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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百年的大妖怪便跟小孩一样美滋滋地拎了一路。 邬岳自来到人界便扎在孟怀泽的小院里,入眼所及除了川箕山就是小山村,去过最繁华的地儿也就是刚化成人形时去的那个小集市,从不知人界原来还有这等繁华与热闹,一路看得兴致盎然。 穿过热闹的街市,一直到金河边上,喧闹声才稍稍下去,结伴游览的全家男女老幼少了许多,大多是些约会的情侣,两两偎在河边,金河岸边那棵最为高大的树上已经挂满了红绸,树下河水蜿蜒,托着花灯向前缓缓流淌。 此处比之城中心稍为安静,头顶上的焰火却是更加璀然,孟怀泽和邬岳在河边找了一块背对人群的大石坐下,并肩看天上接连不断的焰火。 看着看着,孟怀泽的视线便从天上移到了邬岳的身上。这只妖怪长着一张英俊至极的脸,焰火照耀下,比之天上的盛宴更为光华斐然。 邬岳仰头看天,手里还摇着那只绘梅描金的灯笼,叹道:“没想到人界竟还有这样的热闹。” “怎么,”孟怀泽问,“你喜欢吗?” 邬岳道:“还行。” 这条狼最爱嘴硬,他说“还行”,那便是觉得很不错了。 孟怀泽笑道:“既然这样,不如留下来别走了,我们每天都来看。” 邬岳的视线一顿,回过头来看向孟怀泽。 孟怀泽这时反倒移开了眼,仰头看向夜空,笑道:“我开玩笑的,你想每天看也没有,过了正月十九就没了。” 他说完便不说话了,好似心神全被那天上的焰火给吸引了过去。 邬岳手里的小灯笼悠悠地摇晃,在他们脚下的河面上投下一点粼粼的光。 城中热闹一直到深夜仍未彻底消散,但夜深之后,街上的人已是少了许多。孟怀泽和邬岳在河边蹲了半宿,孟怀泽被风吹得打了好几个喷嚏,直到九移山的小土包子看得终于差不多尽了兴,这才准备启程回去。 从金河岸边拐出来,旁边恰有个小摊子,上面挂着各式面具,猪马牛羊神鬼志怪什么都有,做得虽有些粗陋,却很是衬这节日的景儿。 孟怀泽一眼看到边上那个狼面具,走过去将那面具从架子上摘下来,伸手要给邬岳戴上。 邬岳很是嫌弃,不肯戴:“这画的什么玩意儿,也太丑了!” 孟怀泽“哦?”了一声,对着手里那只傻乎乎的狼面具仔细打量,好似真的用心斟酌了一番,认真比对的结果却是:“不对呀,明明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快来戴上!” 邬岳被气得够呛,躲着孟怀泽的手就是不肯让他给戴,还顺手从架上拿下了个小羊的面具,想要以牙还牙贴到孟怀泽脸上。 旁边的摊主看了半晌热闹,这才咳了一声,孟怀泽猛然回神,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在人前过于放肆了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连忙向摊主道歉,一边翻出钱包准备付钱,顺便拍回了一旁狼崽子还要来捣乱的手。 摊主是个老大爷,此时夜深,街上已是空荡,他也不着急做生意,揣着手笑得很是和气:“兄弟俩关系真好。” 孟怀泽动作一顿,问他道:“您怎么看出我们是兄弟的?” “这还用看?”老大爷抬手一指孟怀泽,“你是兄长,”又指邬岳,“你是弟弟。” 孟怀泽将银钱放到小摊上,脸上的笑却是消失了。 旁边的邬岳冷哼一声,眸子有些危险地眯起:“你说谁是弟弟?” 老大爷被他吓得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却仍是有些不服气,小声嘟囔道:“这不是很明显么……” 邬岳还要争辩,孟怀泽却是转身走了。 -------------------- 元宵节的部分内容参考自《东京梦华录》,多作变动,很不严谨。 第71章 岁月 城内的热闹被甩在身后,光亮逐渐褪成了旷野的暗寂,孟怀泽一声不吭地在前面走,原先要给邬岳戴的面具他自己戴上了,遮住了大半张脸。 邬岳仍是愤愤不平:“那老头是不是没长眼,竟说我是弟弟!他知不知道我活了多少岁了,说出来……” 孟怀泽突然停了脚步。 邬岳差些撞他身上,诶了一声,奇怪道:“怎么了?” 孟怀泽转过身来看向邬岳。他的身量要比邬岳要矮些,两人正面相对时要微微仰着头,下一瞬他拽住邬岳的领子,将他往自己身前拉,直到两人的脸凑得极近。 “给点光。”孟怀泽的声音有些干涩的紧。 周围亮起淡淡的金光,邬岳那张俊朗的脸近在咫尺,每一根睫毛都清晰可见。这是一张年轻的脸,最多不过二十一二,从很多年前孟怀泽第一次见他时就长这样,未曾有丝毫变化。 包括眼神。 人的成长与衰老即便不在外表中呈现,也会在眼神中呈现出来,不复年轻时的倔强无畏、天真单纯,眼前的妖怪的眼睛却一如既往,在这样短的时间里,他不曾长大,也不曾老去。 孟怀泽突然有些不敢看那双眼睛里映出的自己。 即便有着面具的遮挡,他也知道那下面是怎样一副模样。 他一时失神,邬岳便乘着空子,往前倾身在他唇上落了一个吻,亲完了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狐狸:“离那么近,不亲白不亲。” 孟怀泽的喉结干涩地滚动,他嗯了一声,松开邬岳转身向前走去。 一路上孟怀泽再没说过话,直到进了院,邬岳从后面一把拽住他的手。 孟怀泽想要回头去看,刚转身便被邬岳伸手从脸上将那狼面具摘了下来。孟怀泽眉间一跳,刚要撇过脸去,便见邬岳抬手,将那面具戴在了他自己的脸上。 明明刚才还是那般嫌弃。 面具粗陋憨拙,下面露出的半张脸却是英挺俊秀,两者果真有些格格不入。邬岳抬手抓了抓头发,竟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不就是戴个这玩意儿,还用得着生气?” 十五的月亮悬在头顶,圆圆满满,孟怀泽移开眼笑起来,抬手擦了擦酸涩的鼻梁。 那只在城里买的灯笼被邬岳拎回了家,就放在屋子正中的桌子上,里面的烛火已经灭了,黑暗中只余一个玲珑的轮廓。 孟怀泽夜里睡不着,便盯着那轮廓出神,远远的村落中传来几声狗叫,声音不大,孟怀泽却像是被突然被惊醒了神,翻身坐起,披着衣裳下了床榻,快步走到书架边上。 邬岳被他吵醒,趴在床边上还有些迷糊,眯着眼问他:“干什么去?” 孟怀泽一边在书架上翻找,一边回道:“不用管我,你先睡,我找个东西。” 说罢,他从书架角落抽出一本书来,封皮上俨然几个大字,修龄延命录。 以往孟怀泽对这些所谓的驻容延命之法颇有些嗤之以鼻,觉得大多是骗人的玩意儿,算不得正经的医书,极少翻看,这些相关的书便大都在书柜角落里吃灰。 然而此时他拿着那本延命录却像是拿着个宝贝,迫不及待地点了灯,披衣在桌前坐下,一副挑灯夜读的架势。 快速翻完了手中的这本,他又起身去了接诊的东屋,东屋里面有个大书架,他又在上面寻摸出好几本书来,都是什么《养生要旨》《长寿类纂》之类,甚至还有一本记录女子养颜之法的《养肤八要》。 孟怀泽将这些书从头翻到尾,直到天亮,还顺手做了不少记录。 于是第二日清早,邬岳一出屋门,便看到孟怀泽正在院中比划。 邬岳靠在门边上看了半晌,也没看出孟怀泽是在比划个什么,一会儿吸气吐气一会儿抱手甩腿的,又一边手里拎了块石头往上举,后来石头脱手掉下来还差些砸了他的脚。 邬岳看他将自个忙活得一头热汗,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在做什么?” 孟怀泽擦了一把汗,在冬日里呼出的气都是热腾腾的:“锻炼。” 邬岳将在嘴边上的“就这?”给硬生生憋了回去,他看孟怀泽的细胳膊细腿,觉得真锻炼锻炼也没什么问题,只是这法子…… 他看了眼院中尚未生芽的海棠树,走过去抬手折了一根枝条,冲孟怀泽道:“你来躲它。” 孟怀泽“啊?”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一枝子便冲他抽了过来,动作利落力道凶猛,孟怀泽慌乱躲开,还没等松一口气,下一条子便跟着落了下来,他只能继续躲。 邬岳是怎样的身手,即便手下刻意松缓许多,对孟怀泽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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