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么就渣男了? 难道就因为他天生渣男音吗? 沈以星的痛斥,一句接一句。 语调,一声比一声高昂,仿佛被渣男狠狠伤过。 语音外放的窘迫与尴尬,被沈以星的谩骂一笔带过。 书吟无奈:“是商从洲。” 沈以星瞪大了眼:“什么?” 瞬间,她义愤填膺:“商从洲竟然是渣男,没想到啊!” 书吟被气笑:“有你这样曲解的吗?” “……” “不是吗?” “不是。”书吟倍感头疼, 颇为无力地解释着, “我俩约了在度假山庄吃饭,我刚刚发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到, 所以他才给我回了这么条消息。” 是真的很无力。 解释他们的联系。 他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就连沈以星也问:“你们怎么关系这么好了,还约上饭了?” 书吟动了动唇, 仿佛失去了语言功能。 她悲哀地发现, 自己可能真的只适合当个翻译,将旁人的话, 翻译出来。而不是自己组织话语, 她的构词能力是苍白的,无法自圆其说。 好在段淮北一个电话打过来,救书吟于水火之中。 沈以星的手机连着车载音响,情侣间的甜蜜对话惶然外放, 丝毫没顾及车里还有个单身狗。 不过对话也没有多甜蜜。 段淮北是个守规矩、讲分寸的人,知道车里有个书吟, 非常内敛。 “哥哥,你工作结束了吗?” “明天结束,”他说,“我明天过来陪你。” “那我明天早上睁眼就要看见你。”沈以星撒娇也分,她和书吟撒娇,和陈知让撒娇,但只有和段淮北撒娇的时候,带着恃宠而骄的娇羞,“好不好?” “……书吟在,你说话注意点。” “我已经很注意了。”沈以星瞥了书吟一眼,后半句,显然是在和书吟说话,“对吧,书吟吟?” 书吟以戴上两边耳机,给沈以星无声的回答。 看见她这般举动,沈以星笑得乐不可支。 到底碍于第三者在场,沈以星没有打很久的电话。电话挂断没多久,前方便是建筑雅致的温泉度假山庄。山庄大门是汉白玉石雕喷泉,水流涌动,折射出碎光。 大堂外,有穿着酒店制服的工作人员迎接她们。 “你好,请问您是?” 书吟拿出商从洲给的vip黑金卡。 工作人员脸上挂着的公式化的微笑,霎时变得几分谄媚。 “请问怎么称呼您?” “书吟。” “好的,请往里来,我们给您办入住手续。” 酒店大堂左厅是裸露天色的天幕与绿荫,层叠的百叶帘隔绝出舒适自然的生活岛屿。右厅则是与之相反的幽深,静谧,暗调灯光框出休息区,古典乐奏鸣。 饶是锦绣堆里长大的沈以星,都忍不住惊叹,这哪儿是度假山庄,完全就是销金窟。 单墙上挂着的挂画,都是日本浮世绘知名大师的作品,有价无市。却轻易挂在山庄的大堂,被如此随意对待。 书吟递上两张卡,什么都不需要做,酒店人员便将她视为贵宾。 酒店经理为她们服务,她脸上挂着训练有素的微笑,礼貌询问:“你们喜欢哪款房型,我们这里只有两款房型,室内温泉房和露天温泉房。” 边说,她拿起平板,给她们看两款房型的实拍图。 都是套房,露天温泉,有独立的庭院,青松,竹林,流水,组合而成。 而室内温泉房,躺在温泉池里,朝向一面的玻璃墙,能看见套房配备的露天庭院。 沈以星说:“露天的吧。” 书吟与她相反:“室内的。” 经理说:“隔壁房间,可以吗?” 书吟:“可以。” 很快,经理把两张vip卡递了回来。 书吟问:“房卡呢?” 经理说:“您手里的卡就是房卡,您拿着这张卡,可以在山庄里任何一个地方随意消费。” 书吟好像明白了:“退房的时候再统一付款吗?” “不需要的,”经理解释的更清楚,“您手里头的这张卡,是我们老板的卡,这卡代表了我们老板,老板消费,不需要付钱。” “我不认识你们老板。” 经理愣了下,“请问是谁给您卡的?” 书吟说:“商从洲。” 可她记得,商从洲说,是他朋友投资的度假山庄。 经理ʟᴇxɪ笑着:“原来是商二少的女朋友。” 书吟想否认。 然而经理没给她张口说话的机会:“一样的,商二少也算是我们老板。” 书吟:“啊?” “哎呀——”沈以星拉着书吟,理直气壮地占商从洲的便宜,“你管他呢,反正商从洲把卡给你了,你用着就行。他那么有钱,不差这么点儿钱。” 她大概能猜到这是谁的产业——商从洲的生死之交,与他称兄道弟的城西齐家三少齐聿礼的地盘。商从洲能把这儿的vip黑金卡送给书吟,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沈以星心里的天平,不知不觉间,往商从洲那边倾斜:为了追书吟,都把书吟带到他的生活圈里了。 光这一点,陈知让完败。 - 办理完入住,酒店经理亲自带二人去房间。 书吟昨晚熬夜赶工,有点累了,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太阳光折射进来,她苍白的皮肤泛着光,她伸手,扯过被子,把整个人都埋进幽暗里。 她突然后悔了。 后悔来这里,这里的一切,所有,都在无声地提醒她:看吧,这就是商从洲的世界,富丽堂皇,奢侈绮糜。他是名利场食物链顶端的人,书吟,你是什么? 我是什么? 书吟想,我是个连名利场都进不去的普通人。 和酒店大堂的工作人员,和迎接她们的泊车小弟,没什么两样。 潜伏多年的自卑再次涌上心头,她讨厌自己,讨厌喜欢商从洲的自己。 她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努力,就可以摒弃原生家庭带给她的不幸,就可以消除因为贫穷而带给她的自卑,就可以有足够多的安全感,抵御一切敏感带给她的不安。 直到此刻,她才意识到,面对商从洲时,她不可能不自卑。 爱一个人,是从自卑开始的。 她以为自己会哭,然而没有。 很多年前她就知道,眼泪是懦者的白旗,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没有人会心疼她的眼泪,没有人会问她心底的委屈与痛苦。 她咽了咽干涩的如同沙漠里的细沙的喉咙,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 等到室外夜幕四合。 沈以星给她发来消息。 沈以星: 沈以星: 沈以星: 书吟喜静,不喝酒。 可她今天难得有股冲动,想把自己灌醉。 她想了想,豁出去了: - 酒吧内鼓点密集,光影迷幻。 书吟凭借着vip黑金卡,由工作人员带到二楼卡座。二楼的视野极佳,能够看清楼下舞池贴身热舞的年轻男女。动作暧昧,大胆,热裤短衫,露出身体最性感的部位。 音浪与灯光交织,震耳嘈杂的环境,似乎能让人剔除脑海里的不愉快。 空气里,酒精发酵,迷醉着人的心智。往日克制的放纵,此刻大胆地宣泄而出。年轻男女的手,在异性身上摸寻,探索。镭射灯时隐时现,手去往禁忌之地。 书吟仓促收回视线,仿佛做这种大胆的事的人是她,脸红心跳。 沈以星忙着点单,没发现她的不对劲。 她似是发现了新大陆,满脸新奇,和书吟分享。 “你看这些酒水的名字,好好玩。” “鸭梨山大,新加坡司令,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谁不想当个废物……”沈以星越念越觉得好笑,往后一翻,语调降了下来,没滋没味的,“什么啊,初恋,暗恋,失恋,就没有热恋吗?” 闻言,书吟眼眸闪烁。 霓虹在她眼里,宛若单调的白炽灯。 沈以星特豪迈:“每样酒都来一杯,除了暗恋和失恋。” 书吟抿了抿唇,没说话。 “算了,暗恋和失恋也上吧。”沈以星心事重重地叹了口气,就当她替陈知让喝。 想到陈知让,她心情更糟糕,恨不得把酒都泼到陈知让的头上! 要不是陈知让,她心情也不会这么差,差到来喝酒。 很快,金色台面上摆满了密密麻麻的酒杯。 五颜六色的调制酒,看着像是饮料,闻起来,没什么酒味儿。 沈以星问:“暗恋是哪个?” 服务员目光一扫,指向书吟随手拿起的那杯酒:“她手里的那杯。” 书吟的嘴已经碰到酒杯杯口,停了一秒,嘴角扯起的笑,带有自我嘲讽的意味。 多凑巧。 她随手一拿,就是暗恋。 那失恋呢? 沈以星替她问了出来。 书吟把“暗恋”放回桌上,长手一伸,又拿了一杯。 服务员咳了咳:“……她手里那杯,就是‘失恋’。” 书吟:“……” 沈以星大惊失色,突然变得迷信:“你千万别喝,你连恋爱都没谈过,怎么可以失恋?寓意不好,不许喝!” “恋爱都没谈过,所以不会失恋。”书吟安慰她,出于私心,拿起“失恋”,酒杯送到嘴边,浅尝了口。 清爽中带着甜,回甘却是酸和苦。 还真有点儿失恋的意思了。 沈以星问她:“好喝吗?” 书吟说:“没什么酒味。” 沈以星一副过来人的口吻:“果酒都这样。” 然而实际上,她也没怎么喝过酒。 她们并不知道,大部分的调制酒,后劲足。 一杯接着一杯,二人如同喝饮料般地喝着调制酒。 殊不知,隔壁卡座,是二楼最好的位置。 卡座上坐着的男人,坐姿慵懒,颀长双腿懒散靠着金色台面。出众的眉眼,冷峭疏离,黑眸里泛着凛冽寒光。他孤身坐着,等的时间稍长,眉间紧出不耐烦的褶皱。 他拿出手机,几欲是警告的口吻,给人打电话:“商从洲,你还要我等多久?” 商从洲这会儿正忙着逗容屹,冷不防接到齐聿礼的电话,寒气森森。 “非得要去酒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耳朵不行。”商从洲自我调侃。 “二楼没什么声音。” 是真没什么声音。 一楼舞池再喧嚣,隔音玻璃将其隔得七七八八。 二楼环境清幽,不像是酒吧,像是咖啡馆。 商从洲低啧了声,他还想着找书吟的,他俩愣是不愿意放他走。 “行了,马上过来。” 车停下来,容屹烦闷地往酒吧里走,商从洲落后几步。 经过一楼时,沸腾的音乐叫嚣的他耳蜗嗡鸣,他面色平静,古波无澜地往楼上走。到达卡座后,三人聊了没一会儿,容屹忽地跑了。齐聿礼悠哉游哉地接着喝酒,商从洲揉了揉眉,起身,去往洗手间。 - 台面上的酒,喝了约莫有三分之一。 沈以星接到段淮北的电话,聊了几句,她面露惊喜:“你现在过来了吗?” 书吟知道,她这是要先走一步,去找段淮北了。 她朝沈以星挥了挥手:“走吧。” 沈以星走之前,略带歉意地说:“宝宝对不起。” 书吟轻哼了声:“和你打电话的才是你唯一的宝宝。”想了想,又用沈以星的话抨击她重色轻友的行径,“嘴上管我叫宝宝,实际却和那个宝宝亲嘴。” 沈以星笑的花枝乱颤:“你真的好有搞笑的天赋。” 书吟:“快走吧,别让段淮北等你。” 沈以星:“那你记得早点回房间,别喝太多。” 书吟:“知道。” 待沈以星走后,书吟也起身,倒不是回房间,而是去洗手间。 喝太多了,想上厕所。 洗手间是圆形设计,男女分开两边,中间由洗手盆隔绝。 书吟站在这边,低头,淅沥水声浇灌,对面也响起了水声。 洗完手后,她心不在焉地抬眸。 出乎意料的,撞上了一双熟悉的深眸。 商从洲显然也没料到会在这里遇见她,“书吟。” 酒吧内,灯光昏暗,就连洗手间,也没有任何吊顶,光从洗手台的镜子后面发出。诡谲的红,幽昧的暗,交织出纵情声色的夜。 书吟的喉咙好像哽住,酒意迟来,身上,热意蔓延。 商从洲绕到她这边,低头,瞧见她迷离着眼,双颊泛着不正常的生理性的红。 空气里交缠着二人唇齿里吐露出的酒气。 他酒量是无底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要喝多少杯才能醉。遑论,他今天连一杯酒都没喝完,所以他确定,占据他呼吸道的酒味,都源自她。 蓦地,书吟踮脚,骤然撞进他的怀里。 商从洲脸上表情瞬间僵住。@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下一秒,他的右耳,被她柔软的掌心覆盖住。 他喉结滚动,眼里有暴烈的情绪在翻涌,被他极力压制住。 商从洲问:“怎么了?” 书吟张唇,身高差距,她说话时的气息,扑洒在他的喉结处:“商从洲,这里这么吵,你的耳朵不好,不能来这种地方的。” 商从洲ʟᴇxɪ的视线往下拉,她仰头,分明是一脸郑重其事的乖巧,可他看见的,是她被酒气熏染的眼底,泛着红,晕着媚,还有几分娇。 他的眼神霎时黯了下去,带着不为人知的禁忌色泽。 声线还是平稳,端方自持的,“你喝了很多酒吗?” 书吟点点头,又摇头:“都是果酒,没什么度数的。” 她保持着趴在他身上的姿势,没有挪开的打算。 初秋天凉,室内却是热的,她脱下羊毛外套,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衬衫,往日看着瘦瘦小小的一个人,靠在商从洲怀里,他感知到的,却是饱满的绵软。 沿着单薄的两层布料,渐渐地,渗透到他的身体里。 热。 躁。 他身体某处紧绷,被他压制住。 商从洲拉下她的手,企图让她自己站着。 拉开的一瞬,她喉咙里溢出嘶声,“头发——” 他敛眸,看见她的头发缠绕在他上衣扣子上。 商从洲低头,耐心地解。而她作壁上观,一言不发。 余光里,她始终凝视着他,灼热的呼吸洒在他的手背,烫的他指尖紧绷。解头发的动作,变得慌乱。 “商从洲。”书吟盯着他的右耳,“疼吗?” 终于,头发解开。 商从洲下颚绷了绷,表情有一刻的冷凝。 再抬眼看她,气息沉稳:“现在不疼了,书吟,你喝醉了,我带你回房间,好不好?” 他永远和记忆里一样,体贴又温柔,会认真地问她的意见,被他专注地盯着,仿佛被他认真地爱着。那双桃花眼,有着蛊惑人心的能力。 一眨,又一眨。 好像有蝴蝶,在眼前飞舞。 书吟清楚自己没有喝醉,清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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