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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这时,远处隐约传来几个男人的喝骂声。 “他娘的在这!就为了你这个娘们,让老子们忙了一整夜!” “把她绑起来……旁边小的……” 混乱不清的骂声中,还夹杂着女人和小孩的哭叫,孟怀泽来不及思索,抬步便往那处跑过去。头顶上的月亮已向西边沉去,孟怀泽拐过一条街,便看到街角处有几个汉子,正粗暴地将地上挣扎的两个人用麻绳绑起来,嘴里还在骂着:“让你跑!看你还怎么跑!给爷回去好好地伺候男人……” “住手!”孟怀泽喝道。 那几人没料到突然有人出现,愣了一瞬,在这空隙里孟怀泽看到了地上两人的脸,果然是明华母子。仅仅一天过去,两人已经狼狈得有些认不出了,身上都尽是伤。 孟怀泽稳住气息,紧盯着那几个男人,顺手从旁边抓住了一个木棍,冷声道:“放开他们!” 那几个男人皆是身强体壮的打手模样,等看清了孟怀泽,发现不过是个温雅书生模样,很快便松懈他们,甚至只留了一个人看着地上的明华母子,其余人都朝孟怀泽逼近过来。 “就凭你?”打头的男人不屑地看着孟怀泽,下流地嗤笑道:“年纪是大了点,模样倒是不错,说不准那些大人物就好这口。” 旁边的几个人全都大笑起来。 然而不过一瞬,那放肆的笑声全都戛然而止,男人们震惊地看向自己动弹不得的手臂,那上面缠绕着丝丝缕缕的金线,恍无实质,华美诡谲,他们甚至来不及多作反应,便觉得剧痛从手臂处炸开,眨眼间几人的手臂竟是被齐齐斩断,鲜血霎时四溅。 孟怀泽也被眼前血腥的场面惊到了,在他身前立着一道金光屏障,帮他隔绝了那些脏污的血。 痛苦哀嚎中,那几个男人看到街角对面的墙头上坐着一个人,一身黑色衣袍比将散的夜色还浓,他从墙头上跃下来,一步步地朝他们走过来,那双金色的眼眸冰冷得宛若修罗。 几个人痛哭着求饶,那人却全然无动于衷,华美的金线再次缠绕在那些恐惧得发抖的身体上,一点点地收紧刺入身体里,要将那些躯体慢慢割断。 邬岳以往从未用过这样缓慢磨人的杀戮手段,他向来求干脆利落,杀戮也是如此,一向手起刀落直斩命门不拖延半分,可如今他满心戾气无处发泄,这些人来得恰是时候。 “邬岳!”孟怀泽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急声喊道,“住手!” 已经刺破躯体的金线悠悠停住,邬岳面无表情地回过头来:“这些人我杀了也不行?” 他身上的暴戾杀气不加收敛,周围十几里万物皆寂,孟怀泽看着他,缓慢地摇了摇头:“他们做了什么有官府裁决,没有人能够随便夺去别人的性命。” 往日里他秉持的信念在如今说来却显得无比干涩,在这样的乱世里,这样的话连孟怀泽都不知是否真的该信了。 可无论怎样他都是一个大夫,即便这些人积恶累累,他也无法见死不救。 缠绕在那些人身上的金线消失了,几个人嚎哭着爬起来想要感谢,那些声音却倏然消失干净了,地上多了几条被割下的舌头。 邬岳看也未看身后的一片狼藉,越过孟怀泽径自朝前走去。 东方的天际已经破白,他披着人间第一道晨光,走在破败的街上,像是恶魔,也像是神灵,皆是遥不可及。 第77章 到此为止 孟怀泽租了辆马车,赶在堇阳城门刚开的时候带着明华与庆儿出了城。 两人经历了一天的惊吓,初见到孟怀泽时皆是嚎啕大哭,直到上了马车仍是止不住颤抖和抽泣。等回了家,进到熟悉干净的房间,那些危险好像真的离开很远很远了,明华才渐渐平静下来。 孟怀泽帮他二人治伤,这才听了他们二人这一天的遭遇。 两人夜里还睡在床上,清晨竟是在大街上醒来,周围人来人往都奇怪地打量着他们,幸好明华夜间从来都是和衣而卧,衣裳尚是齐整,庆儿却是只着睡时的里衫,在街上显得很是狼狈。 他们来不及细想这究竟是怎样一回事,街上人太多了,他们不敢久留,只能先匆匆躲开。 一直躲到午时,他们身上没有分文,明华尚且能忍,却是不忍心看着庆儿忍饥挨饿,正巧看到街后有个老太太正坐在家门口缝衣裳,便前去讨口水喝。老太太长得慈眉善目,说看孩子可怜,热心地邀请他们进屋去用些饭。明华本是有些防备的,然而老人总是能让人多些信任,且那人看起来实在良善慈爱,推让许久,明华终是答应了。 破旧的屋门进去,里面的院落虽仍是破败,却出乎意料地大。老太太带着两人拐过一重屋落,到了后院,前方竟是还有屋子。明华心中打起鼓来,紧紧抓着庆儿,向那老太太说他们还是不吃了,转身要走时却被那老太太一把抓住了胳膊。 那老太太看起来年高瘦弱,手下的力道却是惊人,就在这时,从前面的屋子里出来了几个男人……当明华和庆儿被那几个男人带走时,那老太太笑得仍是和蔼。 即便是此时说来,明华仍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长得那样和善,我没想到……” 庆儿懂事地过去抱了抱她,明华勉强地扯起嘴角笑了笑,这才继续说下去。 那老太太破败的院落前面接着的是一座青楼,出来的那几个男人都是青楼中养的打手。明华美貌,即便是粗衣布裳也遮掩不住,那些人自得于寻了个好苗子,将庆儿绑了扔在后院,钳着明华去见了青楼的主人。 明华自小从未受过此种屈辱,抵死不从,一头撞在旁边的柱子上,鲜血淋淋,这才没被立即送进那些恩客房中去,而是被扔进一间小屋,给她寻了个大夫诊治。她受伤严重,又是昏迷,那些人便松懈了些,没有对她太多看守,这才让明华寻了空子带着庆儿逃了出来。 再之后,便是孟怀泽所见的了。 两人一整天躲躲藏藏,又是惊惧又是伤痛,个中危险与滋味即便不言说,孟怀泽也能想象几分。 他帮明华处理好额上的伤,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庆儿凑过来,小声地问他:“今日邬岳哥哥用的是什么功夫?好厉害!” 孟怀泽问他:“你不怕吗?” 庆儿摇头。这个见了死毛毛虫都害怕的孩子,此时身上还沾着那些人断臂溅出的血,神色间却无丝毫惧怕。 “那些人活该,他们欺侮我母亲,还不知害过多少人,死了也不足惜。”他的眼神一瞬间竟显得无比凌厉,“若是有一日,我当了……” “庆儿!” 明华叫住他,庆儿这才止了话,只是神色间还有些愤愤。 孟怀泽没多说什么,站起身来,叮嘱两人好好歇息,便收拾了东西从屋中出来。 邬岳坐在院中木椅上,听到声响,回过身来,两人视线对上,神色尽是冷淡,谁也没说话,孟怀泽径自去做他自己的事,邬岳也转过了身去。 一整天的时间两人谁也没理谁,一直到夜里,孟怀泽在灯下看书,烛光影影绰绰,他抬起头来,看到了门边站着的邬岳。 孟怀泽当没看见,继续低下头看他的书。 邬岳走过来,一巴掌拍在书上,那本书在他的手心下霎时化为金色的灰烬。 孟怀泽抬起头来,平静道:“这是孤本,这世上就这一本。” 烛火晃得厉害,映得邬岳的神色明明暗暗,阴冷骇人:“你不准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孟怀泽还是那一副让他厌恶极了的冷淡模样:“那你觉得我应该用怎样的语气?” 邬岳咬牙:“你就是因为那两个人对我这样?” 孟怀泽道:“今日你也看到了,如果我们再晚去一点,明华和庆儿或许已经死了。” “死了就死了。”邬岳道,仿佛那只是两只微不足道的蝼蚁,蝼蚁又怎会引起强者的一点吝惜,他说得那般理所当然又轻描淡写,“与你我有什么干系?” “邬岳。”孟怀泽与邬岳对视,他静静地看着邬岳的眸子,声音也很淡,“我也是一个人,我的死活你也觉得无所谓吗?” 邬岳移开眼,有些烦躁道:“你不一样……” 孟怀泽打断他:“没什么不一样的,我的性命与他们一模一样。” 他用手指擦了擦桌面,指尖上沾染了些书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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