浑浊,光线晦暗, 她藏在角落的心事兀自发酵, 无声无息。 书吟曾以为自己早就忘了他,毕竟过了这么多年, 旧事就应尘封在年岁里, 过期的喜欢理应随风月遗忘。 可是此时此刻,书吟终于意识到,关于喜欢商从洲这件事,历久弥新。 她能在每次和他的相处里, 抽丝剥茧地想起过往。 没过一会儿,商从洲问她:“沈以星人呢?” 书吟慢咽下嘴里的饭, 说:“她回她爸妈家了。” 似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她眉眼弯成一道线。她眼型细长,弯成一道弧线,像是弦月,泛着清冷冷的光。有种清寂的美。 商从洲好奇:“她不要她的房间了?” 指的,是书吟家的客房。 “就是因为那个房间,她才走的。” 书吟还记得白天的时候,沈以星咬牙切齿的骂商从洲“奸商”的画面。 “我说那是我的房间,意思是让他收拾好东西从我的房间滚出去,从你家滚出去!” “他倒好,一脸理所应当的恬不知耻,竟然说,要和你睡一个房间?” “拜托,他只是你的相亲对象,昨天才升级成你的男朋友,凭什么和你睡一间房?” “他又不是你的老公,怎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的?” 骂到最后,书吟竟觉得沈以星在替商从洲说话,于情于理,书吟就该和商从洲睡一张床。 “算了,我还是走好了,把这个房间送给商从洲吧。他也真是奇怪,那么多套别墅不住,非得和你挤在这小小的套间里。”沈以星叹气,起承转折得很突然,“可能这就是爱吧。” 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开玩笑的人神色疏淡,开启另一个话题。 书吟也配合着,面上笑盈盈地,心底却似寒光败溃,蒙尘的心躁动,心里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来。 那晚,他真的喝醉了吗? 或者说。 她希望他是真醉,还是装醉? - “沈以星似乎不太赞同我们两个谈恋爱。”商从洲神色倦淡。 “没有,她……”书吟沉默了好久,有些难以启齿,“挺支持的。” “等你忙完工作,我请她吃顿饭。” “啊?” 商从洲眼皮掀起淡淡的笑,“讨好一下你的闺蜜。” 书吟心底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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